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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凶又娇——糯叽叽的糖糕(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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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凶又娇 作者:糯叽叽的糖糕
    他又凶又娇——糯叽叽的糖糕(81)
    时映星听着老李这话莫名觉得有点耳熟。
    从前上学就你们俩最爱迟到。
    时映星抢先一步:主要是傅昼越这个人磨磨唧唧,高中的时候我和他一个宿舍就这个德行。
    傅昼越气结:你给我少来!
    老李被他俩拌嘴拌乐了,在一旁搭话:你俩半斤对八两,谁也别嫌弃谁了。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往学校报告厅的方向走去。
    现在时间还早,学生还在上第二节 课,经过几栋教学楼还能听见教室里的教书声。
    报告厅下方的座位空落落的,只有几个零零散散的学生在准备下午讲座的彩排。
    来的不只是他们这一届的学生,也有在他们前后的几届学生,一群人聚在一块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时映星刚踏进报告厅就听见有两个人朝着自己挥手,他出门没戴隐形离远了模模糊糊只能看清个性别看不清脸,他下意识的笑了笑点头问好,感觉有点莫名熟悉。
    旁边的傅昼越先一步朝着那几个人走去,等走近时映星才看清那个朝他挥手的人是谁。
    傅昼越熟络喊了句小叶子:你也来了啊?
    旁边的周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拆台道:你这不都来了吗,人叶也来有什么好惊讶的?
    傅昼越嘿了一声,上前抬手搭上周泽的肩膀,锤了锤他的胸口:就你会说话是吧,上学那会儿记了多少回我的名,老钱隔三差五找我喝茶,信不信今儿个我一次还回来。
    谈起从前上学时候的事情,周泽也忍不住笑了,那不是你嘴就碎吗?不是和时映星他们两个说话就是吃零食,我不记你的名记谁的?
    几个人说说笑笑聊着上学那会儿的趣事儿,老李站在门口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行,还没开始,你路上注意安全,对,就在报告厅这里。
    学长你是哪个大学的啊?
    时映星收回视线,身边围着几个穿着蓝白色夏季校服的学弟学妹,西政。
    西政吗!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生眼睛亮了亮:这也是我第一理想志愿的学校,学长你是哪个专业的?
    法学。时映星说。
    女生还没说话,旁边的那个寸头的男生笑嘻嘻的插话道:法学吗?听起来还挺牛的,我之前看了不少破案悬疑的小说,男生顿了顿推了推虚空的眼镜莫测道:我决定了,我以后就当法医。
    你可拉jb倒吧!
    你还当法医,你不被解刨就得了。
    旁边的几个学生听到男生的话笑成一团忍不住吐槽,孙哥,咱不如先定个小目标,咱先争取争取数学及格先,你知道西政分数线吗?
    那个被叫孙哥的男生显然就是班级里最会活跃气氛的人,被人笑话了倒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接话:我就不信能是四位数!
    你是真牛。
    孙一航幼稚死了,有个女生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像学长一样成熟一点吗?
    时映星还没说话,傅昼越听了这话就忍不住了,勾着时映星的肩膀冲着那女生一言难尽的摇了摇头:你可别被他现在这副人模狗样的外表给骗了,你们这位学长高中的时候比他还闹腾十倍。
    傅昼越下巴朝着孙一航的方向扬了扬。
    时映星扯着嘴角笑了一声:你也不差。
    孙一航听到傅昼越这么说就来劲了,看吧我就说我还是很有机会的吗,懂不懂什么叫厚积薄发?
    刚才怼他的女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过,傅昼越话锋一转,也是这个人当年理综月考几乎回回第一。
    傅昼越拍了拍孙一航的肩膀点了点头:小朋友你仍需努力。
    啊?戴眼镜的女生有些诧异,那学长你为什么要学法呀,不是继续学理更好吗?
    时映星突然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好像曾经也有很多人和他说过这句话,他那时候是怎么说的?
    没什么,就是突然感兴趣了。
    傅昼越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讲座三点准时开始,穿着校服的学生从报告厅门口鱼贯而入叽叽喳喳的声音充满整个室内。
    几届的毕业生坐在第一排,每个班的学生列成一队从他们座位边的台阶往上走,老钱站在话筒边喊道:每个班加紧速度坐到自己班的座位上,不要坐错位置了!顿了顿他皱着眉中气十足的又开始倒带重复:不要坐错位置,抓紧时间了我们的讲座马上就要开始了。
    傅昼越撞了撞时映星的肩膀,凑近悄声耳语:老钱行啊,老当益壮,这嗓门可是一点儿没退步,掏了掏耳廓:炸得我耳朵疼。
    时映星凑近皱眉:你说什么?
    我听不清?
    傅昼越信他的鬼话:操,你这就有点夸张了。
    两个人在一块儿聊着天,周围路过的学生叽叽喳喳环绕着报告厅混着老钱话筒里传来的声音鼓噪喧杂。
    傅昼越和他扯着皮,时映星偶尔搭两句话,我真怕你从兜里又掏出两包薯片。
    操,我早不干这事儿了行吗,傅昼越低声控诉:想当年我次次偷藏零食都没被老李发现过,就你汽水灌保温杯里那回喷了
    傅昼越的声音戛然而止,差点提到了某个名字他下意识的看了时映星一眼。
    时映星抬眼神情平静帮他补充了后半句:喷了沈星移一身?
    大概是没想到时映星会这样坦然的说出来,傅昼越有些转不过来弯的点了点头呐呐了两声,忽然冲着他说道:班长?
    时映星有点无语:我又不是失忆了。
    傅昼越有点诧异的望着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时映星皱眉:你说呢?
    时映星刚想说他是中了哪门子妖风了,就听见熟悉的声线在身后响起:刚刚。
    时映星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过头看见了沈星移那张脸。
    大概是刚从室外赶过来,黑色碎发微微汗湿凌乱的耷拉在额角。
    时映星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脑子还没清醒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沈星移抬眼反问:很奇怪吗?
    时映星怔了一瞬随即摇摇头:不奇怪,毕竟连傅昼越都来了。
    傅昼越:时哥你他妈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沈星移闻言轻笑了一声,冷冷清清的笑意在他眼角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那你怎么来了?
    时映星两只手重叠在一起摩挲着指尖:我纯属成绩好,比较优秀。
    沈星移挑眉:巧了我也是。
    这段对话莫名让时映星有种回到高中时候的错觉,似乎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中,校服,报告厅,十七岁,他们两个。
    没有毫无瓜葛的最后一条消息,没有消失的那几年,没有辗转反侧的日日夜夜。
    傅昼越看了一眼旁边目不斜视突然瘟了下来的时映星,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到,好像以前他们俩个通常是时映星说的更多,沈星移是那个在旁边听的人。
    可现在两人之间好像对调了角色。
    讲座进行了一个半小时,在快结束的时候突然时映星的手机响了一下,他划开屏幕点开微信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就被拉进了一个群聊里。
    上面最近的一条消息显示周瑞岭邀请您进群聊。
    时映星往周瑞岭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也转头看向自己摇了摇手机示意他看群消息。
    周瑞岭:朋友们好不容易大家都有空,一会儿结束聚聚?
    行啊。
    可以啊难得赶上假期出去放松放松。
    去哪儿啊?
    时映星感觉手机震动了一声。
    周瑞岭拍了拍你。
    大忙人难得回来三天可不能让你溜了。
    时映星看到这条消息的第一反应是周瑞岭怎么知道自己回来休息三天,他转头看向身边低头回消息的傅昼越。
    傅昼越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头迎了上来,不用屈打就全招了,这不是他问我,我顺带回了一句嘛,他笑了笑没往深处想:反正也就一顿饭的时间,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时映星倒不是担心这个,他现在手头上也没什么着急的事,只不过他在想。
    思及此处他下意识的用余光扫了一眼沈星移,见他心无旁骛的望着演讲台上的方向,又收回了视线。
    他这个不爱热闹的性格大概也不会在意这样的局。
    他低头指尖轻轻敲击着屏幕回了一个字:行。
    讲座快结束的时候沈星移突然起身走出报告厅去接电话了,直到结束也没有见他回来。
    时映星和傅昼越往车库的方向走去,刚开门上车系上安全带,周瑞岭就在群里发了地址过来,他低头看了眼群消息瞬间脸色就变了。
    时映星在倒车出库还在来得及看群消息。
    傅昼越悬紧的心稍稍松懈了些许随即冒出一股邪火,点开周瑞岭的私聊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周瑞岭:?我又怎么了。
    傅昼越一看周瑞岭一副蒙在鼓里我很无辜的语气邪火蹿的更烈了,你看你选的什么好地方?
    周瑞岭那里沉默了几秒:迦南啊,你又不是第一次去了。
    聊天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忽然又消失了几秒,周瑞岭一句我操就蹦了出来。
    我他妈给忘了这破地方了。
    我现在换地方还来得及吗?
    时映星看着后视镜问了句:什么地方?
    傅昼越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我说地址,我导个航。
    傅昼越半天没给个答复,时映星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从旁边的扶手盒上拿起手机划开屏幕看到周瑞岭发的那条地址消息也知道刚才傅昼越为什么不说话了。
    傅昼越扭过头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时映星,舔了舔嘴角干巴巴憋出一句: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吧。
    时映星收回视线熄灭手机屏幕丢在了一边,指尖在导航仪上输入迦南两个字神情自然平淡:就去那儿吧,好多年没去过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迦南的占地扩了又扩,店内的装潢比之从前更加奢靡。
    时映星看着门口一个个门牌号找到了包厢,推开门进去包厢内低音贝斯和激荡的鼓点声瞬间放大了数倍震动着耳膜和心脏起起落落,开门的一刹那,一道清清冷冷的视线透过迷离起伏的灯光落在了他脸上。
    沈星移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击着玻璃杯身,看到他的一瞬并不诧异迎着他的目光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
    倒是一旁K歌K的正起劲儿的周瑞岭看见时映星和傅昼越来了赶紧放下了话筒:你俩终于来了,就差你们了。
    傅昼越轻车熟路的上前找了个位置坐下,怎么就差我们两个了,有什么活动?
    包厢里都是熟人,见时映星进来叶也朝他挥了挥手让开了位置,你坐这儿吧。
    时映星顺着叶也空出来的位置坐下,紧挨着沈星移。
    旁边的人低头回着消息似乎没注意到周边的动静,时映星莫名松了一口气又有点不知味的感觉涌了上来。
    幸好傅昼越和周瑞岭几个都是话痨的人,气氛一刻也降不下来。
    周瑞岭坐到沈星移旁嘴里叼着一支烟吞云吐雾,又抽了一支出来递给沈星移:来一根?
    在一团烟雾缭绕之中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能听见他沉沉静静的声音响起:不抽了。
    不抽了?周瑞岭似乎有点诧异,什么时候不抽烟了,背着我偷偷养生了?
    沈星移对他的调侃置若罔闻,高中那会儿。
    周瑞岭有点没懂他的意思,怎么突然想到戒烟了,我记得你那会儿抽的比我现在还凶啊。
    沈星移似乎想到了什么,勾起唇角短促的笑了一声:因为有个人告诉我吸烟有害健康。
    听到这句话时映星握着酒杯的指尖紧了紧。
    好像在很多年前学校教学楼后墙的那个漫长而决绝的炎夏,婆娑斑驳的树影,隐隐约约传来夏日长廊的微风,挟带着淡淡的尼古丁的气味。
    记忆里他和沈星移说过这几句。
    他以为他快忘了,却好像似乎连那天的每个细节每个光影都深刻进了记忆里。
    周瑞岭被沈星移一句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周泽靠在沙发上有点不耐的催促了句:不是说要玩什么游戏吗,怎么还没开始?
    哦对!周瑞岭拍了拍额头,差点忘了,人都到齐了,你们玩没玩过七.八.九啊?
    几个人摇了摇头。
    周瑞岭兴致突然就起来了,就是摇骰子,摇到1到6不用喝,摇到7也不用喝但要往公共杯子里加酒,想加多少随自己的意思,下一个摇到8的就得把公共杯的酒喝一半,摇到9得全喝完。
    他还没说完就有人说:操,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玩的啊。
    我还没说完,周瑞岭笑了笑,如果能摇到两个1就能指定在座任意一个人喝完这杯酒。
    怎么样,听懂了没?周瑞岭问。
    傅昼越也来了兴致挽起了袖子:行,不就是比酒量吗,这么多年我也是酒场上练出来的。
    周泽有点不屑的撇了撇嘴:就这游戏,你们怎么都二十来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周瑞岭不怒反笑:你最好别太早立flag,一会儿有你哭的。
    周泽哼了一声没多在意。
    结果不知道周瑞岭这嘴是开过光还是怎么的,第一局傅昼越率先摇到7,他狠了手倒了几乎满杯的酒,轮了一圈到周泽的时候正好摇到了个9,他顿时没忍住爆了句粗口脸都快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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