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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凶又娇——糯叽叽的糖糕(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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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凶又娇 作者:糯叽叽的糖糕
    他又凶又娇——糯叽叽的糖糕(85)
    他好像知道那本同学册里的茉莉花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十七岁的沈星移在无声的挽留他。
    在一个无能为力的年纪里遇到了想留下来的人。
    男孩儿左顾右盼的一圈四周:时律师你不是说陪女朋友来看电影的吗?她人呢我们要不要打个招呼啊?
    站在他旁边那个齐耳发女生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头,你在胡说什么呢,时律师哪里有陪女朋友看电影啊,你少在这里乱造谣。她转过头看向时映星杏眼弯成两弯月牙,笑得很甜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是不是时律师?
    时映星默了默弯起嘴角笑了笑,轻轻勾起沈星移的手腕语气自然熟稔:我陪我男朋友来看的电影。
    男孩儿愣了几秒钟像是卡碟了似的啊了一声,还是身边的女孩儿先一步反应过来,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玩笑似的拍了拍男孩儿的后背:你真是,怎么连男朋友女朋友都能认错?!
    男孩儿有点委屈的捂着肩膀:我哪儿知道怎么多。
    女孩儿其实也有尴尬眼眶有点红:那个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时映星嗯了一声,路上小心。
    走出商场的时候天彻底黑了下来,天空中飘起了细碎的雪花在路灯葳蕤昏暗的灯光下飘飘摇摇,像揉碎了的柳絮落在行人的肩头
    又消失不见。
    时映星忽然很喜欢这样的画面,似乎这样的场景他曾经已经幻想过无数次,就他和沈星移两个人做着无聊的琐事,消磨着无聊的时光,他突然很想就停在这一刻,让时间无限的延长下去。
    他感觉浑身的负担枷锁都松懈了下来,情绪轻飘飘的降落了下来懒洋洋的不想说话,他似乎感觉沈星移在盯着自己看,他刚一抬头就感觉沈星移抓着他的手腕把他往怀里带,微微低下了头指尖擦过他的脸颊有些寒夜的凉意,吻却格外炽热,探着舌尖一路攻城掠地气息滚烫有些紊乱,缠绵又甜腻的吻铺天盖地的掠夺他的气息。
    在他稍稍推开了些许距离后,时映星才得以有一秒钟的喘息时间,错乱的呼吸开口笑骂:发什么疯?
    沈星移也在笑语气是漫不经心的调笑,手却搂着他的腰:看来时律师果然到哪里都这么讨人喜欢。
    时映星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你看不出来别人对你的意思吗?沈星移轻声道。
    时映星默然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说刚才那个女孩儿?他笑了笑:人家没那个意思,你吃什么醋?
    我就是吃醋,沈星移勾着他的腰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不过不是因为她,是因为你实在太迟钝了。
    时映星被捏着痒肉没忍住躲了一下,耳边传来沈星移语气不明的声音像是无意间开口:怎么突然就说我是你男朋友了?
    时映星被他这跳跃的话题弄得哭笑不得,你不也向你弟说了我吗?
    沈星移没说话显然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时映星耐着性子软着嗓子开口:而且你是我可以宣之于口的名字,有什么不能说的。
    沈星移勾着他腰肢的手紧了几分。
    时映星吸了吸鼻子:冷死了,回家了。
    沈星移终于抬起头牵过他的手腕紧如桎梏,轻轻嗯了一声:回家了。
    北京夜晚的温度很低,到家的时候才感觉整个人缓了过来。
    他才刚进玄关就被沈星移勾着手腕压倒了玄关处的柜子上,不小心磕到了尖锐处他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微微张嘴,却正好给了沈星移舌尖纠缠试探的机会,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更加肆无忌惮。
    玄关处的光线很昏暗,时映星看不清沈星移此刻的神情,只能感觉他微凉的指尖从他的尾椎骨一路蜿蜒暧昧的摸了上来,混乱之间他看见了沈星移泛着水色的漆黑瞳仁有些意乱,艳色的嘴唇带着暧昧的水光,就在两人快要擦枪走火的时候就听见了一声猫叫声。
    黑暗之中一双猫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时映星瞬间歇火了。
    探着手打开了玄关处的灯,胖虎又喵了一声,迈着优雅的猫步慢悠悠的走到他的脚边亲昵的蹭着他的裤腿,时映星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沈星移:你给他喂猫粮了吗今天?
    沈星移嗯了一声,他的声音带着笑:他就是纯胖的。
    胖虎不服气的喵了一声。
    时映星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领,我去再给他喂点。
    他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小袋猫咪营养棒弯下腰给胖虎加餐,一条猫条没一会儿就被胖虎吃的精光,他刚起身准备丢掉手里的包装袋,转过头就看见了客厅桌子上放着的蛋糕。
    沈星移正在低头插着生日蜡烛,抬头看向他语气有些温柔:我们崽崽今年二十四岁了。
    时映星还有些懵,走到桌边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相貌实在算不上好看的蛋糕,你做的?
    沈星移摸了摸鼻尖:确实算不上好看,但味道应该不差。
    时映星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沈星移关上了壁灯室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他拿着手机打光点上了蜡烛,昏黄摇曳的蜡烛照亮一方温暖的小天地,葳蕤缱绻的烛火倒映在沈星移的脸上明暗起伏,他的声音有点低哑:许个愿望。
    时映星闭上了眼睛却依然能感觉到沈星移的视线。
    他再睁眼吹灭了蜡烛,陷入黑暗的一瞬间他听到了沈星移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生日快乐崽崽。
    十七岁还是二十四岁。
    别人祝他圣诞节快乐,沈星移却祝他生日快乐。
    时光或许会冲淡一切的人和事,可好像眼前这个人却一直在他心里永远熠熠生辉。
    *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一两章左右正文就结束啦,大概这两天会结束。
    故事快要结束了,接下来他们要开始自己的生活了。
    第92章 所愿
    跨年这天早上, 时映星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他迷迷蒙蒙的从枕头底下胡乱摸索着找打了手机,费力的眯着眼睛接通了电话,傅昼越叽叽喳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时哥你人在哪儿啊, 我们几个快冻成冰柱子了!
    冰柱, 时映星还没清醒过来含糊不清的鼻音喃喃重复了一遍:什么冰柱?
    电话那头的傅昼越沉默了几秒钟, 仿佛不可置信的开口:你别告诉我你他妈还没起床,不说好了一块儿在北京跨年的吗?!
    时映星脑子里自动过滤出跨年这一个关键字,突然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头瞬间瞌睡全无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猛地坐起身声音都清醒了几分:你们已经到了?
    江鹤一把夺过手机声音比傅昼越还要大,像个活喇叭:时狗你他妈看下手机都几点了,你再不来就给老子收尸得了, 前两天不才提醒你定个闹钟说去滑雪的吗
    赵简在一旁咳嗽了两声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行了你丫能不能别炸人耳朵了。
    大概是时映星的动作太大又或者是江鹤这大嗓门实在难以忽略,沈星移迷迷糊糊被吵醒半眯着眼睛, 人还没太醒过来伸出一只手勾着时映星的腰想用蛮力把他拉进怀里,声音又低又哑带着点不自觉的欲:谁啊?
    时映星感觉沈星移那只作乱的手在有意无意捏着他腰间的痒肉, 他被闹得不行拍了拍他一大清早就不安分的手, 语气却很柔软:别闹。
    对面聒噪嘈杂的几个人突然像是被按下静音键一般猛然噤声。
    过了大概十秒之久魏晁的声音蔫了吧唧的响起:他是在和我们说话吗?
    江鹤额了一声,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傅昼越默默良久有点迟疑着开口道:好像还有点耳熟他顿了顿有些不可置信:好像有那么点像班长?
    时映星强忍着笑意唔了一声:不是像。
    对面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傅昼越接过电话小心翼翼的喊了句:班长?
    沈星移撑着手肘起身, 柔软漆黑的碎发有些凌乱的贴在额角,微微眯着眼睛让眼底的锋芒柔化了不少, 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嗯。
    就听见电话那头的傅昼越没忍住爆了句粗口:操,你们俩又是什么情况?
    魏晁和江鹤在一旁叫嚣着让他老实交代。
    时映星被他们几个闹得不行,还能什么情况, 就如你们所想。
    魏晁没懂:什么意思?
    一旁的江鹤啧的一声:蠢!这都不明白?就是他们俩又搞在一起, 旧情复燃了呗。
    魏晁不死心又问: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还是赵简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话:行了快别说了, 再问就得冻死了, 他接过电话:我们先去找个地儿点菜, 一会儿定位发你,赶紧过来啊。
    时映星嗯了一声,挂点电话他终于松了口气。
    他掀开了被子翻身下床,扯开了卧室的窗帘让光照了进来,温暖明媚的阳光细细碎碎的落满了整个房间的角落,他走进浴室里洗漱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卡车碾过一般散了架般的腰酸背痛,透过浴室洗手台的镜子才发现嘴角居然有点轻微的破皮。
    响起昨晚那毫不节制肆意迷乱的一幕幕场景,他后知后觉的感觉耳朵有点滚烫。
    草草的洗了个澡他才发现身上那几块位置暧昧的淤青,难怪会感觉腰酸背痛,他换了件高领从卧室里出来,就看见沈星移在那里喂胖虎还有二饼。
    胖虎在埋头苦吃,二饼听到了声响转过头看见了他摇着尾巴兴奋地朝他跑过来。
    此时阳光正好细细碎碎的落在沈星移的发梢上隐隐有薄金色的光晕,回头看着他整个人都陷在金色的光影之中,起身朝着他走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桌上有早饭去吃点垫垫肚子。
    时映星像是整个人没了骨头一般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尾音又软又轻:我是你今天早上投喂的第三个。
    沈星移顿了顿勾起嘴角笑了笑:那我第三个乖崽快去吃饭,他捏着时映星的耳垂,我去洗漱一下,一会儿出发。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沈星移把滑雪板和护具放在后备箱里,开车到傅昼越他们约好的地方正好十一点。
    正好赶上年末的最后一天又是饭点,整个商场简直就是人头挤人头,找到包厢推开门进去气氛明显的有些不对劲儿。
    几个人坐在包厢里看着他们两个,几双眼睛大眼瞪小眼神情诡异的在两人之间转悠,还是傅昼越先开口:老实交代你们的犯罪过程,否认一会儿有你们苦头吃的。
    时映星在原地定格了几秒钟,非常配合的点了点头:那请问我们能先坐下来再交代吗?
    江鹤冷哼了一声,拽着下巴嗯了一声:准了。
    时映星绷不住了笑骂道:滚你妈的,给你们脸了!
    这句话一出来包厢里其他几个人也绷不住了,罗阳快笑到魏晁怀里去了,好他妈傻逼啊,我为什么要配合你们干这种蠢事啊!
    两个人刚一入座他们就忍不住了,尤其是傅昼越和魏晁两个,拉开时映星旁边的椅子搞得跟审问似的,老实交代吧,前因后果仔仔细细说明白了,不说清楚我们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时映星喝了口茶水,嗤笑了一声:怎么不放过我呢?
    傅昼越和魏晁对视了一眼,转过头猛地扒拉上时映星的胳膊,你别逼我们跪下来求你!
    时映星被他们俩闹得头大,无奈妥协连说了三声行:重死了,你们先从我身上起开。
    傅昼越正闹得开心,余光无意间斕泭瞥见了坐在时映星旁边的沈星移,一瞬间就老实了乖乖站起身笑眯眯的喊了句班长,跟猴子似的又去闹他了。
    关于他们怎么和好的过程时映星几句话草草带过,傅昼越几个虽然不甘心,但奈何沈星移在场他们也不敢太折腾时映星。
    老友相聚不论多少年,似乎都像是从前一样。
    傅昼越的酒量还是和从前一样人菜瘾大,几轮下来都喝得有点开心了,一开心这嘴上就没个把门,拉着时映星一直追问时映星嘴怎么破了,时映星被他烦的不行随口搪塞:被狗咬了。
    傅昼越嘿嘿冲着沈星移笑了笑,你们还记不记得就高二有一回,你们俩有一天过来嘴角都破了个口,我问你你还和我说是不小心摔了,我那时候心想那得是怎么摔得把嘴角摔成那样,他暧昧的撞了撞时映星的肩膀,从那时候我就感觉你们俩不对劲儿,毕竟我可是第一个知道你们俩奸.情的人。
    时映星还没说话一旁的陆珩就忍不住反驳:什么就你是第一个了,我早你之前就知道了好吗?
    傅昼越切了一声,你少来。
    我怎么就少来了,陆珩喝了一口酒挑了挑眉:也就是你们几个眼瞎,但凡是个眼神好的就他们俩那时候谁能看不出来,就他和沈狗背古诗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俩有点怪了,谁他妈背古诗一句一句背的。
    陆珩笑了笑又说:还有那次我们撞见他们俩情人节一块儿看电影,正经人谁情人节一块儿看电影啊。
    不对,你怎么连自己又骂进去了,赵简脑子还算清醒,我们不也一块儿看电影吗?
    陆珩摇了摇头:我们那是三只单身狗一块儿看的电影,他又指了指他们俩:他们是两个人背着我们偷偷摸摸,那能是一回事儿吗?
    傅昼越还在一旁搭腔:是,我还看见他们情侣厅的电影票过,我那时候吓了一跳,打死我都不能想到这两人怎么就看对眼了。
    时映星被他逗笑了。
    魏晁的脸上有点醉红,看着时映星不大明白:时哥你以前不是可看不惯人家吗,到底是哪种机遇让你突然转了性了,我以前和你好的都快穿一个裤子了,也没见你喜欢我啊?
    江鹤没忍住笑出了声,嘲讽道:人是弯了不是瞎了行吗?
    滚犊子你给我!魏晁给了江鹤一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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