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得了超忆症——十碗糖(103)
重生后我得了超忆症 作者:十碗糖
重生后我得了超忆症——十碗糖(103)
他们手牵着手,漫无目的地在古城的四方街上闲逛。
街道很窄,不能走车,熙熙攘攘全是人。
旧时的茶马古道两边整齐地立着藏式木屋,木顶白墙,脚下的青石泛着幽幽冷光......似曾相识。
两个人忽然像说好了似的,一起停下脚步,站在幽暗的路口拐角,抬头看向天边弯月。
靠在一起,身边的一切瞬间安静,他们像被旋进一个湍急的漩涡,上一世、这一世,一幕幕黑白胶片似的从眼前划过......
过了很久,容羽才轻轻叹了一声,真好。
什么真好?严逍扭头问他。
容羽笑:我们还在一起,真好。
那你得感谢我的厚脸皮吧。严逍转身,抱住他,要不是我死皮赖脸地追着你,我们就不会在一起了。
容羽低头亲了他一下,嗯,你最好。
也不对,上辈子是你先追我的。严逍下巴扬起来,也在容羽唇上亲了一下。
那我也很好,主要是眼光好。容羽摸了摸严逍的脑袋。
对对对,你火眼金睛、独具慧眼、明察秋毫、洞若观火......严逍眉眼飞扬地一通乱扯。
容羽一直盯着他看,看不够似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你脸烫吗?
啊?严逍以为容羽在说自己脸皮厚戏谑自己,不烫啊。
说完又坏笑,别的地方烫怎么办?
这回容羽却没接他的茬,拿手背贴上他的额头,神色认真,不烫吗?怎么这么红?
装的跟真的一样。
严逍伸手蹭了蹭自己的脸,瞪他一眼,走吧走吧,再去逛逛。
转身抬脚的一刻,严逍身子歪了一下,容羽伸手扶住,额头贴上严逍的额头,有些怀疑地问,真的不烫吗?
不烫不烫,严逍笑起来,你要跟我贴一下也不用找这个借口嘛,我们俩谁跟谁呀,你可以随便来的。
额头相碰倒没觉得有特别大的温差,容羽放下心来,搂着严逍走出巷口,继续在主道上晃荡。
严逍一贯地看着小店就拉着容羽往里钻,不管是卖玉的卖唐卡的卖木头的还是卖牛肉干的,还没走完半条路,两个人的背包就已经被一些没用的玩意儿装地鼓鼓囊囊。
正好看到一家小酒吧,严逍又拽着容羽钻了进去。
这家酒吧不仅有酒,还有乐队,客人倒是不多,零零散散地坐了几桌。
容羽和严逍随便挑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胖乎乎的酒吧老板拿着酒单过来,很熟络地招呼着,两位小哥哥,喝点什么?
严逍接过酒单,正反看了两眼,酒的品种很多,梅子酒、桃花酒、葡萄酒、青稞酒......酒的名字过分朴实,而严少爷只认识花里胡哨的鸡尾酒,这下倒不知道怎么点了。
于是把酒单转递给容羽,我不知道点什么,你点吧。
容羽接过酒单来看了看,抬头问老板,还有别的酒吗?
胖老板搓着手,酒单上的都是我们店的特色,自己酿的,客人都很喜欢的,小哥哥试一试嘛。
只有这些了?容羽笑笑,又问了一遍。
有的有的,还有别的,不过要劳烦您到亲自到吧台去点,可以直接跟我们的调酒师说。老板弯腰伸手,做一个引路的动作。
去不去?容羽问严逍,一起去吧台看看?
你去吧,你帮我点就行了的,我坐一会儿。严逍抬手按着额角。
行。容羽站起来,绕过严逍背后的时候,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前额。
从到酒店开始,容羽就觉得严逍的脸红得不正常,可问他他又没什么感觉,心里还是隐约有些担心。
这一下摸过去,严逍体温挺正常,也许就是单纯地脸红,是他担心过头了。
跟着酒吧老板去到吧台,容羽正跟调酒师聊点什么酒的事,舞台上的乐队主唱拨响了吉他,开始低声哼唱。
声音低沉沙哑,歌声里满满的情绪,引地容羽回头去看。
主唱站在一束灰白色的灯光下,披肩长发,瘦削的脸庞和身材,腿挺长。
调酒师往一边拿酒杯一边往舞台上看了两眼,又看容羽一眼,那个主唱长的有点像你。
哪里像了?他可没那么长的头发。容羽的目光找到严逍,后者背对着他,双手抱臂地靠在椅背上。
再顺着往上看的时候,容羽发现主唱的目光跟他的碰在了一起,都落在严逍的身上。
敏感就是容羽的天性,他眯着眼睛往台上看了一会儿,转回去,随便点了两杯鸡尾酒,起身往自己的桌台走,坐到严逍对面。后背立马感受到来自舞台的两道热情的目光。
严逍知道容羽回来了,睁开眼睛看着他笑。
累了?容羽问。
没有,我在听歌。严逍说。
容羽神色平静,很好听?
还行,严逍坐直,手指在桌面翘起来,冲容羽抬眉一笑,那个唱歌的,跟你有点儿像。
容羽扯了一下嘴角,所以你盯着人家看?
我没盯着他看呀,我刚才在闭目养神。严逍赶紧摇头。
你没盯着他看怎么知道他像我?容羽问。
严逍笑:这不需要盯着看,扫一眼就能看出来。
扫什么扫,再扫给你把眼睛蒙起来。容羽说。
诶?严逍一脸你吃飞醋的表情,正打算继续叭叭,服务生送上来一杯酒。
我们的酒这么快?严逍把酒推到容羽面前。
容羽也觉得快,抬头问服务生,这什么酒?
服务生收起托盘,弯腰抬手,指向严逍,这是我们宏哥送给这位先生的酒,桃花醉。
严逍看着那杯酒,抬手摸着下巴,耸了耸肩膀。
哪个宏哥?容羽问。
服务生靠近容羽,继续弯着腰,指了指舞台,宏哥就是那位主唱。
舞台上很配合地扫出一段激烈的和弦,主唱扬起下巴,冲严逍笑了一下。
等服务生走后,容羽淡淡地看向严逍,这酒怎么办呢?
严逍歪着脑袋笑,逗他,要不我喝了吧?
容羽一双桃花眼斜着看过来,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欠揍。
严逍双手撑着桌子,探过去,啧啧啧,这也能吃醋,你把我的毛病都学去了。
严逍容羽掀起眼皮,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低沉着嗓子叫了他一声。
一个哎字还没哎完,严逍眼前忽然一晃,容羽一把握住他的脖子,手臂一勾,狠狠地吻了上去。
舞台上忽然安静,随后音乐毫无章法地响起来......
这个亲吻实在让严逍有些猝不及防,往前一冲,牙齿磕上嘴唇,他的下唇破了一道小口子。
......
从酒吧出来,回酒店,进房间。
容羽让严逍坐着,捏着他的下巴,凑过去仔细看他受伤的地方,轻轻给他吹着气。
好疼。严逍丧眉耷眼,嘴巴瘪起来。
对不起。容羽抱着他。
严逍叹气,你也太不经逗了吧。
嗯,那种人我看着就烦,我不想让他看你。容羽闷声闷气地说。
你这老公当的......严逍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一会儿,环住容羽的腰,好了好了,我没生气,你不用对不起。
我去给你买点药。容羽说。
严逍:不用,这用买什么药?睡一觉就好了。
容羽拍了拍他的背,你先洗澡,我去买药。
啊?非要买呀。
嗯,就这次算不用我也买了备着,放心一点。容羽说。
那你顺便带两盒套子回来吧,快用完了。
好,还买橙子味的?
嗯嗯,买橙子味的,你喜欢嘛。严逍笑。
十分钟后,容羽拎着一大袋药回来的时候,严逍正在洗澡。
哗哗的水声从卫生间传出来,容羽拆了一盒套攥在手里,推开卫生间的门......
严逍听到开门声,等了一会儿还没动静,从淋浴房里探出头,正好看到容羽背对着他,扬手脱上衣。
紧实的腰背还是那么地让他着迷,他带着一身水珠跑过去,一把抱住,咬着容羽的耳朵问,套呢,给我。
先让我洗一下。容羽按住严逍乱动的手。
洗个p。严逍一把拉掉他的裤子。
......
一个小时后,严逍给容羽洗完澡,从头到脚地给他擦干净后,包进睡袍里,打横抱出来,丢到床上。
又趴上去,再来一次。
你等等......容羽双手住严逍往下压的趋势。
我不想等。严拨伸手,拨开他刚给人穿好的睡袍,埋了下去,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急促到不正常的地步。
容羽抱住他,翻身,紧紧搂住他,眼神紧张,你怎么了?
严逍咬着下嘴唇,完全不想承认,我没怎么......你想在上面?
你这会儿还管上面下面?真是服了你。头晕吗?容羽直接问。
嗯......严逍终于说了句实话。
在容羽第一次问他脸烫不烫的时候,他就开始头晕了,还胸闷,有些喘不过气。
还有别的症状吗?容羽额头贴过去,问。
严逍把自己不舒服的地方一股脑地告诉了他。
吃药。容羽松开他,下床拿药。
吃什么药啊?严逍扯过被子,搭在身上。
高原反应的药,你是这明显的高原反应。容羽从刚才拎回来的塑料袋里翻出来两盒药和一个空气清新剂一样的长罐子,幸亏我刚才买了药。走回去,坐到床边,先把长罐子递给严逍。
这是什么?严逍接过去。
氧气,你先吸两口。容羽说。
严逍乖乖照做。吸了氧气、吃了药,容羽把严逍搂在怀里,侧躺着给他按太阳穴。
也不知道按了多久,严逍在容羽怀里动了动,伸出手指戳了他一下,老公,我好像好了。
容羽亲他,好了就关灯睡觉。
可你还没好呀。严逍在被子里抬起膝盖,往上顶了顶。
别乱动,你要休息。容羽按住他的膝盖,给他压下去。
来嘛严逍翻个身,背对着容羽,蹭来蹭去。
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想的,光着搂在一起,火苗一点就着,整间屋子都翻起了热浪......
这回做完后两个人真的打算睡觉了,睡着之前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严逍捧着容羽的脸,眯着眼睛笑:幸亏我们两个是男的。
不然呢?容羽说。
不然像我们这样,迟早生出一个足球队来。
容羽抿唇沉默一会儿,低声道,都可以。
什么?
都可以......足球队可以,没孩子也可以,只要是你就可以。
......
一年后的某个周末,两个人都没加班,窝在沙发里看电影。
容羽靠坐着,严逍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视线里除了电影画面,还有挂在墙上一张很大的合影。
白皑皑的雪山下,两个身着藏袍的人依偎在一起,一红一蓝,相视而笑......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结,感谢宝子们的陪伴,我们下个故事再见了~努力争取不让你们失望~抱拳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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