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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豪门影帝营业后我爆红了——闻光(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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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豪门影帝营业后我爆红了 作者:闻光
    和豪门影帝营业后我爆红了——闻光(40)
    心中有个模糊的答案在叫嚣,夏迟晴被这个答案搅弄得心潮翻滚,但又莫名酸涩难忍。
    宋民没想到还有这出,听完他陷入了思考,表情甚至有些凝重。脑子里回想起白天小夏因为见到余烬后的NG,再想到余烬对人的全程关注。考虑到后面的剧情,他觉得可能光把小夏的剧本处理过还不够。
    小夏小余啊。宋民喊了声小夏,又对着走过来的余烬招招手,明天、不对,就等下回去开始,你俩就不要见面了。
    夏迟晴震惊?!
    余烬皱眉,他理解宋民的举措,但是认为大可不必。
    眼见两人都不同意,宋民当场拿出总导演的威严:接下来你俩的对手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你俩不见面反而对拍摄好,更能共情角色。
    看到余烬神色,他又话锋一转:剧本不就这么写的?怨谁?就这么办,收工!
    余烬眯眼,他不爽了。至于夏迟晴,整个人只有???!!!
    别人到了剧组拍戏,导演为了培养角色之间的感情,吃吃喝喝全给安排在一起,就差恨不得梦里也给捏到一个梦去。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夏迟晴心痛:同一个屋檐下,宋导您怎么忍心?
    宋民开始收家伙:我忍心。
    第45章 拍摄(四)
    要不怎么说忍者成神呢, 宋导不愧是在这条道上干出成绩的能人,说不给见就是不给见。自打那天拍板后,夏迟晴和余烬除了上下班碰个面就再没有了。
    一晃小半个月都过去了,然而台风还没过去。傍晚小周走在路上, 忽然被一声喊住。
    晚饭吃了没?化妆师王姐端着杯水果, 牙签戳了一块就要递过来。
    他赶紧摆手:不了不了, 谢谢姐啊。
    夜风徐徐地吹过来, 不经意就掀开了人的头发,露出个双下巴。王姐忽然眼睛一亮, 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她放下水果,连忙凑到人边上,看了半天后才啧啧作响:小周啊, 你是不是瘦了?
    说着后退一步,王姐又满脸羡慕:这是我待过伙食最好的剧组, 隔三岔五还有豪华慰问。以前一上班就瘦, 现在胖了要有五六斤了。你天赋异禀啊, 这都能掉肉。快跟姐讲讲怎么弄的?
    眼看人是真的要讨教,小周赶忙找了个借口跑路,心里那叫一个苦。问苍天问大地,他的体重为何一减再减, 那还不是因为宋导。
    一人狠心,三人悲剧。
    有手机响, 坐着的夏迟晴条件反射去摸口袋。粗糙的牛仔布料里空空如也, 他这才想起来宋导把自己手机给收了。于是夏迟晴默默地盯着小周接电话,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挂掉电话,小周一回头就见着小少爷今天也是无欲无求的样子。他刚接到了大老板亲自打来的问候电话,那叫一个紧张。
    小周试探性:夏哥, 宋导昨天吹大风受凉上医院去了,正好今天B组换景来这边。咱们要不要
    夏迟晴把盒子盖好,放下筷子起身:我回去睡觉了。
    小周噎住,行吧。
    今天放饭已经很晚了,天上一如既往地没有月亮,雾蒙蒙一片。夏迟晴漫无目的地张开手,指尖拨弄着路边的万年青。抬头仰望那些不明的云,夜风吹着,一会儿停住,一会儿飘动,他忽然想起了某次和余烬聊天。
    余老师曾经有驱车越野的爱好,喜欢驰骋在漫天白云之下,吹风的时候他看过一本很无聊又有趣的书,叫《云彩收集者手册》。
    夏迟晴的学习能力很强,仍能记得对方每一句科普。可此时此刻对着夜空的云,他却一朵也认不出来。
    不知哪个路人擦肩而过,手忙脚乱地连接耳机时点错了,音乐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放了出来。他看起来有些尴尬,夏迟晴却没有注意,只是认真地听起了这首偶然的歌。
    一首关于思念的歌。
    如果天空是被子,大地是床,他现在很想翻个身,然后闭上眼睛把自己藏进一片柔软中。
    可夏迟晴知道,今晚一定会失眠。
    哎夏哥,你怎么过来了?一句小声询问打断了思绪。
    夏迟晴一愣,好半天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晃到了B组拍摄场地。那边副导演在调度,场内又忙又乱,没什么人注意到门口多了个人。灯光师跑出去取东西,这才撞见了。
    宋导的吩咐大家都知道,不过人小情侣业务能力超强,耐不住偷偷探个班而已,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于是她跟人挤挤眼,示意帽子戴好,口罩不掉,咱们谁都不认识。
    我,这回轮到夏迟晴尴尬了,我走错
    后面半句还没说出来,对方已经一脸理解地跑了。夏迟晴呼出口气,视线不受控地看了过去。
    B组今天拍内景,夜空的云倒映在舞蹈房的窗户上,有两件芭蕾舞衣随意地垂放在把杆上。
    今天多了两位知名演员,他们拿着剧本小声交流。中间那人没再穿驼色风衣,而是一改前期成熟风格,剪着清爽头发,穿了最简单的白衬衫。
    夏迟晴隔着嘈杂的片场还是能听到风吹海浪声,以及那句我准备好了。
    心脏不受控地一跳,他下意识伸手扶住窗台。
    清场清场了啊!
    Action!
    陈雪深推开厚重的木门,又轻轻关上,放慢步子小心走了过来。他站得笔直,侧脸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满眼印着少年时的光彩。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翩翩起舞的身影,虽然已经过了芭蕾舞演员黄金年龄,却还是优雅美丽。
    舞到一半对方偏了头,抬眼间注意到镜子里的身影,瞬间停了下来。她撩起裙子,踮着脚尖轻盈地走了过来。
    小深怎么来了呀?肖凝雨满眼惊喜,又忍不住拉起儿子双手,你爸爸不是说病着了么?
    她要全国巡演,所以一直在排练,已经快一年没见到宝贝了。昨晚视频时丈夫说家里下了一场大雨,小深开着窗睡觉结果发起了高烧。
    不等陈雪深回答,又有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推门进来:有人都成年了,还像小时候一样不肯吃药,还非得赶来看妈妈最后一场演出。
    肖凝雨掩住了唇,噗嗤笑出声:小深是在撒娇吗?
    陈雪深瞥了眼父亲,也不害羞父母的打趣,挽起母亲手臂笑意盈盈地说:都说我成年了,看破不说破,你俩好歹也给人留点面子吧。
    那要不要妈妈还像小时候一样哄你吃药?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好啊臭小子。六岁的时候流感,说医生开的药难吃,你抱住妈妈的腿非说人家虐待你。你妈妈为了哄你吃药,给你现场表演了一段幼稚舞蹈。忘啦?
    爸,那个舞蹈剧本是你写的,确实很幼稚。
    埋汰我的时候倒又记得了?
    三人相视一笑,钢琴曲伴着海浪声,轻柔又欢快,在这寂寥的夜色中诉说无声的温情。
    导演喊了结束,然而现场没有人出声,甚至那两位扮演父母的演员脸上还停留着笑意。
    虽然只是演戏,但不可否认夏迟晴刚刚再一次被对方带进了那个场景。
    会跳芭蕾舞的母亲,会写剧本的父亲,不肯吃药,这些不曾注意过的巧合此刻突然刺目了起来。
    余老师在表演时,一定会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的父母吧
    不,他是成熟的演员,能完美入戏出戏,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夏迟晴此刻却看得分明,在灯光更换的一瞬,那人垂下了眼眸。副导好像有无数赞美要表达,他又抬起头笑着应付了几句。
    听着那低沉温柔的嗓音,夏迟晴没来由地感觉到了疲惫,心中一紧,下意识想要进去做些什么。刚抬脚,又匆匆止住。
    他望着余烬身影长长地映在窗上,被夜风弯弯曲曲地吹散,吹淡。
    所以余老师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向爸妈撒娇?
    他又忽然想起来在非园的那一夜,对方抱着自己的腰。不知想到了什么,夏迟晴想要去掏裤子口袋,但再次发现手机被没收了。皱起眉头环视四周,在要不要问工作人员借一个的边缘反复横跳。
    不知什么时候窗口围观的人变多了。视线来回筛选合适的对象,夏迟晴最终定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他走了过去,深呼吸,然后诚恳道:爷爷,能不能借用一下您的手机?
    前些时候余振荣去看了他那不争气的外孙,发现整一恋爱脑不务正业就算了,结果人也没追到。嘴上说着嫌弃,心里还是放不下,一听说他跟夏家小子又一块拍戏了,二话不说打了飞的就来看。
    特意找了天宋民不在的日子,省的被抓着三缺一。不过也没打算干嘛,就隔远一点看看,他知道外孙不太想见自己。
    所以这会儿跟工作人员混在一起趴窗口看戏,结果看着看着就差点心梗了。也不知道谁写的破戏,尽往人心口戳刀子。
    当年他女儿耍脾气,为了什么芭蕾舞的梦想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十年,后来又认识了那个一穷二白的小编剧。两个人在国外分明就是又穷又苦,却非说过得开心,死也不要回来。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谁想到后来竟然一语成谶。
    他从小被当作掌上明珠的宝贝出了意外,再也不能跳舞了,意志消沉下竟然想不开。每每回忆至此,余振荣都是说不出的心痛。他无数次后悔自己没有强硬带走女儿,可更后悔自己成为了她年少时追梦的阻碍。
    女儿走后,薄新梅那个狗东西带着她的骨灰就此消失,一离开就是十多年。那时他的外孙还是个小孩子,却骤然间成了孤儿。后来竟然又突然出现,上演什么悔不当初,想要找回什么父慈子笑。
    可要是后悔和不要脸有用,还轮得到他死不瞑目?
    当年自己派人在屋外守了很久,不敢硬闯,生怕再有什么事情,他已经无力再承受一次。等了很久很久才等到了开门,可这些年他却始终没有等到外孙打开另一扇门。
    风里吹来了一点雨,边上人走的走,散的散,里面拍摄也结束了。余振荣抹了抹眼睛,看着余烬出来赶紧往外走。
    那个,老爷子
    有个声音响起,有点耳熟的样子?
    夏迟晴瞅了瞅余烬,人又被副导拦住了,顿时松口气,赶忙道:能不能借您手机一用?
    说完忽然尬住,这个年纪的老人家可能不太、不太会用时髦手机?
    余振荣认出来了,这就是夏家那小子,顿时眯了眯眼:你自己的呢?
    夏迟晴下意识:不在身边。
    借来做什么用?
    想查点资料。
    什么资料要在这地方跟人借手机查,多着急啊。
    很重要的。
    夏迟晴很少向人求助,更不提还是陌生人,所以对方询问时回答得很诚恳。他刚刚想到余老师会不会撒娇时,电光石火间又想起一件事。
    录制做爆米花的时候,余老师说自己有个讨厌却重要的人去世了,因为纠结要不要去葬礼而难过。当时他没有在意,现在却能清晰地记起那句话。
    所以现在心情好一点了么?
    已经被人哄好了。
    是撒娇吧?
    是。
    所以余老师会的,就像陈雪深一样。
    那么那个讨厌却又重要的人是谁?夏迟晴忽然就很想知道。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段时间有个重要新闻,著名编剧薄新梅去世了。
    思绪间他又想起了更多的信息,于是借手机的心思更迫切了。余振荣倒也没为难人,把手机递给了人,眼神密切注意着里面,嘴巴催促:你快点啊。
    等下要是被他外孙看见自己跑过来了,估计又得吵吵。老人家头痛心痛,经不起折腾。
    很快夏迟晴就搜到了新闻,时间完全对得上。他把手机还给人,陷入沉默。
    所以会会是他么?
    余老师的爸爸。
    假如、万一,薄编剧真的是余老师爸爸,那么从种种迹象可以推断出父子关系应该很紧张。可他也记得,余首席虽然从未透露过自己的丈夫,但车祸以前都是很幸福的样子。
    夏迟晴再一次看向了余烬,也许是有什么镜头问题,他们又回去拍了几次。余老师依旧出色,众人沉浸,画面是多么温馨。
    但是这一切对于余老师来说,可能不仅仅是触景生情,更是扒开伤口,在痛里反复回忆自己是如何被爱过的,然后又真实地全部失去了。
    他
    该有多痛?
    第46章 拍摄(五)
    夏迟晴本能地想去安慰, 但又迟疑地收回了手。
    他其实安慰不了任何事情,就像被对方注视了很多年,可自己却连发现都没做到。
    夏迟晴忽然有点埋怨,埋怨余烬, 更埋怨自己。他低头匆匆走进了雨中, 也不管绵绵细雨不知何时已变成了倾盆大雨。
    结果因为走得太认真, 迎头就撞上了宋民。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
    夏迟晴下意识就拉住了人, 连声道歉,发现是宋民:额、宋宋导
    两人眼对眼, 心连心,那叫一个干坏事被抓包的措手不及。
    宋民痛心疾首,捂着胸口:小夏, 真是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不听我的话偷偷跑过来!
    夏迟晴问心有愧, 把人放开, 抓着自己衣服下摆, 神色尴尬。几次张口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他头一低:宋导是我的错,您骂吧。
    打量眼前的人,宋民琢磨着孩子是咋了, 跟霜打茄子似的。还没想出来怎么回事,突然就给喷了。
    你怎么让人一孩子淋雨。骂人什么时候不能骂啊?余振荣走过来, 脸上不满, 还不赶紧来把伞?
    这话说得宋民一愣,转眼看到夏迟晴头发都湿了,这才反应过来。好在小周刚发现他家小少爷人没了出来找,这会儿抱着伞吭哧吭哧过来, 正好赶上。
    几人聚在雨里挺显眼,余烬听到夏迟晴声音看了过来。在场的谁都没有余振荣反应快,立马就站到了夏迟晴身后。
    宋民三缺一才说了个三,眼看人要走,哪能放过:不跟外孙说两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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