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吻上华尔兹(重生)——砂糖西瓜(36)
月光吻上华尔兹(重生) 作者:砂糖西瓜
月光吻上华尔兹(重生)——砂糖西瓜(36)
屏幕上写着江淮左三个大字。
林语接起来:老师。
阿语,你在伦敦吗?江淮左的声音和缓,听起来没有生气。
林语稍微放心一些:在的。
今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嗯。
中间有很大一段空白,似乎是江淮左留出来听林语解释的。
但林语没有解释。
电话那头传来江淮左轻轻的吸气声。
我看了整场直播,尽管你的材料已经很完善,我觉得还是有些可惜。下午要是你自己上去亲自讲,肯定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林语静静地听着。
不过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你这么年轻。江淮左说,会议的其他发言我做了整理记录,部分重要内容也录了屏,回头让组里的人发给你。
林语心头一酸:谢谢老师,对不起。
阿语,不要跟我道歉,凡事都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你必然有所取舍。我只希望你日后再想起今日舍弃的时候能不悔恨。你要对你自己负责,而不是对我。
林语听出来江淮左这次确实是生气了。可江淮左还是没有说他一句重话,只是在耐心地讲道理。
是,老师,我明白。林语握紧手机,再给我一两年时间,我会成为第一个被邀请到讲台上的人。
结束通话后,有工作人员朝林语走来,掌心朝上示意了一下林语胸前的会标,递给他一个牌子。
林语站起身,向她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您也是参会嘉宾吧?这是明晚论坛晚宴的入场牌,欢迎您参加,可以带家属一同哦。工作人员微笑着说。
由于突发火灾,乐团里也有人受伤,所以一切演出目前都暂时中止。
次日,在暂住酒店的高层茶歇厅里,祁木和洛新古靠着落地窗而坐,瞭望远空。
雪白铺满了整座伦敦城。
洛新古端起一杯花果茶,轻轻抿了一口。
我说小古啊,这回你俩总算该和好了吧?祁木手指点点桌面,人家林语抛下那么重要的会议过来找你,你还不得服个软?
洛新古半晌没吭声。
祁木琢磨琢磨,惊异道:你别多想啊,我现在真对林语没什么想法。你看我这两次三番不都是在帮你么,你可得好好谢我。
洛新古笑了:肯定是要谢谢学长。只是,我不会再像那天一样,说什么不让你靠近林语之类的话了。
祁木更诧异:啊,林语真把你甩了?可不对啊,他今天这不是特意跑过来么,他要是不在意你,怎么可能是这种表现。
洛新古望向远方的雪景:他在意,也喜欢,但是不会再跟我在一起。只有保持距离他才觉得舒服。起初是我接受不了,不想让他走所以才和他闹,现在我放手了,就成这样。
祁木听得直皱眉,想了半天才回怼一句:你的思维模式我历来没法子理解,现在看来科学家的脑回路我更理解不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因为我伤过他,还伤得挺深。洛新古说。
这一句话一说出口,祁木突然挑了挑眉。
小古,我想起来了。祁木拍着椅子把手,我刚认识林语那阵,他跟我来问你的情况,是上学时候的情况!我那时就觉得诧异,因为我以为你俩还挺好呢,没想到他跑过来跟我问你的事。
洛新古扭头看着祁木。
林语说了句话我挺奇怪。他说什么要搞清楚,不能冤枉了你。你听听,什么叫冤枉了你?祁木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你还是没跟他说清楚吧。
洛新古目光黯然:没什么觉得冤枉,他就算问了一圈知道真相也不会再有改变,毕竟我对他做的那些事都是真的。除非他自己想明白,不然一切都无解。
祁木吸了口冷气:我说洛新古你到底之前把人家怎么了,局面搞成这样?
洛新古待还要开口,突然看见王浩从外面跑进来。
他动作一顿,从椅子上站起:怎么了?
王浩朝祁木打了声招呼,接着对洛新古汇报说:今天有个宴会主办方联系我们,他们之前的琴师生病了没办法到位,听说您现在在伦敦,所以想出高价邀请您去救场。
洛新古微微皱眉:宴会?哪家?
祁木帮腔说:洛大少爷刚刚死里逃生,就别给他安排工作了吧,王助理。
王浩说:这次宴会的级别很高,出席的都是昨天在伦敦参加论坛会议的科研人员,比较有档次。
听到这句话,祁木和洛新古都是一愣。
还真巧祁木嘀咕着,小古,你去吗?
王浩看看祁木又看看洛新古,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我不去。洛新古对王浩说,帮忙拒了吧。
王浩一听,赶紧说:洛先生,这个还真不是钱的问题,这次宴会上去的都是清流
拒了吧。洛新古说。
王浩沉默,片刻后点点头:好的,您专心休息,有消息我再联系您。
说完,王浩转身离开。
洛新古重新坐下来,听见祁木叹了口气。
祁木说: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谨慎,我觉得以林语的性格,不一定会去那种宴会。
他会去。洛新古说,这次论坛他准备这么久,一定有想见的目标,正式会议没能参加成,如果晚宴上能见到志同道合的人,再参加一些讨论,他也会很开心。
洛新古在茶歇厅从下午坐到了晚上,夜幕低垂,窗外又飘起星星点点的雪花。
茶歇厅中的人越来越少,洛新古点了最后一杯饮品,准备喝完就回去睡觉。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串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
但即使没有备注,那串号码他也背了下来。
是林语。
洛新古坐直了身子,按下接听键。
喂,阿语
您好,请问是洛新古先生吗?对面是名女生,说着一口流利英文。
洛新古愣了一下,随即同样用英文回答:是的,这是林语的电话吧。
林博士在宴会上喝得有点醉,我们询问他有没有家属一起来,他就给了我们您的电话。女生温柔地说。
洛新古赶紧说:宴会地址麻烦给我讲一下。
宴会地和洛新古住的酒店距离并不远。
洛新古用了不到三十分钟赶到会场,表明身份后一路朝着内厅走去。
他心里很奇怪。
林语向来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这种正式场合一向很有分寸,怎么会把自己搞得醉酒呢?
终于,他在内厅边缘位置拐角的地方见到了林语以及陪在一旁等候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验证了洛新古的身份后,贴心地帮忙把林语架起来靠在洛新古身上。
麻烦您了。她带着歉意说。
不好意思,是我们给您添麻烦了。洛新古礼貌地回复一句,转身扶着林语往外走。
宴会场内人声鼎沸,轻缓的舞曲声萦绕在整个空间内。
林语脸上通红,他贴在洛新古颈边,小声道:洛哥,你去弹琴啊。
洛新古脚步顿住,看了林语一眼。
林语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是喃喃地说:我听她们说了,本来要邀请你的。结果嗝,结果你拒绝了。是不是你知道我在,所以你才你才不来?又是因为我,对么?
洛新古揽着林语腰的那只手收紧。他垂头说:不是,是我自己不感兴趣。
我想听你弹琴你去啊林语声音和软,没了半分前日见面时的硬气。
洛新古感觉到林语的体温在一直上升,得赶紧送回住处才行。他在林语的口袋里翻了一下,掏出一张门卡和一沓钥匙宴会场隔壁的酒店。
他稍微松口气,距离还挺近。
洛新古蹲下身把林语背在背上,走出宴会场。
雪花轻轻落下,在他们身上温柔地铺了一层。
连着下了两天,地面上的积雪很厚,洛新古每踩一步都会没到脚踝。他怕摔到林语,所以走得很慢。
舞曲的声音已经微弱到几近听不见。
林语的脸贴着他的后颈,呼吸一下下抚在他的皮肤上。
洛新古抿着唇一步步往前走,忽地感觉到背上的人动了动。
洛哥。林语低声喊。
嗯。洛新古回应,一会儿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下。不许吐到我身上,不然我就把你甩到雪堆里。
我喜欢白蔷薇。林语呢喃着,好喜欢。
洛新古深吸一口气,没有吭声。
忽地颈上一热,有濡湿的触感传来,带着缓慢的轻抚。
洛新古瞳孔一紧,他手一时没扶稳,林语从背上摔下去滚落在雪里,把路边完整的雪块砸出一片凹陷。
洛新古喘着气,蹲下身子看着林语,眼中神情复杂。
林语,你给我清醒一下。他捏着林语的手腕,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酒疯不是这么撒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白蔷薇。
第45章 掩埋
林语侧身躺在雪地里, 因酒醉而泛红的面颊上沾着碎雪,呼吸萦绕起轻雾随风蒸腾而上。
灯光柔和地撒下。
洛新古蹲在林语身边,看见那双迷蒙温润的眸中映着他的身影。
洛哥林语呼出一口哈气,在冷风中握住洛新古的手, 跟我一起去淮山吧。
洛新古一怔。
那里的孩子们都很可爱, 那里没有记者, 没有你父亲, 也没有我的实验室林语拉着洛新古的手放到唇边,我们就一直住在淮山就当我们从未做过那次实验
从、未。
洛新古心中涌上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将林语从雪中捞出来,揽在怀里。
算我求你了林博士别再说了。他压低了声音。
在洛新古看不到的身后,林语靠着他的肩膀, 眸子半睁着,没有丝毫醉意。
最终, 洛新古顺利地把林语带回酒店房间。
房间没有关窗, 凛冽的冬风吹着雪花飘进室内。洛新古把林语小心地放平在床上, 然后跑过去关窗开灯,又沏了壶热茶。
十分钟后,他端着一杯热茶走到林语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林语的额头。
洛新古松了口气:还好没发烧。
林语按住他的手, 摇头道:可我觉得很热。
洛新古说:那是你酒喝得太多了,阿语, 一会儿冲个澡就休息吧。
不想动林语整个人又蜷缩了几分, 头晕。
洛新古微微蹙眉,帮林语摘了眼镜,解了外衣,然后铺开被子盖到胸口。
他的手被攥住。
林语垂着眼帘, 掩去困倦疲乏的模样,说:陪我躺一会儿。
洛新古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盯着林语看了很久。
林语只是垂着头,默不作声。
好。洛新古脱下外袍,绕到床边另一侧躺下来,顺便帮林语拉了拉被子。
林语转了个身,往洛新古的位置又蹭了蹭。
前阵子在慕尼黑,祁木带我去射击馆练枪。林语缓声说,我以为我已经不会用枪了,结果拿起来试了两下,还是很顺利地击中了靶子。
那是林博士比较聪明,学什么都快。
是你教过我。林语看着洛新古。
洛新古试图从林语漆黑的眸中看出端倪,但林语掩饰地很好,未透露任何情绪。
他拍拍林语的手: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不要想了。
林语反握住洛新古的手,进一步逼近:所以洛哥,为什么你会觉得那是不开心的事?
洛新古动作稍停。
他用另一只手贴近林语的面颊,酒热的温度依然存在,但林语的反应明显不是喝醉的状态了。
不用确认了洛哥,雪很凉,确实容易清醒。林语说,你已经逃避我三次,今天我怎么都要把你留下来。我想听你亲口说,为什么会觉得后悔、觉得那是不开心的事情、觉得是需要对我愧疚的事。
林语进一步凑上前,牢牢地盯着洛新古的眼睛。
长官,你处置叛徒,不是向来不会手软么?
在军队的时候,人们大多称呼他的军衔。
从中尉到上尉,从少校到上校。
随着他的军中声望与日俱增,跟随在他身后的人也越来越多。每日从街上巡视而过,人们纷纷鞠躬俯首,口中说着与他军衔相称的赞词。
他是上将的长子,他是军中智囊和权威,他是无所不能的代名词。
唯独林语,一如既往地喊他长官。似乎不论他的职位如何升迁,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改变。
两国于河村交战,争夺为数不多的资源和地盘,军方上层商议出了一个无比狠毒的策略河村计划。他们要使用安放在宇宙中的灭世级激光武器消灭河村,并且将这一残暴的罪行转嫁到敌人的头上。
最毒的计谋,不过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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