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追妻攻略(GL)——三月春光不老(197
沈姑娘追妻攻略(GL)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沈姑娘追妻攻略(GL)——三月春光不老(197
主要是萧情抹不开面。
没了醉酒那层遮羞布,她烦躁地拿靴尖刨地。
阳光照下来,宫人极有眼力地撑开遮阳的大伞,将两位主子牢牢罩在里面,省得被晒晕。
长荣公主打另一头走过来:阿情,皇妹,你们在外面站着做甚?
她先后顺着她们一左一右的视线看去,没望见什么不寻常的风景,心里纳闷:这天儿还是有些热了,走走走,咱们进去见阿娘。
她拉着佑宁手腕,被一向乖巧的皇妹挣开。
皇姐太女殿下难为情道:阿娘在忙。你先去别的地方罢,也别扯我了。
一副犯了错的模样。
小可怜。
这怎么一回事?
佑安看向自己不好招惹的青梅,小心道:阿情,你怎么也
萧情烦得嗔瞪她:你快走啦,凑什么热闹?
没她这句话没准寻不到乐子佑安真就走了呢,但破天荒地见到萧情窘迫至此的神情,这可稀奇多了!
来人!给本公主搬把椅子过来!再来两条寒瓜,一盘葵花籽!
佑安一边吃瓜一边看青梅和妹妹的热闹,贱兮兮的,话也多:皇妹,这可不像你,怎么和皇姐也有秘密了?
萧情忍无可忍踩了佑宁一脚,佑宁挨了踩,嗷都不敢嗷,忍着眼眶里的泪,一脸真挚:皇姐,你快走罢,不然我会告诉柳新姐姐你醉酒后有多爱炫耀。
皇太女殿下擅长拿捏人心,佑安真真是领教了,当下瓜也不吃赶紧小跑过来:不准和你皇嫂乱说!小小年纪,嚼什么舌根呢?
她依依不舍地看了萧情两眼,本着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轻哼:走就走,大不了这热闹不看了,真是可惜。
摇头叹息,她又嘱咐道:皇妹,你千万不要乱说,要不然
你快走罢。佑宁幽怨地看她。
佑安得了个没趣,问宫人,得知阿娘在待客,她挥挥袖子离开。
萧情如释重负。
阿桢姐姐,你是不是累了?快坐下。
不坐。
萧情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她,好在被佑安一打岔,她缓过神来:咱们还是先等等里面什么消息罢。
见她肯和自己说话,佑宁心情大好,忍了忍,她以气声问道:怎么就被容姨知道了呢?
天可怜见,她第一回 做坏事!
好歹皇姐不知做了多少回坏事才被逮住的!
她问萧情,萧情也正无语着她阿娘敏锐洞察,这谁挡得住?
她不也是头一回做坏事么?
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扼腕。
凤仪宫内,容令一盏茶喝进肚子,要紧的事也说完。
得知阿宁和阿桢真就泡澡泡出事来,皇后娘娘轻抚戴在指间的白玉戒,比皇宫门前的石狮子还沉得住气。
阿桢?阿宁?
女帝陛下停在凤仪宫门口,笑道:怎么呆在这不进去?
佑宁倒是想进去,可未来岳母那态度,万一搅扰了岳母与阿娘告状,她很怕娶不到阿桢姐姐。
萧情眉眼一动:陛下带我们进去?
池蘅颇为豪气,也看出这两人不大对劲,不过活了这么多年她怕过什么事?当即下巴一点,一手牵一个:走,天大的事,朕给你们撑腰。
佑宁眨眨眼,当即甜甜地喊了声母皇,巴望母皇见了萧夫人,腰杆子能像现在一样直!
有当今陛下撑腰,萧情紧绷的心弦松懈开来,跟着佑宁说了几句哄人的好话。
皇后娘娘和闺中密友大事没谈完,陛下领着两个小辈迈进凤仪宫出现在容令面前。
容令这会正愁娘娘满身心眼怎么也不入圈套呢,眼见陛下来了,她放下茶盏,起身见礼。
行过礼后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女帝:陛下,储君做错事,可该罚?
做错事?
池蘅扬眉看向她的沈婉婉。
清和低叹,大有嗔她闯进来的意味。
她眼皮撩起,看了眼容貌清艳的萧情,目光终是落在自家女儿头上,凉声道:阿宁,你来与你母皇说。
第223章 赐婚约
是,阿娘。
佑宁深吸一口气,隐晦地用余光小觑萧情。
萧情也没想过只是借酒行欢,怎么就闹到所有人都要知道的局面?
她俏脸红红,恼阿娘不依不饶,却也晓得阿娘不会害她。
再者最令她放心的是阿娘比谁都欣赏佑宁,得知是阿宁与她行了那事,阿娘下意识的反应是放心的。
她手心捏了把汗,怕阿宁当着皇后姨姨和女帝陛下的面实话实说她们在白玉池是如何厮混的,彼此清楚便好,万万不可与人说。
尤其是她最最敬佩的帝后。
若帝后晓得她诱着阿宁行侍花弄月之举,她干脆别活着了,直接挖坑把自个埋了便是!
羞死人了。
萧情呼吸微微急促,紧张地拿眼睛直勾勾盯着佑宁。
容令在一旁轻哼:你盯着她做甚?殿下英明,哪会连话都说不清?
一顶教人难受的高帽子扣上来,皇太女殿下朝她的阿桢姐姐投去且宽心的眼神,她敛衣跪地,音色清朗:阿娘,母皇,孩儿还是跪着说罢。
池蘅神情一动,细品萧夫人的反常举止,再看阿宁和阿桢之间的微妙眼色,她心里蓦地升起一股诡异的明悟:
这怎么和三堂会审似的,阿宁和阿桢,莫非
女帝陛下执政多年,精明着呢,眸色微深:你说。
人未语,脸先红,说的正是大佑朝的皇太女殿下。
萧情看着跪在那脸红成艳丽晚霞的某人,怜惜心起。
这本就是她顺水推舟拉着阿宁上了贼船做了坏事,要跪的话,哪能阿宁一人跪着?
她敛裙走到池佑宁身边,朝帝后与阿娘屈膝下跪。
阿桢姐姐?
你好好说罢。
不管怎样,她都认了。
反正她不悔。
十八年来首次出格,白玉池鸳鸯戏水,阿宁扑上来的时候是她默许的。
一次又一次的胡闹都是她们两厢情愿的。
她对她生出欲.念无法消解,她对她萌生爱意,情难自控。
水到渠成,才有了一次次仿佛无休止的欢海徜徉。
她是快活的。
阿宁是快活的。
被家长们逮住萧情闭了眼:逮住就逮住,人不风流枉少年,这话可是阿娘教她的。
容令被女儿古怪投来的一眼看得莫名心虚:合着这还怪她了?
她叹了声小没良心,事情不掰扯清了,怎么当名正言顺的太女妃?
皇后娘娘唇畔轻笑,挑眉不言不语地望过来,容令晓得她是在嗔怪自己难为她的宝贝女儿,可谁的女儿不是心头肉了?
没成婚便将她家阿桢身上弄成那般,不吓吓那位小殿下,成了婚她家阿桢身上可还能有好地方?
恐怕萧情、佑宁怎么都想不到,今日这一幕纯粹是当娘的对未来女婿的下马威。
池佑宁初经情.事闹得太凶,才是容令向帝后告状的主要因由。
只这因由聪明的皇后娘娘一眼看破,可怜了两只年幼的崽子,这会还胆战心惊呢。
母皇在上,佑宁不敢要她多等,清清喉咙,又因萧情就跪在她身边,她底气十足,没有容令想像的心虚。
回禀母皇,孩儿与阿桢姐姐情投意合,情意翻涌,是以动静闹得大了些,但孩儿一颗真心日月可鉴。
孩儿此生非萧情不娶,倘若娶了她,必忠贞不移,一生一世待她好。还请母皇、阿娘、容姨姨,应允!
她以头叩地,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萧情都要担心她脑子被磕坏了。
动静闹得大了些
这话里的深意池蘅须臾便想明白,顶着萧夫人望来的视线,她忍不住想:她们池家的情缘竟都是在水池子里成的?
太女殿下坦坦荡荡不以为耻,萧情跪姿端正,脸颊晕着一层薄红,感受到陛下悬在她头顶的眸光,她耳朵也跟着红了。
这样的事,被大人知道还真是难为情啊。
池蘅倒不觉得这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对互有好感的少年人同泡一个水池子,不出事才怪呢?
容令能与她家婉婉成为闺中密友,可不是谈.性.色变的人,那么此举定是为给阿桢谋取好处。
她事情看得明白,问:你想娶她?
是!
那你想怎么娶她?
回母皇,自是以正妃之礼,迎阿桢姐姐入主东宫!
池佑宁斩钉截铁,眼睛迸发出别样的神采。看得出来,她是真心爱慕萧情。
池蘅又问:阿桢,你愿意吗?
她此刻没用帝王的身份,而仅仅以长辈的身份问询,萧情一时陷入两难,如身置小舟,舟的这一头是为相的抱负,舟的另一头是惹人喜爱的阿宁。
她清楚只要点了这头,过不了几日婚约就会降下,她纠结道:我、我不愿。
阿桢姐姐?!
萧情被她急切地拉扯袖子,赶忙道:也不是不愿,是暂且不便。
怎么个不便?
做了太女妃,还能入朝为官吗?
池蘅了然。
佑宁肩膀垮下去,捏了绢帕擦拭额头细汗:阿桢姐姐一句不愿,可真是吓死她了。
还好,还好。
母皇!
她拱手道:孩儿愿等阿桢姐姐!不管多久,孩儿都会等她再无顾虑地嫁入东宫!
萧夫人以为呢?
容令被陛下问话,眉眼轻扬:臣妇无异议。
来人!
池蘅扬声一喝。
宋大监双手捧着空白的明黄圣旨,陛下当场写下赐婚旨意,盖好印玺,交到萧情手里。
这是皇家给你的交待,你拿着,倘你愿意,这道圣旨随时可昭告天下。
萧情怔然接过,只一霎生出婚事就此尘埃落定的梦幻感她昨日才耐不住心火与阿宁尝欢,今日就有了这不曾公开的婚约。
她当真要嫁给阿宁?
她喜欢阿宁吗?
无疑是喜欢的。
不喜欢又怎会容她贪婪放肆?又怎会深受梦境焚.身之苦?
她爱阿宁吗?
从前她当阿宁是妹妹,昨日白玉池内她藉着酒意当她是完美无缺的情人,她给的,她是受用的,她哼哼唧唧地像个贪吃的狗崽,她也是喜欢的。
那样凶狠的阿宁,令她觉得新鲜,刺激。
萧情心倏地鼓噪跳动,恭恭敬敬捧着这道关系她一生的旨意:臣,接旨。
此事落定,容令亲自将跪在地的女儿扶起来,萧情前脚起身,后脚搀扶佑宁起身,从这一刻起,她们有了全新的亲密关系。
不再是姐妹,也不再是昨日藉着酒意才能亲昵的关系,是戳破窗户纸,有婚约为证的未婚妻妻。
对上她关怀而别扭的眼神,佑宁脸上的红晕始终没消下去,嘴上磕磕绊绊:阿、阿桢姐姐,你开心吗?
阿娘和帝后就在当场,萧情没法说开心,也不忍说不开心,恼羞成怒地瞪她一眼。
被瞪了,佑宁挠头嘿嘿笑,小声道:我好开心。
容令重重咳嗽一声。
太女被准岳母提醒,恍恍惚惚意识到大人们还在。
她脸皮薄,早没了先前铁着心娶媳妇的悍勇,灵机一动,从阿娘桌上沏茶不乏讨好地递给容令:岳母,阿宁敬你的,和你赔不是。
她一声岳母喊得不知有多顺口,眼神真挚,笑容温暖,心肠再冷的人也没法在此时给她冷脸。
容令接过这杯茶,一饮而尽,算是认了这个准女婿。
见她喝了茶,佑宁喜滋滋地给帝后一人送上一杯,诚心告罪:劳阿娘、母皇费心了。
她处事周到,人也聪明,嘴还甜,谁见了都喜欢。
萧情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阿宁。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阿宁聪明,赞叹过她的聪明,心疼过她的聪明,可这份聪明如今用在稳固她们的婚约上,她一阵羞臊。
呼出一口气都热得不行。
小辈的事处理好,萧家有了这门皇亲,得到正儿八经的交待,保住萧情一心追求的仕途,更一箭三雕地给了殿下一个下马威,容令很满意。
满意了的容令挥挥手不耐烦地把女儿赶走。
佑宁忙不迭牵着萧情的手从凤仪宫告退。
萧情被她牵着手,别扭极了,偏偏力气没她大,红着脸出了凤仪宫,来到御花园,她一脸嗔恼:还不放开?
阿桢姐姐。佑宁喜上眉梢。
一路走到这萧情面上生汗,她小心拿了帕子为她擦拭:阿桢姐姐,真就像是做梦一样!
昨天就像做梦,今天比昨天的梦更好更美。
昨日是一时,今日可是定下一世了!
她满腔欢喜,精神头都和往日不同,萧情仰起脸来由着她拭汗,可耻地有些享受她的体贴。
人与人的关系,若说生疏可以咫尺天涯对面不相识,若说亲近,也能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她和阿宁勉强算作水.乳.交融,跨过那道线,再也做不成单纯的姐姐妹妹。
仅仅是被擦汗,鼻尖嗅到这人身上的淡雅清香,她的心悸动连绵。
耳听池佑宁似乎对着她有说不完的话,兴奋地直想手足舞蹈,萧情暗笑:幸亏这样子没被朝臣看见,否则以后还怎么御领群臣?
昨日被她嘬.弄许久,萧情记仇,散漫轻笑,唇瓣微扬,扬起好听的调:才对我做了那事,你就不害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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