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实人穿成渣受[快穿]——逢花便折(74)
当老实人穿成渣受[快穿] 作者:逢花便折
当老实人穿成渣受[快穿]——逢花便折(74)
剑修108式。
江寄舟比平时动作要快,他睁大眼,猛地抽出书,两人动静之大,饭差点摔了。
可那书籍掀开一角还是被面前人落入眼中,竟然是个画本子,还是不太正经的画,两个身影交叠,似在亲吻,只见那艳色图画题着字:师徒春色108个小姿势。
沈离沉默了。
他才十七。
不管他再喜欢看话本子或者行为举止嚣张恣意,他的世界观也才初步构建完全,他知道这种师徒画本子的存在于理不合。
寄舟,他声音很复杂,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江寄舟紧攥着那画本子,在大冬天憋出了满身汗,他仿佛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而且他才这一个好友,沈离会不会觉得他连师尊都觊觎,简直禽兽
借我看看。
哪知江寄舟埋头就听见这句话,他愕然抬头,只见那丰神俊朗小郎君很是活跃,神情好奇。
沈离察觉江寄舟眼神,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情绪,但还是伸手拿过那《剑修108式》来,准备回去开开眼界。
吃完晚饭便走出了弟子饭堂,不知何时外面又飘起了簌簌雪花,风卷来寒意,衣袍都湿润了。
那长相普通的人一如往日,撑着伞等待。
江寄舟盯着那身影,肩膀被拍了拍。
三日后还你。沈离朝他打招呼,你去吧。
他还故意扬了扬手里的书籍,让江寄舟面红耳赤,他今日是真觉得好玩,没想到江寄舟这个好友平素看着老实正经,实际上懂得还比他多呢。
连他才只到看话本子看文字的程度呢。
他想着,转身就要回长老峰,他现在御剑不太平稳,尤其是寒雪天,所以只能顶着寒风走路。
走了一半路程,他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还未怎么呢,手边就递来一方素色丝帕来。
嗯?
他有些错愕:师尊,你怎么不在长老峰修炼啊?下来做什么?说着他心里涌出股不可置信来,不会是来接他回去吧?
事实上,他自作多情了。
身前僧袍沾满风雪,寡淡清冷的佛低眸看他,淡淡道:踏雪。
啊,这样啊。
也是,无相佛修眼底众生平等,他一个徒弟也不算特例。
沈离想想江寄舟那岁月静好的唇边笑意就不平衡,徒弟跟徒弟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心里憋气,他低头不语,手里却是撑高了伞,挡住身侧僧袍大半。
那清冷的佛低眸看他,蓦地道:顺便接你。
沈离顿时抬眼:⊙?⊙!
真的?
无相佛修不说话了。
沈离还是很见好就收的,他抱紧怀里的虎狼之画本子,对着他那别扭师尊道:师尊,从来没有人来接我,你是第一个。他那母妃跟父皇能把他送到异国当质子就能表示他们心里只有权势,怎么可能会像凡间爹娘接他下学堂?
御剑时刮来的风并不寒冷,沈离观察好半天,发现是有人细心弄了个结界。
师尊。
他沉默了好半天儿,忽而语出惊人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有可能认师作父吗?
这该死的温柔,彻底征服了他。
沈离完全想不起来前几秒还在心里吐槽无相佛修的事了,师徒这层关系太薄,他要跟眼前这个拥有宽厚后背的人建立一种更亲密更灵魂的羁绊,不管是亲人还是什么关系,他一定要建立。
就像是他自幼时被江国那群傻子拴在河边被江寄舟救了后,就强硬跟人建立了喊江哥哥的关系。
他完全没想过,无相佛修手里残魂要是听见他喊爹可能会当场被离谱到活过来。那可是无相佛修啊,你在找死!
而眼前的佛手指微顿,竟是压制下来。他眸带晦涩,低低道:不可能。
别这样,为什么啊?我天资很好的,我是新弟子里最优秀那一个,以后我会证明我是云沧山以及修真界最优秀那一个。所有事我都可以做得很好,孝顺这件事我虽然没想过但我肯定也会做的比谁都好无相师尊,无相,爹!我可以的!
不可。
无相爹爹!
不。
无相爹爹~
沈离那边情况,江寄舟全然不知。
事实上,江寄舟不光看了《剑修108式》,他还提前进入道侣日常夜生活,夜夜被逼着实践,目前,还剩余□□十式。
他的任务是:拜他为师,夺他阳元,做杀师证道的渣受。
江寄舟神情复杂又无奈。任务好歹是完成了大半,尽管这阳元,是帝邱师尊夜夜借着授课的名义与他双修,硬逼着给他的。
至于这任务最后一项
你在想什么?
耳畔隐约有热气扑腾。江寄舟猛地抬眸,虽然已经经历无数次但他还是忍不住被吓到,还感到心虚,他想着怎么回答,手里也已经下意识低头接过那柄油纸伞:我,我可能太冷了,脑子里很乱。
这话模糊不清,帝邱尊上漆黑的眸子望着他,仿佛能看清所有隐晦的情绪。可是他没说什么,只是攥紧他掌心,给他使了个暖身子的术法。
雪还在下,江寄舟暖烘烘的,他心尖一动,如冰消雪融,刹那很想说什么,可最后理不清心里的想法,便还是没说。
到了尊上宫,宫殿里床榻更是温暖,江寄舟在自己卧房里那张金丝檀木床仰躺了会儿,便要按规矩直起身,准备出门去那间主殿。
可要起身的肩膀便微微按住,随即身侧一重,有人倚在他身侧的床头。
明日三位长老要下山。帝邱尊上附耳道。
只有您和其他两位长老下山吗?这么大阵仗,是发生了什么事?
满前人依旧未回答,似乎嗓音还哑了些,问他别的:你希望我下山,留你在山上吗?
被褥很重,江寄舟也不知怎么,在寒冷雪夜,额头冒出细汗来。
这细汗很快便被墨绿色丝帕所擦拭,这动作极缓慢,丝帕边角滑过他的眼睛,令他微微刺痛,只能闭上眼迎接黑暗。
没有啊。黑暗总是会给人带来无限想象力,江寄舟身体只僵硬一瞬便很快松懈下来,还下意识翻身想搂住他的腰身。
这基本上都是被训练出的动作了,帝邱尊上很喜欢他的主动亲昵或者是吻。
而这次手背却被轻轻按住,制止了他索吻时抬起的上半身。
江寄舟淡色眸子里有些许困惑,他抬眸看向那床边的人,随即,手指微动。
面前俊美的人快速脱了外衫与鞋袜,坐在他身侧。场景与他第一次见帝邱尊上时预见过的未来画面渐渐重合
【俊美不似真人的青年将他按在金丝檀木床上,动作间,红色与黑色相见的长袍松松垮垮遮着胸膛,黑发长长从圆润肩头滑落下来。他就这样衣冠不整,朝他浅笑,倾身而来,唇瓣殷红,咬破了他脖颈处的血珠。】
江寄舟脖颈已经隐隐作痛,他有些瑟缩。
帝邱似察觉他的情绪,如撒网的渔夫怕鱼儿挣破了渔网,很快便拉紧了网,说了重点:三位长老下山是要重新镇压妖王,很不幸,那化成枯骨的桃花妖似乎是妖界太子,是妖王的嫡子,他的死亡被妖王察觉
所以妖王失控了。江寄舟接下后半句,与此同时,被褥里动了动,两人冰凉的脚蹭在了一起取暖。
帝邱惯常紧紧盯着他,倏忽道:你在笑。
江寄舟愣了愣,摸了摸嘴角,果然,唇角不知何时向上翘了很多。
他只是想到他幼时的冬夜似乎都只是他一个人盖着薄被,毕竟体弱,他手脚冰冷,小身子总是冻得瑟瑟发抖。每当这时,他母妃都会偷偷溜进他小房间给他捂脚,很温暖,就像现在一样。
长大了,男女大防要更严格,这种情况就没有了,基本上都是江寄舟自己蜷缩在床上,熬过每个刺骨寒夜。
今天,江寄舟重新感受到了幼时那种温暖。
江寄舟想了想,审时度势摇摇头,把嘴里那句尊上您好像我母妃吞了回去。
他拉回话题,问道:妖王很强吗?
这次,尊上竟没懒散应答,他盯着江寄舟的脸,点了点头:凡间皇室拥有着龙气,而妖以此为食,就会变得无比强大。而妖王突破我之前的镇压,强大了几倍,在修真界,可以算作无人可敌。
他顿了下,还是选择坦诚:因为妖王把凡间的诸国皇室全绑了,包括江国。
他以为会看见江寄舟慌张神态,可很意外,面前清秀面容不改,江寄舟很平淡嗯了声。
看清他眼底情绪,江寄舟想了想,道:江国皇室对我不好。
江寄舟很少说谁不好,也说不出谁对他哪里不好,这平淡一句,便证明了那皇室到底做了多少丑陋恶劣的事。
皇室如何无所谓,他在乎的只是别的。
我母妃她
他无意识拉进身侧人衣袖,唤他:师尊。
救她。
这两个字的请求,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妖王已经强大数倍,无人可敌。帝邱尊上还因为百年前与妖王一战而重伤未愈,此时一去相当于生死未卜。
江寄舟也能猜到,任务中的杀师证道,大抵也是趁此次下山帝邱与妖王一战两败俱伤时,而偷袭。
太卑劣了。
他攥着那截衣袖,手指控制不住微微发颤。
可母妃怎么办?她会死。
可任务怎么办?会失败。
你在想什么?
江寄舟恍惚。面前人总是贴耳问他这句话,他总是说不出来,用别的理由含糊过去。
他都摸不清自己在想什么,本就是抱着这样的阴暗心思而上云沧山,再拜了帝邱尊上为师,可那夜夜温暖呢?他自己清楚,就像是那爬床的通房宫女,亦或者是桃花妖,要是他心里不想要,他会推开,他会利落咬舌。
可他没有,他只是假装,假装自己被逼迫,是逼着接过了那本《剑修108式》。
其实那书页边缘几日就被他翻看,泛黄了。
你明明就很想要。
被按在金丝檀木床上咬破了脖颈,画面彻底重合,江寄舟意识昏沉揽紧了身上人。
是的,他想要。
徒弟会跟着长老下山,你不会一个人留在山上。身上人摩挲着他腕骨上的白玉菩提珠,我会帮你。
救了你母妃,我们就在凡间让你母妃看着我们成亲,再在云沧山举办道侣仪式,让修真界所有人都看着,好不好?
那云沧山跟修真界真是炸了锅。谁想到冷清且杀人跟收谷子似的帝邱尊上也会搞什么禁忌师徒恋还搞得人尽皆知?
仙山上要是有心悦的女子就带回来让母妃瞧瞧。脑海里回想着这句话。
要是带个男子回去,母妃会不会吓到当场开口说话?
可他来不及细想,耳畔含着笑意的低沉声线似蛊惑,江寄舟被一阵阵浪潮打着,指尖嵌入了掌心,他闭着眼说好。
*
作者有话要说:
母妃:孝死我了
在17岁的沈离看话本子认师作父的时候,
18岁江寄舟看着108式已经开始补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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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杀师证道的清冷剑修
这间客栈也太破旧了吧。一雪色长袍的青年人擦着木桌上的灰, 怨念万分转过头来问,哥,帝邱尊上呢?
齐寒没什么架子, 坐在桌边, 腰背挺得很直,他抿唇:帝邱尊上已在二楼客房休息下了。
齐焱便没说什么,继续勤勤恳恳擦他的桌。
现在他们云沧山一行人下山, 到了江国这间破旧客栈里, 街道里每家每户房门紧闭, 都是妖王重新出世惹来的灾祸。
客栈一楼里不光只有他们两兄弟, 此刻还坐着无相佛修与他徒弟沈离,还有清颜长老与她弟子们。
下山与妖王对战,本该是肃穆气氛,客栈里却只是一串清冽男声。
师尊, 红豆糕你吃吗?
师尊,你喜欢凡间吗?这江国地处严寒, 不比蜀国炎热,蜀国可好了,是草原地界,天气好时可以玩摔跤或牧马,改日我带你去驾马好不好?
师尊
齐焱蹲在角落里啃饼, 他听着那位熟悉的红袍好友朝着那素色佛袍的人喋喋不休, 耳朵都快被烦死了, 只想凑上前把人揍醒。
无相佛修身份尊贵,还是你师父, 你一口一个师尊却无一个您, 找死是不是?
沈离, 你懂不懂规矩?可他正要上前拽住红袍弟子手臂要将其拉走时,却见那本来闭目养神的素色佛袍的人,似不经意睁了眼,眼神淡淡朝他望来。
手里的佛珠捏碎了一颗。
齐焱:打扰了。
咳咳咳,清颜长老端着茶,咳了咳,恰时挽救了尬在那里的某齐姓单纯弟弟,她张望了四周道,江道友呢?
这话一出,众人才反应过来那位江二皇子似跟着他帝邱师尊上楼,好几个时辰也没下来。齐焱如获大赦:我去叫叫,江道友好歹也是江国人,那妖王藏于江国皇宫,他也清楚里面的事。
说完便提步飞也似地跑上客栈二楼,敲了江二皇子的那间客房,可是好久也没人应。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心怀紧张,敲响了隔壁的门。
霎时,里面似有茶盏摔碎的声音。
打扰了,帝邱师尊,我们想问下江道友在何处。齐焱心脏悬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要想想那位帝邱师尊的脸与气势,便会觉得很有压迫感。
来,来了。响起的嗓音却是那江二皇子,带着些许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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