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她好磨人(GL)——廿廿呀(99)
绿茶她好磨人(GL) 作者:廿廿呀
绿茶她好磨人(GL)——廿廿呀(99)
她想这么黑了,你总会说话吧,扭头一看,冬茵把手机后置灯打开,在偷偷摸摸的写作业,估计怕光照到她身上,她还特地用书挡着。
俩人在教室坐了一夜,第二天有人来早自习,看到她们非常震惊,谢茗君本人更是震惊。
那么久的相逢,在她梦里像是跑马灯一样迅速放过。
很多次她想改变剧情,想提前亲吻她抚摸拥抱她,却无能为力,她害怕,怕自己走错一步,事情不会按原来发展,冬茵以后就不会爱上她。
谢茗君喝醉了,醒来头疼的厉害,一时间有点分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她还没有回过劲儿,电话就响了,是导师打过来的,说今天是他妻子生日,叫她晚上一块过来吃饭。
谢茗君按了按太阳穴,懊恼极了,怎么昨儿就喝多了,在电话里她还是笑着应了声好,之后她给自己灌了一天的蜂蜜水。
她叫秘书准备好礼物,晚上早早的去导师家里。
师母瞧着挺年轻的,说话也温温柔柔的,她不认识谢茗君,但是导师一介绍,她立马笑着请谢茗君进来。
这一屋子的人,不是搞学术的,就是搞翻译的,基本都是导师的学生。冬茵也来了,她靠着沙发,别人同她说话,她就点点头,笑容不是很多,最近媒体都评价她:鹰一样的眼睛。
谢茗君进来,有不少人认识她,君帝也不是小牌子,最近一直在搞海外贸易,圈子虽然不同,但是偶尔能沾到边。
大家都随便聊。
今天谢茗君穿得很正式,西装三件套,长发没散着,用一根头绳收着,额前没有刘海遮挡,露出一张精致的脸,瞧着格外的干练,一副精英范儿。
导师带着谢茗君过去给大家介绍,主要是介绍她跟冬茵认识,俩人手跟着手相握,有点像是重新认识那样,手指带着一点凉度,俩人都没说话,旁边的人在介绍。
这位是君帝的谢茗君。
我们的美女翻译冬茵。
嗯
像是同时嗯出来的,轻轻飘飘的。
怎么你们两个这么含蓄?
谢茗君理了理神,也没有,就是第一次来,有些放不开。她笑着说:幸会。
冬茵也说:幸会。
声音还是以前的声音,只是没了甜度。
谢茗君拿杯子的时候,才恍然想起来,她刚刚应该瞥一眼冬茵的手指,看看她是不是还戴着那个戒指。
只觉得心中遗憾。
之后她忍不住瞥了几眼过去,冬茵背对着她站着,短发离肩膀有一段距离,她站得笔直,好像不会动一样。
片刻,冬茵动了一下,她扭头看过来,两个人对视着,目光落在谢茗君脸上,微微下沉,然后又转过头,好似只是扭头活动活动脖子。
品不出什么意思,又是什么含义。
谢茗君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时间太长,连对方的眼神都分不出是什么意思了。三年未见,如今的她们到底算是有情人,还是陌生人。
谢茗君觉得口渴,但她想想还是把杯子放下来了,昨天已经有过血的教训了,可是放下杯子,又显得手里空荡荡的。
有人来同她说话,她轻轻微笑,几次找个借口,假装朝着冬茵的方向瞥过去。
终于,也瞥到了,冬茵手指上没有戒指,摘了,她不知不觉走到前面,想看的更清楚一些,发现冬茵手指上连戴戒指的痕迹也没有了,是很早就摘下来了。
谢小姐?有人喊了她一声。
谢茗君靠得太近了,几乎要贴到冬茵身上了,她回过神,说:抱歉,刚刚在看墙上的十字绣。
众人去看十字绣,绣得是花好月圆图,喜鹊站在牡丹上。师母端着菜出来,说:我绣的,好看吧。
好看,绣得特别有神韵。有人附和了一声。
尴尬的场面瞬间被缓解了,冬茵喝着饮料,看着墙上的绣品,好似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她欣赏绣品,谢茗君欣赏她。
过了会儿,师母喊开饭,冬茵转身去给厨房帮忙,导师在盛紫砂锅里的汤,问冬茵说:怎么没多说两句?闷闷的,像是不会说话了一样。
没有啊。冬茵动了下唇角,有点笑的样子。
师母也说:多交流交流,我看新闻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冬茵唇动了动唇,捏着盘子,想起了昨天那场雨,她看了眼客厅,轻声说:她是君帝的CEO,我最近看过有关她的报道,挺厉害的
导师沉默了片刻,拍了拍她的肩膀。
过了会儿,导师让冬茵出去跟大家聊,自个跟师母在厨房里说了会儿话,师母上菜,导师帮着上菜,夫妻俩很恩爱,多年来都是这样分工。
师母跟冬茵说:待会走的时候,你跟浩然他们一块回去。
嗯?
安全些。
好。冬茵颔首。
可能是彼此还不熟络,吃饭时桌上很沉默,都是导师在说,旁边几个人在听,偶尔冬茵和谢茗君会应和一两声。
谢茗君去看冬茵,冬茵安安静静的吃菜,表情平静,变得不是很爱笑了。谢茗君去观察,现在冬茵吃饭跟以前不一样,以前她总是喜欢低着头,现在拿着碗,吃得慢条斯理,动作也很优雅,很难看出来,她以前很自卑,身上洋溢着一种尊贵的自信。
饭后,导师跟谢茗君说话,有人喊导师说要走了,冬茵在玄关处换鞋,跟在那几个人身后。
谢茗君想结束聊天,心思都飞了,但是导师哇哇的一直在说,说得什么她一句没听进去,导师越说她越想走,想飞奔过去拉住冬茵,不想再错过第二次了。
她站在落地窗边往外看,冬茵跟那几个人下了楼,她站在院前的路灯下,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那几个人跟冬茵说话,不晓得说了什么,冬茵摇了摇头。
导师纳闷地说:冬茵没跟浩然他们一块走吗,这儿很难打到车啊,这儿有谁没喝酒送一送她。
但饭桌上,祝师母生日快乐的时候大家多少都喝了一点。
谢茗君收回视线说:我去吧,我没喝。
哎,那再好不过了。
谢茗君从楼上下来,她本来要直接走过去跟冬茵说话,但是她伸出了一脚,又默默地收了回来,谢茗君站在花坛后面,偷偷地看着冬茵。
冬茵低头在弄自己的衣服,手指勾弄着衬衫衣领,她又弄了弄自己的头发,然后她仰了下头,目光尽头是谢茗君刚刚站着的地方。
谢茗君不敢确定她是不是在判断自己的位置,寻找自己的身影,但是她看到了,先前冬茵干净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项链,而链子之下吊着一个金素圈,小巧的戒指贴着她的胸口。
谢茗君往后靠。
胸口阵阵响,这夜太安静,她都怕被别人听到。
之后,她走出来,笑着站在冬茵面前,对着冬茵伸出了自己的手。她问:你好,我是谢茗君,君帝集团的执行CEO谢茗君。冬翻译官,不知道我能有没有这个荣幸送你回家呢?
第78章
夜色轻飘飘的落下,月光随手撒下的网将两个人笼罩,白茫茫的,空气里狭裹着昨天未散的湿意,把两个人都弄潮湿了。
她们并没有坐车回去,沿着马路往前走,踩着地上的枯叶,导师家住得僻静,这地儿许久见不到人影,路边的街灯也是一闪一暗。
小道两边都是树,墙上落满了爬山虎,里面窥见不到光,两个人几乎是摸着黑在往前走。
中间。
谢茗君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人,冬茵今天穿得休闲,上面是白衬衫,底下牛仔裤配跑鞋,不似电视那样穿西装英气逼人,月光下看还是会觉得清冷。
片刻,在月光照耀下,黑色的皮鞋,挤进了白色的跑鞋间。
冬茵被逼到了布满爬山虎的墙上,秋叶红火,似夜里盛开的烟火,一朵朵的簇拥着她。
谢茗君问:我是谁。
谢茗君。
到底是谁?
谢
到底。
一声比一声强势。
冬茵说:亲爱的。
再叫一声。
亲爱的,谢茗君。
三年了,冬茵跟以前不一样,不会被她吓一吓就颤抖,她的声音极为镇定,很认真的在说亲爱的,谢茗君。
是的,冬茵回来了。
我亲爱的谢茗君。她站直着身体,用鹰一样的眼睛去看谢茗君,像是在看谈判桌上的对立面,认真、硬气的,不容置喙、不容反驳。
在这越走越暗的林道里,谢茗君碰了碰她的嘴唇,只是简单的碰了碰,尝着她唇上的味道。
很寡淡,亲不出什么缠绵的味道。
亲完,谢茗君往前走,冬茵跟在后面,走出了漆黑的林道,前面是社区的健身中心,谢茗君把西装外套脱了搭在长椅上,让冬茵跟她一块坐。
过了一会,地面上的影子再往她这里挪,一下一下的挪,挪到她身边,地上的影子连在了一起,冬茵手搭在谢茗君的手背上。
冬茵说:我先前看过你的采访。
在哪儿看的?谢茗君问。
杂志上,那个全球报,国际版的,酒店每天会送新报纸过来,我每天都会看。
谢茗君回国担任CEO职位的职位不是小事,外界少不得要评价一番,谢茗君特地接过采访。
谢茗君说:我故意的,就想着你能不能看到我说说,你当时怎么看到报纸的。
工作之后,冬茵养成读报的习惯,研究外媒说话的语气,顺便学一下人家的措辞。
就是在一楼的阅读角拿的,当时从那边路过,一眼就看到了你的照片,封面上就是你。
当时很震惊,心脏都在震动,很痛。
手不用摸到胸口就能听到,砰、砰、砰砰砰的声音,感觉全世界就剩下那一张照片了。
冬茵回忆着,声音轻轻的,我走过去拿那本书,旁边还有两个外国人在看,她们一边看一边说你的名字,发音一点也不标准,我在旁边纠正了三次,然后她们别人问我,Issheyourfriend?我说,Yeah,she'smygirlfriend.
冬茵站在那里把报纸看完,来回看,同事喊她上去,她把报纸拿起来卷着,一直往楼上跑,晚上趴在床上看。
冬茵说:昨天我回去找过你,但是没看到你。
谢茗君闭了闭眼睛,想到了昨天的狼狈,问她,昨天,你有工作要忙吧?
嗯,昨天刚刚回来,要回去开个会。冬茵轻声说着。
昨天大雨倾盆,她被谢茗君拉住了手,那一刻,她站在雨里,僵硬了身体,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其实这些年,她以为自己一激动就说不出话的失语症早好了,可是再次看到她,还是还是会说不出话,像个笨蛋像个弱智一样。
夜静悄悄的,她们说话很慢,一句一句的,慢慢的袒露心迹。三年未见,她们都沉稳了,面对彼此还有些放不开,都用自己的视线在看彼此,看对方有没有变,也欣赏对方的变化。
啊。谢茗君感叹着往后靠。
上面有水冬茵伸手去挡,谢茗君的后背贴在了她的掌心里,谢茗君冲着她眨了一下眼睛,她扭头去看冬茵的手,然后把冬茵的手放在膝盖上捏了捏。
其实,也没有怎么变,是吧?谢茗君问。
冬茵望着她,谢茗君说:点头啊。
冬茵就点头,谢茗君缓缓地靠近她,将她的头发撩到了耳边,露出她的耳朵,谢茗君像是要亲她,冬茵眨着眸子,目光下移,卷而翘的睫毛扫着眼下皮肤。
原来我看你的时候,你是在害羞啊?谢茗君都熟悉她这个动作了。
你看我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办,身体太僵硬了,做不出回应。冬茵说,你也不看别的,一直看我,我以为我自己变丑了。
她头发剪短了,谢茗君勾了下她的发尾,做了一点小卷,碰的时候,一弹一弹的,蛮有意思的。
挺性感的,很有女人味儿啊。谢茗君评价道。
冬茵抿抿唇,还跟以前一样,被夸奖两句,就会眼波流转。谢茗君天天看新闻,经常能看到别人夸冬茵,冬茵表现的都很含蓄,很有风度。谢茗君明白,这是专属于对她的回应。
她的唇几乎要挨在冬茵唇上了,又退了回来,说:还是不亲了,要是被拍到了,影响不好。
没人敢拍我。冬茵说。
嗯?
冬茵说:跟踪、偷拍、监视国家高级翻译这犯法的,一般可以举报,还可以拿奖,举报成功最高一个五十万。
谢茗君笑了声,弹她脑门,说:啧,了不起啊。
嗯。
冬茵手掌贴在额头揉,今天晚上她不说话,并不是冷漠,而是不知道怎么跟谢茗君说话。
她呀。
这些年形象变了、语气变了、穿着也变了,但是对待这个人的感情在怎么藏,是变不了的。
就像是爱一个人。
嘴里不说、心里不提,可是眼睛不会骗人。
我看你的时候。
你有没有听到,我是在说爱你啊。
想我亲你吗?谢茗君问着,不等冬茵回答,她又说:是不是太唐突了,我们现在关系好像嗯,好像嗯。
哪有啊。我觉得蛮好的。冬茵轻声说,别逗我了,真是的,干嘛啊,哎哟,
谢茗君笑了一声,你还哎哟,这么急啊?
谢茗君笑着,她也跟着笑。
天好像又要下雨,两个人从椅子上起来,手牵着手,路上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晃着手。
中间,手晃到松开了。
刚刚相逢,就算两个人很努力的消除隔阂,也要缓慢,一步步
走不动了。冬茵她跳了一下,一步跳到谢茗君身上,双手勾着谢茗君的脖子,然后趴在谢茗君背上,让谢茗君背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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