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她好磨人(GL)——廿廿呀(102)
绿茶她好磨人(GL) 作者:廿廿呀
绿茶她好磨人(GL)——廿廿呀(102)
她拉着冬茵的手,把盒子放在冬茵手心,冬茵把盒子打开,里头放着一条项链。
这个也是银的吗?冬茵仔细看,又勾着自己脖子上的链子上看,感觉谢茗君买的这条,怎么看都不像是银。
铂金。谢茗君说:你们这一行不能戴吗
能啊,铂金是不是很贵啊,很贵就算了,有时候工作环境要求,必须摘下来,我怕搞丢了。
丢了就再买,怕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不会丢就行了。谢茗君把她的项链摘下来,把戒指取下来,看着上面的百世不离,她一边给冬茵串戒指,一边说:那一百零一世怎么办?
我去找你呀。冬茵说。
谢茗君望着她笑,撩过她的短发,把链子戴在她脖子上,那条银链子就收进了小盒子里。
冬茵去看她的脖子,谢茗君也戴了一条。
怎么了?谢茗君问她。
好看。
她拉着谢茗君的手回家,谢茗君啧了声,说:我想了下,可以在公司旁边整套房子,这样我们每天可以直接走回去。
别吧,上班每天就挺累得,还要一直住这边,每天看到一样的画面多痛苦啊,下次我们坐车回去,吃完饭在小区散散步买买东西,每天这样消遣一下挺不错。
好,听你的。
她们走到一半,司机把车开过来接人。
到家谢茗君做了两份煎蛋,煮馄饨再搭配了点蔬菜,两个人美美的吃了一餐,谢茗君接了助理的电话,说是先前网红打卡热潮已经褪去了。
回去吗?我晚上买机票?谢茗君问。
冬茵拿勺子舀了一个馄饨,她似乎在犹豫什么,把馄饨吃了她才说:明天先去见见路寒秋可以吗?
谢茗君纳闷,路寒秋那人性子最冷清,这三年她忙成陀螺,她们联系一下她,她才会给回应。
行,我明天约她吃饭。谢茗君说。
我们去律所找她吧,正好有个事我想咨询她。冬茵说。
不等谢茗君开口,她酝酿好了情绪,就说:我想告我亲生父母遗弃罪。
嗯?谢茗君倒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
冬茵说:我最开始打算学法律就是想着告他们遗弃罪,但是呢那时候我已经成年了,法院不一定受理,指不定还过了追诉期。最要命的是,我告完他们以后可能还得承担赡养义务,挺恶心的。所以,我当时权衡利弊,选择外交,放弃了法律也放弃了告他们。
谢茗君很早就帮她咨询过,遗弃罪是轻罪,法定最高刑期是5年,追诉期限最长只有5年,除非中止中断。
冬茵说:今天同事打电话也是说这个,那对夫妻打电话咨询了几次,想认回我,弄得我有点烦,我想看看怎么解决。
就真的想不明白,当初都抛弃了,有什么好找回来的,还一次一次找过来,弄得他们有苦衷一样。
冬茵冷声说:我已经不是那个跟奶奶分着喝麦香味儿学生奶的小姑娘了,他们想赖上我,不可能的。
好。谢茗君看着她,那鹰一样的眸子太有吸引力,她瞬间跌进去了,说:明儿我给你问问,算了,我现在给你发信息问问。
她拿手机发信息过去,把这边的情况先说了一遍,路寒秋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回信息,先是打字,后来发的语音说:你们说的有问题,不够严谨,的确追诉期是五年,遗弃罪的追诉时效最高5年,但是是在遗弃行为终了之日起5年后,这个遗弃的行为才算过了时效不能被追诉。
被遗弃人长大成人的,或者病愈复康,自身具备了独立生活能力的。此时,遗弃人不再有扶养义务,这种遗弃行为自被遗弃人具备了独立生活能力之日起就视为终了。你现在多少岁?(注1)
24岁,其实只有23,我奶奶上户口给我上早了一年。
生日没过吧?
冬天生的,还没有。
确定不了的可以要求做骨龄鉴定,要根据你的实际岁数。路寒秋沉默了几秒,说:遗弃罪是公诉案件,但因为你没有死亡也没有遭受其他严重后果,所以就算检察院受理了也一般会作不起诉决定。即使你有证据证明遗弃行为造成了伤害后果,转成自诉案件告到法院,实践中一般也要先经过调解程序,其实不够保险这样,你说他们找你,那有威胁过你吗,敲诈过你吗?就是有没有涉及过金额。(注2)
这个好像有过冬茵还在想。
算了,你明天把信件,电话录音,都拿过来,我判别一下,遗弃罪最高才五年,敲诈勒索十年以上都可以。
最后,路寒秋只说了这两个字:放心。
第80章
冬茵其实不大想见到那对父母,她现在的身份去见到这些人很掉价,当初奶奶拄着拐杖走那么远的路,八十多岁的高龄啊,求她们把自己带回去,她们都不肯,就给了奶奶一盒学生奶,还是最难喝的口味儿。
冬茵没有见过那个画面,她也没敢去幻想,这些年很多难关都可以克服,这事儿梗在她心里。哪怕时过境迁了,她想想,还是会觉得难受。
谢茗君也不想让她去见亲生父母,本来回来是跟开心的事儿,突然整出这件事,像是完美故事要画上结局了,有人强行画上了破折号。
这事儿我让人去办,不用你到处跑,贪心不足蛇吞象,他们来找你,绝对不是因为想让你当家人,是觉得你现在有能力了,把你当一棵大树来依靠。
这对夫妻挺会算计的,冬茵被官方抢着宠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跳出来,现在好啦,冬茵回国了,他们就开始自报家门诉求不意。
很恶心很恶心非常恶心。
不想见咱们就不见。谢茗君说:明天先去找路寒秋,看看能不能把这个事儿全权委托给她,把这俩人给我摁死了。
好。冬茵眼睛里装满了笑意。
最开始她把这个事儿当成了事儿,很有点不开心,现在有谢茗君帮忙,她就没什么好怕的,说:明天也请路寒秋吃个饭吧,很久没有见过她。
她啊谢茗君把餐盘收进厨房,她说:她变了很多,而且我发现她很刻意的在跟楚凝安保持距离。
什么意思?冬茵跟着她一块洗碗,跟楚凝安打电话,她还以为楚凝安提到路寒秋老是叹气,就是跟以前一样随便感慨感慨。
谢茗君说:去年过年吧,楚凝安跟路寒秋都不是一起过的。
嗯?冬茵没理解,工作忙吗?
也不是很忙,春节再忙也能回来待一天,她俩直接错开了,一个除夕初一,一个初二初三。问她俩怎么回事,都说是因为忙工作。
冬茵说:也可能是真的忙。
谢茗君只是笑,忙,打个电话都不可以?
这么说,冬茵心脏受了一箭,她把手擦干净,走到谢茗君伸手,伸手抱住她的腰,我会弥补你的。
谢茗君拍拍她的手背,刚刚不是说你,你工作性质,我理解。我俩没有弥补这一说,当然,我不介意你弥补一下。
你想要什么样儿的弥补?冬茵问。
嗯,去你奶奶家里回来不是还有几天吗?我们去度蜜月,好好玩一圈。谢茗君说。
冬茵问:你想去哪里玩儿?
谢茗君说:我来安排。
好。冬茵抱着她,脸贴在她后背上,轻轻地蹭了蹭,好喜欢她们之间的距离。
谢茗君脸上的情绪微微动,像是风吹过湖面,略过时撩起的一层层涟漪,她洗着碗,笑着说:别睡着了啊,晚上还要运动一下的。
晓得啦。冬茵甜甜的说。
夜里,她们互相抚慰了两个小时,之后搂着一起睡觉,这如水的夜晚一直在荡漾,她们贪念着彼此身上的温度。
去见路寒秋的时候,俩人都好好梳洗一番,换了休闲装,路寒秋则是穿着正装坐在办公室里,桌子上堆了一叠文件,她翻了一下,从里头翻出了一个文件夹,歪了歪脖子就开始看。
谢茗君敲门,路寒秋合上文件,起身看着她俩笑,很客气的样子,她看向冬茵,说:欢迎回来啊,先前一直看到有关你的新闻。
冬茵把准备好的东西给她,坐她对面的椅子上说:这个录音并不是我录的,我们部门接来访电话都会有录音,打官司的话应该有法律效应吧。
有,敲诈勒索属于公诉案件,你不拿这个录音,警方也会去拿,我先判别一下,敲诈勒索判定很严格,不可能因为对方一句话就判定坐牢,对方对你必须实施了恐吓,严重影响到了你的生活,迫使你恐惧心理交付财务,必须是居于恐惧心理交付财务。说白了,要根据他们提及的财务,以及伤害你的程度判定,这两点很重要。
她说得认真严谨,冬茵有些诧异,有些惊讶,路寒秋变了好多,里里外外都是精英气息。
冬茵把情况说了,路寒秋问:这些先放我这儿存起来,我看完再回你们信。先出去吃饭?
冬茵点头说好,面对她有点拘束。
路寒秋把她带来的东西收好,勾唇笑了笑,拿自己的包说:走,我请客。
冬茵跟谢茗君站一块,出去的时候,路寒秋还在说这件事,如果你们告敲诈勒索,这属于公诉,公诉案件受害人一方一般不请律师,要由检方提起诉讼,但是如果有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话,是需要请律师针对民事部分进行诉讼的,到时候我分辨好了,我们再办委托手续,由我负责民事部分的诉讼,可以吗?
可以,太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路寒秋把东西收拾好,带着她俩出去。
对比以前她话多了些,人显得成熟了,但是隐隐约约有种距离感,这种距离感不同于她刚回来和谢茗君的不熟悉,以及她跟楚凝安的放不开。
路上彼此聊了些近况,冬茵主动提了句,等之后我们都有时间,再约出来吃顿饭吧。
行,到时候看看时间,你也知道,我这边案子多,经常两边跑,不一定能空出时间。路寒秋说。
成年人拒绝别人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我很忙没有时间。
路寒秋提前在附近的餐厅定好了位置。
仨人坐一块吃饭,可能是少了楚凝安,气氛拉不上来,说得都是工作。
路寒秋多半是听她俩说,偶尔会加一句,聊起来比较轻松,等吃完饭,路寒秋看了看腕表,说:我得回去。
不是,有那么忙吗?谢茗君啧了声,跑这么快,聚一下都没时间。
你女朋友的案子还要不要解决了?路寒秋问道,往常一样怼她一句。
谢茗君表示很需要,还起来送她,路寒秋说不用了,她道:我直接打车就行了,你俩好好相处吧。
路上注意安全。谢茗君说。
路寒秋来去匆匆,冬茵还没吃饱,拿着刀叉慢慢切牛排,谢茗君努努嘴,是吧,她现在就这个德行。
能理解。冬茵吃着肉,谢茗君给她递果汁,冬茵喝了口,她慢慢说:我刚刚注意过了,她的工作是挺多的,特别像我刚刚工作那会儿。但是她这么忙,今天还抽出时间请我们吃饭,我觉得她人还是很好。
谢茗君想,冬茵也还是那个冬茵,她总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总是从细节处去发觉别人好不好。
傻呆呆的。
谢茗君想捏她的脸,看她还在吃,就收回了手。
冬茵坐姿端正,刀叉用的规范,该吃吃该喝喝,不会特地注意自己吃得多不多,不会去注意别人一样的眼光,气质优雅,特别有风度。
等到她吃饱,她用纸巾擦了擦嘴,说:路寒秋是不是一直躲着楚凝安啊,吃饭的时候我说我昨天给楚凝安打过电话,她听着就挺沉默,吃饭的速度也快了很多,之后马不停蹄的走了。
谢茗君跟着疑惑了一会儿,说:她俩就这么个性子,三天一小吵,四天一大吵,一两个星期不搭理对方,之后又是如胶似漆的,别人想插都插不进去。过段时间就好了吧。
也许吧。冬茵继续吃,这个餐厅味道做的不错,她问:能再上一份牛排吗,这个做的真不错啊。
别吃了。谢茗君说:尝尝别的蔬菜,吃多了也不好,容易撑伤胃。
冬茵不满,前两天还说我想吃什么做什么的,现在就不让我吃了,真是的。
谢茗君看她埋怨的样子,笑着说:那你前两天客客气气的,看着胃口也没有这么大啊。
那是端着,腼腆不好意思,想着回来一定要给她一个好印象。谢茗君说:我跟你一样啊,你刚刚回来,我可不得给你一个好印象,多宠宠你,现在我们和好了,我就得好好管管你了。
真是的,真是的。
冬茵去吃别的,谢茗君还是笑着给她叫了牛排。
看窗外,看着路寒秋坐上车消失在了街上。
冬茵切了一半牛排给她,都做了让步,两个人分着吃。
吃完饭,两个人附近逛街买东西回去,冬茵拿手机给楚凝安发语音,试探地问楚凝安是因为什么事儿俩人关系冷漠了。
楚凝安没像以前那样指责路寒秋,而是躲躲闪闪说没什么事,就是忙,忙完这阵子就好了。
谢茗君也听出来不对劲,把楚凝安的状态分析了一遍,她俩肯定有猫腻,肯定出过什么事儿。她咬咬牙,就是,她俩嘴怎么这么严,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不打算和好了吗?
这边的事解决了,谢茗君就定了机票,俩人直接回冬茵老家,山路铲平了,现在好走多了,两岸的山青绿,河水澄清,这两年政府拨了一笔钱把这里好好捯饬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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