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师尊后我被男主盯上了——白石红鲤
穿成炮灰师尊后我被男主盯上了 作者:白石红鲤
穿成炮灰师尊后我被男主盯上了——白石红鲤
顾雪眠便对那几个灰衣人道:听见了么?以后师尊说什么,你们便当做是我的吩咐。
唐锦衣:
不知为何,他有些脸红。
灰衣人们齐声称是,就被顾雪眠赶走了。他可不想自己同师尊一处时还有别人打搅。
又被顾雪眠缠着占了许多便宜,唐锦衣才终于得以安生。阳光暖融融晒在身上,他眼眸微阖,睡意缓慢渗透。仿佛回到了在琅梧洲时安宁平和的日子,但又已经完全不同。
遭受反噬后,他这几日常常犯困,断断续续睡着,做着一个破碎的梦:
只见魔气萦绕的巨大阵盘与另一块金光闪耀的阵盘两相吸引、不停对撞,覆盖住了整个天空。太阳的光芒都被遮蔽,大阵像个无边无际的盖子,压在人界上空,卷起滔天灵力巨浪。
而地面上,人和魔物在厮杀。
大地满目疮痍,所到之处皆是血色。安居一隅的琅梧洲也无法幸免,池水中浮着锦鲤尸体,草木枯萎凋零。他跪坐在房中,静静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冉青快步走进:公子!那个魔头在找您您快走吧!
他没有立刻回答。
许久,才只听一声低低叹息:冉青浩劫之下,无人能避。我又能躲去哪里?
房间中陷入沉默。
冉青低声道:即便如此,冉青也会护公子走到最后。
白发仙尊侧头望向窗外,那威势无匹的天地大阵正轮转不休,吞噬万物。
冉青愿我们来世再聚。
梦境戛然而止。
师尊,醒一醒。温柔声音在耳边响起,唐锦衣骤然睁眼,瞳仁还在颤抖。
顾雪眠蹲在软榻边,正皱眉盯着他看。
师尊又梦魇了?他用袖子给唐锦衣擦擦额上冷汗,哄小孩一样说:不怕不怕,有我陪着呢。
心跳撞击着肋骨,唐锦衣意识到自己梦见了上个轮回。那是真正原身死前的经历,天地大阵,魔劫降临,而他主动投身大阵当中,连神魂都一同湮灭。
那种绝望、悲伤和视死如归的心情仿佛被投射在唐锦衣心间,令他久久不能回神。
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种神情,顾雪眠有些诧异。他握住唐锦衣捏成拳头的手,这才发现触手冰凉,像是被吓狠了。
神情顿时一变,顾雪眠随手放下刚煮好的甜汤,捏住唐锦衣脸颊,迫使他看着自己:师尊,再不说话我就要亲你了。
似乎听见了他的话,唐锦衣眨眨眼,这才重新找回焦距。紧攥成拳的手指也无意识放松,被顾雪眠趁机掰开,十指紧扣。
我做了个噩梦。
意识回笼,唐锦衣脸色依旧苍白,但神情总算不那么紧绷。他垂下眸子,不太想现在看顾雪眠的脸。
这才是真正的结局原身并没见过顾雪眠,因为他先一步自杀了。
谁在梦里欺负师尊了?顾雪眠半真半假道:雪眠替您咬死他。
唐锦衣瞧他一眼,心情微微放松。也对,现在和上次已经不同了,顾雪眠没有开启魔界封印,也不会变成毁天灭地的魔头。但此时他却想到另一个问题,于是偏过头问顾雪眠:
雪眠,答应我一件事。
顾雪眠见他面色和缓,就也放松下来,亲亲热热道:师尊先说,我考虑一下要不要答应。
唐锦衣略一迟疑,慢慢开口:
如非必要,不要杀人。
顾雪眠的笑容消失了。
他审视着唐锦衣脸上神情,一言不发。
唐锦衣心中清楚,既然顾雪眠真实的性格并不单纯善良、也不软弱可欺,那么他的过往必然也不干净。他不想质问对方是否杀过人,但从今往后,他希望顾雪眠不要再杀人。
为什么呢?顾雪眠勾了勾唇,自上而下俯视着师尊。
他缓缓将双手撑在软榻两侧,下颌微微绷紧。凭什么不能杀那些人?难道师尊又可怜他们了?
师尊总是这样心软、善良,对所有人都慈悲。就算得到他的偏爱,顾雪眠依旧不满足,他不想让师尊怜悯别人,那些无关紧要的虫豸鼠蚁究竟有什么好在意?
因为我不想你受伤。唐锦衣轻轻说。
顾雪眠一怔。
唐锦衣摸了摸他垂下的黑色长发,在心底说:也不想你再深陷仇恨当中。上一个轮回太惨烈,这一次,不会是同样的结局。
第47章 密谈
顾雪眠紧盯着唐锦衣的面容, 像是要从中找出一点谎言痕迹。可仙尊的神情沉静而认真,琥珀色双眸像剔透琉璃,干净得让人心颤。
心头那点怒火瞬间消散, 他扣住师尊的手, 把脸颊在上面蹭了蹭。
像只心满意足的大猫。
既然师尊都这么说了,雪眠自然听从。毕竟,我最听师尊的话了。他又笑弯了一双漆黑透亮的眸子,仿佛刚才一瞬间的凝滞气氛从未存在。
唐锦衣早习惯这小子变脸之快, 对此见怪不怪。他拧眉看着顾雪眠,忍不住说:你既然是我的徒弟,又何必对梦语他们那般排斥。都是同门师长, 今后若是遇到难处, 也可请他们帮忙。
顾雪眠嘴上答应得乖顺, 心中却不以为意。
那群人要来有何用?一个能打的都没有。那个秦勉倒还有几分本事, 但他浑身都透着让顾雪眠讨厌的气息, 不杀他都是看在师尊的面子。
所以他几句话糊弄过去, 哄着师尊道:我都答应师尊的请求了, 那师尊是不是也要给雪眠些奖励?
唐锦衣斜眼瞥他:不许太过分。
这次顾雪眠倒当真没过分。趁着天气晴好, 他把唐锦衣推去街市上玩用轮椅。
滚轮辚辚压过青石板路,唐锦衣端正坐在上面, 感觉自己像个被孩子推着遛弯的残疾人老父亲。路过行人纷纷对他们二人行注目礼,他还听见有个妇人小声感慨:真是个孝顺儿子哦。
唐锦衣:
他回身去揪顾雪眠的衣领:我只是体虚, 又没残废!!
顾雪眠满脸无辜:可师尊不是常常说身体不适走不了路么?
那是因为你太不节制这话又不能在外面说, 唐锦衣只能把气咽回肚子里。算了, 他愿意推就推吧, 反正自己用幕篱遮着脸, 谁都认不出
仙尊!
才冒出这个想法, 远处就传来一个喜出望外的声音,听上去还有几分稚嫩。唐锦衣一开始并不觉得是在叫他,直到对方一溜烟跑到面前,被顾雪眠拦在前方。
那是个身量瘦长的少年,穿着件半新不旧的麻布衣服,正一脸羞涩对着唐锦衣笑。
顾雪眠皱了皱眉,故意俯身靠近唐锦衣道:小孩,这是我父亲,可不是你口中什么仙尊。
唐锦衣在幕篱下眼睛圆瞪,偷偷掐了一下顾雪眠胳膊。后者低笑着在他耳边调侃:师尊喜欢我这么叫?要不要下次在床上试试,我看话本子里许多人有这种嗜好呢。
不用,谢谢,我不喜欢。
唐锦衣咬着牙在心里骂他,决心回去就给顾雪眠做x教育普及,免得他天天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少年似乎愣了下,磕磕巴巴说:可,可是我记得,仙尊穿白衣的模样。他挠了挠头,怯生生抬眼看唐锦衣:那天,仙尊替我治好了病,就是身穿这样一身白衣,头戴白纱幕篱
唐锦衣一怔。
他想起了面前少年,是那个想偷他东西的小乞丐。
现在,面前人已经不像那时一般灰头土脸、瘦可见骨,他穿上了体面的衣服,臂弯里还搭着块布巾,笑起来眼中有腼腆的光。
更令唐锦衣心神震动的,是这个笑容与脑海里另一人渐渐重合那个站在简陋石碑前,问自己去了哪里的小徒弟。明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明明那张面孔已经逐渐被淡忘此时,时光仿佛穿透空气,落在这个少年身上。
是你。唐锦衣听见自己说。
见对方认出自己,少年眼睛一亮:仙尊,先前多谢您!我现在在酒楼当跑堂,已经能养活自己了。
此时,旁边一家酒楼里刚好探出个中年胖子的身影,朝着这边喊:谢白!快来干活,客人等着呢!
就、就来!少年应了声,急匆匆对唐锦衣道:仙尊,我得回去了,您下次来酒楼吃东西吧,我给您打折!
看着他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离开,顾雪眠啧了声:师尊也真是的,到处招惹人。
唐锦衣看了他一眼,说:那又如何,还不是身边只能留你一个。
这话顾雪眠爱听。他喜上眉梢,亲昵又霸道地说:那是自然。师尊有我一个就够了,其他人谁都别想靠近。
无奈瞥他一眼,唐锦衣唇角也勾起淡淡笑意。
想到方才那个少年,他心中某一角像被轻轻抚平。从前欠的一条命,现在终于还清;而他也终于明了,对顾雪眠的好并非因为什么愧疚、替代,只是单纯因为自己喜欢他。
.
两日后再见唐锦衣时,丁梦语绕着他转了两圈,疑惑地问:师兄,你是不是胖了些?
唐锦衣冷静反驳:并非胖,这是健康。
丁梦语:
她瞧见顾雪眠在后面一脸得意,默默翻了个白眼。虽然看不惯顾雪眠小人得志的模样,但不得不承认,师兄被他照顾得挺好。
今日天清宗主邀请诸位大势力巨头密谈,为的便是唐锦衣所预测魔劫一事。这是唐锦衣头一次见到现任天清宗主,那是个仙风道骨的长须老头,也是原身父亲的师弟。看向他时,宗主眼中有十分明显的慈爱:锦衣啊,你现下也有了传人,师兄知道必然会很欢喜。
他在唐锦衣面前全无顶尖大能的架子,笑呵呵宛如一个平凡长辈。
唐锦衣态度恭敬:晚辈自认与雪眠有缘,将他当做唯一徒弟教养,却是没有余力像父亲那样再行收徒。
宗主笑着点头,当场拿了个玉盒送给顾雪眠做见面礼。这便是认了小辈,从此将顾雪眠一块划分进他护持的范围了。
回到位子上,唐锦衣便叮嘱徒弟:宗主给的必然是好东西,你仔细收着。
宗主给的东西再好,哪有师尊好?顾雪眠跟他咬耳朵:若是把师尊赐给我,那雪眠才会真心感谢他。
油腔滑调。唐锦衣瞪他一眼,便想转过身去。冷不防却被顾雪眠在脖颈上挂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块圆润透亮的玉石。
这是那往生石,师尊与我一人一颗,好不好?顾雪眠笑盈盈说。
小小玉石用细细的链子拴着,在阳光下反射着莹润的光泽。两人脖子上各有一颗,看上去就像什么定情信物。
唐锦衣却不会认为顾雪眠只想普通送个礼物:里面放了什么?
师尊可真聪明。顾雪眠忍不住偷偷亲他一下:里面是我的一枚鳞片,无论师尊走到哪里,只要有这枚往生石,雪眠都能找到。
给他这个,也是变相说明着另一重意思顾雪眠不会再拘着他、禁锢他。
心下一松,唐锦衣妥帖把往生石放进衣领,让它贴在锁骨附近。
魔劫是牵扯到一界安危的大事,几乎所有大势力的领头人都到了场。周行止、丁梦语、秦勉等人都在场,唐锦衣甚至还看到柳子铭作为合欢宗主也在席间。
快开始前,丁梦语悄悄给唐锦衣传音:冉青说等这边结束,就来看看师兄气色如何,有没有好好吃药。
唐锦衣:
冉青对他吃药一事执念不轻。
诸位今日到此,想必也都听闻了一些风声。宗主沉沉开口,将一枚紫黑色碎片置于桌前:前些时日,我门中丁小友与秦小友历练时意外遇见这枚含有浓重魔气的碎片,不知诸位是否见过相似之物。
席上众人窃窃私语一阵,一名身穿宽大华袍的褐发汉子声如雷霆,开口问:天清宗主,今日大伙儿都在这,就不要卖关子了吧?看这也不是什么好物,您老直言就是。
旁边一个抱臂端坐、背一柄大剑的女修也道:久闻天清宗玄乙仙尊能通天机、无所不知,想必已经有了结论。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向唐锦衣看来。
宗主轻咳一声,淡淡笑道:诸位也莫要心急。我那师侄身体太虚弱,虽有心帮忙也给不出什么准确消息。
过了一会儿,头一个站出来的竟是合欢宗主柳子铭。
他此时已经不复那不知事的小少爷模样,个子长高了些,人也变得沉默许多。只见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两枚碎片:我宗门弟子也曾遇见。
此时有人不屑出声:虽说天灵根万年难遇,可就凭玄乙仙尊一句话,诸位便如临大敌不觉得丢人吗?怎么看,这些东西也不过是魔气重了些,没什么特别的。
柳子铭冷冷瞥他一眼:若非玄乙仙尊当初好心提醒,合欢宗早已被门中混入的魔物搅得大乱。
那人一噎。
合欢宗前些年魔物作祟、幸而宗主及时出手压下混乱的事,在场许多人都知道。但他们竟不知,这是唐锦衣提前告知柳子铭,才免了一场大乱。
一时间,众人也不敢再轻视。
轻轻对唐锦衣点头示意,柳子铭这才坐下。
他还惦记着想报恩呢。顾雪眠小声嘟哝:哼,哪轮得到他献殷勤。
唐锦衣:
不用问也知道,顾雪眠肯定又从中作梗了。
无人再出言质疑,宗主这才继续道:此物乃是一上古阵盘碎片,破碎时力量并不显著,但若将之修复,便会引动天地大劫,甚至释放出上古妖魔且已有邪魔道中人在打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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