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沈教授(GL)——七画(75)
我的沈教授(GL) 作者:七画
我的沈教授(GL)——七画(75)
为此,昨晚沈清川解释得口干舌燥,并且安慰了醋坛子江泠很久,久到今天都还腰酸背痛。
这边正聊得热闹,入场处突然人头攒动,尖叫声此起彼伏。
灯光闪烁,门口蹲守的娱记闻风而动。
最近受了爱情滋润的路林深满面春风,前一秒还在和粉丝言笑晏晏,后一秒就看见被簇拥着的楚然,她悄悄在墨镜后翻了个白眼,笑得像只小狐狸,呀,楚老师早上好。
贴身保护路林深的纪瑶默默扶额,又来了。
楚然卷了一头大波浪,红唇炽热,神情倨傲,不早了路老师,中午了。
路林深唇角一僵,扶了扶墨镜框,据我所知,楚老师的母校可不是江北吧。
空气中呲呲呲的冒着火花,不知怎的,娱记突然感觉脖颈一凉,不约而同向后退了一步。
路花旦斜睨了楚然一眼:自作多情。
楚然眼神不甘示弱地回击:关你屁事。
算半个吧。楚然回答模棱两可,就在粉丝还在琢磨这半个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又听见她说:据我所知,路老师的母校也不是江北。
问题像踢皮球一样,转了一圈又绕回去。
不要脸,路林深一下就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当年和沈清川谈恋爱的时候两头跑吗,怎么就成你半个母校了。
她眯了眯眼,笑道:作为江导的女主角,我好歹也要来捧捧场不是。
那可真巧,我也是来给老板捧场的。楚然面无表情道。
□□党很满足,安详地躺在棺材板里,完全忘记磕cp切忌真情实感。
这是一场镁光灯的盛宴,路林深不服气,还想反唇相讥,纪瑶瞥见娱记眼里的精光,已经感觉到火烧眉毛。
差不多得了。她贴着路林深的耳边提醒道。
哼。路林深脸颊微红,轻轻踩了她一脚。
楚然淡淡一哂,和睦友爱的姐妹俩有说有笑地进了会场。
沈美人!路林深见了沈清川,开心地像只蹦蹦跳跳的兔子。
沈清川面露惊恐,太阳穴突突地跳,你怎么来了?
她来凑热闹。楚然越过她,幽幽道。
会场安保很严格,除了特邀的新闻媒体,娱记粉丝都被拦在场外,路林深说话更加肆无忌惮。
她挽着沈清川的手腕,挑衅道:凑热闹怎么了,总比你自作多情好。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沈清川两侧,叽叽喳喳个不停。
路丫头!越来越漂亮了!秦牧打趣道。
被长辈夸奖的路林深有些羞涩,她扭扭捏捏地问了声好。
秦牧又看向默不作声的楚然,显然有点印象,楚丫头也越来越漂亮了。
楚然曾经去秦牧的工作室找过沈清川几次,没想到繁忙的秦牧还记得自己,她抿了抿唇,羽睫微颤,秦叔叔好。
沈清川舒了口气,世界终于安静了。
欢迎社会各界人士参加我校2020届毕业典礼暨百年校庆,首先我们有请校长致辞。主持人请的是业界名嘴,足见江北大学的排场有多足。
李校长讲得妙趣横生,下面掌声雷动,但沈清川已无暇顾及其他,眼神定在台下候场的江泠身上。
穿着学士服的江泠气质清冷,她眉心微蹙,唇瓣翕动,应该是在默背稿子。
沈清川眸光温润,撑着下巴盯着她发呆,心里萦绕着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姐姐的小孩儿,永远都是最优秀的存在。
一年前,发现史迪仔日记本的那天晚上。
蝉鸣四起,床头只留了一盏昏黄的灯,空调开得再低也挡不住那丝燥热。
这一整天都在床上浑浑噩噩的度过,隔着房门都能听见屋内传来的啜泣声。
薄被遮住乍现的春光,修长如玉的双腿相互交缠暴露在空气中。
莫名的,沈清川就是想哭。
江泠额头抵在沈清川的小腹上,唇边黏着晶莹,最先感受那股湿意的时候,她有点惊慌失措。
姐姐别哭,我不动了...她从被子里钻出来,手忙脚乱地拭去女人眼角的泪水,却适得其反。
轻吻如雨点般落下,沈清川两鬓湿润,攥紧床单的指节泛白,垫在腰下的枕头晕染开一大片深色。
已经是凌晨三点,沈清川连指责她没有节制的力气都使不出,索性把被子拉过头顶,一言不发。
江泠神情餍足,其实心里没有一点悔意,手臂穿过缝隙,牢牢地把沈清川圈在怀里,絮絮叨叨道:要不惩罚我三天不见你。
三天不见,这到底是惩罚谁呢?
沈清川呲了呲牙,拉过她的手,本来想狠狠地咬一口,结果最后还是不忍心,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殊不知,牙尖轻轻碾磨带来的痒意让江泠更加浮想联翩。
她的目光变得深邃,灼热从肌肤相贴的地方蔓延,沈清川忍不住轻轻战栗。
别...她轻哼,嗓音沙哑,像是一台音质棉柔暗哑的留声机。
江泠吐出一口浊气,小腹猛地紧绷,人鱼线若隐若现。
初时大弦嘈嘈如急雨,狂风呼啸,水声淅沥,而后小弦切切如私语,雨声渐歇,鸟啼低鸣。
在最顶点,沈清川白皙的玉颈向后仰出弧度,左手无名指覆上一股凉意。
缓了一会儿回神,沈清川抬手看了看,一枚素色的戒指稳稳地套在手指上。
你...是在向我求婚吗?她迷茫地眨眨眼,怕又像白天在书房一样会错意。
江泠的脸上破天荒的出现了害羞的情绪,她支支吾吾道:...是...
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与兴奋,心口酸软,对着朦胧的灯光,沈清川又仔细端详这枚素圈。
说实话不好看,甚至有点丑。
看她久久不答话,以为是不愿意,江泠急得脸红脖子粗,姐姐是不是嫌弃它不好看。
嗯...有点...沈清川抿了抿唇。
江泠伸手取下那枚戒指,解释道:这...这是我亲手做的,你要是不喜欢,我明天重新买重新求。
她虽是这样说着,但言语间难掩失落,真是信了温瑜的邪,什么心意最重要。
沈清川眸光微闪,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鼻梁像是被揍了一圈,眼睛又酸又胀。
可是我很喜欢。她竭力压住鼻音,口吻带着命令,还不重新给我戴上。
江泠脸颊烧成一片,郑重地执起她的手,神情肃然,缓缓地将素圈套牢在修长的手指上。
做完这些,她忐忑不安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沈清川扑出一笑,眼泪混着汗水流淌,愿意,但不是现在。
听了前半句,江泠喜出望外,但后半句又让她有些蔫了,啊?那多久可以?
反正不着急。
不着急是多久嘛~沈老师~沈教授~沈姐姐~
别...别挠痒痒,哈哈...等你毕业...
那我们约好了,我毕业你就嫁给我,拉钩上吊...
你好幼稚,好好好...别碰我腰,一百年不许变...
今天,她们的约定到期了。
接下来,有请我们2020届优秀毕业生江泠同学致辞!
江泠不仅是江北大学的优秀学子,头上更是顶着沈江两家的光环,现场的人手掌心都要拍烂了。
冲!路林深看起来比正牌女友还兴奋,眸光熠熠。
沈清川和楚然默默往旁边挪了挪,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前面无非是一些惯用的套话,没几个人在认真听。
滋~电流声嗡嗡作响,江泠把话筒取下来,眼神突然变得温柔专注。
来了来了!路林深小声嘀咕着,双拳攥紧,蓄势待发。
什么来了?沈清川疑惑地问。
沈清川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一如校园初见时的模样。
我叫沈清川,你叫什么?
江泠。
灵气的灵?
泠水的泠。
听起来真般配。
阳光洒下,为她渡上一层金光,后来,即便时隔多年,直到垂暮之年,江泠依旧记得这平凡至极却又令她热泪盈眶的一幕。
她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芒,里面藏着的是眷恋,最后,我特别想对我的女朋友说,一直是我对你蓄谋已久,谢谢你选择我,我的沈教授。
底下一片哗然,场外的粉丝和娱记拼了命的往里冲,今晚注定是cp党的盛宴。
啊啊啊啊!路林深尖叫道,差点晕过去。
清川,恭喜。楚然笑了笑,眼里带着释然,她也是时候向过去道别,海外市场还等着她去征服。
李校长和秦牧率先起身鼓掌,沈清川一步步拾级而上,与江泠肩并肩。
她握着话筒,语笑嫣然,我来履行约定了,我的未婚妻。
与此同时,沈宅四周的各个角落都围满了特警,警方根据沈清川提供的证据以及沈铭的证词,迅速制定了抓捕沈远的行动。
而沈清川也根据阿三提供的假亲缘鉴定报告,故意处理了替罪羊,果然让沈远放松警惕。
防暴警车从四面八方涌来,指挥中心指挥员握着通讯器,眼神锐利,斩钉截铁道:收网!
至此,这场豪门夺权的闹剧终于终结。
婚礼依旧定在八月初八,伦敦圣巴塞洛缪教堂。
化妆间,阿三背着行囊来道别,鸭舌帽,橙色背心,作战手套,登山背包,从未改变。
三叔,等仪式完了走不好吗?沈清川心里涌上不舍,如今阿三之于自己不仅仅是下属,而是家人。
阿三笑了笑,一会儿祝贺的人多,怕来不及道别。
沈清川低低嗯了声,眼眶隐隐有些湿润,她攥紧阿三的衣角问道:那三叔多久回来看我呢?
阿三望向窗外,笑容有些苦涩,不知道。
离别气氛最是沉重,连语言不通的化妆师也被感染,一张小脸愁云惨淡。
一定要走吗?我可以给你涨工资的。沈清川不遗余力地挽留。
阿三摇摇头,压在鸭舌帽下的鬓角微微泛白,必须要走的。
为什么?她不理解,明明所有障碍都已被铲除,还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吗?
阿三叹了口气,露出怀念之色,因为你妈妈。
阿三和苏黎曼是青梅竹马长大的邻居,只是一个文静淑女,一个顽皮捣蛋。
在他参军离家的前一周,他原本打算向心上的姑娘表白。
那天晚上繁星点点,小院儿里的大树枝繁叶茂。
我舍不得你。苏黎曼眼眶通红。
她向来冷静自持,阿三还从未见过她哭泣的模样,瞬间将要表白的事情忘之脑后,你别哭,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苏黎曼瘪着嘴不答话,只是躺在青瓦房顶上愣神。
愣头愣脑的阿三抠了抠手指,离愁别绪最难抚慰。
他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这样好了,你最喜欢什么,我从部队出来就送你。
望着广阔无垠的天空,苏黎曼眼里有憧憬和向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想游尽天下山水!
啊?那个时候的阿三还不理解这个梦想有多难以实现,他握了握拳,坚定道:那等我回来,我陪你!
好!不许反悔。苏黎曼笑起来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阿三看得呆了,脸颊通红,那句我喜欢你在唇齿间反复咂摸,最后吐出来的却是,好,谁反悔谁是小狗!
他在部队努力训练,认真执行任务,由于表现好被选进了特种、部队,退伍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遥远。
而年少的苏黎曼表面知书达理,实际上固执桀骜,否则不会为了所谓的爱情就和沈励远走高飞。
她想要逃离的是腐书网的枷锁,是父母用爱编织的牢笼。
阿□□伍那年兴致冲冲去找她,却得到心爱姑娘嫁做人妇的消息。
只可惜苏黎曼遇人不淑,阿三又不善言辞。
这是沈清川第一次听到母亲小时候的故事,一时有些怔愣。
背心的内侧缝了一张苏黎曼的照片,阿三摸着心口,目光温柔,我会继续完成她的愿望,踏遍万水千山。
沈清川想说什么,但是喉间涩然,在这样纯粹的感情面前,再多的挽留都是枉然。
三叔,保重。她目送阿三的背影离开。
走到门口,阿三脚步停顿,其实还有件事,我本来打算瞒着你,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有知情权。
他表情严肃,沈清川突然感到一阵惶恐不安。
沈远的罪名里有条故意杀人罪,警方在他的私宅里搜出几瓶维生素c片,并且他也承认沈励的高压药是他亲手换掉的。
说到这里阿三有些不忍,沈励他不是死于高血压突发的脑梗,而是蓄意谋杀。
沈清川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了,谢谢。
正午时分,婚礼准时举行,教堂里宾朋满座。
教堂门轻启,两位新娘手挽着手出现在红地毯的尽头,一字肩的婚纱礼服,白得耀眼的长拖尾,洁白无瑕的蕾丝头纱。
江泠指尖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姐姐,我有点怕。
小怂包,沈清川捏了捏她温热濡湿的掌心,眼眶微红,乖,不怕,我一直在。
宾客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对璧人携手缓缓走向牧师面前。
透过玻璃,阳光折射成五彩斑斓的光晕,在她们纯白的婚纱上翩翩起舞。
牧师声音沉稳,他微笑着问道:沈清川小姐,你是否愿意和江泠小姐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沈清川眼前雾气弥漫,我愿意。
轮到问江泠的时候,一滴泪砸在两人手背上,她哽咽道: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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