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男寝兼职宿管的日子——严颂颂(51)
我在男寝兼职宿管的日子 作者:严颂颂
我在男寝兼职宿管的日子——严颂颂(51)
只一眼,梁怀钰就头脑充血。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完结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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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正文完
这天早上, 梁怀钰还是把陆宵给办了。
被撩到这种程度,不办还是男人吗?
陆宵那一觉本来睡得特别好,谁知道竟然是被亲醒的。
还迷迷糊糊间, 被梁怀钰这个狗比几句好话哄骗着, 脑子一抽就让他办事了。
清早纵欲的后果就是,陆宵整整一天没出过房门,以水土不服为借口,像车祸重伤的病人一样瘫在床上被伺候了一天, 难受了至少一个星期。
但陆宵不知道自己才是清晨祸事的罪魁祸首,坚定地相信梁怀钰才是那个先越过三八线的狗比。
在以后的岁月里,每个办事的夜晚被弄痛了, 就会拿这个早晨来说事, 气鼓鼓揪着梁怀钰的耳朵骂:都怪你这个大狗比!
然而下一秒,又会被弄得浑身一抖,抱住狗比的肩膀小声呜咽。
陆宵一直在梁怀钰家住到了年后,每天被好吃好喝伺候着,整整长了五斤肉。
虽然这点重量加到陆宵身上根本看不出什么,但梁怀钰相当稀罕。
尤其晚上盖棉被聊天的时候,越来越喜欢摸他肚皮上的软肉。
陆宵暗暗发誓,回去以后还是要好好控制身材。
离开时, 他们没有回首都, 而是直接去了陆宵家。
因为陆宵的妹妹出生了。
前一天的晚上, 他和梁怀钰在被窝里进行了一场不太纯洁的聊天运动, 因为双方都有太多心事想要诉说,所以持续了大半宿。
第二天早上他几乎只能瘫在床上, 意识一直混混沌沌, 迷蒙间好像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在响。
可他不确定是做梦还是幻听, 就算是现实,他也没力气伸手去够。
他就静静躺在床上听手机响了整整三遍,最终确定不是梦。
只是他身上没力气,听铃声在耳边响着响着,竟然又差点迷迷糊糊睡过去。
最后手机竟然自己飞过来贴到了他耳边,陆宵一激灵,才发现梁怀钰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帮他接了电话,还贴心地半抱起他,帮他举手机。
喂?话一出口,陆宵就发现自己声音不太能听,咳了两下清嗓子。
电话那头听到他的声音,明显也是一顿,缓了缓才开口:宵宵啊,是爸爸。
陆宵当时实在又累又困,完全没考虑到陆崇听到他这个声音会不会多想,只在梁怀钰怀里蹭了蹭:怎么了爸爸?
咳,陆崇也清了清嗓子,似乎有点尴尬,也没什么,就是跟你说一声,你沈阿姨生了,是个妹妹。
真的?!陆宵瞬间清醒,那、那妹妹现在怎么样,还好吗,沈阿姨也好吗,妹妹漂亮吗?
他一激动,接连冒出一连串问题。
陆宵被梁怀钰搂抱着,后背贴在他身上,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震动,耳边也溢着低低的笑声。
陆崇也被他连翻的问题逗笑,语气和缓:都好,妹妹很漂亮很健康,六斤六两,你当年才出生才三斤多,她都是两个你了,等下我给你发点照片过来。
陆宵光是听听都情不自禁露出会心的笑:好,真好。
那你准备什么回家呢?也来看看妹妹。陆崇又说。
陆宵想了想问:你们什么回去?已经到了吗?
还没,方年说,你沈阿姨刚生完,还要再休息休息,我们月底之前会回去。
行,陆宵在心里盘算了下时间,说:那我也差不多那时候吧。
好陆崇应了声,没再说话。
陆宵以为他已经要说再见挂电话了,陆崇却突然来了句:到时候,和他一起回家吧。
陆宵忽然愣住。
什、什么?
陆崇笑了笑,鼻息喷在话筒上,隔着遥远大洋彼岸传进陆宵耳朵里,也让陆宵不自觉紧张。
小梁啊,陆崇语气听着相当自然,总要见一面吧?
不是、我、那什么陆宵一时有些混乱,他记得他还没跟陆崇说梁怀钰的事,这老头子怎么知道的?
他胸口骤然起伏有些大,呼吸也不稳,心口立刻被梁怀钰顺了顺,梁怀钰的手掌贴在他胸前又热又暖,耳边也传来温柔的安抚:没事宝宝,放松点。
宵宵你别紧张,陆崇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安,我早就知道小梁了,虽然方年那老家伙把他吹上了天,但爸爸还是要替你把把关,先带回来再说。
就这么轻易接受?
陆宵觉得很奇怪,他爸和方年不同,远远没有那么开放,甚至隐隐有些古板。
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接受自己儿子找了个同性伴侣?
爸,陆宵皱着眉,您、您不反对吗?
陆宵以为问出这句话,他会立刻得到回应。
可能是直接地说尊重他,也可能笑着打哈哈让他先把人带回去。
可陆崇却沉默了,而且沉默了相当长的时间。
有好一会儿,陆宵都是听着听筒里的电流声,忐忑不安。
其实,我一开始是不同意的,陆崇再开口时嗓音有点哑,甚至觉得你们这样是不正常的,还想过你是不是故意想气我。
当时我想直接把你绑过来,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可是你沈阿姨不让,死活拦着我不让我找你,说你们没有不正常,说我才是脑子有病
陆崇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我能怎么办?只能冷静之后去查资料,发现好像确实是我的问题,但那时候我都还是不太能接受。
后来是你方老师说的,陆崇顿了顿,说他对你,比我对你都好
这时候陆崇的鼻音明显也重了很多,方年说用不着我来管你,说我从小就没带过你没教过你,对你的了解甚至不如沈芸一个后妈,我我不是个好爸爸
陆崇像是突然哽住似的停下来,呼吸有些颤抖:总之先把人带回来吧,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让方年那么护着,你注意身体,挂了。
喂?爸,爸爸!
陆宵连喊了好几声,那头都只有冰冷的忙音。
他放下手机,心绪未定,愣愣地扭头去看梁怀钰。
梁怀钰大概听完了他们的对话,轻轻拥着陆宵:没事宝宝,不怕。
即便梁怀钰让他不要怕,方年也说万事有他撑腰,沈芸也站在他这一边。
真正到快要带梁怀钰见家长时,陆宵还是紧张。
站在门口,他仔仔细细第无数次替梁怀钰整理衣领。
梁怀钰握住陆宵给自己理领带的手,忍不住有些失笑:真的别这么紧张宝贝儿,水到渠成的事,你再慌下去要不舒服了。
没事啊,相信我。他摸摸陆宵的脸,下一秒摁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满脸笑意的沈芸,陆崇站在沈芸旁边背着手,表情是大家长式的严肃。
沈芸把他们迎进门,驱寒温暖了半天,陆宵紧张说不出几句话,陆崇又努力在摆架子维持形象,到头来,竟然是梁怀钰和沈芸这两个从没见过面的人在活跃气氛。
陆宵说想看妹妹,沈芸笑得更开心带他往楼上走,陆崇却忽然叫住梁怀钰,要和他单独聊聊。
爸,陆宵有点急,单独聊什么呀,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你不能听的多了去了!陆崇努力冷脸。
可
陆宵还想说什么,被梁怀钰捏了捏手腕:没事儿,我跟爸聊一会儿,你先跟沈阿姨去看妹妹,乖。
一个相当自然的爸字落进陆崇耳朵里,他表情明显好了很多,几乎快要压不下嘴角。
陆崇转身往书房走,给梁怀钰留了声:跟上。
诶,来了爸。梁怀钰赶紧应道,又亲了亲陆宵眉心:上楼慢点啊宝宝,我马上就过来。
梁怀钰跟着陆崇去了书房,陆宵还站在原地望着他已经消失的背影,眉头久久不展。
沈芸在一边都看笑了,扶了扶陆宵的肩膀:好了,先跟阿姨上楼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黏人呢宵宵?
陆宵脸一红,垂下头:也没有很黏人吧
沈芸看了他两眼,笑而不语。
家里给妹妹准备了单独的婴儿房,但因为太小了,暂时还睡在沈芸和他爸的主卧。
推开的门的瞬间,陆宵就看到床头那个粉粉的婴儿床,心里一下子激动起来。
他跟在沈芸身后慢慢走近,婴儿床上还罩了层粉粉的纱帘,沈芸说话的声音变得很小:刚刚还在睡觉,估计还没醒。
陆宵也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沈芸轻轻把纱帘拉开,婴儿床上若隐若现的小身影在陆宵眼前逐渐清晰。
妹妹出生不到一个月,很小很小一只躺在婴儿床上睡得香,身上也盖着粉色的小被被,手握成拳头放在脑袋边,白白嫩嫩的。
陆宵很难形容这一刻的心情,他想摸摸妹妹的脸,却又不敢,总觉得这么小的生命,是很珍贵的东西,轻轻一碰都碎掉。
她好小啊陆宵手搭在婴儿床的护栏上,喃喃道。
沈芸笑了笑,她还算小呀?她最近吃奶都快吃成胖姑娘了。
陆宵也笑起来,又拿手比了比,感觉妹妹跟他小臂差不多长,就是很小啊,但很漂亮。
你还说她呢,沈芸伸出手比划了下,在自己小臂中段画了画,你出生三斤多,大概只有这么长一点点呢。
陆宵睁圆眼睛,那我确实好小啊
他一直知道自己出生时只有一丁点大,可以前从来没有过实感,到现在真正看见了出生不久的小婴儿,有了对比,才真切感受到自己能长大的不容易。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周围有人说话,小姑娘嘴巴吧唧两下,睁开了眼。
妹妹乖得很,睡醒了也不吵不闹,睁着圆圆的眼睛,瞅瞅妈妈,又瞅瞅妈妈身边眼生的漂亮哥哥。
小朋友眼睛都大,眼珠子又黑又亮,陆宵视线和她对上后,被可爱得笑起来。
他眼睛一弯,妹妹看到漂亮哥哥笑,也跟着笑,咧开嘴,牙都没有,笑得又傻又乖。
沈芸俯身把女儿抱起来,手托着没多少胎毛的头,小姑娘脑袋圆乎乎的,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陆宵笑。
喜欢哥哥呀?沈芸亲亲女儿,看向陆宵,笑道:宵宵也来亲亲妹妹呀?
陆宵一怔:我、我吗?
他忽然有些局促:我我可能不行,要不我还是
宵宵,沈芸生小孩后眉眼似乎更温柔了,看陆宵时恍惚间真的像他妈妈,妹妹很喜欢你,来亲亲妹妹吧。
陆宵也很喜欢妹妹。
他捏了捏手指,鼓起勇气靠近了些,先是轻轻碰了碰妹妹的小拳头,立刻就被妹妹握住食指。
小姑娘力气小,握着陆宵的拳头像软软的棉花糖。
陆宵心下大动,连鼻尖都开始发酸,他弯下腰,凑到妹妹面前,小心翼翼亲了亲她的脸颊。
小朋友好香好软啊,浑身都是奶呼呼的味道,是被妈妈保护得特别好的味道。
陆宵眼眶红了,努力忍住眼泪,轻轻摸小姑娘的脸:是妹妹呀
是呀,沈芸看着陆宵,眼睛似乎也有些红,是妹妹。
陆宵很努力的忍,最终还是掉了两颗金豆豆,他快速抬起手背抹了一把,看着沈阿姨笑:妹妹回来了。
沈芸替陆宵擦了擦眼泪,很温柔地说:都回来了。
陆宵目光越过沈芸的耳发,看到她身后那面专门放工艺品的墙,现在摆满了他送给沈芸的小礼物。
从六岁的第一个黏土娃娃开始,一直到二十一岁的观音像木雕。
沈芸拉起陆宵的手,低下头,声音哽咽:对不起宵宵。
陆宵知道,大概从这一刻起,他和沈芸才算真正的毫无嫌隙。
大概他以后,又会有妈妈了。
陆宵就这么在楼上看妹妹看了很久,一直到楼下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他才突然从兄妹温情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完全把梁怀钰给忘了。
楼下说话声越来越大,像是有客人来了,沈芸叫来保姆照看妹妹,和陆宵一起下了楼。
转过楼梯拐角,陆宵看到一番极其稀罕的景象。
他老师方年,他爸陆崇,他老公梁怀钰,三人坐在餐桌边,桌上摆了一排酒,像是准备对瓶吹。
方年一家虽然很早就定居在首都,但老家依然在这边,陆宵知道他们一家最近回来了,参加妹妹的满月酒,顺便也打扫下祖屋。
但他没想到方年就这么突然地和梁怀钰坐在了一起,旁边还有他老爸。
你们这是要干嘛呀!陆宵噔噔噔跑下楼,挡在梁怀钰面前,张开手臂保护他,冲两个老头瞪眼:你们想对他做什么!
梁怀钰被陆宵一副护犊子的样子可爱到了,捏捏他的手腕,没什么,咱爷三儿正准备喝点小酒拉家常呢。
这叫一点小酒?!陆宵扫了眼桌上的盛况,全是白的,摆齐了有半个人那么长:这么多不喝死人?
也没说要喝完,这不就先备着吗,梁怀钰顺顺陆宵胸口,不急啊宝贝儿,你先跟沈阿姨去沙发上坐会儿,我喝完了就来找你。
不行
陆宵不准他喝酒,却被自己老爸截了话。
陆崇朝他摆了摆手:宵宵你别护着他,一个大男人连点小酒都喝不得,算什么男人!
陆宵不服:那我不能喝酒,所以我不是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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