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想上位啦——春风笑大河(75)
小作精想上位啦 作者:春风笑大河
小作精想上位啦——春风笑大河(75)
这傲娇的小模样,仿佛怕人觉得他心软似的,故意在这儿拉距离感呢。
霍闻远苦笑一声,觉得自己真是来找脸色看的。
但还是一步不停地跟了上去。
中文系的系楼很大,从建校的时候地方就挪过,只是中间翻修了几次,之前的一栋楼变成了前后两栋六层楼,中间有回廊连着,如果不是很熟悉的进去就容易转晕了。
白锦浓主动带着男人转了一圈,边走边介绍哪间是他们上课的教室,哪间是系领导的办公室,还有社团学生会举行活动的地方。
但男人的表情一脸茫然,说了句: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以前没回来过吗?白锦浓问。
男人垂眼:头两年想过,但那时候太忙了,后来腾出时间来又觉得来不来的也没什么。
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带着丝落寞,像是勾起什么惆怅的事。
白锦浓不想把气氛弄得这么沉重,干脆问:要不去图书室待一会儿?我钥匙,那里没有人。
图书室在二楼,也兼作书法社开会活动用,白锦浓之前加的书法社团,偶尔想练字或者躲清静的时候就拿着钥匙跑到这边来。
他这么有精力,男人却不想他再跑了,饭都没吃呢,便推辞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这就要走了吗?白锦浓拉着人到处乱逛的劲头还没过,不想人离开。
但男人却摸摸他的头:太晚了,有空再来看你,回去好好吃饭。
说完,就一个人径直离开了。
干脆利落的样子,好像真的只是来给他送这一顿饭的。
白锦浓噘着嘴,对着男人的背影哼哼两声。
回头两天没跟人联系。
他不联系,男人却像是送饭送上瘾了,隔两天就来给他送一趟饭。
大前天是小笼包,昨天是清蒸豆腐脑,天天的往这儿送,可把张飞跃给馋坏了。
忍不住问他:小白,给你送饭的是你什么人啊?
白锦浓一边拨弄着饭盒里的黄瓜条,一边咬着圆润香浓的鲜肉包,腾出空来回答:我一个叔叔。
一个叔叔对你这么好,天天给你送饭?
白锦浓不爱回答这边问题,随意编瞎话敷衍他:你想多了,就是最近借了我家一大笔钱,想着过来讨好我呢。
他借你钱?张飞跃有点怀疑,想着那天在系楼门口看到的男人,那气质,那样貌,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啊。
难道是为了装给别人看的?
嗯,现在这年头,多的是这种外表光鲜实际欠了一屁股债的社会屌丝。
他这么想着,就愤恨说:欠债就得还钱,小白你可别被这种小恩小惠给收买了。
白锦浓嗯嗯点头,心里想的却是,今天的黄瓜条没有昨天的黄瓜条鲜嫩,估计是腌的时间有些长了。
他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几天的投喂,当作是男人对自己之前过错的赔礼。
到了周三,终于要考最后一门了。
操!再考完这门就要解放了!妈的,老子要回家!张飞跃跳着脚跑去阳台拿衣服,结果一开窗冷风直接往里灌。
妈呀,天气预报好像说今天雨夹雪。
别忘了带伞兄弟们!
事实证明,天气预报还是很准的,考试考到一半,外面就沙啦沙啦开始下了,等到考完试结束,地上就已经湿漉漉一片了。
不少学生没带伞,直接往外冲,结果穿的鞋不防滑,一个兄弟直接呲溜一声从台阶上摔了个四仰八叉,直接就是大型的社死现场。
张飞跃赶紧上去扶人家一把,还不忘幸灾乐祸:兄弟,你这可小心着点,万一伤了腰,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那男生立马脸红:滚你丫的!你才伤了腰呢!
张飞跃被推开,立马就来勾搭白锦浓,却见他锁着个眉头,手指点在眼皮上,嘟囔着:我这眼皮怎么一直在跳呢。
你跳的是哪只眼?
右眼。
右眼?那你完了。张飞跃夸张说。
怎么了?白锦浓不明所以。
张飞跃: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保不准是哪出什么问题了。
白锦浓听完就瞪了他一眼,说他这是封建迷信。
可回头心里头还有点七上八下的。
考完试放假,袁枚第一个给他发了消息,问他放假的时候是去她那儿还是去他霍叔叔家。
白锦浓几乎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去找你啊袁女士。
袁枚一听骂了句小兔崽子,却说:我这边没地方住了,房子什么的都被我卖了。
白锦浓一听吓了一跳,立马问她是不是快破产了。
破你个头,净瞎说。袁枚说,我是把房子卖了,准备在外国买个港口。
白锦浓张大嘴,厉害了我的妈。
随后又问:所以我去了没有地方住吗?
主要是我没时间照顾你,你在这儿会无聊的,还不如去你霍
霍字刚冒个头,就被白锦浓立刻打断:我知道了妈,那我就在这边找个兼职做做,有偿家教什么的,顺便租个房子住,等过年的时候你再回来找我。
袁枚一听,直接沉了声音: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还记着你霍叔叔的仇呢,我就纳了闷了,他怎么就得罪你了呢?
霍叔叔没有得罪我。白锦浓烦躁说,反正我们什么事都没有,是我不想在别人家住,我住不惯。
这话说完,袁枚就没声音了,在别人家就算是再亲近的人也是寄人篱下,年前就是她这个当妈的心宽,才把小浓塞过去的,这会儿听他这么说心里自然不好受。
她叹口气:行,你自己好好的,这么大人了,可别给我惹事。
我知道了妈。
挂断电话后,白锦浓还真的找起了兼职,寒假的时间比较短,找个一对一的家教,闲着没事跟粉丝聊聊天,对了,还有微电影的事。
教授说过假期的时候想拍一组人与自然的微电影,倡导现代人要节能节水,爱护环境。
不管怎么说,意义不错,如果需要帮忙,他一分钱不要也会去的。
只是还没等到教授那边的消息,却先接到了刘妈那边打来的电话。
第一句就是:霍先生我给您把饭送医院去?
白锦浓皱眉:什么医院?
他一出声那边就立马吓得一跳,赶紧说:打错了打错了,不是说错了说错了,那个,没什么事小浓,我刚刚给我儿子打电话呢,他在医院工作
语无伦次的解释直接让白锦浓皱起眉头:可你刚刚明明说是
话没说完,那边人像是着急似的:那个小浓,阿姨这边还忙,就不跟你说了,你放假的时候过来玩啊!
说完就急匆匆把电话挂了。
刘妈是个朴实的农村人,不怎么会说谎,那么拙劣的谎话白锦浓怎么听不出来呢,想起最开始那一句霍先生立马就猜到是男人了。
可是男人跟医院怎么就牵扯到一块儿去了?
他是生病了还是去探望别人呢?
白锦浓想得心烦意乱,连着之前张飞跃说的那句胡乱都不时在脑海里蹦跶。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保不准是哪出什么问题了。
这可不就出问题了吗?
白锦浓在外面走了一圈,冻得手有些红,最后还是觉得还是良心过意不去,给刘妈打了个电话。
上来就问:霍叔叔他是不是生病了?
刘妈那头像是有些嘈杂,大概没想到他会再打过来,忙说:小祖宗哟,没事,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来找我儿子的。
说完那头的小少爷不乐意了,气呼呼的:你不要骗我,我就是想知道他怎么样了,问问而已。
可、可霍先生不让我跟你说
你不告诉我我就亲自给他打电话!
哎哟,可别!
刘妈拿这小少爷没办法了,就说:霍先生是在外面开车的时候出了车祸,放心,医生说就是轻微脑震荡,现在不能走动,等过两天就好了,这件事霍先生可不让我跟别人说的
刘妈还在絮絮叨叨,白锦浓却突然间愣住了一般,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车祸两个字,他讷讷问:他是什么时候出的车祸?
就是三号那天晚上。
三号晚上,就是前天晚上,男人刚给自己送完吃的,他是在回去的路上出了出了车祸的吗?
白锦浓忽然有些害怕,尽管刘妈一个劲说是轻伤是轻伤,可是车祸那两个字实在是太吓人了,他两只手都止不住哆嗦,最后咬着牙问:他在哪个医院?
此时,市中院病房里,男人一丝不苟地坐在病床上,尽管神色看起来与平时别无二致,但仔细看,眉宇间却透着股隐隐的烦躁。
车祸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不算是小概率事件了,但还是头一次发生在他头上。
脑震荡的感觉并不好受,稍微动动脑眼前就发晕,今天还稍微好了一些。
他给秘书打电话说自己今天就要出院,李芸却真诚地建议让他再多休息两天,公司的事并不着急,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可霍闻远压根不觉得自己需要住院,他打完电话,又想起现在已经考完试了的小孩儿,翻出手机一看,并没有来自对方的消息。
霍闻远深深吐了口气,想着不联系也好,他现在这个状态也没什么精力去哄人说话了。
男人闭着眼睛在那儿养神,到了七点半刘妈来给他送饭,他看着也没什么胃口吃。
刘妈看他没精神的样子,想到之前小浓给他打的那个电话,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呢,就听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霍哥?来人一身快要齐脚的潮流羽绒服,墨镜摘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人脸。
刘妈一惊,这不是最近热播电视剧里男主的脸吗?
曾梵没有在半山公寓出现过,刘妈自然不认得他,只呆愣愣地瞅着人。
曾梵倒是没什么明星架子,冲她笑笑,随后说:从郝然那里知道你出了车祸,过来看看。
霍闻远略有些头疼地撑脸:我没事,不用过来看我。接着又对刘妈说,你先回去吧,如果少谦回家,别告诉他我出车祸的事,还有小浓算了,他不会问的。
霍先生,其实刘妈欲言又止,但看雇主情绪烦躁的样子又把话咽回去了,想着那位小祖宗虽然问了医院在哪儿,应该也不会就这么莽撞地过来吧。
可实际上白锦浓就是这么莽撞,听完电话立马就拦了辆出租车往这儿跑,他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有多出格,不管怎么说,霍叔叔是因为来给他送饭才出了这样的事,他理应去看一眼。
车上的时候正好老教授给他打了电话,问他拍微电影的事,白锦浓急急忙忙说:教授放心,我会去帮忙的,我现在有点急事,能不能回头再跟您说?
行,不着急,你先办你的事。
挂完电话没多久,医院就到了,白锦浓按照刘妈之前说的房间号上了楼,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却有些踌躇。
门口正好有个小护士路过,问他:这位小帅哥,你找谁啊?
白锦浓回头,眼神紧张:看我叔叔。
那小护士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两手空空,提醒了一句:是探望长辈啊,你要紧张的话就提着点东西进去,外面就有水果店。
这话说完,白锦浓才意识到自己两手空空过来的,赶紧又跑到外面买了个水果篮子和几个橘子苹果过来,这才轻轻敲了两下门。
进来。男人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有些哑,白锦浓听完之后深呼吸了一下,接着推门而入。
霍叔叔。他进门后叫了声,听到动静的男人直接抬头,两只眼睛惊讶地盯着他,先是震惊,接着颤巍巍张了两下嘴。
他头上缠着纱布,模样实在有些滑稽。
你、你怎么来了?
他问这话的时候另一边的男人也看了过来,同样有些惊讶:小浓?他问话的时候正好站在床跟上,俯身不知道捡了什么东西,有些尴尬地站直了,那模样,就好像是被人撞见亲密动作的尴尬。
更何况这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是他刚才明明是敲了门的。
白锦浓抿着嘴唇,表情僵硬,他不知道曾梵尴尬是因为他从郝然那里知道了他跟霍闻远的事,而他之前却跟对方传出了绯闻,虽然后来被澄清了,但还是有些人不相信,扒出他们一起吃饭的照片。
而自己刚好被霍闻远拿来当了挡箭牌,把人家小孩儿给狠狠伤了一回。
这狗血的事情他听完之后都觉得这小孩儿可怜,现在三个人陡然碰着了面,更觉得这小孩儿可怜了,立马识趣地说:那什么,公司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们好好聊。
霍闻远匆忙嗯了声,眼睛还一直盯在男孩儿身上,不知是担心他的反应还是什么,动动喉结问:我不知道你要过来。
话说完,白锦浓就低着头走了过来,他抿着嘴唇,僵着脸,把水果篮子放在他床头上,这才说:你出车祸了,在回去的路上,为什么不告诉我?
男人彻底坐了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察觉他表情不大对,就仰头解释:本来就是小事故,只是追了个尾而已,没必要跟你说,我连少谦都没讲。
他竭力表现地平淡,可白锦浓看到他这模样根本不相信这是小事故,小事故根本不会住院。
他定定说:可你是因为来给我送饭才出的车祸,霍叔叔,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正好我也放假了,我可以租个房子,在外面学着自己做饭。
我只是偶尔去看看你
这不合适。白锦浓很是干脆的说,他站在窗边,阳光落在他的肩头和脸庞,接着吸了口气轻轻张口,如果你是为了之前打小报告的事,那么我已经原谅你了,谢谢你大老远过来给我送饭,这已经能够抵消了。还有霍叔叔,你不用对我觉得抱歉,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喜欢你了,你放心我很受欢迎的,等我把你忘了就去找别人谈恋爱,我虽然之前脾气不大好,但我会好好学的,也祝你跟梵哥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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