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弟弟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襄语(51)
死对头弟弟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 作者:襄语
死对头弟弟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襄语(51)
警察哥哥,你好像还没有看我的身份证。
他话一出,Polo衫立刻惊得嘴巴都张大了,心想警察都不找你麻烦了,你怎么还往上凑?
他忍不住想开口提醒,刚刚喊了一声姜少爷,就被姜北玙扫过来的凌厉眼神吓得立刻噤了声。
明亮的灯光下,宁南嘉浓密的长睫像是两排小扇子,阴影落在他的面容上,越发显得他皮肤冷白,情绪冷淡。
望着眼前拦路的姜北玙沉默了两秒,他抬手招呼了一个离他比较近的同事过来,
查一下他的身份证,我去那边。
说罢,他就转身往门口走了。
被临时喊来帮忙的警察拿过了姜北玙手里的身份证,正抄着号码,就听见身份证的主人问他,
警察先生,刚刚那位警察哥哥看着好年轻,是刚刚毕业吗?他有没有女朋友?
警察哥哥?那警察抬头看了一眼宁南嘉离去的方向,然后朝他笑了一下,
你说小宁啊,他刚刚调来我们分局三个月,有没有女朋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挺招小姑娘喜欢的。
将抄好了号码的身份证还给他,那警察很快也跟着队伍走了。
隔着人群遥遥地望着宁南嘉离去的背影,姜北玙漆黑的瞳仁里渐渐染上了一抹沉色。
回警局换下警服之后,宁南嘉就往家里走,半道上接了齐溪石的电话,就转了个方向去了他新开的酒吧。
跟品流复杂的魅色不一样,齐溪石的山水是一家格调别致的gay吧,开在幽静的深巷里,招牌看上去不像酒吧,倒像是一家艺术馆。
宁南嘉一走进去,就接收到了四面八方投过来如狼似虎的目光,坐在吧台前拒绝了将近十个男人的搭讪之后,齐溪石才姗姗来迟。
跟少年时留着小辫的形象截然相反,成年后的齐溪石留着短短的发茬,虽然看上去面容还是偏阴柔,但是因为这刚猛的发型,倒是削弱了面部的女气,显出了几分爷儿们的感觉。
跟酒保点了一杯苏打水后,他踩着高脚凳,看着宁南嘉一脸笑吟吟地道:
不容易啊宁哥,你可是头一回儿应我的约,这些年我没少勾搭你,你愣是打直球给我推过去了,怎么今个儿想开了?
宁南嘉嗯了一声,咬着酒杯慢慢喝了一口酒,你这脸怎么了?
齐溪石的下颚骨有些淤青,虽然用粉底遮掩了不少,但是灯光一照还是格外明显,提起这个,他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还不是齐正熙那小子闯的祸,他新交的男朋友有暴力倾向,把他打得半死不活,他又舍不得断,我就去把他打了一顿,然后再把那个男的打了一顿,那男的是个跆拳道教练,不小心被他伤到的。
当年齐正熙和孙元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最后两人终于取得了双方家长的认可如愿以偿在一起了,可惜好了没两年就散了。
后来齐正熙陆陆续续交往了四五个男朋友,有和平收场的也有撕得很难看的,总之就是很闹心,这些年齐溪石没少跟在他后面帮他收拾烂摊子。
摸着酒杯絮絮叨叨地抱怨了好一会儿之后,齐溪石才发现宁南嘉把整杯Long Island Iced Tea都喝完了,似乎是因为酒意浮上了头,他用一只手撑着下巴,微微垂着头,越发显得五官线条干净清隽。
平心而论,宁南嘉是那种长相英挺看上去很A的面相,偏偏少年骨相很重,清醒的时候眉眼凌厉生人勿进,但是喝醉了,少了几分冷漠和气势,那股子又纯又欲的气息就变得格外勾人。
真是让人,一看就石更。
齐溪石看着,眼神不由得深了两分,一连喝了两口水,心里那股子邪火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宁哥,你什么时候才掀开单身封条?,掀开了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我排个队,不过要是你看在我苦恋你那么多年的份儿上,让我插个队,我也是很高兴的。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宁南嘉掀起薄薄的眼皮转头扫了过来,清浅的眼眸里碎光点点,倒映着光和影,情绪略微有些复杂地看着他。
齐溪石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微微屏着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喘。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宁南嘉忽然勾了一下嘴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很浅的笑意在眼底一晃而过。
齐溪石一下子就看痴了,正走神着,就听见宁南嘉声音低缓地问他,
想去你家,还是我家?
就像是走在路上突然被大奖砸到,齐溪石瞪大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宁南嘉说的是什么意思,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扩大,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宁,宁哥,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宁南嘉用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还是你家吧,我家太乱。
受宠若惊地点点头,齐溪石将一口气剩下的苏打水喝完,然后忙不迭地起身跟了上去。
他的车就停在酒吧门前的巷子口,看着宁南嘉弯腰坐进来把安全带系好了,他就转动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去跟他说话:
宁哥,说真的,我还是感觉有点不真实,这么多年了我对你都是挑头担子一头热,虽然我也不是什么清清白白为你守身如玉的人,但是不可否认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齐溪石蓦地放低了声音,
我知道你心里可能还是放不下姜北玙,但是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你看齐正熙,当初跟孙元闹得又要一起死一起活的,到头来还不是说散就散,感情就是这么脆弱的,做人还是及时行乐的好。
一连说了好几句也没听到宁南嘉搭话,齐溪石正疑惑着,一转头就看见他的脑袋微微垂向窗边,长长的睫毛搭落下来,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宁南嘉的皮肤很白,眉眼凌厉的情绪淡去之后,温润的轮廓线条感就格外清晰,看上去有点乖。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一顿,齐溪石犹豫了一下,正想凑上去亲亲他的脸颊,却猛地听到后车窗传来一声巨响。
他连忙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刚刚转头看到后车窗破了一个大窟窿,一只手就从车窗外伸进来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姜北玙神情狠厉的面容。
震惊和错愕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展露在脸上,齐溪石陡然感觉到了一股恐怖的窒息感,姜北玙掐着他脖子的长指在不断收缩,力道大得仿佛恨不得直接掐死他。
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就在齐溪石以为自己要被人活活掐死的时候,姜北玙突然松了一些力道,探手进来打开了车门之后就直接把他拽下了车。
以后离我的人远一点,再有下次我就直接剁了你那玩意儿。
甩下这么一句之后,姜北玙就把车门一关,然后开着他的车,半道把宁南嘉给劫走了。
摸着脖子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齐溪石才扬声把姜北玙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他妈的,他就知道想睡宁南嘉果然比登天还难。
转头一看姜北玙留在原地的车,比他那辆破丰田不知道贵了十几倍,他的心情才稍稍平衡了一点。
银蓝色的丰田在马路上极速飞驰,一路急行绕过了热闹的长街之后,就停在了一栋独栋的复式公寓前。
似乎是因为车速太快晃得有些难受,宁南嘉眉头微蹙,长长的睫毛刚刚扇动了一下,就感觉下巴被人用力掐住。
他吃痛地睁开眼,一下子就看见了姜北玙愤怒得似要滴血的眼眸。
眉心猛地一跳,宁南嘉正想说话,姜北玙就掐着他的下巴亲了上来,裹挟着怒意的亲吻像是野兽的撕咬,带着缠绵的情意和恨意,生出了悲喜交织的爱yu。
愣了两秒,他立刻就抬手反击,半点儿也不留情地直接就往姜北玙身上最柔软的地方攻击。
一连挨了好几拳也不肯松手,直到嘴巴里都尝到了腥甜生锈的血味,姜北玙才把脑袋压在宁南嘉的肩窝上,低哑的声音微微带着一丝哽咽地问他,
宁南嘉,你为什么要跟他回家,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不要我了?
脑子里的酒意稍稍蒸发了一些,宁南嘉大概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身体被压着无法动弹,他扬了扬脖子面向窗外,等夜风吹凉了一下他脸上的热度之后,他才勾了勾嘴角,语调懒洋洋又不无讽刺地说了一句,
姜少爷言重了,你不是做跟踪狂做得很开心吗?我为什么要跟齐溪石回家,你在酒吧里不是听得一清二楚吗?男人嘛,总是会有需求,你........
他话还没说完,姜北玙便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打断了他,
你信不信你再提一句齐溪石,我就在这里gan死你。
【作者有话说】:
小记者:齐溪石,你作为剧本里最有可能近距离感受到姜北玙快乐的男人,你有什么感想?
齐溪石(冷漠脸):呵,快乐不敢有,我只是感觉自己又沦为了狗男男打情骂俏的工具,不仅不快乐,还受了一肚子气,要不是看在那辆豪车的份儿上,今天这场戏我是真的很想拒演。
第76章 我很想你
似乎是被姜北玙的豪言壮语给震慑到了,宁南嘉本能地选择把嘴巴闭上,扭头抵着车门沉默了片刻,他略微有些疲倦地道:
滚开,我要回家了。
钳制住宁南嘉的胳膊稍稍往下,姜北玙把他搂进怀里,低沉又强势的声音略微透出一丝委屈的情绪,
不行,我一滚你就会跟别的野男人回家。
Long Island Iced Tea的后劲渐渐浮了上来,宁南嘉觉得有些困,又觉得有些头疼,唯一的念头就是想睡觉,实在没什么心情跟他争辩,
我想跟谁回家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喷薄的怒意在眼底转瞬即逝,姜北玙深吸了一口气,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宁南嘉的耳朵,声音低沉而蛊惑地贴着他的耳廓说话,
你不是想喝酒吗?我家里有很多酒,我也可以陪你喝。
察觉到怀里冷漠俊美的男人耳根微微颤了一下,他轻笑了一声,含着他薄薄的耳垂软声哀求了一句,
警察哥哥,跟我回家好不好?
额头青筋猛地突突跳了一下,宁南嘉正想拒绝,姜北玙就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盖在他身上,然后下车绕到他这边打开车门,一手搂着他的腰腹,一手托着他的膝弯将他抱了起来。
屋子里的装修风格是简约的小美式,家具物品都很少,看上去像是刚住进来没多久,宁南嘉坐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姜北玙的外套,眼皮半阖着有些昏昏欲睡。
在外套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待意识稍稍清醒一些之后,他撑着沙发正想起身离开,就看见姜北玙从里屋出来,手里还拎了一瓶看不出年份的酒。
宁南嘉本来就有点心虚和紧张,余光瞄到有人影走来的时候立刻条件反射地扬起眼眸。
姜北玙被他警惕又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嘴角微微扬了一下问他,怎么了?
轻轻垂了垂眸,宁南嘉没回答,浓密的长睫在眼睑下方投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越发衬托得他从鼻梁到下颚的线条凌厉而冷漠,
姜北玙,我们之间早完了,你这样有意思吗?
眼底笑意似是僵了一瞬,姜北玙若无其事地在他身旁坐下,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说:
我家只有果酒,我刚搬进来没多久,什么都没买,要是你不喜欢喝,下次我再买别的。
说罢,他就将倒了小半杯果酒的酒杯递到了宁南嘉嘴边,放轻了声音哄道:尝尝,口感应该会比Long Island Iced Tea好一点。
蹙着眉头撇过了脸,宁南嘉眼底渐渐浮上了一丝疲惫的情绪,
我累了,我想回家。
今天答应齐溪石出来喝酒是个错误,故意使计把姜北玙引出来也是个错误,半推半就着被他抱进了家里也是个错误,但是难堪和狼狈总该有个尽头,犯贱到这个地步也应该够了。
长指掰着宁南嘉的下颚把他的脑袋转了回来,察觉到对方眼里厌烦倦怠的情绪,姜北玙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似的。
苦涩的情绪全堵在嗓子眼里,他低头喝了一口酒,嘴巴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宁南嘉那张说什么都带刺的嘴巴。
那口酒顺着两人纠缠的双唇渡了进来,宁南嘉稍稍分神,就被迫咽下了一大半,还没来得及缓气,比果酒更热烈急切的亲吻就缠了上来,
姜北玙的舌头驾轻就熟地撬开他的牙关缠了上来,然后用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一只手迅速抓着他即将挥拳的手腕,高大宽阔的身躯像山石一样密密实实地压了下来,完完全全将他笼在了身下。
宁南嘉顶起膝盖去攻击他,动作干净利落地抓着姜北玙的胳膊反拧在背后,本想就这样将他掀翻在地,但是对方却像是看出了他的意图,托着他后脑勺的手掌往下圈住了他的脖子,死死搂着他跟他贴合得更近。
手被环住了没法出拳,宁南嘉干脆支起瘦削的肩头,照着姜北玙的下颚动作狠厉地往上猛地一顶。
姜北玙猝不及防,牙关磕出了一丝生锈的血腥味,脑袋一偏就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也许是太痛了,也许是什么别的,姜北玙的呼吸在微微发着颤。
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濡湿了他颈侧皮肤的时候,宁南嘉蓦地一怔。
与此同时,钳制住他双手的力道也渐渐松了,紧接着,姜北玙痛苦得近乎哽咽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
宁南嘉,我很想你。
分开的这七年里,两千五百五十六个日夜,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两句话,瞬间就把宁南嘉支棱起来的尖刺都碎成了齑粉,他有些狼狈地推开他起身,逃命似的直接跑了出去。
夜很深,晚风拂过树梢发出了低低的沙沙声。
宁南嘉站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儿,宁炜彤才开着车出现。
仿佛是在睡梦里被硬生生喊醒出来接人的,她身上还穿着睡衣,蓬头垢面,一脸困倦,摇下车窗去看宁南嘉的时候,还没说话就先打了个哈欠,
说真的宁南嘉,你该庆幸你是我唯一的亲哥,要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打开车门弯腰钻了进去,宁南嘉一边低头系安全带一边回她,你不是说最近在赶一个项目,天天都三四点睡吗?
拜托,那是上个月的事情了,现在我天天都是十一点睡的好吗?你根本就不关心我。
宁南嘉还真的记不住她时常颠三倒四的时间差,刚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就看见宁炜彤忽然凑到他身上,像只狗一样东嗅嗅西嗅嗅,一脸狐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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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弟弟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襄语(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