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错频道后我万人迷了——比翼的水(88)
穿错频道后我万人迷了 作者:比翼的水
穿错频道后我万人迷了——比翼的水(88)
他现在去收拾这些邪佛,算不算拿正统佛家的东西,去清理门户?
儒释道一家亲,释家可以到处山寨,阮宵怎么就不行?
以上,就是顾梵的想法。
顾梵的计划很奏效,阮宵按照他白天点明的阵法,将佛龛逐一粉碎。
就像邪佛不知不觉害别人家破人亡,阮宵一夜之间,不知不觉摧枯拉朽,阮宵修的是正经道经,受的是仙人点拨,抱着对顾梵的绝对爱意,又怀着极度愤怒,从肉身到精神都和铜墙铁壁一样,步入结丹期的阮宵,邪佛这种没手没脚的东西,不可能再动摇阮宵的精神,拉阮宵陷入妄境,只能任由阮宵踩个粉碎。
这么干相当于打仗烧了敌人的粮仓,支撑整个教派的能源都没有了,他们还怎么反击呢?
阮宵像鬼神一样团灭反派,他自认没顾梵的悟性和道心,也没什么大格局,更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英雄主义,什么可歌可泣,他单纯只是为了给顾梵报仇,就这么小心眼。
阮宵已经想通了,成仙太艰难,他也不想看开,顾梵是天才,不看破红尘也能钻研出属于自己的道,他没这本事,但是他可以努力改变炮灰命运,和顾梵并肩前行,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完全足够了。
仙没什么好做的。
但是报仇确实非常爽,根本就停不下来。
阮宵心想现在他厉害点了,只要他打得过,以后谁欺负顾梵,他就撸起袖子揍死他。
居然轮得到他来罩着顾梵,这错位的关系,让阮宵自信心膨胀到无限大,跟顾梵的恋爱也别有风味了,阮宵心里的仇恨被得意发酵得像烈火一样,什么佛龛佛像,香火香坛,打烂打烂,通通打烂。
教众们大半夜紧急被召集,总是晚阮宵十步,追捕这个根本找不到人影的破坏者,阮宵破掉阵法,让他们彻底成了一盘散沙。
所有人都没回过神,阮宵已经擒贼先擒王去了。
*
阮宵在外面风风火火,顾梵这大军师,却一点喜悦都分享不到,仍然困在自己的妄境之中,邪佛只是引人入妄境的诱饵,妄境源于心魔,等于自己困住自己。
顾梵心魔就是阮宵,脑子里全是阮宵的一百种死法,好吧,阮宵炮灰的本事是超凡脱俗的,独一无二的,可能不止一百种死法,把顾梵折磨得死去活来,不管怎么努力去救,阮宵还是会炮灰,等着阮宵投胎转世,再变一种办法去救他,有时过犹不及,阮宵下线得更快了,有时剑走偏锋,阮宵下线得更清新脱俗,简直防不胜防。
顾梵离阮宵远一点,全天候看着他,给他排除一切危险,可是他不可能全部精力都放在阮宵身上,一不留神,阮宵就被某大能斗法波及,又挂掉了。
顾梵于是尝试搞个凡人分.身,跟阮宵做朋友,做发小,做邻居,阮宵要是进门派了就做同门,护阮宵周全,阮宵起初是不记得他的,投完胎就是格式化的阮宵,顾梵也没打算叫他记得他,只求阮宵别再炮灰了。
但是阮宵像是故意来克他的,就算顾梵结丹了,元婴了,大成了,人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像仙,他有办法一个指头让一个山头的妖怪死掉,但是没办法控制阮宵的炮灰命运。
顾梵越修仙越明白一个道理,根本就不存在逆天改命,他成仙是命运使然,阮宵炮灰也是命运使然,他都改不了自己的,怎么去改阮宵的?
不过让顾梵很惊讶,阮宵投胎投多了,有时好像会带着前尘往事的记忆,大概是阮宵自己形容的炮灰觉醒,阮宵变得更愁眉苦脸,顾梵都不敢再接近他,只能远远观望,好及时收尸。
阮宵觉醒自己是个炮灰,其实跟顾梵脱不了干系,阮宵一旦炮灰,顾梵就亲自抓着他的魂去投胎,像做实验各种控制变量,给阮宵投各种人家,尝试有没有几率让阮宵活久一点,这种按着阮宵头投胎的做法,显然是不符合修仙界规律的,阮宵孟婆汤还没咽呢,就被拉去投胎了。
对阮宵来说一点都不好受,这还不如做一个不知道自己是炮灰的快乐小炮灰呢。
可顾梵比阮宵还难受,人人都有劫,成仙前这劫会成一道门槛,跨过去才能成仙,渡雷劫的多半是怕死,用雷劈你,不怕就成仙,毕竟修仙本质上就是为了长生,而求长生的根本就是怕死。
顾梵的师父很清楚顾梵肯定不用遭雷劈,因为顾梵不怕死,顾梵怕阮宵死,是情劫,阮宵就是他的劫呀。
顾梵有次超常发挥,小心翼翼护着阮宵活过二十多岁,感觉改命有望了,结果,阮宵突如其来生大病,第二天就入土。
顾梵顿时就悟了,他什么都不挂念,心思通透,已经接近仙的境界,可惜对阮宵偏执,他的道要他放下阮宵。
阮宵这种资质不可能成仙,总是要死,顾梵寿元已经快接近长生,本应该看破这种事,但是就是不舍得阮宵早死。
难怪都追求苦修,修仙就是这么折磨的事,想给阮宵改命,他得成仙才行,可是不放下阮宵,他成不了仙,这似乎是个悖论。
顾梵向阮宵保证:绝不放下你。
这回顾梵没有费劲抓阮宵的魂去投胎,此路是死胡同,顾梵看开了一点,但没完全看开,他也不想看开,谁劝都没用。
妖魔鬼怪四处渗入,时局紧张如斯,顾梵暂且不干涉阮宵,努力修仙除魔去了。
*
瞿贤总是穿一身破旧衣衫出现在世人面前,但他家里不是他人设表现出的清高模样,里面囤积了许多名酒,许多玉器,还有一方翡翠原石摆放在客厅中央,就和瞿贤的修行一样,内里充满无休无止的欲望。
瞿贤穿着真丝睡衣,满头冷汗,背着手立在原石旁边,他十数年的心血付之一炬,问题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他甚至揪不出罪魁祸首,只能站这干瞪眼。
现在灵气日益剧增,就算他严防死守,也没法阻拦修行盛行的大趋势,总会有人盖过他的风头,现在发生的事,不过是把未来提前实现罢了。
瞿贤总觉得这件事跟顾梵有关系,自从跟顾梵碰上,各种离奇怪事层出不穷,他给顾家下的蛊根本没害到顾梵,再想对顾梵下手,已经找不到顾梵的藏身之地,等顾梵再露面,已经是几年以后,他打听到顾梵的行程,立刻跟去顾梵和阮宵拍戏的剧组,本想下手,但这两人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被横城的老狐妖庇护了。
能活到现在的妖不好惹,只能作罢。
等顾梵回了家,心想总该有机会,结果那狐妖竟然一路跟来,给顾梵做镇宅兽!好大的面子!
瞿贤想不通,顾梵阮宵两个小年轻,跟一只活了近千年的狐妖能扯上什么关系?唯一有点关系的只有他们拍的狐妖剧了,这根本没道理。
他已经向顾梵发出无数次攻击,没有一次见效,现在被莫名的力量击溃根基,瞿贤很清楚他的信徒都不靠谱,小部分是彻底被洗脑的疯狂追随者,这些人说忠诚没假,但是因为疯狂,所以失智,这样的人很好对付,他们失去自我,根本就不可能在修行出什么东西,都是些口号喊得响的臭鱼烂虾,对付他们不用讲道理,直接一网打尽。
而剩下的信徒,全是狼狈为奸之辈,唯利是图之辈,沽名钓誉之辈,这样的人,看你大势已去,就是树倒猢狲散。
瞿贤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屋宅的阵法上,和镇宅的器物上,他把自己饲养的精怪全放出来当看门狗用,说是精怪,刚刚灵气复苏的时代,哪饲养得出上得了台面的东西,都是没开智的低级动物,只是听瞿贤的话,攻击欲望比一般动物强烈。
瞿贤不知道这个破坏他所有佛像的人目的在哪里,是想跟他分一杯羹,还是奔着他来的?今晚是会收手,还是会来找他?
瞿贤希望是想跟他分一杯羹,这样就有商量,未知才恐怖,瞿贤来回踱着步,仔细听屋宅里的动静,只要有一点脚步声他绝对可以听见。
背后悄无声息传来一声:你等我是吧。
瞿贤手里托着的烟灰缸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扬起一片烟尘,他困难地转过身,一人站在他背后,穿着深色衣服,戴着镶一圈毛边的连帽,手里拿着一把剑,看不见五官,但是个头不高,身子纤薄,唯一能见他手上肤色雪白,手指纤细。
瞿贤注意看那把剑,发现只是把无害的桃木剑,这让他安心不少。
还是井底之蛙,用阵法、精怪、还搞道家的符箓镇宅,对来者根本就不起一点作用,说明来者的境界不是他能理解的程度
这种世界,会一点点法术就不得了,瞿贤这种能创立教派,把邪术发挥到极致的更是横着走,可是看见这个拿着桃木剑的人,他觉得世界观被冲击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这么周密的防御之下来出自由?他连他脚步声都没听见。
如果他知道顾梵是仙,可能会觉得是个笑话吧。
阮宵走近来,灯光照到脸上,瞿贤眼神明显惊讶了两秒,他认出阮宵的脸了,但是又和印象中不一样,阮宵比镜头里更美得惊心动魄,不像是真实存在的人。
阮宵问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瞿贤定了定神,确认是绝对对付不了的人,只能利诱:我可以给你钱,也可以把手头股份分给你,只要你愿意跟我做生意。
他话音刚落,阮宵就用桃木剑劈下来,这看起来无害的剑,劈在身上好像有一座山那样重,让瞿贤惨叫着跪下来,身上修炼出的那点道行全被粉碎。
如果换成顾梵来做,肯定要说点高级的话,譬如说贪财,斩之害命,斩之,不仅增添气势,还十分正气凌然,谁看了谁拍手称快。
阮宵没这么高调的性格,他也不是为了让瞿贤改邪归正来的,他就是让瞿贤疼,替顾梵报复,心思简单得不得了,一剑又一剑劈在瞿贤脊背上,看起来没使什么劲,但是瞿贤惨叫得真叫凄厉,这感觉,就像被山碾了一遍又一遍。
等瞿贤全身修为化为乌有,这种痛感就减轻下来。
只听见阮宵狠狠地告诫他:顾梵不喜欢太暴力,只好这么教训你,真想砍死你。
瞿贤痛晕前想,他树敌太多,身上失去利用价值,就不会有人保他,修为被废,自己也保不了自己,阮宵不下手,有的是人下手。
*
你早放下他,早就成仙了!
我现在这样,收拾妖魔绰绰有余,成仙没什么意思。
你这样下去,迟早走火入魔。
其实当魔头也别有风味。
你为他打架斗殴,伤了多少道友?
确实,他们只是害他没命,我怎么能打断道友的腿?我应该砍死他们才对。
你怎么不明白呢,他是你成仙的垫脚石,你的欲望都在他身上,割舍掉,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要用别人当垫脚石,为什么成仙就要割舍欲望,这道理是谁说的?
我成仙就是为了他,但是成仙就要忘了他,那还是别成了,他死一次,我埋一次,记他一次。
*
顾梵?顾梵,我来了。
阮宵拉着顾梵的手圈到腰上,顾梵倏然就睁开眼了,被欲望燃着,顾梵一向冷淡的眸子里冒出火一样的热度,在阮宵身上灼烧着。
顾梵眼眶都是猩红色,目光扫着阮宵全身上下,扫到阮宵的红透的脸颊,扫到大片大片的雪色,听到砰砰直跳的心跳顾梵不确定是谁的心脏在跳,可能是他们的二重奏。
顾梵声音喑哑,疑问语气:你真的没穿衣服?
阮宵用手心捂住顾梵的眼睛,耳根到脖子都烧红了:别说了。
顾梵抓住阮宵的手,亲他的手掌心,喃喃着:你肯定是假的,是我幻想出来的。
胡说八道!
阮宵是个行动派,不会说情话,更不会说骚话,他去扯顾梵的衣物,扯着扯着,羞耻得再也没法进行下去,栽在顾梵身上,抱着顾梵,埋在顾梵怀里,扯衣服的事,还是留给攻去做吧。
阮宵声音闷在顾梵胸膛里,显得模糊不清:顾梵,给你睡,都给你,都给你
顾梵用燃烧了踏马十万八千年的火压住阮宵,得到许可,像豺狼虎豹一样,精神奔去极乐仙境怒吼,阮宵发出一点声,他就说爱他,越要阮宵,越爱阮宵,意识模糊着,意乱情迷着,醉生梦死地,恳求着不要是场梦啊!
作者有话要说:
锁了还行。。。真的嘛也没写
第105章 情根深种4
阮宵一直对这种事感觉害怕, 感情上徘徊不定是一方面,但不能忽视生理上的恐惧,他遇见顾梵之前根本就没有性向, 自顾不暇, 又是木头脑袋, 主角攻跟他示好, 阮宵一点不觉得有什么值得虚荣炫耀的, 甚至会觉得反感。
但说对女孩子感兴趣, 也从来没有过, 阮宵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没有青春期,不会散发荷尔蒙的木头人, 对情情爱爱的事搞不懂也不想掺和。
可他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跟一个身上零件大差不差的男人同床共枕,可现实就这么发生了, 甚至,还是他自愿, 心甘情愿。
阮宵跟顾梵暧昧起来的时候,他很害怕跟顾梵睡觉, 太露骨了, 光是想象,就好像把自己全身剖开献给顾梵,阮宵害怕跟别人建立这样的联系,他本身不懂什么风月情.场, 一直都是懵懵懂懂的, 遇见顾梵, 进度就开始突飞猛进, 被顾梵带着往成人世界走, 有了自己的欲望,这些完全在他承受之外。
可被顾梵抱住的一刹那,阮宵心里的包袱全都放下了,他是在和顾梵做情侣,他愿意为顾梵去死,高兴都来不及,什么都不可怕。
阮宵顺着顾梵,即使顾梵粗鲁到陌生,别说阮宵,老司机都难以消受,可阮宵乖得要死,顾梵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以前害怕过的都烟消云散了,顾梵越冲动,越失去理智,阮宵心里就更清楚顾梵有多喜爱自己。
一个根本不会有欲望的仙人渴望着他,阮宵只有完全交给顾梵,随便顾梵处置,顾梵成了陌生的顾梵,他也变得不像自己,收起獠牙,放任顾梵把他欺负成这样、那样,阮宵眼眶里水光潋滟,是混乱出来的泪光,但更多是幸福的泪水。
阮宵感觉到自己和顾梵身心合一,顾梵的一些回忆变成许多零散碎片侵入他的脑海,顾梵不知不觉地在跟他分享自己的过去。
这些碎片都是非线性的,准确来讲,阮宵在跟着顾梵做一场大梦。
阮宵通过这些碎片,一点一点知道顾梵为他干的所有蠢事,他总抱怨自己是个炮灰命,哪知道都是顾梵给他收的尸,顾梵成天笑他笨蛋,原来最大笨蛋是顾梵自己,阮宵不觉得他跟顾梵过去有什么像样的交集,更没有过什么刻骨铭心的回忆,阮宵被顾梵的情意震撼到感到不真实,顾梵追了几辈子的小炮灰,竟然是自己。
阮宵不明白上天入地顾辣鸡,动起情来怎么这么惊天动地,这么不讲道理,顾梵喜欢他连理由都没有,漂亮算是诱因,但是只喜欢他的皮囊,何苦连他的魂都要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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