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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性恋流感——二蛋(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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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节性恋流感 作者:二蛋
    季节性恋流感——二蛋(53)
    看齐祺在帮小孩给家长打电话,徐楚安只好给陈骏发消息问他这么大的雨还有没有送快递,没想到陈骏很快回他说没有,在丽华书店这边。
    他拨了通电话过去,等了好一阵对方才接,然后就看见陈骏夹着手机一手撩帘子进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他身上带着大雨的凉意,拎着把伞,看见徐楚安就把电话挂掉了。
    徐楚安说:我来找齐祺。
    陈骏抖抖肩上的水:那你可真会挑日子。然后他把伞扔到桌子上,虞芮佳说你把伞给她了,一会儿关门我带你回去。
    齐祺看看伞,犹豫了一下:不用我自己回去,这个学生等他家长来还有点时间,你和徐楚安先走吧。
    一起走吧。
    真不用,我,我还有事。
    陈骏不劝了,从兜里摸出支烟叼着,那伞留给你吧。他又看一眼徐楚安,你去车上呆着,我抽根烟就走。
    类似的传毒手法我们在T市也见过,大概半年前抓进去一个,口风很紧,对方势力很谨慎,那次之后线索几乎就断了。
    所有的线索照片都贴在白板上,在座的基本都是熟悉的同事,这是郑南与回到市局的第一天。
    他在小龙河街道派出所经手的一起儿童走失案,孩子是很顺利找回来了,但在检查监控找人的过程中注意到一名穿着很严实的可疑人士反复靠近孩子,并在他身上放了东西。但孩子找回时郑南与检查过,东西应该是被取走了。
    案件上报市局,经查验此人的身形特征与之前没抓到的一名毒贩很相似,于是市局成立了新的专案组调查。在支书的争取下把郑南与先借调到了市局工作,即使后续郑母有异议也会至少让他跟完这个案子。
    郑南与这件事只和齐祺提了一嘴,家里那边肯定不会说,不止怕家长再干涉,也是怕让奶奶多担心。奶奶前些日子摔的那一跤后劲很大,一直很健康的老人一下就垮掉了,前天住了院。因为专案组工作时间不定,随时加班,他也还没空看望老人。
    外面雨怎么这么大!他们讨论案情的地方隔音很好,结束后出门才发现外面已是暴雨。
    诶南与你拿伞了吗?同事问他,家在哪儿,要不要送你一段?
    郑南与今天也没开车来上班,他看了天气预报,不想多洗车早早给车上了雨罩。没事,我带伞了,你们走吧。还有他想先给齐祺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你在家了吗?现在时间早已过了书店关门的点,郑南与只是随口挑个话。
    哪想到齐祺真的还没走,说有学生过来躲雨就没关门。
    那你呆到几点?今天预报说雨要下到夜里的。
    齐祺说:再过半小时吧,我刚和他家长打了电话,他爸爸说在堵车。
    你回去那么晚,猫肯定饿坏了。
    买了自动喂食机,它自己会吃的,没事。齐祺又问他,你今天怎么样?回市局
    还好,调查进展也顺利
    他们闲聊了几句,郑南与打算挂电话时齐祺叫他名字:郑南与。
    嗯,怎么了?郑南与一激灵,因为齐祺很少会叫他全名,除了找人时,他大部分时间都直接用你来称呼。
    齐祺没有马上回复,嗯了半天,郑南与怕他要宣布什么,也不敢接话。
    我把伞借出去了嗯,你忙吗?要不,离得不远,那个他说,你带伞了吗?
    带了。
    能接我吗?
    郑南与想了下:那你多等会儿,我现在还在警局,等回去开车接你吧。
    啊,不用那有点麻烦了。齐祺小声说,我只是想和你打伞。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让郑南与手表上心跳频率显示到了86,他大声说:我会很快到的!
    等他到书店的时候刚好看到齐祺送走那个学生,家长和他道谢,他笑得很腼腆。郑南与顿时觉得远远看齐祺也是件很快乐的事,出于某种原因他希望齐祺依赖自己,但他也很乐意看齐祺独立。
    势均力敌的相爱,并不是说一定要在能力上、社会地位上绝对平等。郑南与是这么理解的,没有谁因为谁活不下去,都有自己正常的生活,那就很好了。他觉得现在他们很适合相爱。
    大雨倾盆,风会把雨从四面八方推进来,一把伞并没有什么用,从公交车下来的那段路还是会把人淋得透透的。
    到齐祺家楼下,郑南与拉着他的手说:齐祺,下雨天是留客天。留我吗?
    嗯。齐祺今天戴了眼镜,口罩捂得起了雾,郑南与擅自摘下来擦了。他脸上有些不自然,说,我一直希望,你能把伞给我。
    为什么呢?
    郑南与把伞收起来,他们进了电梯齐祺才说。
    高中的时候,你把伞给了方宁齐祺感觉自己有点小心眼,不好意思地问,你记得吗?
    忘了。
    第103章 完结
    郑南与很早就走了,他现在跟专案上班时间很不固定,走之前给齐祺留了早餐。看着锅里闷着的包子,齐祺有种两人同居的错觉。昨夜暴雨今早大晴,虽然街道上的积水还未散尽,但阳光大盛,一副好天气的样子。
    小猫好奇心强,齐祺关上厕所门它硬要挠门挤进来,跳到洗手池里。它看齐祺在摸自己的脖子,手欠,也伸爪子摁上去。
    可可下去。
    猫不听,反而得寸进尺跳到人身上,齐祺不得不一手抱着猫,一边查看镜子里的吻痕。星星点点的红在脖颈下很惹眼,郑南与算是克制,痕迹都留到领子下面,也不重,他吻的时候用力,咬的时候很轻。
    感觉和齐祺想象里的场景很像,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后,郑南与说他不会,很虚心地询问是要他做还是怎么样。齐祺觉得不好意思,好像有点赶鸭子上架,郑南与说不会,他还觉得有点晚。
    我有很多要学的,你慢慢教我,行吗?嘴上这么说,可他实际上做的很好,哪里都没让齐祺不舒服。
    但比想象里要可爱很多,郑南与抱着的时候一直喊他名字,如果齐祺没应他会拉着齐祺的手贴在自己胸口。齐祺听到他们都心跳同频了,忍不住哭出来,他感到高兴,但同时有种不确定的恐惧萦绕在心头。轰隆隆的雷声里,他抖了一下,缩在爱人的怀中,无法感知那是实时发生的雷鸣,还是他惴惴不安的心跳声。
    过多的幸福可能会变坏,齐祺吃过这份苦头,在夏天的时候。
    那时他已经知道毕业后注定别离,但因为郑南与对他有求必应,他便抱有一丝侥幸心理,想着也许郑南与慢慢就喜欢上他了。他们也牵手也拥抱,比现在要青涩很多,十指相扣的时候很小心,遛狗时肩膀靠在一起还会脸红。亲密要经营很久,摧毁只需要一瞬间,所以他很害怕幸福只是一时假象。
    接到郑南与电话时他甚至想,终于要来了。
    可以陪我去趟医院吗?郑南与问。
    齐祺握紧电话:好的,一起走吗?在哪里见?
    郑奶奶病危的并非没有先兆,老人的身子骨比想象中要脆弱很多,骨折后引起一系列并发症,住进医院就出不来了。
    去医院的路上郑南与情绪不太好,齐祺只能一直牵着他的手。他知道奶奶是郑南与最亲的人,离世的话对郑南与来说一定是个巨大的打击。同时他也很慌张不知道自己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面对奶奶,是朋友吗?
    齐祺想了些干巴巴的话安慰人,郑南与听完笑了,说没事,你不用那么小心。他反过来安慰齐祺不要紧张,他父母都现在一个在外省一个在开会,都回不来。见我奶奶没事的,她都知道我们的事,会对你很好的。郑南与吻吻他的手背,眼神很温柔,我一直很想你们见面,她也像我一样喜欢你的。
    到医院里守着老人的只有护工和住家阿姨,阿姨抱怨他父母:都知道老太太这样了还不知道多陪陪,工作有那么重要?都说父母在不远游呢,这临到一个两个都回不来,只有你懂事。
    郑南与在边上签完亲属签名交给护士,蹲到老人身边轻轻喊她:奶奶,我带齐祺来看你了。
    奶奶睁开眼,很慈祥地望着他们,她比上次见面时又消瘦了很多,手腕上不剩什么肉,但说话声音仍十分清楚。是齐祺啊,我眼神不好,你凑近点好吗?她是已经开始回光返照了,微笑着拉住齐祺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脸。
    齐祺说:奶奶好。
    其他人都退出去,病房里只剩他们三个人。
    郑南与已经忍不住泪了,又怕惹的奶奶最后时刻不开心,背过去擦眼泪。
    南与,不要哭。奶奶笑道,奶奶本来就已经老了,我也很想你爷爷,是该走了。
    您才七十几岁,不老。
    我觉得挺好的,我现在耳朵能听见,眼睛能看见,记性还是好的,没得老年痴呆哈哈,我一直想,我走的时候要很体面地走呢。奶奶摸摸他的脑袋,唯有一点可惜,就是还没等到知衡回来
    提到弟弟郑南与又是一哽,红着眼眶保证: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知衡的,到时候告诉您
    奶奶粗糙的手替他擦眼泪:好好,南与呀,你还是这么爱哭鼻子呢也很好,不要学你爸,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不用,你哭了奶奶才知道你难过南与,奶奶一直很心疼你,觉得你命苦。她目光转向齐祺,露出个柔和的笑脸,南与说你们在一起,我是很高兴的。
    齐祺趴在床边也向奶奶保证:奶奶,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好哈哈,你们互相照顾说到这里奶奶终于也落下泪来,南与,奶奶其实也舍不得你,我很高兴你身边是有爱人的,但是太可惜不能看到你结婚的样子。我孙子这么帅,扮上新郎,比我那个老头子肯定要精神很多。
    可以穿的!郑南与拿出手机,我现在去定身衣服
    是吗?我确实很想看嘞奶奶又和齐祺讲话,我给你包了红包的,回头让南与给你找出来,就放在我那个床头抽屉里。她体力不支了,没法再讲很长一串话,就微笑的看着孙辈的两人。
    别太辛苦
    嗯。
    要幸福
    嗯,一定的。
    然后奶奶说,有件事我撒谎来着
    在西装送来前老人还是走了,尽管如此,郑南与和齐祺还是都换上。郑南与在床前跪了许久,直到握着的手凉了,医生护士进来宣告。
    奶奶说其实那天说喜欢谁呢,她只是随口提了齐祺的名字,没想到就是。她很震惊,但是没好意思表现出来,便一直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奶奶想了好久有人陪就好,你爱,就好。就是,奶奶马上走了,没能你父母那里她摸着两个孩子的手,口里低低念,你们很好的。
    一切结束已经是深夜了,母亲的飞机还在倒班,父亲赶回来处理后事,并没有见面。两人穿着笔挺,在医院里格格不入,齐祺不知道郑南与要走到哪里,就一直跟着他。
    你要吃点东西吗?齐祺小声问,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能安慰到对方。
    郑南与摇头:有点没胃口,你饿吗?
    齐祺说不饿,他说那就多陪我走一会儿吧。
    他们走回了楼里,医院的晚上仍旧繁忙,人来人往有哭有笑。
    齐祺想抱怨,为什么又是在夏天,让郑南与接连失去两位亲友。他担心他爱的男孩会崩溃,然后他们刚刚建立的亲密关系又会破碎,他最怕听到郑南与说对不起。齐祺这时也觉得自己很恶毒,他最在意的竟然是会不会再次分手,明明这件事在郑南与正在经历的事中是最不重要的一件才对
    太安静了,齐祺心慌意乱,这时被牵着的手突然放开,他抬头,郑南与在前面几米处的窗口拉住了一个小女孩。
    那个女孩高中生模样,瘦瘦小小,也是好在她比较瘦小,郑南与才能够把她拽上来。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周围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女孩站稳了护士保安才冲来询问。
    郑南与松一口气,转头找齐祺:吓死了,这姑娘是碰上什么他看到齐祺眼眶通红,不停地落泪,赶紧从兜里找纸递给他,怎么了?
    齐祺也无法解释此刻他的心情,他握紧了郑南与的手:我,我怕你没有拉住她
    郑南与抱住齐祺,安抚性地拍拍他的后背,说:没事啊,我这不是拉上来了吗?你要相信我,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不是齐祺紧紧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我害怕没能拉住她,你会难受对不起,我太自私了
    郑南与愣了几秒,然后很真挚地问他:我能吻你吗?
    齐祺还在擦眼泪,没能适应这突然转换的话题,呆呆的:啊?可是,人很多
    那我们下去吻!
    他们没有乘电梯,一路小跑下楼梯,天已经全黑了,在花坛的一根路灯下两人吻了许久。
    双唇分开后,郑南与问:齐祺,我们是什么关系?
    齐祺不敢说,眼神躲闪: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肯让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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