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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备胎后,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了(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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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备胎后,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了(GL) 作者:舒语谣
    穿成备胎后,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了(GL)——
    如今被姐姐压着,明宴是怎么也出不了头的。
    明欢工作忙碌,回来陪伴母亲的时间并不多,日日住在跟前的明宴抱怨得多了,明夫人心底难免生出些偏向来。
    她也开始跟着明宴发愁
    自己在的时候,女儿就算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也要对弟弟厚待几分。
    但是如果自己不在了呢?
    明欢可是能够眼睛眨也不眨就把自己亲爹送进监狱的狠人,又能指望她对所谓血缘有多少顾虑与留恋呢?
    她现在嘴上说得好听,不论弟弟做什么她都无条件支持,然而仅仅只是进入自家的公司这样小的愿望,她都不愿意满足,谁又能确定她真的会永远支持包容弟弟做别的事?
    再进一步想,谁又说得准现在的明欢又是不是在演戏?跟在父亲身边的时候,她到底有多会骗人,明家的人都是深有体会的。
    怀疑的裂缝一旦出现,就再也不可能愈合。
    明夫人渐渐跟儿子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试图向女儿索取一些能够让明宴立足傍身的东西。
    光有钱远远不够钱总有花完的一天,明宴更想要权和公司的股份。
    他们似乎并未意识到,这样贪得无厌的态度越发的向他们曾经最讨厌的人靠拢。
    当然也有可能意识到了,但终归自己的利益才是最要紧的东西。
    只要能达成目的,手段并不要紧
    这还是明欢以身作则教给他们的。
    他们这样明显的态度变化,明欢自然不会感受不到。
    最初是不敢置信,随后是默默忍耐,她的态度一度和缓,试图通过退让回到过去的关系,但很快她就意识到那并不可行。
    她开始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工作中去。
    间歇性的痛苦辗转之后,她渐渐选择了认命。
    三十二岁时,明欢查出绝症。
    还有治疗的希望,虽然痊愈的可能性并不大,但以她的身份背景,足以请来全世界最好的医生,至少也能为她多续上几年的命。
    但明欢只考虑了一晚,就拒绝了。
    在那之前她回过家一趟,因为一个会议临时推迟,她有了空闲的时间,恰好路过明夫人的楼下,便没有特意打招呼,想回去看看母亲。
    然而刚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她便听见弟弟在屋里说话的声音。
    要是姐姐不在了就好了反正她也没有孩子
    其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楚,唯有这两句话如同朗朗晴空之中的一道惊雷,陡然间在她耳边炸开。
    明欢的脑袋转得多快,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过了一遍,最后发现弟弟的意思只有可能是那一个。
    姐姐不在了,没有孩子,母亲又没有能力,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便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至于公司里其他人会不会反对,他压根没考虑过。
    当年姐姐也是搞了突然袭击把父亲丢进监狱,之后也是顺顺当当地上了位。
    姐姐能做到,没道理他就不行。
    明夫人没有责骂儿子异想天开,连阻止都没有也可能是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明欢在门外愣愣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在里面的人意识到什么之前,转过身离开。
    隔天她在办公室里熬了个通宵,助理上班时,她起身吩咐工作,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助理连忙扶着她上车,将她送去最近的医院检查,却得出了最坏的结果。
    明欢看着体检结果苦笑,隔天托助理给医生传话,说她不想治了,请医生开点药,至少能支撑她处理好公司里的事务。
    她一辈子所求的亲情最终没能给她正向的反馈,反倒成了反目的仇人,花了小半辈子拿命拼来的公司便成了她最后的心血。
    那是她最后能够在这世上留下来的东西,不能因为她的死而轻易断送掉。
    半年以后,明欢不得不住院休养,直到这时候,明宴与明夫人才知道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那半年的时间里,两边的关系已经很僵硬。
    明欢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舍弃了最后一点对亲情的顾虑,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公司的事。
    弟弟所有无理的要求都被她毫不犹豫地驳斥回去,这一回连理由都没有,甚至不会亲自出面。
    她本就有这样随心所欲的权利。
    连带着周围的人也隐约感受到了她的态度变化,对明宴也都下意识回避了一些,没有再像过去一样的热切。
    那一刻明宴才深切地体会到明总两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让他觉得无力,却并未因此便放弃所有的妄想。
    恰恰相反,经过这段时间以后,他对权力的渴望远超以往。
    得知姐姐得了绝症,只剩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之后,他第一反应是高兴。
    随后又是遗憾还要再等上三个月那么久的时间。
    所有的欢喜和期待都在脑海里转过一轮之后,情绪逐渐冷却,他才又觉得愧疚和遗憾这一回终于是遗憾于姐姐的英年早逝。
    三十二岁,对于他们的父亲而言也不过是才正式接手公司,真正开启自己的事业的年纪。
    明欢在这个年纪却已经要死了。
    死亡的逼近将所有的问题在短时间内放大,叫他们更加激烈地爆发冲突,之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平息,然后和解。
    最后半个月的时间,明宴终于打听到明欢立下的遗嘱里有留给自己的东西。
    他好像一下子就忘了就在半个多月以前,他还在跟母亲一起抱怨,姐姐早点死了才好。
    转过头来他便换上了贴心弟弟的模样,几乎每天都早晚打卡,对病床上的姐姐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
    明欢闻见窗外的挂花清香,随口提了一句小时候吃过的桂花糕,明宴便不愿千里,亲自开车前往旧时的城市,晚上便提着一盒桂花糕出现在姐姐的病房里。
    这样的用心叫外面的小护士都不由地动容,来看明欢时都要夸上一句她有个好弟弟。
    明欢只是笑,不置可否。
    没有人见过她生气或失望的模样,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平静,叫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所以她似乎永远都无懈可击。
    就好像死亡也无法打败她。
    大约也是有这样的原因在,明宴后来再与她相处,就再难以生出亲近的感觉,始终都带着隔阂与防备。
    就连病榻前最后的体贴关照,也是他拼尽全力掩饰住那些不耐烦与期待,才能定时定点地出现在明欢的面前,满足她任何一个微小的愿望,只为了乞求她临死之前最后的一点点心软。
    明欢坐在病床上,吃着弟弟买来的桂花糕,怎么也吃不出旧日的味道。
    她在无人的时候安静地看着窗外逐渐寥落的黄叶枯枝,心底回想旧时的事,思考着自己从哪里开始做错了。
    这并不意味着明宴和明夫人毫无过错,但明欢总是很善于总结问题与经验。
    明欢错在没有真正认识到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最早可以说是为了亲情,为了母亲和弟弟,为了生存,但早在掌握到父亲犯罪的证据时,她就可以收手脱身。
    但她仍然隐忍,暗中拉拢高层。
    这可以说是为了做好万全的准备,以防止出现举报失败的后果,也好再有一条退路。
    直至父亲被送进监狱,最大的威胁消失,他们一家人完全可以在一起去过普通的生活,但明欢仍然没有停下来。
    或许她也在权利的漩涡之中迷失了自我
    能更有尊严、更无顾忌地活着,谁又想回到担惊受怕、卑躬屈膝的时候?
    但她同样也想要抓住曾经最在意的亲情。
    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人心易变的道理?
    更何况她付出了更少的时间,却拉开了与家人之间更大的利益差距。
    只不过是一厢情愿地装作参不透,鸵鸟似的将脑袋埋在砂石里,不去直面那些变化,就能假装一切都还停留在吧过去最美好的阶段。
    世上从没有两全其美,尤其是在利益和亲情之间。
    跟明欢关系亲近一些的朋友宽慰她,说她只是运气不好,若是换做是更有感恩之心的家人,未必还是同样的结果,所以她根本不必责怪自己。
    明欢同样清楚这样的道理,只是她已经生在这样的家庭,拥有了这样的家人,便再没有如果。
    在这些既定事实的前提之下,这样惨烈的结果实际上是可以避免的。
    但凡明欢早些收手脱身,亦或是她将用在公司上的时间与精力多分一些给弟弟,及时发现他身边的异常,为他做好人生的引导也许明宴也会成为一个更加正直、更加光明磊落,也更有能力的人。
    基因的传承并不是唯一的原因,明欢与他同父同母,却是开出不一样的花来。
    区别无非就是明欢先一步站出来,那些迎面而来的压力与过早地接触到的那些精明的人成了她的教育者与引导者。
    而明宴有的只有懦弱的母亲,还有像高山一样挡在前面叫他什么都看不清的姐姐。
    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叫她十七|八岁的时候就知道,最在乎的母亲和弟弟会因为明氏而跟她反目,她还会义无反顾地跟着父亲踏进公司吗?
    明欢坐在病床上思考着这个问题,想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她觉得自己一定还是会跟着父亲一起去。
    但那时候她也一定是会怀着搞垮明氏的目的进入公司。
    对于年轻的明欢来说,所有可能威胁到她的家人以及家人之间的感情的东西,都是阻碍、都是敌人。
    可事实是没有如果。
    也只有在躺在病床上抛开所有的工作,享受人生最后的安宁时光时,明欢才会反复想起过去的事。
    一遍遍提出问题,一遍遍给出答案。
    结果叫人遗憾,却并不能叫明欢动容。
    她会幻想,但比谁都分得清现实和虚幻。
    明宴辛辛苦苦往她的病房来来回小半个月,见姐姐平静如常,毫无表示,这才憋不住,吞吞吐吐地跟她说起遗产分配的问题。
    明欢侧过头去看了他许久,直到他控制不住心虚地移开视线,她才轻轻地笑了笑。
    死人是管不了身后的事的。明欢最后给了弟弟一句忠告,我可以把一些东西留给你,但,你要考虑清楚自己有没有能力守得住。
    她几乎已经是明示了,然而明宴却听不懂。
    不过若是他能那么轻易地想通其中的利害关系,再反省一下自己的能力,就该知道光是明总唯一的亲弟弟这个名号,对他来说都是个烫手山芋。
    明宴闻言只觉得姐姐是心软了,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忙不迭地点头,对那些风险的提醒充耳不闻,只再三保证他日后一定发愤图强,一定不要姐姐觉得失望。
    明欢挑了挑唇角,目送他欢欢喜喜地转身离开病房。
    隔天明宴没有再来,说是身体不适,怕把病气传染给姐姐,便休息两天再来看她。
    明欢的助理来医院跟她汇报工作时顺口提了一句,说明宴和明夫人在家开了一场小型宴会庆祝,还请了几个关系亲近的朋友,说是有喜事将近。
    明欢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到了这种时候,她心底既没有痛苦,也没有悲伤,更没有多少快意。
    死人确实是管不了身后的事。
    她已仁至义尽,明夫人与明宴日后如何下场,都不是需要她去操心的事了。
    在去世之前的第三天,明欢叫来律师,当着明宴和明夫人的面,签下一份补充遗嘱,将她私人所有的财产股份都留给弟弟。
    之后直至明欢死,都没有再见过弟弟一面。
    不是因为弟弟和母亲真的就那样狠心,一拿到遗嘱就得意忘形,而是因为明宴在明欢签完遗嘱的第二天便出了车祸,被送进急救室。
    最后是助理坐在明欢的病床边,安静地陪着她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
    明总的死讯对外公开之后,继承权问题便成了最热门的话题。
    由于明总是病逝,而不是意外的突发性死亡,有充足的准备遗产分配的遗嘱的时间。
    很多人猜最后明氏大概还是要落到明宴手里。
    虽然后来明宴多少受到一些冷落,但毕竟是明总唯一的亲弟弟,也没见她对其他哪个明家人更上心一些。
    而且很多人都听说,在明总住院期间,明宴鞍前马后地照料着,便叫明总心软,还立了遗嘱将财产全都留给他。
    然而还没等明总死,明宴偏偏那么巧地先出了车祸。
    抢救了两天以后,小命保了下来,但遗憾的是,他因此瘫痪在床,只有上半身勉强能动,却连坐起身都够呛。
    拖着这样的身体,别说管理公司,就连出医院都难。
    于是公司到底交给谁来接手,又成了一项悬案。
    最后真正接手的人选倒是并不让人意外同样是明家人,出身于旁支,跟本家这边关系已经有些远,年轻时候的日子过得很苦,明欢资助了他上学,毕业后就带在身边手把手地教,后面成长起来,就成了公司里隐形的二把手。
    血缘问题大概是唯一阻碍他继承公司的因素。
    然而消息公布之后,却没有什么人怀疑是他对明宴下的手。
    因为明欢早在刚查出自己得了绝症的时候,便已经立了第一份遗嘱,直接明言自己死了之后,就将明氏交给他打理。
    之后她决定放弃治疗,一心扑在公司之上,逐步将手里的权利移交,直到她住进医院的时候,手续已经办完了大半,只是还没有对外公布。
    那时候旁人还以为这是源于她对副手的信任,却没有想到她的信任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这是足以证明他清白的原因之一。
    之二则是明欢留下的最后一份遗嘱
    她将自己私人所有的全部财产都留给弟弟。
    乍一听起来像是对弟弟心软之后的馈赠,然而真正等到她死后公布她的遗产清单时,其他人才知道,明欢手里的财产早就抛了个干净。
    再往前看,全都是明欢在生病的大半年里分配好后留下的东西。
    公司留给有有天分有能力的副手,个人名下的不动产全部变卖,所有的钱都陆陆续续捐赠出去。
    原先还留了几百万和几栋楼准备留给母亲和弟弟,然而后来这部分的遗嘱也被明欢本人要求废除,期间又陆续往外捐赠几次,最后就只剩下这十几万块钱,还有两栋郊区的房子。
    比明宴原本就拥有的财产还要寒酸。
    换句话说,即便明宴不出车祸,也根本轮不到他来继承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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