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陛下的撒娇精又奶又萌——歪梨(22)
【ABO】陛下的撒娇精又奶又萌 作者:歪梨
【ABO】陛下的撒娇精又奶又萌——歪梨(22)
不用不用!汉子们见他这一笑,差点头吓掉,颤颤巍巍地摇头,齐刷刷跪地,勉强笑道:大人厉害,我们这就带您去救人!
费斯兰面无表情,快点。
是是,您这边请。
苏葫黎是被冷水浇醒的,他抱着手臂,缩了缩脖子,睁开眼睛,只见到一个狭窄的空间。
身前,提着水桶给他浇水的女人眼神冷厉,伸手拽了一把他头上的头发,啐道:丑八怪!
这女人手劲极大,苏葫黎感觉头皮都快要被拽下来了,开始微微挣扎,两对秀气的眉毛皱拢起来。
哼!女人板着脸松手,提着水桶往外面走。
苏葫黎注视着她的动向,调节呼吸,慢慢站起来,一面拧着衣服上沾的水,一面往外面走。
别去。
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个低哑的声音。
苏葫黎脚步一顿,回过头,顺着出声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歪歪斜斜靠在角落里,面色苍白、身材干瘦、眼睛却明亮有神的少年。
这张脸......苏葫黎瞳孔骤然一缩,好像在哪见过。
外面那些人疯了,别去。少年人说话好像很费劲,几乎是说了一个字就要停下来喘两口气,费劲地说完了这一整句话。
什么?苏葫黎心理咯噔一下,追问道,什么意思?
半大的少年却摇摇头,垂眼看着自己的手,不说话了。
苏葫黎犹豫着走到他身边坐下来,试探地问:我叫苏葫黎,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人看了苏葫黎一眼,嘴唇嗡动,轻轻的说:雷诺兹。
果然!苏葫黎手指慢慢缩紧,他没有测错,这人正是那个之前星际网络上报道过的连环失踪案里的年轻Omega。
原来都被掠夺到这里来了。
见他神情凝重,雷诺兹拧眉问道:你认识我?
嗯。苏葫黎皱了皱鼻子,不止我,估计全星际都知道你了。
为什么?
前段时间,各个地方陆续有Omega失踪,你也是其中一个,你爸爸拿着你的照片接受了星际台的采访。
雷诺兹眼眶慢慢红了,他吸了吸鼻子,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来。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说那些人疯了又是怎么回事?
雷诺兹抬手点点眼尾的泪珠,擤着鼻子,咬牙道:他们拿我们做实验。
什么?!苏葫黎浑身往外冒冷气,震惊又害怕,示意他继续说。
那天傍晚,我照例从文法学院往家里赶,半路却蹿出来一个人
雷诺兹吓了一跳,转身就跑,可他一个柔柔弱弱的Omega哪里跑得过人高马大、疑似Alpha的肌肉汉子?
没跑几步,被陌生男人轻轻松松逮住,抓着他的手臂打了一剂麻醉药。
后来,雷诺兹恢复意识醒过来,睁眼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两腿伸直都困难的小库房。
原先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些年轻的男孩子女孩子,不过没几天他们就被带走了,几天后等他们再回来,一个个目光涣散,身体抽搐,嘴里疯疯癫癫地叨念什么,然后统一被安置在外面接受死亡。
苏葫黎脸色难看,什么实验?
雷诺兹痛苦地扶着胸口喘气,涩声道:虫人,培育虫人,他们要造出能生育能战斗的虫人。
虫族生育能力低下,每年的有效出生率在三种族中排名末尾,甚至连兽族和人族的零头都达不到。
这也是虫族在人|兽大战前,没有话语权的重要原因。一个没有新希望的种族,拿什么跟另外两族争地盘?
可是现在,他们大量劫持人族Omega到卡特星的试验基地,进行虫人培育研究。其中野心可见一斑。
除了像我一样被半路注射麻药绑来的,还有像你这种来卡特星被抓、被骗的......
雷诺兹顿了顿,想到什么,将话吞回肚子里。
苏葫黎稳住自己的情绪,着急地催促:你说啊!
说话说一半,真的叫人捉急!
雷诺兹眼睛半阖着,语气充满了怜悯:你的同伴如果要救你,那么要加入零星角斗场,从初赛打入五十人决赛并取得前三名,时间是一周。
角斗场?苏葫黎震惊地张大嘴巴,是他知道的那种血腥暴力、混战搏命的地方吗?
可是,雷诺兹话题一转,眼里是澎湃的厌恶,准确的时间不是一周,而是两天。
卡特星高高在上的掌权人,一面告诉这些可怜的参赛者:只要你在一周时间内打入决赛,并赢得前三,就将你的爱人或是同伴完好无损地归还;一面不顾一周的承诺时间,只等待了两天,就急不可耐地抓着年轻、长相姣好的男孩女孩进入实验室,强行塞入虫卵不管他们是否具备生育能力。
连一些受孕率极低的Beta都不放过,因为总比虫族低得可怜的生育能力高。
也就是说苏葫黎脸刷的白了,他抖着声音,涩然道:我两天后也要被抓进实验室,开膛破肚塞入虫卵吗?
无一例外。
仓库重新安静下来,幽幽的暗光照着这狭小的环境,把成片的阴影投射下来,映在苏葫黎不安忧心的脸上。
惶恐自己当下的处境,也挂念外面的费斯兰。
角斗场的危险是他这个生于和平年代的地球人难以想象的,往常只在影视剧里窥探它们,都觉得无比残忍和反人性,如今换作更文明却更凶残的星际时代,会不会更加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最致命的一点:费斯兰是帝国的皇帝。
万一,他是想万一,费斯兰遭遇了什么不测,帝国怎么办,民众怎么办,管家他们又该多么伤心?
他他死了没关系,他就是一只没什么大用处的小狐狸,费斯兰不行。
一国皇帝的性命不属于他自己,是属于万千臣民的。何况帝国近来内忧频发,又有联盟这个虎视眈眈的外患。
苏葫黎以前在费斯兰身边从不想这么多,因为有大腿,开开心心地混吃混喝就好了。如今不一样了,费斯兰不在,他只能靠自己。
他呆呆地想了很多,不经意地转头瞥见身边雷诺兹汗涔涔的脸,后知后觉地起了另一个念想:不是无一例外吗?其他人都疯了的话,为什么雷诺兹没有?
你怎么了?苏葫黎摇摇脑袋,将可怕的阴谋论甩掉,伸手过去扶着他,你没事吧?
我雷诺兹痛苦地皱起整张脸,倒在苏葫黎身上,指甲几乎要陷进他的肉里,费力地喘息,虫卵,该死的,又开始动了。
苏葫黎瞳孔骤然一缩,转瞬间明白了雷诺兹刚刚的话:无一例外,唯一例外的是,他恰好没有疯。
雷诺兹身上很快被汗浸湿了,是那种手轻轻一拧,能拧下来大滩汗水的程度。
他一边触电似的抽搐着,一边喃喃地喊痛,喊冷。
苏葫黎赶忙脱下外套盖到他身上,将他紧紧搂紧怀里,企图用微不足道的体温安抚这个可怜的眼前人。
他嘴里轻轻的说:别怕别怕。手掌则更轻柔地抚摸雷诺兹厚厚一层衣服下拢起的肚子。
苏葫黎的安抚好像发挥了作用,雷诺兹渐渐停止痉挛,他闭着眼睛,辛苦地呼吸,瘦弱的胸膛一收一缩地起伏着。
苏葫黎抹去他脸上累成团的汗珠,低声道:怎么样,你还好吧?
我还好。雷诺兹睁开眼,双目几乎不能聚焦,手指张张合合半天才看到苏葫黎愁眉苦脸的样子,勉强笑道不用担心。
反正活不了多久,只是这句话没有说出口,他藏在心里默默地说。
苏葫黎暗暗叹气。
雷诺兹看着他,以一种不太确定地语气说:你不是Beta吧?
为什么这么问?
我刚刚,雷诺兹捂着肚子,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从你的手心那里感受到了一股热气,而这股热气似乎顺着我的皮肉流进身体深处,稳住了里面躁动不停的虫卵。
第四十三章 帮帮我
苏葫黎睫毛一颤,手下抚摸的速度不禁慢了几秒。
对着雷诺兹探究的眼神,他一时编不出天衣无缝的回答来,迟疑道:我是个机甲制造师,精神力要比常人高,你感到温暖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用了精神力吧?
加菲尔德大师给他的资源包里面,除了数不清的零件,还有一些锻炼增强精神力的方法,不用他老人家特意嘱咐,苏葫黎都知道这是个好东西,私下有好好练习。
而他刚刚安抚雷诺兹的时候,脑中确实没有旁的杂念,一心一意地想要怀里可怜的少年人舒服一点、放松一点。
原来如此。雷诺兹似懂非懂,无力地扯出一个笑容,慢慢阖上眼睛。
他经历了虫卵暴动那一遭,本就羸弱不堪的身体雪上加霜,根本就是强撑着跟苏葫黎说话,到现在精力流失殆尽,硬撑不下去了,直接陷入昏睡。
苏葫黎心里难受,缓缓吐出口气,伸手止住将要滑落到雷诺兹膝盖的衣服,捏着衣角严严实实地盖住雷诺兹的肚子,还细心地压了压。
夜已经深了,月光像令人窒息的水银,从铁窗口溜进来,它只顾着照及靠窗那一处已然泛着幽光的空间,却漏掉了此时此刻最需要照明的地方。
苏葫黎望着这无情的月色,心中无限凄凉。最后眼皮子撑不住,困得打架,才心事重重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苏葫黎被外面极大声又极嘈杂的动静吵醒了,他一个激灵,差点把怀里的雷诺兹甩出去。
实验失败了。
就在他侧耳仔细聆听分辨时,雷诺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冷不丁开口道。
苏葫黎身体一抖,叫他吓着了,后来深吸一口气缓了缓,问他,什么意思?
实验人员会定期来清除失败品,当着所有实验品的面。
在疯子面前处理疯子,引得他们发狂,真的反人类。
丧心病狂。苏葫黎简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他单手握拳狠狠打向地面。
我雷诺兹双眼无神,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自嘲道:我其实也是失败品。
什么?!苏葫黎瞳孔猛地收缩,紧张地说,那你是不是也要被清理了?
不是,不用担心。
雷诺兹偏头看着他,发白的嘴巴张张合合,牵起一个难看的弧度,我已经被清理过了。
苏葫黎不明白,一脸茫然。
我是之前的实验失败品,被清理后侥幸地活了下来。他们大感意外的同时,给我做了一系列检查,但是什么都没检查出来。他们不死心,又放了一次虫卵。
听雷诺兹就这么将一件痛到极点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出来,苏葫黎心疼坏了,紧紧揽着他的肩膀,企图给他力量。
雷诺兹抬起手,费力地抓住他的指尖,你的时间也不多了。因为他几乎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人可以在两天内打入角斗场决赛,并且赢得头三名。
是啊,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苏葫黎难过地想,他死之前甚至不能多看费斯兰一眼。
雷诺兹默默地盯着他。
而这时候,外面的喧闹声渐渐停了。于是无论里面还是外面,都落入了无边的寂静,带来一股死亡临近的气息。
我,苏葫黎突然说,眼睛直直地看向雷诺兹,我不想死。而且他得去见费斯兰,让他知道一些情况。
帝国的皇帝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雷诺兹怜悯地握住他的指尖,低声说:没有办法。
苏葫黎眉心一跳,执拗道:我的同伴不能进入角斗场,我要阻止他。他如果死了,对帝国来说是一种打击。
再夸张一点想,费斯兰的去世会影响整个星际:没有掌权人的帝国势必陷入内乱,早就不怀好意的联盟、虫族也不会放过这样绝佳的机会,就此拉开第二次星际大战的帷幕。
你认真的?
雷诺兹显然不信,他不觉得有什么影响帝国的人物会来卡特星,还让同伴被轻松捉住。
真的!苏葫黎认真地点头,郑重其事道:他真的很重要,你帮帮我。
雷诺兹移开目光,默然不语。
这是无声的拒绝。
苏葫黎不死心,指着前面的窗口,从那边可以逃出去吗?
不可能,墙面装了电击装置,一旦感应到活人靠近,会自动开启。
苏葫黎心缓缓沉进谷底,一时之间无可奈何。
中午12点,之前泼你冷水的女人会来送饭。
雷诺兹突然轻拍他的手臂,慢慢地说,那个时候实验室的门也会开着,只要你能打倒她,就能出去。
苏葫黎眼神一亮,重重地点头。
不要高兴得太早,那女人不简单,至少武力值比我们两个加起来都高,而且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帮不上忙,你只能一个人想办法打倒她。
嗯。
苏葫黎呼了口气,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中午12点,窗外的阳光肆意地铺张,透过层层遮挡,将几身的光洒进来,照亮了这方寸之地。
于此同时,苏葫黎耳边听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来了!
雷诺兹挣扎着坐起身。
吃饭。
女人踩着红色高跟鞋,手里拎一个饭盒,分别放到两人面前,不耐烦地看了他们一眼。
说是吃饭,真就是两大碗的白米饭。苏葫黎一面吐槽实验室抠门,一面拿起筷子,不动声色地扒饭。
那女人双手抱臂,退到一边,无聊地望向窗口。
苏葫黎用眼睛估算着双方的距离,觉得是机会。他咽了咽口水,手指碰了雷诺兹一下。
雷诺兹也动了动手指,表示明白。
苏葫黎深吸一口气,抿住嘴巴,轻手轻脚地放下碗,然后一个打滚,朝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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