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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骂了倒没什么关系,但任棋受委屈了可不行。
秦商狄滑开手机的屏幕锁,指尖轻拂屏幕上任棋灿烂的笑脸,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
他想,他这一生大概都不能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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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棋今天很不高兴。
自己宝贝了二十多年的弟弟,前些日子为了谈恋爱,从家里搬出去跟野男人在一起了。这倒也就算了,然而可气的是,那个野男人要跟任扬分手!
任棋愤愤地想,当初任扬要跟董昊然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应该坚决反对,毕竟是自己弟弟倒追的人家,到时候分手了,最痛苦的也还是任扬。他早就看出来那个董昊然不是什么好人了,都是任扬太天真,识人不清,不行,他以后可得给任扬把好关!
任棋匆匆地赶向任扬住的地方,远远地就看见有人失魂落魄地坐在楼下台阶上,任棋往前走了几步,轻声唤道:“任扬?”
任扬抬起头,露出一双因哭了一宿而通红的眼睛,强颜欢笑地对任棋说:“哥哥,你来了啊。”
任棋心疼的不得了,在心里早把董昊然千刀万剐无数次了,然而因为怕刺激到任扬,所以什么也不敢说,只是应了一声。
任扬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语气平静地说:“刚刚他已经开车走了,可惜你来得太晚,不然你还能见上他一面。”
任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他知道,任扬现在不需要人开导,他只需要一个听众。
任扬不在乎任棋有没有搭理他,他自顾自地继续说:“就要过年了,我本来想着我们可以一起过年的,我,你,董昊然,还有级长,我们可以一块过,但是……”任扬苦笑一声,“现在看来,我要自己一个人过了。”
任棋抱住任扬,拍拍他的背,说:“我们一起过,你跟我们一起过,你不会一个人的。”
任扬蹭了蹭任棋的肩说:“我哪里好意思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呢?哥哥,你不用太担心我,我可以去同学家过的。”
说完,就定定地看着远方的天空,什么也不说了。任棋无奈,便也只好陪着他一起看天。
突然,任扬突然转过头来,对任棋说:“哥哥,我还记得,在我小时候,每当我哭了,你就会吓我说,我要是再哭,警察叔叔就会来把我抓走。”
说着说着,任扬突然笑了起来,一脸期待地看着任棋,说:“哥哥,你说,要是我现在哭了,警察叔叔还会不会来把我带走?”
任扬明明是笑着的,但任棋却感受到了一种浓郁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悲伤。
任扬如此难过,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第31章
任棋好不容易把任扬哄上了楼,看着他进入梦乡,这才舒了一口气。
任棋其实可以理解任扬为什么这么难过,虽然任扬表面大大咧咧,但他内里却十分纯情。而且严格来说,这回应该算是他的初恋。
初恋嘛,总是刻骨铭心的。
却也往往是,无疾而终的。
情之一字,言来轻巧,却足以销神噬骨。
但不管这段感情多么难忘,任扬也必须跨过这一道坎,没有人可以帮助他,除了他自己。
任棋只能在一旁看着。
看着从那天以后,任扬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他不再和任棋打打闹闹,也不再没心没肺。他变得沉默,冷静,寡言,他会带着温和的微笑跟别人说话,但却再不会灿烂的大笑。
他戴着虚伪的面具与身边的人虚与委蛇,对待谁都是那么的温柔耐心,却只会在面对任棋的时候褪去伪装。
任棋看着任扬一天天的转变,心疼得不得了,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对董昊然的印象越来越差。
眼看着年关将至,学校早就放了假,任家兄弟俩忙着大扫除,采办年货,谁也没闲心去想别的了。待两人忙活完,已是暮色时分,任扬躺在沙发上,任任棋怎么叫都不肯动,任棋无奈,只好回房间躺着了。
秦商狄去花市挑选桔树了,摆一盆小桔树在客厅里,图个好兆头。任棋休息了一会儿后就把任扬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指使他干活,“去,把春联和福字贴起来。”
任扬嘟嘟囔囔地接过浆糊,拿起桌上的春联往外走。他搬了张椅子放在门口,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动作利索地贴好东西,站在门口自我陶醉了一番。
今天就是除夕了,可是家里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收拾好,零食盘没有摆,新买的年货也还没有装进罐子里,过年招待客人的一次性纸杯又忘了买,任棋再一次把任扬推出家门,“买纸杯去。”
任扬盯着关上的大门,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任棋进了厨房,把年夜饭要用的材料准备好,细心地洗菜择菜,杀鱼刮鳞,娴熟地做着准备工作。虽然今晚只有他和秦商狄一起过,但也不能寒碜啊,毕竟明天也还是要吃这些的。
秦商狄因为跟家里闹了矛盾,回不去,而任扬今晚去跟同学玩了,所以就不跟他们一起过,还美其名曰不能破坏自家哥哥的二人世界。
秦商狄巴不得跟任棋单独待在一起,得知任扬的决定后,连着几天对任扬的态度好了不少。
开门声响起,秦商狄抱着一盆不大不小的桔树进来了,小心地放在客厅里,洗了个手就抱住了任棋。
秦商狄靠在任棋的肩上,呼出的热气打在敏感的脖颈上,“任扬走了?”
“没。”任棋早已对秦商狄的行为习惯了,继续洗着小白菜,回道,“我让他去买纸杯了。”
秦商狄撇撇嘴,语气中难掩失望,“我还以为他已经去同学家了。”
任棋无奈地笑了笑,扭过头亲了他一口,说:“好啦,你先去休息吧,我做好饭就叫你。”
秦商狄“嗯”了一声,却没有动,只是抱着任棋不肯撒手。
“哥哥我回来啦!”任扬风风火火地关上门,跑进厨房,见怪不怪地放好纸杯,瞪了秦商狄一眼,“白日宣淫是不好的。”
秦商狄哀怨地看着任扬,“你怎么还没走啊?”
任扬不爽地回道:“天都没黑走什么走?这才多少点而已?!”
秦商狄也不说话,就是一直看着他,任扬被他看怕了,转身跑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任棋无语,“你这么急干嘛?”
秦商狄理直气壮地说:“不想让他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任棋把他往门外推,“行行行,你先去睡会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