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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得泄漏门中的秘密。江湖上鸡鸣狗盗的多了,但这百巧门却算得上是清高,只要想要的东西,既非为钱,也不伤害人命。”
杜吟枫听他侃侃说来,面上的怒气,也渐渐消散了些许。“不愧是凌天辰,这些旁门左道的门派都知道。”
凌天辰笑道:“我不仅知道,我前日里还见识过了。”
杜吟枫“哦”了一声,道:“怎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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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辰道:“那位浑身柔若无骨的小舞姑娘。”见杜吟枫没有反应,又接着说了下去,“这小舞姑娘年纪虽小,资历可不浅。她腕上那串蛇形金镯,便是她身份的标志。而你……你可以随意支使她,你的身份当然又远比她高。所以,你是什么人,我不用想也知道了。”突然朝杜吟枫凑近了几分,伸手拈起他肩上一缕未干的乌发,笑道,“我也到过西域,那里不少人就是如你这般带了卷曲的头发。你父亲是我爹的世交,想来,你母亲必是西域人了?至少,也得有几分西域人的血统?”
杜吟枫微微一笑,道:“凌大侠,你很会猜谜儿。可是,我并没有要你来解这个谜哪。”
凌天辰道:“我并无意揭你的身世来历,更何况你我本是世交。我是为你担心,你知道吗?”
杜吟枫道:“为我担心?这又从何说起?”
凌天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那种珍珠,但你一定要打消这个主意。皇上口谕要把这串珍珠护送入宫,兹体事大。你稍不留神,便会累了你自己。”
杜吟枫笑道:“入了宫,夺这珍珠更是千难万难。之前我也确实不知道这串珍珠会被如此重视,只是想贡物里宝物众多,少了一串珍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会牵连到李家,我也不会在这里下手。这到京城的路啊,山高水远,还愁没有机会?”
凌天辰叹了一声,道:“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呢?”
杜吟枫道:“百巧门,只是你的推测。说不定,你是错的呢?”
忽然哐啷一声,门被推开了,李盛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见到杜吟枫顿时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宝物似的。“吟枫,吟枫,原来你是跑到这里来了!”
杜吟枫道:“我一直都在这里的啊。用过午膳就一直在书房了。”
李盛愕然道:“你胡说什么?方才我们不是还在我房里,你衣服湿了,我还找了大哥的这件衣服给你换?”
杜吟枫奇道:“在你房里?”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道,“我是穿的你大哥的衣服不假,但也是他去替我拿的,不是你啊。”把两个人一人望了两眼,道,“虽然你们是同胞兄弟,但我也还不至于认错人。何况,方才你大哥一直跟我在一起啊。”
李盛瞠目结舌,上起来抓住杜吟枫手道:“吟枫,我知道,你是生我气了,我刚才不应该……不应该……我知道我错了,你别生气,我……我……我向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杜吟枫失笑道:“我生你气?我生你什么气?”有意无意地睨了一眼凌天辰,轻笑道,“就算我生气,也不是生你的气啊。”
李盛一叠连声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恼了我刚才的举动,才跑掉了……你刚才换衣,我一时看了,忍不住,抱住你,你没有推开我,我,我才会……”
这下不仅杜吟枫面上泛红,凌天辰也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三弟,你在胡说什么?刚才吟枫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会在你房里?”
李盛呆住,叫道:“大哥,你也跟吟枫一起来骗我?”去拉杜吟枫衣袖,道,“刚才真的是我不好,我不该抱你亲你,你恼我是应当的……”
杜吟枫脸上红晕更浓,怒道:“你是没睡醒吗?胡说八道些什么?”一甩衣袖,道,“你们两兄弟这样胡闹,我还怎么呆得下去!还是回我那破屋子里干净!”
李盛又拉住他,道:“吟枫,你不准走。你昨天晚上不是答应了我,来我家里住,不回去了吗?”
杜吟枫用力夺手,哧地一声,半截衣袖被拉了下来,露出白皙的胳膊。杜吟枫更气,道:“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你当真在说梦话?”
李盛道:“昨天在惜春楼里,你不是……”
话还没说完,杜吟枫一张脸便沉了下来,这次眉宇间隐隐泛了一股怒色,看来是动了真怒了。“惜春楼?我跟你去惜春楼?”
“是啊,昨天你定要我带你去……”李盛一句话没说完,见杜吟枫脸色已经难看得乌云密布了,识相地闭上了嘴。凌天辰插口道:“三弟,我看这件事其中还有缘故。吟枫你也不要动气,三弟的脾气你最清楚,他不会胡说。”
杜吟枫却敛了怒气,在椅上坐了下来,悠悠地道:“好啊,我就看这件事还有什么缘故。李盛,你且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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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也已发现不对,把这两日点点滴滴的疑点一连起来,更觉得有蹊跷。於是便也坐下,把从昨夜去杜吟枫家里寻他开始,一直到方才的事都说了个备细。
“你说方才吟枫从水里钻出来?衣衫湿透,你才找了我的衣服给他换?”
李盛点头,杜吟枫道:“我不懂水性,这你难道还不清楚?”皱了皱眉头,又道,“然後呢?”
李盛骤然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道:“你……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我叫你换衣,你也不回避就在我面前宽衣……我就看傻了……你换好了衣服,还对著我笑,我脑子里一昏,就抱著你,去吻你……”
杜吟枫面无表情地道:“你应该庆幸那不是我。”
李盛无言,凌天辰道:“昨夜我确实一直跟吟枫一起,直到夜深,他才离去。那时已过三更,而你回到他家时,不过初更。所以,你见到的吟枫,是个假的。”又皱了眉道,“我想不通的是,谁能有这易容的本事,让你都察觉不出来?”
杜吟枫道:“易容是被传得太神了,如果是常常相见的人,怎麽可能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李盛跟我自幼相识,我实在不信有人可以扮我扮到这地步。”
凌天辰道:“我也奇的是这点。三弟,难道你听不出吟枫的声音吗?”
李盛道:“声音也是一模一样,只是……你说话时略低些,他……那个假扮你的人,调子要高些,但音质是丝毫无差。不过……”
杜吟枫道:“不过什麽?”
李盛苦笑道:“不过性子,可是跟你天差地别了。什麽都不懂,连银子是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我一说到惜春楼,才会兴致勃勃地纠著我带他去。”越想越是哭笑不得,道,“难怪,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