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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会无巧不巧,就把你引来作我徒弟呢?”
凌天辰怔住,曾之影道:“师傅何意?”
方青桐摇头,道:“此时我还不能说。不过……”脸上那丝笑意更是诡秘,“我想,你们很快就会什麽都明白的。”
凌天辰低头,低了半日。道:“既然师傅不想说,我便也等著就是了。”
方青桐笑道:“你们两个,还有你这个弟弟,是不是想合力来杀了我这个师傅呢?”
凌天辰摇头,废然一叹。“我是江湖人,管不了那许多。谁要掌权,谁要怎麽样,都不是我们左右得了的。你是师傅,抚养我们长大,教我们武功,这点无法改变。”
曾之影道:“从此以後,我不再认你是师傅。”一转头,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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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下了山,一路默默无言,都是满腹心事。李盛终於忍不住开口道:“大哥,你说,你师傅究竟是什麽意思?”
凌天辰正工说话,忽见三骑如飞而至,当先一个年轻女郎黑发碧眼,鼻梁高挺,容貌丽,却不是中土人氏。身後两骑马上,一个是妙龄少女,明眸皓齿,双腕上各一串蛇形金镯,丁当作响。一个是个少年,容貌俊秀。三人相貌颇似,显然是有血缘关系。
凌天辰一惊,叫了声:“萨丽拉?”
那个碧眼女子一跃下马,叫道:“天辰!”
凌天辰恍然,道:“原来这小舞都小霜都是你的弟妹。”
那少年小霜笑道:“大姐做人情,把我们的七巧锁都送你了,你居然还不知道,大姐也真是白费心了。”
萨丽拉喝道:“这时候还说这些。”转向凌天辰,道,“门主出事了,现在身陷天牢。”
凌天辰跟李盛同时变色,曾之影问道:“出了什麽事了?”
萨丽拉道:“这还得从头说起了。你们记得那串珍珠吧?那其实是我门里接下的生意。因为事关皇族,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所以派了小霜跟小舞前来。因为他们还年轻,吟枫不放心,所以也跟著去看个备细。”
凌天辰回想那日经过,这时方才恍然。杜吟枫一直没有告诉他去盗珍珠的原因,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原来还有这麽一层因果。
小舞道:“本来按我们百巧门的规矩,接不接生意是我们自己的事。不过,就算是人在江湖,皇帝老儿的面子,也不能不卖几分。没想到,这却是个大大的陷阱。”
李盛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萨丽拉道:“鲛人一族,本来是与世无争,只求独善其身。近年来朝廷却说要他们臣服,他们无奈,才会进贡珍珠。那皇上见猎心喜,进贡的人又告诉他,若是到了鲛人住的海边,便可一睹鲛人泣珠的奇景,且鲛人中美丽绝世者极多,这皇上好色,决定出海一游。他们便是想用这串珍珠,诱他出海。在那里杀他,以夺权上位。”
李盛道:“是谁?是谁有这等居心?”
小舞冷笑道:“你自己想想,这次护送贡品的人是谁。这难道还需要猜吗?”
李盛失声道:“你说是我大姊她?”摇头道,“不,我不信,我不信。大姊她不是这样的人。”
小舞冷笑道:“杜大哥的身世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可是,你们家里的人,都知道。你大姊会不知道?哼哼,要不是她,杜大哥现在会身陷天牢?”
凌天辰一直沈默,此刻叹道:“三弟,此言应该无假。方才师傅那般神秘,便是因为知道那个主使的人便是大姊。”
萨丽拉道:“还是先回京吧,天牢把守森严,就连小舞也潜不进去。即使进去了,也无法带人出来。所以才会找你们来商量。”
李盛早已心急如焚,立即道:“好,上路!”
那日杜吟枫也是糊里糊涂的。只见一群公差涌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就用铁链把自己锁了起来。一听到为首的人提到了“贡品”“珍珠”,杜吟枫也连分辨也懒得分辨了。
又见一群人在房中搜寻,说还会不会有别的物事,当然房中最值钱的就是那张瑟了,自然也被说是赃物,连同杜吟枫被一起带走了。杜吟枫也并不著急,反正李盛跟凌天辰回来见不著他,立刻就会去寻他的。
人算不如天算。他根本不曾想到,凌天辰跟李盛这时候已经在千里之外了。
被在牢中关了几天,他也渐渐心焦起来,这晚上,却被带到了一座府第,杜吟枫在进门的时候瞅了一眼,竟然是平王府。平王府跟凰染的元王府相隔不过数十里,平王跟元王,本是亲兄弟。
他被带到了後花园。这夜月色极好,一轮冰盘挂在天空,满院里丹桂飘香,沁人心脾。本来这里的桂子都是上品,偏园里酒香脂粉香混在一起,杜吟枫不由得皱眉,看了满座喝得丑态毕露的王公贵族们,眉头更是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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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带来了?”坐在当中的一个青年男子开了口,杜吟枫见他衣饰极华贵,面貌却有几分像凰染之夫元王,当下心中已知,这人便是平王爷。
“王爷从牢里召在下有何贵干?”
平王伸手一指,道:“我找了很多著名的琴师来弹这具古瑟,却都弹不好。本王最好音律,对此瑟是见猎心喜,不闻佳音,心有不甘。”
杜吟枫一看,自己那张瑟果然被放在正中。不由得冷笑道:“既然说这张瑟是我偷的,为何却还要我当众来弹?”
平王被他一语说得有些尴尬,怒道:“你休得不知好歹!”
杜吟枫冷冷道:“既然此瑟是王爷所爱之物,我等草民自是玷辱了它,王爷为何还要我再弹?岂不怕脏了它?”
平王被他讥得脸上挂不住,喝道:“你弹是不弹?”
杜吟枫道:“在下不敢弹。”
平王道:“那我就砍了你这双手!”
杜吟枫哼了一声,过了半日,却道:“王爷若不把我手上锁铐解开,我怎麽弹?”
平王大喜,忙命人除了他手上锁链。杜吟枫已经被锁了几日,这时慢吞吞地揉了手腕活血,平王也只有耐心等著。
杜吟枫慢悠悠地走到瑟前,坐了下来。手指放在弦上拨了两下,忽然一手扯住弦,用力一拉,笑道:“我这瑟,是不会弹给你这等人听的。你砍了我的手或者砍了我的头,都一样。”
平王气得脸色铁青,满座的人也不敢说话。侍卫早已反扭了杜吟枫双手,杜吟枫痛得额头冒汗,却仍冷笑不语。
平王盯著他看,眼光里却有点什麽让杜吟枫看了极不舒服,扭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平王挥了挥手,喝命人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