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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都干裂了,先喝口茶吧,慢慢说,不急这片刻。你不说清楚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救呢?”
听李盛说了杜吟枫的事,凰染笑了笑道:“如果换在几天前,可能还会比较难办。现在嘛,好说了。”见李盛肩头上落满尘土,替他拍打了两下,道,“所以,你不用担心。”
李盛道:“大姊,我听说,皇上驾崩了,姊夫要继位。”
凰染轻轻一笑,道:“没错。”见李盛脸上的表情,把手覆在他手上,柔声道,“你应该高兴才是,若非如此,吟枫这次惹下的祸,可不是那麽好遮掩的。”
“大姊,现在马上放他。”
凰染道:“此事不比得小事,毕竟死的是个王爷。你且再等两日,待得王爷登基,那时候一道手谕就放人了。这两日事关重大,我不能让任何事来干扰。”见李盛嘴唇欲动地想说话,轻笑道,“三弟,你可不能让姊姊功亏一篑哦。”
又柔声道:“我会下谕的,让他们不能难为吟枫。不过就是在牢里多呆几天,有什麽?不过,你跟天辰这两天都不要去了,以免多生事端。”
李盛听了,也无可奈何。凰染说得句句在理。只得点头。凰染笑道:“我知道,你肯定嫌我走得慢,不愿意跟我一道回京。也罢,你先回去。你跟天辰都不要轻举妄动,相信大姊,知道麽?”
李盛低下头。“好。”
“大哥。”
凌天辰放下手中的剑,回头笑道:“是三弟,有事吗?”
李盛看了一眼他的剑,道:“大哥,你是打算去劫法场?”
凌天辰笑道:“是俗套了点,不过能怎麽办?天牢守卫森严,他不会武功,带著很难逃。法场上百姓多,官兵出手也有忌讳,还是那里劫人最稳当。大姊还没有回京,虽然她说让我们等到最後一刻,但是,我害怕那个万一。”
“我跟你一起去。”
凌天辰道:“好,不过你多加小心。我怕到时候刀剑无情,照顾不了你。”
李盛笑道:“我还需要大哥照顾?只要把吟枫救出去就是了。”说到这里,低了一下头,道,“大哥,我有话想跟你说。”
凌天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麽。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先把吟枫救出来再说吧。”拍了拍李盛肩头,道,“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李盛道:“不,不管以後会怎麽样,这话我都要说。大哥,我知道,吟枫喜欢的是你。我承认我是嫉妒,我跟他在一起二十年,想尽方法讨他好,可他还是喜欢你。我现在明白,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
凌天辰想说话,李盛却不让他说,紧接著又道:“二十年,我对他是全心全意,体贴入微。我一直不知道,他究竟是懂我的心意,还是不懂,或者,只是当成一种习惯。即使是习惯我也不在乎,我只想一辈子陪著他。”
“一,辈,子。”凌天辰重复著,微笑道,“三弟,你这句话的份量很重。”
李盛点头。“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个人。我只能承认,二十年比不上第一眼。那一刻他就选了你。”见凌天辰不说话,又笑道,“大哥,你就不跟你弟弟说声对不起吗?”
凌天辰沈默良久,道:“不。这种事,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一句抱歉,也什麽也代表不了。我第一眼就喜欢他,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感觉像是很熟悉似的。也许,因为我们是孪生兄弟,你二十年来一直跟他在一起,在我心里,也觉得感觉他很熟悉吧。”
李盛笑道:“这倒也有可能。”
凌天辰走到窗前,沈默了半晌,缓缓道:“不知道为什麽,我今天觉得很不安。”
李盛道:“我也是。说不出来的心烦气躁。”
凌天辰摇摇头,道:“一切都等明天吧。”
李盛回了房,刚上了榻,突然听到“笃笃笃”之声,有人在敲窗户。李盛一回头,一张俊秀的脸映在窗棂上,李盛心中一跳,忙过去开窗。
“飞泉,你怎麽来了?”
飞泉满脸是笑,道:“我们族长跟你们那个皇帝游海去了,没人管我了。我就来啦。”望著李盛,道,“你怎麽满脸不开心的样子?”
李盛看著他,道:“你从来都不会不开心吗?”
飞泉摇头,道:“我不知道。”突然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倒把李盛逗得笑了起来,忍不住去捏他的脸。他的脸比杜吟枫丰润些──这是李盛又发现的一个他俩不同的地方──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麽没有在最初分辨出来。
“对了,我带你去找酒喝。”
飞泉大张了眼睛,两眼放光。李盛看著他这样子,心里愧疚,道:“对不住,我那时候答应了你,结果有急事离开了。这段时间又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我一直没能兑现我答应你的事,对不起。”
飞泉连忙摇手,道:“你是有事,我知道,我知道!”一张发著光的笑脸就凑到他脸前了,容光焕发,“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李盛想,反正这一夜也睡不著了,不如就陪他去玩玩吧。
这里是元王在京城的府第,府中的酒窖很大,里面藏了很多好酒。李盛跟飞泉偷偷地溜进去,飞泉抱了这坛,又舍不得那坛,脚边一会就堆了六七坛酒。李盛正在那里挑,回头一看,哎了一声道:“你拿这麽多,带得走麽?别猴子搬玉米似的,抱两坛就是了!”
“好!”飞泉一手抱起一坛,仰起脸对著他笑,笑得眼睛都弯弯地迷成了缝,脸上泛著淡淡的红,很美。李盛一瞬间,也有些失神了。
两个人就坐在屋顶上。可惜,这夜没有月亮,连颗星星也没有。那飞泉却抱著酒坛子一直喝,李盛一直认为自己酒量很好,但看到他喝酒也呆掉了。这人当真没喝过酒?还记得跟他第一次去到惜春楼的时候,飞泉喝了一杯就砰地一声倒下了,还是用轿子才把人抬回去的。这时却是饮酒如饮水,李盛看著,觉得这人真的是一日千里,酒量涨得快得吓死人。
飞泉抬起袖子拭了拭唇角的酒迹,纯白的衣袖就被沾湿了一大块。李盛看著,道:“我说,这是鲛绡啊……”
飞泉瞪了他一眼,道:“我们那里遍地都是,你要多少,我送你?”说著抱起酒坛子又喝。李盛被他挖苦了一句,苦从心起,吟枫挖苦我也就不说了,连你也来?一口怨气冲上来,抢过飞泉的酒坛子又接著喝。
“你……你为什麽不开心?是不是……他不理你了?”飞泉眼睛迷迷瞪瞪地对著他看,两颊红得像火烧一样。
李盛笑道:“不是,他不是不理我了。我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