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回头看到陈莎咧着嘴对自己笑。

    李辉和李煌在看书，那边传来李京盛的惨叫。

    “嘤嘤嘤……我的脸！”

    “嘤嘤嘤……我的手！”

    “嘤嘤嘤……我的脚！”

    李辉和李煌跑了过去，陈莎已经化身喷火龙，李京盛见他们过来立马往他们后面躲。

    李京盛睁眼说瞎话：“我们公司的新产品的代言人，要我从这些女孩里选。”

    陈莎：“真的？”

    李京盛：“真的。”

    李煌的胳膊被站他后面的李京盛掐得极痛，脸都皱成了一团：“妈你是知道爸的为人的。”

    陈莎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严肃的问：“那你们说我是不是年老色衰了？”

    李辉：“妈，你不老，你才40岁。”

    “什么？我已经40岁了！”陈莎惊恐的捂着自己的脸，“我去年才39！”

    父子们：“………………”

    陈莎掏出手机打电话，踩过散落在地上的美女照片，边走边说：“林姐，我们好久没一起去做美容了吧……”

    李京盛看看地上的照片，又看看兄弟俩，然后叹了口气。

    李辉和李煌心虚的对视了一会。

    临睡前李辉刷牙，李煌在旁边洗脸。

    李煌：“哥哥，你有没有发现爸最近很不正常？”

    李辉：“？”

    李煌：“他连吃饺子时看到黏在一起的，都忍不住把它们分开。”

    李辉：“是不是真想和妈离婚啊？”

    李煌：“不可能！”

    就算是喜欢男人，也不能和自己的亲兄弟搅到一起啊。

    李京盛靠在办公椅上，慢条斯理的点了一支烟。

    因为睡眠不足他顶着瓶底厚的黑眼圈，下巴冒出硬硬的胡渣。

    他把只吸了几口的香烟，摁到装了数根烟屁股的烟灰缸里。

    “啊！”他发泄的低吼一声，将自己的头发揉成了鸡窝。

    桌上摆着的全家福好像盯着他，他想做出与照片里一样的表情，嘴角才刚上翘，他的脸却突然扭曲起来，照片从手中滑落。

    啪——

    相框的玻璃出现的裂痕，恰好切开每个人的笑脸。

    李京盛蜷缩在办公椅上，他一手捂着胃，一手拉开抽屉。

    他拿到胃药后飞快的扔到嘴里，伸手拿桌上的水杯，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杯子从他手中溜了出去。

    杯子在地上碎开了花，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他硬生生把药给干咽下去，只是这一下额角就布满了细汗，他闭上眼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小学的时候，小煌兴高采烈的从书包里拿出奖状递给李京盛。

    小煌：“爸爸，你看奖状！”

    李京盛看到自己的儿子得了奖状当然高兴，摸着小煌的头夸了几句，小煌受用的咯咯笑。

    外面响起有人跑开的脚步声，他跑出来看到被撕成碎片的奖状。

    李京盛知道这是小辉看到小煌得到和他一样的奖状不高兴了，他去敲门小辉完全不搭理，他把耳朵贴到门上果然听到里面的抽泣声。

    李京盛好不容易把小辉安慰好后，回头看到小煌不知站在那多久，后者把自己的奖状揉成一团扔出窗外。

    李京盛：“你干什么！”

    小煌咯咯直笑：“这下我和哥哥又一样了。”

    上初中后，李辉依旧不待见李煌，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碍着李辉的怪脾气和李煌的求情，李京盛和陈莎一直不好管。

    原以为他们的关系会继续恶化下去，这两年时间却有了极大的转变。

    兄弟俩几乎形影不离，好得不可思议。

    李辉变得话多了，也爱笑了。

    李京盛和陈莎都希望兄弟俩“相亲相爱”，而他们却只做后面的两个字。

    李京盛回想他们在书房里忘情的拥吻，画面突然切换到李煌挺着大肚子，揉着肚子娇羞的告诉李京盛：“爸，这是我和哥哥的孩子。”

    李京盛吓了一跳，从这个荒诞的梦中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坐着睡着了。

    他和陈莎的卧室靠近后院，还隐约能听到李辉和李煌的交谈声。

    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看到李辉和李煌拿着小铲子，不知在种什么。

    他们站在阳光里，明明只是平常的交谈，眉眼里却尽是深情，还带着恋人特有的默契。

    李京盛把窗帘放好，不忍心再看下去。

    他们马上就高三了，有什么事也等高考之后再说吧。

    第52章

    临近开学，李京盛和陈莎送兄弟俩去车站。

    一直看他们上车，两人才开车回家。

    陈莎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我以前总盼着他们快快长大，等他们真的长大了，我却又开始害怕。”

    李京盛专心的开车不吭声，陈莎继续说：“高考后他们就要飞走了。”

    “他们或许不会像你一样优秀，但他们活得很自在，”陈莎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那时候我也老了，他们带女人回来欺负我这老太婆！不给我吃饭，嫌我老笨丑，最后把我送到养老院去！”

    李京盛：“你还有我呢。”

    陈莎：“你这糟老头子一定早被赶去住地下室了！”

    李京盛：“………………”

    相信我，到时候你连婆媳关系都巴不得。

    学校里出现了很多焦黑的新面孔，一看就知道是才参加完军训的高一新生。

    李辉看着三三两两结伴同行的同学，无论是新面孔还是旧面孔，身上都散发着青春的朝气。

    李煌：“哥哥在想什么？”

    李辉：“感觉时间过得真快。”

    李煌握紧李辉的手，笑了笑：“曾以为与哥哥在一起的日子遥遥无期。”

    李辉看了他一眼，轻轻的笑起来。

    两人走在树荫下，阳光从树叶的缝隙洒下来，他们闲谈着不时笑笑，灿烂如阳光。

    晚自习到教室去报道，班长朝李辉招手：“嗨！”

    与朋友阔别一个假期，总有很多的新鲜事一起分享。

    班长：“住我在家隔壁的女生叫我去她修电脑，我才修了一会她就说‘修不好算了，可以做点别的’，我当时就生气了，不相信我的水平，还叫我过去干嘛？于是我很快把电脑修好就回家了。”

    李辉：“………………”

    班长：“上次我去她家看到她在做羞羞的事情，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