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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无以复加。徐耀的英文名原来不叫tommie,tommie其实只是thomas的昵称,而thomas正是徐耀大学时期所使用的英文名!
“你可以啊,全公司都没几个人敢叫他tommie的,你今天居然叫的这么顺口。”
杨绮丽的话在脑海里翻滚,许微尘觉得很泄气,他并不知道徐耀的英文名其实是thomas。平时在公司里基层员工都称呼徐耀为徐总,许微尘唯三接触到的公司高层,宋思凡、雷蒙和杨绮丽都叫他tommie,许微尘理所当然得以为tommie就是徐耀的英文名,根本没有“昵称是亲近的人才能叫的”这个意识。
而在杨绮丽的眼里,就是进公司才三个月,试用期还没过的新员工就敢直接喊总监昵称,而一向最讨厌被不熟的人套近乎的徐耀居然没有解释,这真是太奇怪了。杨绮丽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看许微尘这反应估计是真的不知道,而徐耀呢?明明之前有新员工叫错他都会立即纠正的,这次居然就这么……默认了?
徐耀确认许微尘只是上脸并没有醉酒,便放下心来坐回位置上。许微尘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直接叫昵称确实很奇怪,但已经这样叫了一天了,突然改回thomas不是也很奇怪吗?可是不改又有跟总监套近乎的嫌疑,在公司里会不会影响不好?许微尘思来想去,如果徐耀不反对的话,还是叫徐总吧……
纠结的许微尘偷看一旁的杨绮丽,她已经换了一杯新的鸡尾酒,摇晃着酒杯中浓烈的颜色,好像一杯浓稠的鲜血。杨绮丽挑眉回看他,好像在嘲笑许微尘终于明白过来一样。
第20章
不过徐耀并不知道许微尘内心的翻江倒海,他喝了口苏打水,见两人都不开口,只好找话题问许微尘,“对了,你有什么梦想没?”
许微尘想了想,老老实实答道,“还贷款。”
“什么贷款?你是买车了还是买房了?”
“都没有,是……助学贷款。”许微尘羞涩地摸摸鼻子,助学贷款的数额并不多,这么点钱都需要贷款,他觉得羞于开口。
“呵,欠了多少?”
许微尘说了一个数字。
徐耀算了算,比a大四年的学费还少一点。他嗤笑一声,“什么啊,我还以为是巨债,要卖肾还的那种。”
“卖身?”一旁的杨绮丽只听到了这个词,歪头打量着徐耀笑道,“卖给谁?卖给你吗?”
许微尘红了耳朵,知道她是在为之前昵称的事情打趣自己,索性不理她,对徐耀解释道,“这只是大学的费用,我研究生是拿全奖的,后面假期陆陆续续打工也还了一些,所以剩得不多。”
“剩下的这点儿等你发了年终奖说不定就能还清了。”徐耀不屑地说,他轻轻摇晃着杯子里的苏打水,好像他喝得不是苏打水,而是法国酒庄的陈年红酒。
来酒吧却因为开车而不能喝酒,徐耀显得很烦躁,他有些粗鲁地把领带拉开,解开了衬衫的上方两颗扣子,才继续问道,“还清以后呢?你想干嘛?”
酒吧的灯光带着迷醉的色彩,是那种灯红酒绿的环境中肆意纵情的人们常见的迷醉。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徐耀不耐烦地轻扯领带的动作,在昏暗的灯光下眯眼点烟的动作,像红酒一样摇晃着苏打水的动作,都让许微尘觉得一阵阵口干舌燥。
在徐耀偶尔望向他的目光中,许微尘像是一个醉酒的人,摇摇晃晃沿着河边一路的水光在走。
刚才因为杨绮丽的话而醒得那一半酒劲儿又一下子反扑回来,醉得他不知今夕何夕。
想要的东西有好多,而这一刻自己最想要的,就是这么一直注视着你。
许微尘彻底醉了,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说道,“我想要……你……”
杨绮丽只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在吵杂的酒吧里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她趴在吧台上往许微尘的方向挪了挪,抱怨道,“你说什么?根本听不见好吗……”
夹在两人中间的徐耀却突然站起身,冷着一张脸把烟尾按在吧台的烟灰缸里,结了账就往门口走,根本不管身后还没反应过来的两人。
许微尘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醉酒的人终于掉进河里,冰冷的河水让他从头到脚都颤栗起来。
杨绮丽还有些恋恋不舍,不过她也习惯了徐耀这种说变就变的个性,她知道徐耀这个举动就是不容置疑得打算结束掉今天的买醉活动,她伸手扯起旁边还呆愣在高脚凳上的许微尘,嘟嘟囔囔抱怨着朝门口走去。
因为不是工作时间,杨绮丽不用顾忌上下级关系,所以抱怨的声音丝毫不肯不收敛,大声吐槽徐耀像热带海平面的天气说变就变。前面走着得徐耀明明听得见,却装作置若罔闻,任她发泄。
许微尘听着杨绮丽的随性抱怨,自己一句话都不敢说。之前在心中埋下的失落迅速发芽长成一片阴影。就算英文名没变,徐耀的朋友却早已用自己不知道的昵称来称呼徐耀了。
他和徐耀两个人相隔八年的空白,终究是由别人来填满了。
第21章
出了酒吧门,徐耀要送两人回家,杨绮丽挥挥手,把许微尘往他身边一推,“你还是送小朋友吧,姐姐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回去的路。”说罢,她把手拎包往身后一甩,摇摇晃晃到马路对面去拦出租了。
徐耀没有动,许微尘自然也不敢动,两人一直目送杨绮丽坐上出租车离去,徐耀才迈步走向停车场,许微尘拿不定主意徐耀是不是要送自己,不敢冒昧跟上去。
徐耀走了几步,回头看许微尘还愣在原地,不由得声音提高了几分音量,语气带着发怒前的不悦,“你到底走不走?”
许微尘连忙小跑跟上,腿脚软绵绵得使不上力气,跌跌撞撞得差点摔倒了好几次,徐耀等了他几次,终于忍不住走过来把他架到车旁边,打开副驾驶,随便把他塞了进去。
回去的路上徐耀把车速飙到最高,许微尘本来就醉得不行,被他这么一晃更晕,全程只好紧紧抓住车上的把手,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车厢里开着城市广播,一个温柔的女声操着一口台湾软妹腔在解答观众来信提问,配上舒缓的音乐,似乎有抚慰人心的力量。
“那么下面这位听友的来信呢,他问道,过去自己有一位真心相待的好友,但是因为一些误会两个人渐行渐远,最近他和这位好友突然重逢,该怎么办才好呢?是继续装作陌生人,还是努力和好?就这个问题,知心姐姐必须说,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