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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他时隔这么久才找了新人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找的仍旧是画画的,甚至有不少他的粉丝还脑补,说夏立人果然很痴情,对沈宁恋恋不忘,找的新人仍旧是画画的,估计是想在对方身上找沈宁的影子吧。
薛麦的履历也被人翻了出来,倒也干净,不过巧的是,他和沈宁竟然是同一所学校的,小沈宁一届,不过他大二就出国留学了,和沈宁勉强也算得上是校友,沈宁是他的师兄呢。
路人脑补了很多三人之间的故事,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有。
“你们说沈宁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啊,我就搞不懂他了,夏立人这么好的对象他怎么舍得不要的,现在好了,被他学弟给捡了现成的便宜。”
“这就是缘分吧,在英国相遇,想想有点浪漫啊,虽然沈宁和夏立人在一起七年了,但是我看那个薛麦也许才是夏立人的真命天子!”
“我觉得沈宁心里现在肯定有一头小怪兽!前男友找谁不好,非得找自己的学弟,这心里要是不膈应就怪了,换做是我,肯定天天扎小人诅咒那对狗男男,特么不知道避下嫌么!”
“我看到新闻说薛麦好像身体不好,有心脏病来着,他去年做过手术的吧,现在的媒体真不得了,什么都能挖到。”
“我比较喜欢沈宁,他可比薛麦有才华多了,最近不是刚刚得了奖么,感情的事谁说得准,合得处,不合就分呗,他们这种艺术家本来就不拘小节的。”
“话说好久没看到沈宁了,他最近是消失了么,据说前段时间得奖本人也没去领奖,还是朋友替他去的。”
“这就是报应呗,当初沈宁找了夏立人的朋友,现在夏立人找了沈宁的学弟,这叫一报还一报,两清!”
“呵呵,同.性.恋果然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
网上传得挺热闹的,不过这些沈宁并不知道,没有人会和他说,广播里也不会报道这些,柳逸和几个保姆当然也不会提,除了那天傍晚的偷听,沈宁什么都不清楚,他只知道夏立人的新恋人也是个画画的,两人正在英国,好像还很恩爱。
柳逸几人还都以为瞒得很好呢。
沈宁知道这件事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画画了,哭过之后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的世界已经是黑色的了,不能再活得那么压抑了,想活得更精彩一点,不想再畏畏缩缩了。
以前的自己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担心自己的失明会让夏立人失望,现在不用担心了,不用再为对方考虑了,因为夏立人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已经不需要他了,所以他该为自己考虑了。
柳逸当天下午正好过来看沈宁,保姆说沈宁正在画画,画了一上午了,快要完成了。
保姆有点担心道:“早上七点就开始了,到现在都没停过。”
柳逸轻笑:“那说明他正好灵感爆发,这是好事。”
和保姆说笑着走进沈宁的画室,在看到沈宁画的那一刻他就愣住了。
那是一副黑色基调的画,黑色的背景中掺杂着五颜六色的碎屑,好像五颜六色的星星,伴随着黑蓝色的海浪状波纹有一种深邃的感觉,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幅画的中心。
画着一个人,只有头部,无官很模糊,和背景有点融为一体的感觉,只有眼睛特别突出。
大大的眼睛,黑色的眼珠,好像对什么充满着渴望。
右眼挂着一滴眼泪,看上去又绝望又震撼。
柳逸慢慢走近,他轻声在沈宁身后道:“这幅画叫什么名字?”
这时候沈宁刚好完成最后一笔,他沉默了才出声:“光明。”
一副黑色的画,却取名“光明”,柳逸捂住了嘴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刷刷的往下流。
画室内什么声音都没有,只剩柳逸抽鼻子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沈宁回过头:“再帮我联系一次福岛先生吧。”
第57章
“福岛先生?”柳逸皱眉,“可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沈宁把画笔给了一旁的保姆,“我想再试一次,我知道风险很大,但既然有希望,我就想再试一次,你帮帮我吧。”
沈宁“看”向柳逸,他眼前一片黑,只是定定的看向柳逸所站的方向,他脸上带着笑,可是却让柳逸心酸不已,虽然不忍心,但他还是要说,“你当初还看得见的时候福岛先生已经拒绝过一次了,我觉得我们再怎么努力也是没用的,他不会同意的,他是脑外科的权威,不会做影响他声望的手术。”
“沈宁,你的手术能成功的机率真的太小了,放弃吧。”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即使看不见,你也生活得很好不是么,根本不需要担这么大的风险,万一……万一……”
柳逸不敢想象那个万一,脑补的手术本来风险就很大,沈宁的病情更是特别,现在一切都很好,他不想沈宁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我知道,我知道失败的后果。”沈宁向柳逸伸出手,“扶我去饭厅吧,我正好饿了。”
柳逸轻轻扶着沈宁,他摸到沈宁手指的那一刻不忍心的扭过了头,沈宁的手是用来画画的,可是现在上面有很多细碎的小伤口,指腹变得很粗糙,这是经常用手指摸索导致的,日常生活中总会遇到各种小碰撞。
这才短短一年而已,沈宁的生活已经小心小心再小心了,仍旧避免不了这种事,柳逸能够理解沈宁想复明的心态,但是有什么会比生命还重要呢。
两个人到了饭厅吃饭,其实就沈宁一个人在吃,柳逸是吃了饭过来的,他不停给沈宁的碗里夹菜。
沈宁一边吃一边笑道:“我以前一直想,如果我不在了,立人会不会很伤心。”
“肯定会的!”柳逸努力打消沈宁要做手术的念头,“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是么?”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总是担心他哪一天会需要我,所以就算我看不见,觉得这样下去也还不错。”沈宁扒了一口饭,“我昨天突然做了一个梦,不记得梦的内容了,但是我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
“我可能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吧,为了别人怎么怎么样,也许对对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偶尔自私一点只为自己着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