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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的大圆石柱上。
而知蛟则顺势软软的紧挨著她胸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浓烈的酒气,她深吁一口气,准备偷点懒悄悄施展点白魔法,趁他喝醉之时,哪知道他一手抓上她右腕,从她肩头抽离,黑瞳亮得令人心惊。
他伸手摄住她的下巴,抬起,低头便是火辣的一吻。
他啃咬著她舌头,他咬出她的舌头,让她伸得长长的以供他不时的吮吃。
他的手伸进她的短裤内,在那未盛开的花苞间徘徊了良久,当她夹紧双腿,舌头疲惫的缩回去後,他再次软软的倒在她肩头上。
瞒脸上划过一丝无奈,倒也有点庆幸没有施展白魔法,要不这大魔王醒来後一定会惩罚她。
她继续吃力的将他扶回去,不长的路程却是花了她大半小时,待将他放倒在床上後,她便虚脱的瘫软跌坐在地上。
头颅枕在床沿上,黑瞳眨也不眨的盯著那睡得深沈的大皇子。
他睡著了给人无害的软弱感。
他不是那种身材很粗硕充满暴发力的粗汉子,是那种文秀的贵族最优雅的王子。
那当然只是在睡著了时。
待腿软消退不少,她爬向浴池,褪了衣清洗一身的酒味与汗渍。
当月儿高挂天空,她躺在浴池里观看,遥想著那一年又一年的时光飞逝……
***
英帝国极度崇尚武力,人与狮子的搏斗是每一届勇士胜出的证明。
知蛟每年都会进斗场杀一次狮子,从他十三岁据今已经长达十年,十连冠冕,他是英帝国的自象征被称为最接近神的男人。
但瞒觉得,这样的暴君也只有本国的百姓才会爱待,毕竟世人给予他的侮骂还是多过爱戴。
魔王之子啊。
已经有差不多半年没有举行过斗狮大赛了,这一天的来临令百姓异常的兴奋。
空气中一股骚动飘散,瞒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她有股不好的预感,她所习的白魔法有类似接近於占卜之术,从空气,从花草,从妖精们动物身上中感应世界的变化。
她为知蛟缠上宝蓝色腰带时,那上头镶嵌的黑珍珠无故从中破裂,让瞒的心一紧,怔愣的望著那条腰带。
知蛟见她发呆,指腹挑起她下颚,问:“怎麽了?一早就皱著眉,是谁惹本皇子的乐师不开心了?”
瞒凝望著他,最後摇头,淡然道:“我去为皇子重拿一条腰带。”
结果他一把接过,随意缠上,“不用麻烦了!跟本皇子去斗场,这场赛事本皇子早已等不及了!”
瞧他那副兴奋嗜血的模样,瞒也只能将心中的不安甩到脑後,沈默跟上。
***
斗赛场上,瞒以侍女的身份紧跟在知蛟的身边。
他坐在国王的右下方,对面是第一与第二侧室。
再下一阶梯便是第二皇子与第三皇子。
见到第三皇子,不同於黑晚那微微黑暗的夜色,白昼中他更是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在座的有多少贵族小姐们投以爱慕的眼神,就连第一侧室也时不时的偷瞄。
似乎注意到瞒的视线,第三皇子朝她睇来一个微笑,引得瞒小脸倏地通红,低垂头颅瞬间看到知蛟投来的阴霾,吓得瞒心脏漏了一拍,差点被吓死。
知蛟投以目光朝朱里身上,朱里也跟著回以一个微笑,与刚才给予瞒的那个笑容一模一样。
知蛟回头狠瞪了瞒一眼,说:“回头再与你算账!”
这可急了瞒。
而就在这时,斗赛场中伴著人们的欢呼声,那越申被人推了进来。
知蛟从座位上站起来,下令道:“松了他的绳,给他一柄刀!我们英帝国不对付手无寸铁的人!”
他的命令引得那堆盲目崇拜的百姓们又是一连阵激昂的欢呼。
而在斗场中的越申则是狠狠的瞪著知蛟,然後将长剑高举至天空,一瞬间便让喧哗的斗场沈寂下来。
面对越申一脸自信,知蛟乖戾的笑著,一声令下:“将狮子放出来!”
然後斗场中便见两头狮子滴著口水戒备的走了出来。
通常斗狮都会事先饿它们几天,偶尔也会用药物控制。
而这两头狮子便是後者。
瞒不忍心的撇开了视线,哪怕千百次也不爱这种场景,那些狮子是无辜的,场中的人也是无辜的。
不管那一方,都得死,甚至是两败俱伤。
很残忍的决斗方式,但她无权开口质疑。
场中,当所有人全神贯注於越申与两头狮子搏斗间,没人注意到,有一堆穿著斗篷的人鬼鬼祟祟的混在人群中,伺机而动。
当狮子在越申手臂上划下长长的大口子,当越申用剑翻身到另一头猴子上将它利落的插死,场中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就连知蛟也看得兴奋不已,美酒一杯一杯的倒,黑眸炯亮表情乖戾的盯著场中。
瞒也会看上一眼,为场中的那名叛者而担忧,也为那两头狮子而悲伤。
她发现越申很厉害,手起刀落非常的俐索,仿似那两头狮子之予他不过小菜一碟。
而就在众人的心情随著最後一头狮子与越申的严重负伤中,空气中飘来的血腥与紧张让瞒感到不安的。
就在越申将剑插进狮子的头颅中时,在不远的高墙上,一只弓箭高高的架起。
一名拉弓者将弦拉开,那锋利的倒勾式箭,射向了那毫无防备的第一皇子──
09担心
当剑成功插进狮子的头颅中,而越申也无法承受失血过多而滑落在场坝上,当众人在欢呼中,瞒蓦然看向那箭射来之处。
只是下意识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倾了身子挡在知蛟面前,一切都只是下意识的。
当众人夹著惊恐的尖叫声中,斗赛场中一片混乱之时。
佩带在胸前的珠宝被那箭射击的冲击力击得破碎,珠宝在她瞠大的眼前支离破碎。
当疼痛袭来的那一瞬间,她身子止不住趋势向後倒去,一双温暖结实的手臂搂住她,她就此痛得晕厥过去。
***
瞒幽幽的转醒,心口一阵刺痛。
她眼前有几个身著白魔法袍的男人在她调伤。
脾气暴戾的知蛟在一旁咆哮著,问人到底医好没。
那些魔法师们唯唯诺诺的应承著:“血已经止住了,箭也拔出来了,就看瞒大人的求生意志了。”
她迷糊的听著,脑中意识到,她好像情况很危险。
然後她看到知蛟挥开了那堆人,伫立在床头,一脸暴戾的朝她命令:“你要是不能活下来,我就让这座宫里的侍女给你陪葬!”
瞒想笑,真想骂他是暴君,但疲惫让她在短暂的清明後又晕厥过去。
***
这个夜有点怪,在吵杂的行人中,她听著知蛟的咆哮,一如既往语气中充满的乖戾邪恶。
只要稍惹他太子一个不高兴就是掉脑袋的事儿,她都习惯了。
他宠她,她也非常的了解。
他爱听她唱歌,这就像他的一根软骨,而她牢牢的抓住了,却不恃宠而骄。
所以,知蛟是一年比一年更加的疼宠她,这是宫里谁都知道的事儿。
瞒都知道。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