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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让伊安帮着洗了个澡,准备上床睡觉。刚躺上床,康德就觉得有些怪,似乎是两腿之间有些濡湿,本来是以为大少刚刚给他擦腿的时候没有擦干,伸手抹了抹,才发现不对,似乎太湿了一些……
“怎么了?”伊安察觉到康德古怪的动作,侧头问道。
康德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一下掀开被子,淡淡的床头灯光照耀下穿着睡袍的他此时从开叉处露出的大腿上蜿蜒下几缕液体,其中甚至夹杂着几丝淡红。
伊安起先被他掀被子的动作惊了一下,随后目光同样落在那双修长有力的腿上。
“那个,我是不是要生了?”虽然早知道这两天就是预产期,之前也和大少以及小莫医生仔细讨论过相关的情况,但是毕竟第一次做桑姆,理论知识再完善也比不上真正看见自己似乎羊水破了的样子来的震惊。
不过毕竟是战场上走下来的,片刻的愣怔之后,康德就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同样有些愣怔,却已经开始起身穿衣服的大少,“我……肚子没有痛?”似乎,据说,应该是先阵痛然后才破羊水吧……他现在要干什么?
伊安迅速打理好自己,然后发了通讯让莫渊那边做好准备,同时让司机来接。
俯□把一套方便穿着的孕夫衣服给康德套上,一边轻声说道,“别担心,我们先去小莫那里。”无论平素他的老婆多强悍,表现的如何无所谓,但眼下期待被未知压制之后所显露出来的茫然样子竟然让他有些心疼。
下意识的,伊安落了个吻在康德额上。
康德最后是被抱上航艇的。司机到的时候,本来没有任何动静的肚子却突然爆疼起来,看着康德咬着牙,额上爆青筋的样子,伊安寒着脸一把把人打横抱起上了航艇。
司机自然了解自家老板的焦急,航艇很快就速度飚上了空轨。
到那所外表破败的诊所时,小莫已经穿着大褂等在门口了,边上陪同的还有穿着便服的凯撒。
康德的阵痛发展的很快,不过一路疾驶的时间,已经痛过两次了,小莫估了一下时间,差不过半个小时一次。
“晚上吃过东西吗?”让老大把人放到产床上,小莫一边从柜子里取被子,一边问道。
“吃了晚饭,十点多喝了点汤。”从小莫手中接过被子,伊安放轻动作替康德盖好,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头,得到床人那人一个安抚的笑容。
“哦,那最好去弄点东西给他吃。估计还要几个小时折腾,到时候他可没什么心思吃饭了。”小莫熟练的把要用的东西整理出来,按自己的习惯摆放好,一边站着的凯撒走过来帮手。
吩咐司机去买吃的,伊安做在床边握着康德的手。这人即使疼的忍不住也从不愿意示弱的发出声音,只能从他额头的汗渍和手上暴起的青筋上看出来他的隐忍。
伊安木着脸从凯撒手中接过毛巾,轻轻的给康德拭去汗水。却没有说什么鼓励或者安慰的话,他们之间再说这些都显得空洞了。
等到司机拎着食物送进来,伊安喂了康德一些,看着那人忍着痛一声不吭却乖乖的咽下食物,心疼之余目光不断的瞥向一边的小莫。
被瞥的莫渊有条不紊的问康德疼痛间隔,然后检查了一下他的□——十分钟一次疼痛,□已经有打开的迹象了。
苦蒸包子(2)end
康德的阵痛发展的很快,没多久就进入了5分钟一次,但是这样的情况却让莫渊蹙起了眉头。阵痛达到5分钟一次,□打开的速度却完全跟不上。莫渊知道除了阵痛的发展应该还有宝宝进入产道挤压孕囊导致的旧伤疼痛开始混淆了康德的感觉。
伊安一手握着康德,一手捏着毛巾给他拭汗,看着他闭着眼睛无声的忍耐着一波一波的疼痛,偶尔似乎耐不住了才会真开眼,小口小口的喘着气。那时候伊安就会停下动作,目光一瞬不瞬的定在康德脸上,有几次康德的视线无意识的偏了过来正好和他相对,那人竟然还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笑容很虚弱,让伊安心头一痛。
原本平放的产床已经随着康德阵痛的发展逐渐延伸成真正产床的样子,康德踩着床位的脚被架高,分开,而此刻,康德的□不过开了4公分。
“唔!”一波打破规律的激痛袭来,康德终于没有忍住,轻轻哼了一声。边上的伊安甚至觉得自己清晰的看见那个只罩着单薄罩衫的肚子激烈的蠕动了几下。
那种蠕动,即使是身边的人看了,也觉得肚腹之间会隐隐作痛。而一直关注着康德的伊安更是觉得自己的额头甚至微微一热,一阵潮意袭上来,竟然是惊出了一身汗。本想着这人能忍,却希望他不要压抑才好,直到眼下真出了声,才直到隐忍的人放开压制那是要痛到什么程度……
“还不开始吗?”看着莫渊似乎仍旧没有开始的打算,伊安耐不住侧头轻声问了一句。
莫渊没有回头,把各种仪器接上桑亚斯的身体后,他的目光就一直关注着那些数据的变化,听到自家老大的问题,也只是轻声回道,“还不行,□的打开程度不够。”
“啊!”本来间隔的规律的疼痛突然绵密起来,让一下没有准备的康德突然惊出声,一直紧绷的上身接着伊安握着的手从床铺上弹起。
同样被惊了一下的伊安赶紧起身,伸手接过绷在半空的身体,“康德?”再坐不会原来的位置,伊安索性坐上产床,让康德能够有些依靠——当然坐下前,他目光扫了一眼莫渊,对方没有什么反对,想来应该没什么影响。
“唔,大少,疼……”一句话,四个字,两处停顿,最后的结尾却轻了声音。
伊安揽着人,轻手轻脚地抚了抚眼下似乎唯一比较不影响莫渊那些仪器的红发,轻声说道,“我在,别担心。”
这人会对自己叫疼,是真疼的失了自制吧。
心疼,疼的有些揪,伊安却也只能轻轻的抚着那头红发。
莫渊凝神看着右侧的仪器,那上面显示的是桑亚斯此刻承受的疼痛值——那上面的数字已经濒临临界点了。诧异兼着担忧的的目光转向床上几乎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桑亚斯,莫渊动了动嘴唇。
他的目光马上就被伊安捕捉到了,微微眯起眼,伊安看着莫渊。
莫渊的目光转到自家老大身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狼狈的老大,因着桑亚斯身上淋漓的汗水,半抱着他的老大也没有干爽到哪里去,梳理整齐的头发早已经凌乱,因为汗水的粘腻胡乱的贴在额上。
莫渊知道老大在问他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刚刚惊异的眼神大约惊动到他了,吐了一口气,摇摇头,示意没有大碍,再度检查了一下,□终于打开到8公分了。
再不开,连他也要一头大汗了!莫渊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