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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强把稍少的那篮送了出来。
宁渡看出来了,揉了揉他的耳垂,逗他笑,“玄和真听话。”
玄和的耳根子烫得烧红了脸。
单青沉默地看着他们,出乎意料地没说话。
出了草莓园,在当地买了一些生的食材,搭帐篷,和准备晚上的烧烤。
玄和没见过这阵势,他只能帮忙洗菜,搭帐篷对他来说太难了。
单青倒是轻车熟路,他参加过好几次露营活动,比时远和宁渡还利索。很快在草地上搭好了一红一蓝两顶帐篷,铺上厚厚的防潮垫。
玄和洗完菜回来就看到两个矮矮的小屋子稳稳地站立在那。走上去东摸摸西摸摸。宁渡把帐篷拉开,“要不要进去?”
帐篷不大,两人睡一顶,密封的环境让人很有安全感。玄和确实很想钻进去,但还是摇摇头,“不用了。”他不想一个人在里面,看不到宁渡他不安心。
时远调弄烧烤架,单青插过去,“这个我会。”
这玩和吃的方面,单青有着天生的天赋,几下就把烧烤架搭好,“怎么样?”
真是恃宠而骄。时远只好点头,“厉害!”
折腾到下午将近五点。趁着天色没暗,单青要求给大家拍照。
露营地附近有一片湖,清澈见底,波光粼粼,水影绰绰,被绿树环绕。
“来,玄和,你笑一笑。”单青一摸上相机整个人完全就不一样了,一本正经。
玄和在摄像头前感觉很别扭,浑身不自在。宁渡走上前,搂过他的肩,“我跟他一起拍吧。”
谁知玄和红了脸,一幅小媳妇样。
“来,三、二、一。”单青按下快门,定格住两人的笑容。身影在逆光下化成一片浓墨。
第二十一章
吃烧烤是重头戏,几人午饭也没吃,已经饥肠辘辘了。
时远丢进一个固体酒精,点燃了碳火。铺上锡箔纸,倒上油,单青率先放了几只鸡翅,生鸡翅一贴上锡箔纸就发出丝丝的响声。
刚开始不太好熟,宁渡和时远不约而同地把食物让玄和和单青这两只吃货先吃。他们早就做好了不够吃的准备。不过没想到后面碳火越来越给力,熟得越来越快。肉在辣椒和孜然的调料下发出诱人的香气。
玄和以前也烤过食物,但大多都是焦了糊了,用盐一抹就直接啃。比这难吃多了。他曾一直觉得食物烤着吃是最烂的方式。
“我带了啤酒。”时远拿出两打生啤,单青发出一声欢呼,赶忙接过,噗嗤一下打开,灌了一口。
“爽!”
每人拿了一罐,宁渡提醒玄和,“这是带气泡的,就像你上次喝的可乐一样,所以喝慢点。”
“唔~好。”玄和小心抿了一口,“噗——”还是呛到了,啤酒的味道对他来说太奇怪了。小脸扭曲,伸着舌头,“好难喝。”
单青嫌弃地看着他,“你怎么连啤酒都不会喝。”
宁渡拿出纸巾给玄和擦嘴,“不喜欢就别喝了。”
玄和摇头,努力又喝了一口,皱着眉头把它吞了下去,又看向宁渡,“还行。”
宁渡拿他没办法,“那就少喝点。”
“嗯。”
烧烤一直持续到八点,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完了才罢休。时远很庆幸有先见之明,碳火带的足。
“哥,你能不能跟我出去走走?”单青和宁渡去倒垃圾的时候说道。
“有话说?”
“嗯。”
单青少有正经的时候,一般这样的时候说明他真的有事。宁渡给时远和玄和发了个短信,对单青说,“走吧。”
两人顺着湖边散步。湖水在夜晚显得很可怕,一片黑水。倒是天上的月亮星星很明亮,在市区可见不到。
周围只有依稀几家灯火,安静地能听见鸟鸣。
“我一直想问你,你打算拿玄和怎么办?”
“什么意思?”
“他总不能一直住在你那吧。”
宁渡沉默了很久,“单青,你有没有发现玄和与一般人不一样?”
“是不太一样。”
“玄和他……是孤儿,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孤身一人流浪了很久,并且患有妄想症。我教了他很久,他才慢慢适应这个社会。”
单青把这段话消化了一番,“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收留他?”
“因为……”宁渡呼了口气,“我和他有缘分吧,不能丢下他不管。如果我不管他,你觉得他这样的性格能在社会上生存下来吗?还有……宁诺如果活着,和他差不多大。”
单青抿抿唇,没想到宁渡提起宁诺,他们是发小,曾经一起学习,一起长大。单青仗着自己年龄大,动不动就欺负他。如今,却连他的相貌都记不太清了。自己一个人前行,将他丢在了原地。
最后一次见到宁诺的时候,两人还在拌嘴。原因极其幼稚:宁诺不把他收到的零食分给他。宁诺都病成那样了,零食都吃不了还不愿意分给他。单青从小就小心眼,为这事跟他赌气。
然而,之后再也没见过宁诺,那些零食最后也都被姑姑送给了他。
“哥,对不起。”
宁渡没想到等来的是一句道歉。单青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
“但是……”单青沉闷的声音传来,“我担心你们……”
“我们怎么?”
“你们的相处方式太奇葩了。你简直把他当媳妇养啊。”
宁渡一下子顿住,“什么话!”
“哥你自己没发现吗?你觉得我一直在开玩笑吗?我害怕你变成那样。”单青看向宁渡,黑色的眼眸倒映出光亮。
宁渡心里一紧,他想起那天克制不住的那个吻。
“不会的。”他喉咙发涩。
回到营地,玄和照常飞扑过来,不安地打量他。
而时远也明显不太高兴,拉过单青就上下打量,“你们没事别乱走,在这里要是出事怎么办。”
“这不没事嘛。”单青嘀咕。
“不行。别跑了。”时远说得毋庸置疑,上次的教训难道不够吗!
单青虽然仰仗时远,但内心还是有点怕他。他跟宁渡不一样,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性格。时远大多数时候都宠着他让着他,但有些事情把控地很严格。
“知道了。”单青打了个哈欠,“我想睡觉。”
分帐篷没什么异议,宁渡和玄和一间,单青跟时远一间。
简单洗漱一番,回到帐篷内,玄和已经睡着了。宁渡坐在一旁细细打量他,他睡得很香,和宁渡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单青的话在心中撞击。
他对玄和真的不一样。但是控制不住。
宁渡俯身摸了摸他的脸,光滑洁白,养了两个多月的结果。肉也在长,长得不动声色,最近搂起来没那么咯人了。
玄和,像是个法号,轻喃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