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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让我见识了。”
薛承远为他穿好鞋袜,拉他站起身子,两人咫尺之间,公良飞郇那高高的肚子正好顶在薛承远身前
公良飞郇恼道:“还不都是你惹的?我好好的一个人,没有你,能成今日这样吗?!”
“没我,你能有今日这麽幸福,有个相携到老的伴吗?”薛承远才不搭理他在说什麽,一把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扶著公良飞郇向门外走去。
要能刺激公良飞郇的身子,让孩子们平安顺利的降生,这几日是需要多陪著他走走的。
天气虽说有些炎热,但在葱郁的树荫之下,清风中还是带著几丝惬意的微凉。
“飞郇,为你接生的时候,除了我,你愿意让别人的大夫……”
薛承远原本想试探的问问,谁知才说到一半,便被公良飞郇截了回去、
只听公良飞郇难耐的道:“不行,我这个样子,你看就罢了。别的人,谁我都不要。”
薛承远早知他会这麽回绝,继而道:“我知道,知道。可我也担心,到时候人手不够,万一……”
“不就是两个孩子麽?我难道还生……生不下来?!”公良飞郇说的“唰”的就红了脸。
对於生孩子这件事,可真是难为公良飞郇了,他现在挺著个肚子,却对即将到来的事情心中准备的还是不够充分。
“生的下来,当然”薛承远笑他这副模样看来著实有趣。
“笑!你笑什麽?!”公良飞郇一手叉腰,指著他就怒道:“看看这将府之中,现在也就只有你薛承远一人成天笑意盈盈,看著我要生孩子,你就那麽高兴?!”
“我的孩子,我当然高兴”薛承远脸上那份即将为人父的喜悦是根本掩藏不住的。
“我不高兴!”
公良飞郇扭头就走,两手扶著腰,慢慢迈著步子,看起来晃晃悠悠的。
薛承远轻咳一声,几步赶上了他,揽住公良飞郇腰,笑道:“咱们大婚之後,你不是一直都挺高兴的?这几日是怎麽了?是不是即将临产,心里有些没著落?”
公良飞郇没理他,还是沿著树荫下的小道慢慢踱著步子,按照薛承远的话说,每日要散步是他近来必做的功课。
“你生产的时候,我还是让几个大夫在侧厅候著,当然,如果不需要就不让他们进来。你看这样好吗?”
薛承远和公良飞郇商量著。他当然希望孩子出生的时候一切万无一失。
公良飞郇真是想起这件事就觉得羞赧,他可不想让除了薛承远之外的任何见到自己到时候的那副模样。
“怎麽了?”
薛承远见公良飞郇不答话,突然停住了步子,轻轻的托住肚子。
公良飞郇神情有些古怪,牵了牵嘴角,又继续向前走去。
可没走两步,又停下了,一手搭著薛承远的肩,一手按住肚子,喘了口气道:“踢的好厉害。”
“是不是痛了?”薛承远见他不舒服,连忙抱住他,摸上了他的脉搏。
公良飞郇是觉得腹中有些痛楚,这种缓缓袭来的酸痛很难耐,顷刻间就连站著都觉得很吃力。
脉象很明显,这两个胎儿怕是很快就要来到这世间了。
“飞郇……”薛承远解读著公良飞郇脉象的同时,心中霎时觉得激动无比。
他一直在等待著这个时刻,这个能永远将他生命划开新篇章的时刻。
“是不是……?”
公良飞郇的直觉告诉他,可能真是这肚子有动静了。
“大概就是这一两日的事,我们马上就能够当爹了。”
公良飞郇有些无措的道:“孩子们……”
一想到自己终於熬到能解脱了这硕大的肚子,抱著两个小小宝贝在怀中时,公良飞郇真是心中五味陈杂。
薛承远点点头,沈声说道:“飞郇,我们的孩子,他们要来到我们身边了。”
薛承远紧贴著公良飞郇的额头,双手紧紧的扶著他。还记得那时候在沅西,也是这样双手紧扣,扶著他艰难的重新站立,练习行走。
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们注定今生要携手走完一辈子的路。
薛承远很庆幸自己在这个时候能陪伴在公良飞郇的身边,他不想错过每一个值得永远珍藏在记忆中的瞬间。
幸福,便是由这样一个个真实的瞬间汇聚串联起来的。
月华如炽 124(完结倒数 1~)
第一百二十四章
公良飞郇真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不断侵袭而来的疼痛,躺在床上,捂著肚子还带著几分无法掩饰的羞赧。
此刻除了薛承远和一个贴身的仆人在身边伺候著,其它的人都被公良飞郇轰了出去。
可是将府之内的家丁们却都激动不已,盼了这麽些日子,终於盼到了这一天,大家都翘首以待的等著孩子们的降生。
“唔──!”
公良飞郇怎麽躺都不舒服,腹中的痛楚越来越明显。膨胀臃肿的身子在被这种陌生的疼痛撕裂折磨的过程,带著公良飞郇从来不曾体验过的焦急和忐忑。
说实话,真孕育了这两个小东西将近十月,现在倒是担心他们的安危胜过自己。只是希望能够平平安安的将他们带到这个世上。
薛承远自然是清楚公良飞郇的心意,对公良飞郇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为了顺从公良飞郇,他还是决定亲自为公良飞郇接生,免得他在别人面前尴尬。可诊病、接生,却偏偏是需要十分专心致志的事。公良飞郇每次疼痛袭来的轻轻呻吟,都足以让薛承远心神不宁。
“你别这麽著急,慢慢来,这才刚刚进入产程”薛承远坐在床边给他擦著额头上的汗,一手覆在公良飞郇的肚子上。
公良飞郇看看天色,已经将近入夜了,这孩子到底什麽时候能出来?
“越来越痛,什麽慢慢来,呃──”公良飞郇双手撑在床榻上,直挺挺的仰起了身子,锦被下肚子的轮廓分外清晰。
这断断续续的疼痛什麽时候能到头?!公良飞郇没好气的想。
“疼、疼!”
“生孩子有不疼的吗?”薛承远苦笑,望著公良飞郇被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折磨的死去活来,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心疼和愧疚。
他薛承远何德何能,今生有这麽真挚忠诚的爱人,还有幸能够得到两个如此珍贵的孩子?
“不是你疼,你当然……”公良飞郇本想骂他,可是话到嘴边,腹痛又突然袭来,公良飞郇一转手紧紧握住薛承远的手臂,声音都虚弱的便了调,道:“承远……”
公良飞郇现在不仅仅的依赖信任薛承远,更重要的是他需要薛承远给他那源源不绝的勇气。虽然征战多年,但如此诡异而漫长的疼痛,公良飞郇还的确是第一次经受。
薛承远看著他汗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