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13)
杜慎言乖顺地张唇任他施为。也不知妖怪大手在他身下如何作怪,忍不住从唇边泄出一点低吟,眼尾浮上一层薄嫩的轻红。手仍攀着妖怪肩颈,笨拙而努力地回应。
妖怪感受到书生舌尖柔软的回应,顿了一顿,只觉得这样生涩主动的书生也好可爱,一手压在书生脑后,加深了这个吻。只一会儿工夫,便觉得身下的那只手上一片湿滑,忍不住向书生后面探去。
杜慎言咬着唇忍受着身后的胀痛。他同妖怪做过那么多次,每一次刚开始,都会痛上一痛。正努力放松自己,忽而天旋地转,妖怪抱着他翻了个身,将他拥在自己胸膛之上,也更方便自己的手在书生身后探索。
他记得简之那里有一处,最禁不得撩拨,只要轻轻重重地蹭几下,便能让他失神。手指在软嫩的内里细细揉按,果不其然,碰到一处。杜慎言忍不住“唔”了一声,下腹绷紧,手指忍不住去抓挠妖怪背部。
妖怪眼睛发亮,就是这儿了。手指蹭着那一点微硬处,使了点力气揉摁个不停。
杜慎言只觉得那一处被他肆意玩弄,既酸且胀,不多时,那股奇怪的无法抵抗的麻痒之意愈积愈浓,逐渐无法承受,只能摇着头转手去推妖怪:“别、别……”
“说谎,简之明明喜欢。”妖怪感受到他那里收缩得厉害,又送进去一根手指。
杜慎言难过地蹭着妖怪胸膛,只觉得那人非但没有住手,反而变本加厉地去捏弄那最为敏感之处,一时禁受不住,“呜”地泄出了一点哭声,拼命地想要逃。
妖怪一时不防,指腹重重地擦过那一点,忽觉胸口一痛,书生已忍不住咬住他一块皮肉,闭着眼睛浑身颤抖,陷入书生后穴的手指感觉到被紧紧包裹住,难动分毫,知道他已到了顶点。
果然不出片刻,杜慎言浑身瘫软,轻轻地喘息着,低垂的睫毛湿漉漉的,身下一片湿滑。
正迷迷糊糊的,身后胀痛,妖怪勃然大物已不容分说地挺了进来。余韵未散的谷道格外敏感,禁不住一点撩拨,只不过巨物缓缓蹭过,便让书生忍不住收紧腿,哭着道:“慢、慢些……”
妖怪面露难色,不敢再动,想了想干脆坐了起来,将杜慎言搂着,舔吻他下巴:“那简之自己动。”
杜慎言闻言睁大泪眼,似一时没有听清妖怪话语,愣愣地与妖怪深邃双目对视。妖怪捏了捏书生豆腐似的白嫩臀部,又道:“简之想怎么慢就怎么慢。”果真不再动弹。
杜慎言于此事上向来被动。往常同妖怪一起,一向都是妖怪主动,此时跪坐在妖怪身上,只觉得后.穴被那巨物撑得严严实实的,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傻乎乎地撑着妖怪坚实的下腹,不动了。
来个小剧场:
妖怪一脸崩溃:人呢?!
小蛇:啊?嗯……(趴在树上,搔了搔脸,望天)
妖怪怒视。
小蛇支支吾吾,支支吾吾,交代完自己做的好事。
……
……
化作一条小黑蛇,甩甩尾巴尖准备开溜。
……
……
妖怪一路狂奔,手里揪着打了结的小蛇:若是简之不理我,便把你这样挂在树头,这辈子别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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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蛇妖扭到腰,就这么好笑吗?(冷漠脸
番外一(14)
最初的情潮退去后,那炙热的硬物在体内的感觉越发鲜明,轻微的蹭动,便泛出甜美麻痹的快感。杜慎言腰肢发软,苍白的脸上布满红晕,连带着颈侧也止不住地泛出绯色,手足无措地望向妖怪。
妖怪眼睛璀亮,催促似地揉捏了一把书生臀瓣:“简之,动一动啊!”满脸的期待之色。
杜慎言犹犹豫豫道:“你喜欢这样吗?”
妖怪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喜欢!”他喜欢简之主动地向自己伸出双手,主动地迎合自己,主动为自己做的每一件事。
也许是那一抹期待和兴奋的神色太过明显,杜慎言不忍再拒绝他,咬住了唇,低垂着湿润的睫毛。双手撑着妖怪腹部,尝试地抬了下身子。
突如其来的强烈感觉,让两人都忍不住喘出声来,内里那硬物越发地粗硬起来。杜慎言咬着唇拼命忍住声音,不敢去看妖怪的神色,笨拙地动了几动。
柔嫩紧致的内里紧紧包裹着硬刃,每动一下,便摩擦出酥麻快意,惹得腰肢轻颤,几要瘫软下来。
妖怪眸光逐渐深沉,粗糙手指摩挲着向上,握住书生细瘦腰肢,忍不住想要帮他动得再快一下。书生白皙的面皮泛出血色,羞得几乎要闭起眼来不敢看他,却还要努力讨好他的模样,让他胸口满涨着一股强烈高涨的情绪。让他忍不住想要亲他,抱他,若能含在嘴里,融入骨血中,便最好不过了。
一时眼里泛出狂热的神色,摁住书生后颈,凶狠地啃吻书生双唇,一手握着书生腰肢,凶猛地耸动起来,也不管与他相触的唇间溢出了多少禁受不住的哭吟声。
杜慎言被身下突如其来的凶猛抽插干得神飞魄荡,若非妖怪抱着他,整个身体几要向后倒去。强烈的感觉从相连处纷至沓来,让他做不出半点反抗,逼得眼角止不住地涌出泪来。
耳畔酥热,妖怪已吻住他的耳朵,喑哑的声音问道:“快活么?”
杜慎言已做不出任何回应,脑中昏乱,也意识不到自己的双唇吐露的到底是抽泣呻吟,还是对妖怪的回答。
便如骤然攀上高峰,绚烂过后一片空茫。过了许久,杜慎言才觉得三魂七魄又回到了自己身上,整个人无力地伏在妖怪身上。
妖怪满足地搂紧他,对他既舔又吻,埋在体内的巨物蹭了蹭,哑声道:“这快活也是真的。”
清澈的眼眸专注地望向书生:“我也是真的。”
这一刹那,杜慎言胸口发热,只觉得有一种泼天洒地的快活从心口骤然爆发,不同于情欲交缠时的激烈,却更为绵长蕴厚,余韵悠长。
双手揽上妖怪脖子,书生哽咽:“傻瓜。”眼角却微微弯起,潋滟水光映现。
“所以,为了让简之相信这是真的,方才那样,我们再来一次可好?”
“呜……你、你又来!”
番外一(15)
那妖怪籍着这由头将书生翻来覆去了一宿,直到书生再提不起一根指头,说不出一句话来,才心满意足地搂着他沉沉睡去。
杜慎言心中安定,也是累极了,这一觉便睡得极熟,直到日上三竿被肚腹中强烈的饿意叫醒,这才想起已经一天一夜没进过食了。
妖怪早已醒来,一手任书生枕着,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捏弄书生垂下的发梢,见他醒了,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杜慎言想要起身,方动了动,便抽了口凉气,咬着牙不敢再动弹。
“简之想做什么?”书生脸上的表情太过痛苦,妖怪倏然起身,目光紧紧地盯着杜慎言。
“我……只是——”杜慎言正支吾着,“咕噜噜”的声音便从肚中传来。
两人面面相觑,妖怪恍然大悟:“简之肚子饿了么?阿福在外面,我让他拿点吃的来。”
“什么……”杜慎言差点咬到舌头,这才想起阿福一向是不离他左右的,自从妖怪来了之后,还没见过他的踪影。
默默地缩回了被窝里。
“简之?”妖怪唤他,书生没有动,眼见着他雪白的后颈迅速泛上嫣红,连耳朵都红彤彤的。
简之又在害羞什么?不明白。
妖怪疑惑地翻身下床。
阿福此时有些苦恼。
昨天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再回来时屋里便有了动静。他在门上趴了一会儿,脸上便露出了笑来,决定还是不进去打扰的好。
哪知到了半夜,那动静便越来越大,饶是他脸皮厚比城墙,熟知风月,也不禁血气上涌,面红耳燥。
这,也太激烈了些吧?
硬着头皮听了大半夜的壁角,心道:憋了三年的男人,果真是可怕,也不知道大人那单薄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如今已是日上三竿,往常杜慎言早就起来了,如今房内却毫无动静,一时打不定主意是否敲门而入。
正犹豫着,门便“吱呀”一声向内打开了。妖怪仅穿了条裤子,赤着脚从屋内出来,赤裸结实的上身,布满了令人脸红心跳的痕迹。一旁候着的两个小厮都低着头不敢看。偏偏这人毫无顾忌,见到阿福张口便问道:“有吃的么?”
阿福点点头,心道:早候着了。吩咐一旁的听风、听月准备洗漱的用具,又把药和早饭备好。
杜慎言已穿好了里衣,竭力作出一副无事的样子靠在床头。
妖怪端起那碗药,嗅了嗅,迟疑着道:“这是……药?”目光霍然转向书生:“简之生病了吗?”
他知道杜慎言服用过蜥蜍的精华,身体理应比常人健康,不容易生病。他却不知,若一个人积郁于心,身体又怎么好的了。
杜慎言接过那碗药,又把它放了回去,微笑着道:“心病已有心药医,这药确实用不着喝了。”妖怪细细打量他神色,虽然还带着一丝憔悴,气色却比昨晚初见时好上许多,终于放下心来。
杜慎言因生病,已向府衙告了假,还剩下一天闲暇,此时也不急着起来。
待屋里人走尽了,那妖怪也上了床。两人自相见起,发生了许多事,还未有好好叙过旧。杜慎言蜷在妖怪怀中,听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几年来的事。妖怪说得七零八落,想到了什么便说什么,语调虽仍带着一点生涩,却比先前好上了许多。
杜慎言认真地听着,心里想的是:我竟错过了这么多……
仰头去瞧妖怪,似要把他的每一处变化都仔仔细细记在心里。
那妖怪正说到如何救了蛇妖,那妖怪便怎么也撵不走,同他做了邻居,见书生正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住了嘴。
踌躇着道:“紫麟做得不好,你不要生他的气。”
“怎么会。”杜慎言露出一个笑来,“你又多了一个朋友啊。”
那妖怪讲了许多,却从来不提一句自己是怎么想的。他不讲,杜慎言也不会天真地以为他真的如一颗顽石头似的,不会感到痛,不会受到伤。
三年来,每每想到,都心生悔意,甚至不敢细想。
他怎么会怪那蛇妖,只会感激他,于妖怪最落寞的时候,能够开解他,陪伴他。
“而且……”书生顿了顿,却没有说下去。
而且若非他骗了自己,也许自己根本不会发觉对妖怪的感情有多么深。
手指抚上妖怪冷硬的面庞,深邃的瞳仁中倒映着微笑的自己。
虽然他们有一个糟糕的开始,虽然都犯过错,然而——
“谢谢你……”叹息声消失在相触的唇间。
谢谢你的坚持和等待,让我最终没有错过你。
——(番外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