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凡人吗？”听说夙夜受伤很严重的，但是看看眼前这个还生龙活虎出宫溜达的人，他表示那妖怪是有多差劲，不对，应该是夙夜的抗击能力是有多超乎常人。

    “你猜。”夙夜淡定道。

    “……我猜的出来为什么要问你？”

    “你猜出来了不问我，你又怎么知道是不是正确答案？”

    “……”好像有道理。

    叶律盯着夙夜上上下下打量再三，一脸复杂看着夙夜道：“难道是灵狐？”

    “……”夙夜揪了他一眼，表示眼力不凡。

    “是不是？”见夙夜不答，叶律眨巴眨巴眼睛，不依不饶。

    “眼力不凡。”夙夜淡笑。

    “啊？”叶律呆滞，又是一脸惊讶，“难道是真的？不会吧。”

    “喂喂喂，你等等我啊，最近帝都不太平，我得护你平安回宫，一根汗毛都不少的送还给陛下啊。”叶律拔腿就追着夙夜而去，一边嚷嚷着。

    夙夜笑得明媚，“你不是说我是灵狐嘛，怕什么。”

    “不是有斩妖师嘛。”咦？等等，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陛下这么不喜斩妖师近身，难道是因为……夙夜真是只灵狐？

    “斩妖师不是收妖嘛，而我是灵狐。”

    “额？好像也对哦。”叶律认真点点头，但又道：“那万一遇到个丧心病狂只为提高法力的呢？你是灵狐，你的内丹不是更有吸引力。”

    夙夜一顿，转头看向叶律：“……说的好像你已经认定我就是只灵狐了。”

    “嗯，嗯？”叶律眨巴眨巴眼睛。

    “如果我是灵狐，你不怕我？”

    叶律一脸疑惑，“为什么要怕你？灵狐不应该是和那种仙人身边的灵兽一样的吗？”

    “……所以？”

    “所以灵兽是不会伤害人类的吧，不然不怕遭天谴？”

    “……说的有道理。”夙夜认真点点头。

    “我也觉得。”叶律露齿一笑。

    然后两人已经快到宫门口了。

    “估计陛下已经等的脸都黑了。”叶律笑到。

    “然后呢？”夙夜不以为然模样。

    “然后？然后好好惩罚一下？”居然一声不响出了宫。叶律眨眼睛。

    “惩罚？”

    “最近陛下好像很欲求不满的样子。”叶律说的别有深意，笑得也别有深意。

    “欲求不满？”夙夜认真回想是不是有看到祈暝欲求不满的模样，然后结果是，“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叶律笑而不语。

    夙夜从宫门这头穿越到那头，就看小贾小步并快步冲他而来。

    夙夜回头看了眼叶律。

    叶律笑嘻嘻挥挥手，转身打道回府，不带走一片云彩。

    “公子，陛下已经在温室殿等你许久了。”小贾毕恭毕敬的躬身扶手而道。

    夙夜从叶律离开的背影上移开，转头看了眼小贾，“哦，他没问我去哪儿？”

    “问了。”两人向温室殿而去。

    “然后？”

    “奴才说公子出宫了。”

    “然后？”

    “陛下没说话。”

    “然后？”

    “……”小贾偷偷抬眼看了眼夙夜，夙夜正好看向他。

    “……陛下脸色不大好？”

    夙夜眼睛一亮。

    小贾以为夙夜会继续问‘然后’时，夙夜微微一笑，如沫春风，缓缓道：“那就好。”

    “啊？”小贾有点不懂夙夜的思维。

    所以当夙夜踏进温室殿时，如小贾所言，祈暝脸色很不好。

    是好像他再不回来，一肚子闷气就快憋出内伤的不好。

    祈暝手里拿着折子，抬眼看着站在眼前不远处的夙夜，沉默不语。

    夙夜满脸笑容看着祈暝，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两人对视半响，夙夜冲他眨巴眨巴眼睛，对方依旧面无表情看着他。

    夙夜咬了咬嘴唇，转身二话不说，自己坐到一边桌边倒茶悠哉悠哉喝茶去了。

    “……”祈暝表示已经忍无可忍。

    那就无需再忍。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啦。”祈暝看着夙夜的侧艳缓缓道。

    “我也有这意思。”夙夜看都没看祈暝一眼，已经喝第二杯了。

    祈暝面色更加不好，手里的折子估计要夭折了。

    “可是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夙夜放下杯子，终于转头看向祈暝，并同情的瞟了眼那已经扭曲的折子。

    “你的那位朋友不会不收留你。”祈暝面色一点都没有缓和的意思。

    “你脸色这么不好，是因为我明明走了却又回来了，然后很失望？”夙夜很认真的问道，并眨巴眨巴眼睛。

    “……我不是和你说过，未央宫周围已经安排有斩妖师，你为什么不听话还往外跑？”他明明是气他走时又是一声不响的。

    夙夜很无辜的摊摊手，“不能因为这样，就让我禁足。”

    “……你也不该一声不响的出去。”万一出什么时怎么办？

    “我明明让小贾等着你回来，你问起就告诉你我出宫了的。”夙夜眼神更加无辜。

    “如果我不问呢？”

    夙夜眨巴眨巴眼睛，“哦，我没考虑你会不问直接无视。”

    “……”祈暝沉默看着他。

    夙夜突然恍然道：“哦——你脸色不好是因为我没直接跟你说是吧。”

    “……狐狸的头脑不应该是很聪明的吗？”

    “对啊，只是因为我懒，不愿意轻易发挥我的聪明头脑，奈何你却强人所难，逼良为娼。”夙夜装模作样叹了口气。

    “强人所难？”

    夙夜认真看着他点头。

    “逼良？为娼？”

    夙夜见祈暝的面色表情很复杂。

    ‘强人所难’这词他就过了，可让他动脑筋和‘逼良为娼’这词有什么直接关系？

    夙夜看了眼祈暝，很有自知之明道：“词用的不对。好像。”

    “好像？”祈暝挑眉。

    “夙夜，你有没有念过书？”

    夙夜一手趁着下颚，认真想了想，最后结果是，“没有。”

    因为他都是听白华念的，而且还是千百年前非常遥远的事了，直到遇到梅郎才再听到念书。

    “……”祈暝抬手向夙夜勾了勾手指。

    “干嘛？”夙夜看着祈暝那只手指，眨眼睛。

    “你要念书给我听？”

    “……”他要告诉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