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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你想看尽命运,想看着我们一步一步朝你预算的命运而走,可是阿姊打破了你的预期,所以那才是对你最大的折磨,对不对!你根本就没有想到阿姊是阿宁的本心,所以当时她说那句话,你才赫然惊觉自己所预期的一切皆尽出了你的意料之外,你才彻底否定了自己,对不对!”
解浮生抱着何用一步一步地退,抵至鱼池边缘,抬起头,恨恨地盯着我。
我望着他颤抖的肩,冷戚地笑出声来,“解浮生,杀人诛心,阿姊这一招,果然是替我解了恨,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恨你,你也不值得我恨。我会去救秦时欢,但至于他保不保自己,那是他的事,我会在他消弭无形前带会阿宁,但届时是什么局面,我想你,定然是猜不到的。”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既然敢以何用做筹码,那我自是不必担心何用的生死,至于秦时欢,他现在还不能有事,而我,终究不想他有事。
☆、卷二百年身之第八章:故人
回到桃源的时候,已经没了人,但是我感觉到了秦时欢的灵质气息,西边的聚众之地还残留着篝火的痕迹,条案还未收拾,一切像是宴酒一场,诸人归散而去,无人留下的荒凉过场。
荒凉之中有一人,灰袍抱剑地倚在一地残像后的廊下,懒懒地撩开了眼,眉心没了殷艳,唇也淡薄的没有血色,那一张熟悉的两生倦极之颜,果真是不在了……
我张了张口,不知该怎么去亲近这个陌生的人。
我很想扑在她怀里,让她抱抱我,我好想她,好想好想她。
眼泪模糊了眼前,不见兮抱剑坐直,叹了口气,“看到你模样,就知道阿宁那丫头果真是打破了与我的约定。”
“什么约定?”我讶然。
“连亦初那个世间崩溃之后,阿宁知晓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于是和我约定暂时出来看看情况,但绝对不会干涉当世自己清灵的事。但看到你,我就知道她定然是出手干涉了。”不见兮无情无绪地说着,分明该有几分表情的颜,无波无澜。
无情无物,原来是不见兮的本身,并非阿姊。
阿姊她…是阿宁的本心,对我那般好,是出于本心么?
心空落落的,想着见不到也好,见了,或许,也不知说些什么。
“如果我将宋刑的本欲和连初晓的本则归拢在身,阿姊她会不会再出现?”
不见兮看了我一眼,“你很想见她么?”
“是。”
“为什么?她不就是你自己?”
“不一样。她不是我,我也不是她,即便日后我们终究会成为一个阿宁,但在那之前……她都只是她……”
不见兮挽了手中的长剑,起身走到我身旁,“你把自己分的太过于清楚,未必是件好事。”
“我不想过多纠缠,你既然是混沌之外的存在,定会知晓怎么解开秦时欢的因果循环,还有,阿用她,还有没有机会活下去?”
一切绕弯子的话我都不想纠缠,事情到了如今的局面,谁都有自己的目的,谈得来就谈,谈不来的,早作早散,没必要多去纠缠。
“你很直接。”毫无征兆地,不见兮捉住了我的手腕,来不及挣扎,眼前的画面已经变了。
不知是什么地方,脚下是一条丈许来宽的冰桥,像是自冰山里凿出了一个崎岖的洞穴,抬头是无数冰锥倒挂而下,桥面下是尖刺朝上的冰锥,周围亦如是。
冰桥的尽头有一扇门,没有什么纹理的简单,有人自那门后走来,影绰的轮廓看得出是个女子。
不见兮松开了我的手,“林西凛再不是当年的模样,切莫掉以轻心。”
“林西凛?”
“阿宁出冷寂渊时,遇上的是白芨一魂一魄的林西凛,后来林西凛为白芨收回魂魄,多年下来,渐渐压住了白芨主灵,及至连亦初时,她已经彻底占据了主灵,白芨再未曾出现过。”
“连亦初,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冰桥尽头的门打开,一名冬装身着白色大麾的少女安静立着,端正乖巧的眼眉正看着我。
不见兮踏前一步,“越栖月,我们不是来叙旧的,秦时欢在何处,让林西凛出来说话。”
唤作越栖月的少女笑了,乖巧的容颜妖媚了起来,让人心生惊讶,她竟有一静一媚转换至极的本事。
“怎么不续旧?我莫名其妙地做了一个人的替身多年,怎就容不得我讨还讨还了?”
我正是不解,脑子里传来宋刑的声音。
“她是个智能机器人,此处有几千年后的格局,你若信我,暂时让我来处理。”
我看了不见兮一眼,心头道,“你防着她一点。”
宋刑应了一声,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她将外袍褪下,露出了里面的收身薄衣,那是专门为她准备的贴身近斗的装扮,以及暗藏的短匕。
宋刑最喜用枪,最擅长的却是几千年后的智能控制,近身搏斗是她最不得已用的一种,用她的话来讲,她懒,能用最快最安全的方式解决,绝不会多浪费一丁点儿的精力和时间。
宋刑平时尽是咋呼和卖蠢,到了正事绝不会马虎,她将长发扎起来,确认了暗藏的短匕都在,才往那越栖月走去。
“嗨,你是第几代的智能管家了?”
越栖月眼眸一缩,狐疑暗惊地盯着宋刑,“你是谁?”
宋刑勾勾唇,“智能管家是在2252年正式面世,几如活人,但是真正高级的管家却是军用。军用一代的是最初的零代,也只有零代,被称为真正的智能人,此后的,不过是管家二字罢了。我看你生的乖巧,情绪也转的自然,应是零代那一批的衍生者吧。”
越栖月眸底一变,抬步想走,立时被宋刑一个纵身扭住手腕扣在了怀中,抵着她的下颚道,“嘿,此处应该是个粒子洞,有纯粹的粒子存在,他们这些妖啊神的,质引之法就大大折扣呢,是不是?”
“你到底是什么人?”越栖月也不惊慌,冷静问道。
“你们请我来,难道还不知道我是谁?是不是有点暴露自己的愚蠢了?”
宋刑一把将越栖月按在地上,“不见兮,麻烦你帮我看着点周围,可别有什么人来打扰我扒了这丫头的正事。”
不见兮点头,忽地一皱眉,问道,“你方才说的粒子洞是怎么回事?怎么当真如你所说的质引之法大打折扣?”
宋刑翻了个白眼,抬指扣在越栖月的后脑勺,啪地一声轻响,越栖月整个人瘫了没反应,而被宋刑打开的地方自动升起一个反光小指粗的圆柱。
宋刑皱了皱眉,忽地跨坐在越栖月趴在地上的后腰上,自颈项整个儿拉扯开了越栖月的衣衫,雪白的后背肌肤霎时凉在了空气中。
抽出腰间暗藏的短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