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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在花海隐秘的一处楼中,传来隐隐绰绰的声音,楼上敞开的门扉,正在进行着比春日还要浓烈的春情之事,光天化日,白日宣yin,女人的喘息求饶,身体相撞的声音,就如此随着敞开的门扉,飘散在素白纯洁的梨花林中。
女子一声高亢的尖叫,然后再无力气软倒,男子抽离了身体,将女人随意的丢在地上,“进来收拾。”男子的声音是欲望纾解之后的慵懒,门外伺候着的人,立刻进来,将女子搬出去。男子随手拿起地上散落的黑色外衣,披在身上,毫不介意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随着侍者到了隔间,那里早已准备好了梳洗的热水。
休整了一番的男子,披着新拿来的黑色衣裳穿上,上身仅披黑色绣狮鹫的外衣,敞开着胸膛,重新回到原来的房间,女人已经不见,房间里干干净净的,还点了清雅的香薰,散去了一室的味道。
男子随意靠着门扉坐下,端着酒盏,品尝一下糕点,无人打扰,好不安静。因为安静,所以能够听到楼下有了人声,深红色的眼眸眯了起来,让伺候的人瑟缩了一下。这位可是以残酷和强大闻名的耀国君宗纵,伺候他的几日,已经足够他们明白这位的反复无常,以及对人命的轻忽态度。那一趟趟的鲜血都是前车之鉴,让他们不敢发出任何的身影。
转了身子,深红色的眼眸张开,凭栏而望,梨花纷纷,一片素白梨花当中,多了一抹雨过天晴的背影,清清浅浅的融入了一片素白当中。漆黑的发,长长的,在半腰上用一根束带松散的束着,行走在梨花林当中,被一枝突兀的梨花枝桠勾住,丝丝牵扯,素白色的梨花,漆黑的发丝,极其简单的色彩,却显得浓艳无比。
被勾住了发丝的人停下脚步,雨过天青色的长袖扬起,手腕上一串琉璃色的珠串缠绕,那手腕细的仿若一折就断的脆弱,素白的肤色,竟不比素白梨花深上一分,同样纤细优美的指尖搭在了素白梨花上,格外温柔。
身影偏转,那是一个未长成的少年,虽然对男子用漂亮不对,可是这个少年就是可以被叫做漂亮,却一点都不显得女气,明明是男子,五官却文秀到精致,唯一让人挑出毛病的就是精致的眉宇上,堆积着郁色,让他整个人都充斥一股子郁气,非是阴暗让人不喜的气息,更像是这世上无人懂他、无人为伴的寂寞忧郁。
察觉到自己的发丝是被梨花枝桠绊住,少年抬起另外一只手,扯下了发带,黑色的头发散开,少年的嘴角轻扬,舒张了眉宇上的郁色,整个人如同这春日的阳光一般,整个人散发着微光一样,轻轻动了身子,柔顺的发丝就从梨花枝桠上抽落,少年牵过梨花枝桠,垂眸低嗅,竟然有了足以让人倾国倾城的风姿。
此时的宗纵绝对料不到,眼前的少年,真的会成为他倾国倾城也想要得到的人,却并非是为了此刻的绝世风姿。少年的模样是好,但是宗纵的身份地位,见到过、拥有过比少年更加出众的美人也并非少数,而且宗纵也不好男色,对少年的容姿只有对美的欣赏而已。
和少年的初遇,宗纵对少年的印象除了容姿过人之外,就没觉得还有什么其他可取之处。身为男儿,比大半女人漂亮,身形瘦弱到风吹就倒的模样,一幅无病呻吟的落寞,对觉得男儿该豪迈英武的宗纵来说,少年绝对不是他欣赏的类型。欣赏少年之美的同时,也在心中鄙夷少年的弱不禁风样。
直到数年之后,宗纵从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身上,深刻的体会到少年的强悍,才惊悟了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少年察觉到了注视的视线,抬眼往宗纵望去,四目相对,漆黑的眼和深红的眼,此时倒影着彼此,仿若唯一。少年在四目相对之后,舒展的眉宇再次凝结起来,轻轻的郁色再次笼上,还有些些的厌恶之色,让宗纵挑了眉,少年礼貌的对自己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身形渐渐消失在一片素白当中。
“那是谁?”宗纵叫了一个侍女上来,指着渐行渐远的人说道。
就一个背影,谁知道是谁啊,偏偏,侍女就是知道。和宗纵这个暴君一般的人比起,那个雨过天晴色背影的主人,是多么的仁慈。是侍女自己贪心,希望得到宗纵这位霸主的垂青,才推了伺候那个背影的机会。听着姐妹们叹气那个背影有多好,再看看自己如今提心吊胆,说不后悔,是假的。
“那位是易国君。”侍女只消一个背影,就能够认出在侍女群中人气最高的人。
“易国君?”宗纵在脑子里回忆,易国,挺远的,只是耳闻过而已。
“是的。”侍女应道。
“光是背影,你都能把他认出来,你很熟?”宗纵玩味的看着侍女。
侍女冷汗在背脊留下,“并不熟悉,只是易国君比耀国君您早来,在我们这些侍女当中很受欢迎,听得多了。”侍女接受到。
“受欢迎。”宗纵哼笑,“说说,你们这些侍女是怎么议论那位易国君的。”宗纵挑起了侍女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
那双深红的眼睛,实在是吓人,侍女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软,是害怕,也是宗纵太过强烈的男性魅力。
“是,是,易国君为人非常温柔,而且对中庭非常尊…尊重。”后面的话一下不稳,因为宗纵的手窜入了她的衣裳之内。
“对中庭尊重?”宗纵前阵子忙着大战,还真没关注过中庭的消息,有些好奇了。侍女结结巴巴的把桓真请中庭仲裁的事情说了。
宗纵听了之后,嘲笑着再次投入温柔乡,那个面容雅致的少年,是这个时代的奇葩,真是不适合生活在这个时代,不是小瞧他,而是少年注定在这个世道活不长,等着他征服了易国之后,…
桓真本来雅兴极好,却偏偏被冒出来的宗纵坏了兴致,那般清雅的地方,宗纵却在那里放纵,桓真自己是没有亲身体验,但是有常识。宗纵那敞开的胸膛上,还有着痕迹。一想到那素白风雅的地方,被宗纵用来做那种事情,桓真就没了雅兴。
走在路上,迎面来了两个人,一个身着黑衣武装,面容英气,气质冷硬,行走之间有着飒爽之资,一个素月白文士装扮,长相俊俏,笑容尔雅,一个是武将最高典范,一个是谋士最佳模板,看着桓真行来,站在道路一边,让桓真先行。身为国君,桓真腰上环佩的玉佩,就已经代表了身份。
桓真只是轻眼看了躬身低头的两人,没做停留,双方就此分别。谁也没有感觉到宿敌的气息,这两人又怎么会想到,眼前这个文弱的青年,将会是他们的主君未来征战天下最强大的敌手,会是他们主君差点连霸业都丢掉的祸首。
“那位国君长得真不错。”文士装扮的男子说道。黑衣的武者听了这话之后,悄然的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