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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忽然感到背上寒毛倒起,这种感觉名曰:……杀气。
她抬头,只见昨天在公交车上遇见的那女人此刻就站在她的桌前,正面无表情地低着头,看着她。
刀光火石间,谷从南从骨子里生出了想要逃离的念头来,但是她不敢逃,因为她听见了那女人开口道:
“拿来。”
“……”谷从南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多希望这女人能看在她们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放过她一马。
补考不过是要重修高等数学的啊!姑娘你知道吗!你知道高数有多难吗?!谷从南在心里怒吼道。
——当然知道,而且,慕白就是想让你重修,高数。
因为这便是她要创造的条件。
慕白是位高等数学教授,前天她便接到了通知:会计系重修高数的学生将会安插在她所教的班级……
所以她才会说这便是缘分。
自然,创造谷从南重修这门学科的机会,她是不会放过。
“小抄,拿来。”慕白冷着一张脸,道。
事实上她还自认为自己在说这话时是对谷从南微笑着的。
谷从南看了看四周……为什么那么多人作弊却偏偏只抓她一个啊!
姑娘你是对我有多大的意见啊!
“拿来。”慕白再次重复道。
“……”见反抗无效后的谷从南别着痛苦的脸将小抄交给了慕白,同时心里也记了这黑心女一笔。
很好,这梁子结下了。
慕白在收了谷从南小抄的一分钟后,她心中那点微弱的愧疚感便立马消失了。本来她还过意不去自己因为一己私欲让谷从南重修这门学科,甚至她已经想好了改卷时给谷从南画了五十分,就是不让她及格。这样一来,谷从南便会重修高数进入她的班级……但是当她看过谷从南做的小抄后她便觉得自己真的是多此一举:对于一个数学公式符号都能写错的人来说,怎么可能会考得过?
没了小抄的谷从南看着那张高等数学的试卷,简直就像是在看天书一样。当然,有了那小抄,她看试卷也顶多就是天文……
在看了足足十五点分钟后谷从南放弃了挣扎。头一歪,再度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同时在心底她狠狠地诅咒了下那个收她小抄的女人:
死面瘫!活该你没有性生活!
……
此刻的谷从南肯定死也不会想到,她的这个诅咒某种程度上,是在咒自己……
当然,这是后话了。
言归正传。
谷从南这一睡便是睡到了收卷的时候,当她将她那张干干净净,洁白如新的试卷交上去的时候,她分明看见了旁人眼中大写的一个“牛逼”。
没办法,就是这么酷炫。
谷从南自我安慰道。
交了试卷后便回到原位置坐下,拿出书包开始收拾东西,却未曾料到一片阴影挡了过来。
她抬头看去,只见刚才收了她小抄的女人现在又站在了桌前。
阴魂不散!
一看见她谷从南就想到了自己的那张试卷以及重修高数的痛苦,心里的气瞬间便上来了。
“干什么?”她挑着眉,口气很不好。
慕白却并未理会这些,只是道:
“我叫慕白。”
“……”谷从南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叫慕黑都和我没关系。
“给我,你电话。”慕白面无表情,继续道,尽量她自认为她已经微笑了。
虽然笑得不明显。
闻言,谷从南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斜着眼睛看了下在她面前站地笔直的女人。
皮笑肉不笑:
“凭什么?”
慕白怔了一下,她并没有想到对方会问她这个问题,但基于严谨,她还是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道:
“我们认识。”
“……”谷从南忍住自己想要吐槽的话,硬生生地逼自己笑了笑,“但是不熟。”
收了她的小抄,让她交了白卷,还好意思说她们认识?!
这女的脑回路是不是不正常!
谷从南说完这句话后便站起身来,将书包搭在肩上,学着慕白,面无表情道:
“劳烦,让让。”
慕白愣了下,然后侧过了身子让出路来。谷从南目不斜视地从她身旁走过,然后高冷地离开了教室。
慕白站在原地凝神想了一会,有些不解:追求对方不都是应该先要电话号码的吗?难道是顺序出了错?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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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从南憋了一肚子的火出了教室,下楼梯的时候听见旁边的人在讨论刚才监考的老师,其中一个说: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好漂亮好有气质!”
另一个说:
“对对对!听说是这学期才调来任职的,海归回来的,慕白,啊……多么令人心生爱慕的名字啊。”
“天……那冷漠的眼神,快扶住我,我要爱上她了。”
“我已经爱上她了!”
谷从南:“……”
谷从南听着那两人的对话,心里一阵恶寒:
慕白?那么黑心肝的女人应该叫慕黑才对!
很好,很好!
考完试去班长那里报道,正巧学习委员在,见到她来,那姑娘挑眉笑地一脸的贼:
“怎么样?是不是个美女?”
谷从南冷笑了声:
“哪个?”
“监考你的慕白教授啊。”
“她哪里美了?!”谷从南一提到那女人的名字就是气,在走廊低吼道。
学习委员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她身旁的班长却眼明手快地制止住了她。
谷从南完全没有发现他俩的小动作,继续道:
“还慕白,死黑心肝女,一个教室里的人都不抓,偏偏只抓我一个!她是不是整个过程就死命地盯着我不放啊!”
站在她身后抱着一叠试卷的慕白听到这话时怔了一下,心想道难道刚才在教室的眼神太明显了?
她正想和谷从南打招呼,只听见后者继续抱怨道:
“干脆她叫慕黑算了,黑心女!”
眼力劲十足的班长和学习委员不动神色地同慕白点头,微笑,诚挚的眼神里只表达了一个意思:
“教授,这货我们不认识。”
慕白板着一张脸,偏了下头,示意他们走。得到恩准后的班长和学习委员对谷从南灿烂一笑,然后脚底抹油溜得飞快,转眼便看不见了人。
“谷从南。”慕白的嗓音清清冷冷的,从谷从南身后传来。
谷从南心里正奇怪那两人怎么一下就跑了呢结果就听见了慕白的声音。正常的情况下,一个人在说别人坏话时被当事人发现首先应该做的是摆好态度赔理道歉或是假装不知,但对于脑子里缺了根弦的谷从南来说,她显然不是正常的……
听见慕白的声音,谷从南淡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