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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闵驹的袖子道,“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闵驹深吸口气,看看四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薇薇,这次……我闵家欠下的啊,我们去找青鸾。”
这连女儿的名字都喊出来了,而不是太后的称呼……可见真的是出大事了?!
闵驹说完就拉着贡清薇起身,闵青鸾久未见到父亲母亲也想得很,她本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哥哥宠着,父母疼着,却走到今天这一步,贡清薇每每看到女儿都心中发涩。
“母亲,父亲。”闵青鸾上前见礼,她再父母面前似乎永远是那个单纯的姑娘,身为容妃时没有娘娘的做派,身为太后更没有,这是闵青鸾的坚持,说到底,她是心里膈应。
“青儿。”贡清薇上前一步,欣慰的看着她,“转眼,都这么多年了,枭儿都这么大了。”
提起权枭,闵青鸾眼睛一红,声音沙哑,“母亲,枭儿……枭儿和祭司的事,你们也知道,我不是不能容人,只是,只是,枭儿的身份……”
“他是皇帝!”
贡清薇看着她的面色,却是忍不住暗嗤一声,皇帝又如何?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墨守成规了些。
闵驹大急,而且他想起自己知道的,面色不太好看,“青儿,你这是什么话,枭儿是皇帝,子裳还是祭司呢!他为枭儿尽心尽力,连楼家都搭进去了,如今你这话……”
“父亲想如何?”闵青鸾脸色登时一变,“难道为了报恩把枭儿搭进去吗?让枭儿一辈子跟他捆在一起?父亲怎的向着祭司说话?!”
“你以为我多想吗?!”闵驹双目圆瞪,“你也不想想权枭做的那些事,祭司对他实心实意,他呢?我都感到羞耻!”
闵青鸾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枭儿做什么了让父亲这么说?
枭儿对祭司的用心,别人不知道她看的一清二楚,若不是真心看上祭司,会那么耐心?祭司用的东西,不说他这个太后,连皇上自己都是没有的!
那对祭司的宠爱……闵青鸾想起来心中一酸,她就没见过权枭对谁这么上心过,权枭那人,若不是真心……闵青鸾深吸口气,她不想为这个跟父亲争执,无济于事……说出去也心酸。
“罢了,父亲,无论如何,枭儿总是要留下储君的。”
“留个屁!”闵驹毫无预警的暴怒,脸都憋得红了,“无论如何,枭儿和祭司的事儿就这么定了,青儿,你听父亲一句,别再管了。”
“怎么可能?”闵青鸾失笑,连连摇头,“这要朝臣怎么看?天下人怎么看?父亲,这不是家事,不能您说了算。”
贡清薇眉头微蹙,淡淡道,“闵驹,你想他们在一起,也得给个理由吧。”
“什么叫我想他们在一起?”闵驹听她这么说心里难受的紧,回头怒声道,“枭儿也得能跟别人在一起才行啊?!”
“您什么意思?!”闵青鸾一怔,上前一步厉声道,“父亲,您在说什么?”
闵驹颓然的揉揉脑袋,哑声道,“祭司当初救枭儿几次,用的功法特殊……枭儿,不举了!”
“怎么可能?”闵青鸾失声怒吼,脑子轰的一声就炸了,好笑的看着闵驹,“你说什么呢?父亲……”
她艰难道,“那日,那日我亲耳听到他跟祭司在屋里……在屋里……”
她没说话,但那意思不言而喻,贡清薇扭头看着闵驹,她不知道闵驹哪儿听来的,但这也着实太荒唐,不由紧声道,“千万不可胡说。”
“我哪儿是胡说啊。”闵驹苦了脸,觉得头发都要掉完了,“我亲耳听到枭儿跟祭司吵架说的,就刚刚,我,难道你们以为我想……”
他一脸的如丧考妣,“不信,你们,你们自己将枭儿叫来问问。”
闵青鸾看他这么面色登时如同五雷轰顶,连连倒退几步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眼眶通红,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父亲,不可能的……不可能……”
闵驹登时心疼的不得了,上前搂住她,父女俩都是眼含热泪,哑声安慰道,“青儿,这都是命啊……都是命……”
闵青鸾不断摇头,厉声嘶吼,“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而一旁的贡清薇却是看着抱头痛哭的父女俩揉揉额角,一时间所有一切都明白了,权枭还真是……对自己够狠!
她深吸口气,这时候就算是哭,也不能给外孙掉链子。
这打击闵青鸾受不住,而且他怎么也不相信?哪儿有这么奇怪的事,对祭司就行,对别人就不行?这怎么可能呢?她不相信,她抿抿唇,擦擦眼泪,抬头冷声道,“父亲,我不信,而是就算是真的……宫中御医无数,我就不信治不好!我现在就将枭儿叫过来问个清楚明白。”
“女儿啊,你,你就这么问他。”闵驹心疼外孙,粗声道,“不是戳他的心窝子吗?”
“那我们怎么办?”闵青鸾红着眼眶道,“难道就这么看着他这么下去吗?必须问个清楚。”
她神色冷厉,闵驹张张嘴却听贡清薇哑声道,“叫来,问个清楚吧。”
权枭听到传信的时候正准备入睡,楼子裳在他怀里睡得沉,他轻笑一声,点了楼子裳的睡穴起身去了。
到了殿门口,他面色一沉,脸色极其难看,轻咳一声进门,闵青鸾红着眼眶呆呆的看着他,闵驹更是满眼沉痛。
“枭儿,你过来。”
权枭看着他们快步走过去,厉声道,“哪个不长眼的惹您生气了?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看着他担忧的神色,闵青鸾登时忍不住痛哭失声,这若是真的可怎么办?皇储怎么办?枭儿怎么怎么命苦啊?!
闵驹咬咬牙,看女儿的神色极其不忍,却还是问道,“枭儿,外公问你个事,你如实告诉我。”
贡清薇嘴角抽搐,闲闲的站在一边看着三人。
权枭失笑,“您问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我问你。”闵驹痛声道,“你可是不举?所以才不纳妃?”
权枭一怔,眼中似有什么一闪而逝,闵驹没看清,玩味道,“您说什么呢?我和祭司……您又不是不清楚,也不是没见过。”
“我不是说这个!”闵驹心一沉,心中却是确定了什么,男人谁愿意承认这个?咬牙道,“你可是只能对祭司做那事,对其他人,对其他人不举!”
闵青鸾期待的看着他,权枭一愣,甩袖转身,“天晚了,外公该回去歇着了。”
他声音冷沉,闵驹喃喃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