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地走出了洗手间。

    于是，他就错过了肖以晨愤恨恶毒的恶心表情。

    时远要是看见，他肯定觉得肖以晨在后背弄小人扎着玩用来诅咒他，不然那么恶心的表情一般人怎么做得出来。肖以晨肯定脑子不清醒被迷信洗了脑，以为这样他就会像他所想一般结局悲惨下场惨淡。

    可他不知道，时远是不信教的，鬼神什么的，在他心里只是一个个词语而已。

    诅咒？那又怎样，他不信。

    第89章 金主很大牌（九）

    之后遇见的时候，肖以晨总会神经病似的用只有时远能听见的声音碎碎念，无非什么要报复他和程慕，让他们走着瞧之类的话。

    时远不置可否，根本不往心里去。

    可这种情况愈演愈烈，最终事情闹大了。

    肖以晨竟然在宣传的时候对着媒体说出了程慕以前包养他、现在包养时远的事，说他是个让人恶心的同性恋。

    这些事圈里还是有人知道的，可他们都很有眼色的闭紧嘴，都只是看到装作没看到，知道装作不知道。现在肖以晨说出来，他们就知道这人要完了。

    毫无疑问，这件事立刻就上了娱乐报的头版头条，一时风评不断。

    “程慕，这件事都怪我。”

    这件事一爆出来，程慕的名誉以及公司的名誉都遭到了巨大损害，甚至连公司旗下的艺人都遭到不同程度的诋毁。

    网络时代虽然信息通便，网民的话语权也大大增加，可一些思想激进的人总会发表一些让当事人很受伤的话，他们随随便便就能给一些无辜的人扣上莫须有的屎盆子，他们总是没事叫嚣着让艺人滚出娱乐圈，可要知道，一个理智的人绝对不会有这些想法。当事人就算有不对的地方，还有法律，还有道德来约束他们，其他人又有什么理由和权利来用言语抹杀他们。

    程慕夹菜的手一顿，接着又很优雅的继续吃饭。

    “不怪你，怪我，我没有把肖以晨的事处理好。”

    时远迟迟没有拿起桌上的筷子，他现在哪有心情吃饭，网上已经把他和程慕骂的不像样了，他倒是无所谓大不了明星不当了反正自己也志不在此，可程慕不是一个人，他手下还有一整个公司的人要养活，这要是闹得越来越大，他的公司只怕是要完。

    他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心里根本静不下来：“程慕，你——”

    “吃饭吧，事情我来处理。”

    时远对上他坚定的眼神不好再说什么，可他知道这次的事情没那么好解决。

    身边人睡得很沉，因为热一只胳膊露在外面，一条腿卷着被子，侧对着他睡着。程慕看了时远一眼，摸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去了阳台。

    音乐响的并不久，很快被人接起：“……喂？”

    手机虽很快接通，可这声“喂”却迟钝了一些，能听的出来对面的人是紧张的，能接电话恐怕也是有点怕这边人的缘故。

    程慕却仿若不知，声音里夹带了些笑意，缓缓开口：“张导，近来可好？”

    这一句普通的问候让*生生出了一身冷汗。那件事程慕没追究他觉得很侥幸，现在隔了这么久，他终于要找上他了吗？要知道，现在他这边是大白天，可程慕那里是深更半夜。他不觉得程慕深更半夜给他打电话只是问候一句那么简单。

    所以，*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说了一句：“对，对不起，程总。”

    “对不起？”程慕像是一无所知的样子，“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越发觉得害怕，这人是个什么意思。

    “张导只是像其他人一样潜规则了一个小演员而已，和我有什么关系。”

    程慕这人说话十足十的不客气，在一起时他能对你很好很好，因为你对他好；可若遭到背叛，程慕会翻脸不认人。遇上他，他很可能会说一句：我认识你吗？

    *对程慕的了解只在于他的成就上，对于他的为人不清楚，所以没有明白他说的话。

    程慕对于对面人的不吭声有些不耐烦，接着说道：“今天找你没别的意思，只想张导把那件事不知不觉的爆出来。”

    没等张导说话，他又加了几个字：“不过分吧？”

    挂上电话*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

    最近的新闻他也看了，程慕八成和肖以晨彻底崩了，程慕这下是要让肖以晨身败名裂啊。

    他必须得把那件事爆出来，尽管爆出来对他也没好处，可他相信如果他不爆，他的结果绝不会比之前好。

    事情的发展果然没让程慕失望。

    “程慕，你是不是——”时远拿着报纸嘴上要说的话在程慕的眼神里停了下来，果然……

    时远心想，幸好他和程慕是一边的，如果他是肖以晨，现在下场惨淡的就会是自己。

    时远就着程慕身边坐下，程慕趁机瞄了一眼报纸就不再看了。

    彩印报纸上大大的黑色标题十分引人注目——某导演酒后吐真言：曾经睡过肖以晨。

    满天飞的报纸都在报道这件事，大家的关注点全在肖以晨身上，至于什么导演不导演没什么好注意的。

    好多人都在想肖以晨这下是被打脸了啊，自己爆料程慕包养过他还抛弃他的事博同情，可事实真相竟然是他和导演睡了，呵呵，有心机。

    本来也有人觉得这是程慕在背后的炒作，目的是报复肖以晨，可发生了一件事让所有人都站在了程慕这边。

    肖以晨看了报纸后整个人精神很不正常，躲过众人的视线后冲进程慕的办公室就大骂程慕甚至要动手，适时的让助理给拦了下来。

    他当时的那个样子，啧啧，活像一个疯子。反观程慕，西装笔挺，钢笔在手，连发型都没乱过。

    结果还真是绝了，肖以晨这人自很久之前精神上就有点问题，这下出了事直接疯了，被强迫送进了精神病院静养。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程慕，你……还好吗？”对于这个结果，他们都是始料未及的。

    程慕把手里的笔转的迷乱人眼，可他眉眼低垂、神色暗的深沉，丝毫不是在玩笔的状态。

    良久，他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时远。

    时远后来一直没能忘了他当时仿若黑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