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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孩子已经比自己高出不少,这才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拍了一下沈谣的后背,提醒道:“过了正月记得去把头发剪了,留这么长像什么话。”
沈谣:“公司不让随便剪,这么留着多帅啊!”
陈如瑾:“臭美!”
气氛松快些,沈谣忍不住问:“妈你为什么不骂我啊?”
陈如瑾柳眉一挑没好气道:“骂你有用吗?能改吗?这又不是病,国外都合法了,我能说什么呀?你们俩也是,一个不着急结婚一个喜欢男孩儿,你爸知道了真得气死。”
沈谣好尴尬,收拾好最后一个碗,不发一言的赶紧滚。
外头的气氛却不比厨房好的压抑,赵荼黎被沈诀护在身后。而唯恐天下不乱的沈钧居然起了个大早,正拉着他大哥安抚人心。
只见沈司令一拍黄花梨木椅子扶手,把茶杯一放,剑眉倒竖:
“小兔崽子,给老子滚过来——”
不等他说完,沈谣膝盖一软,耿直地跪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在小紫那边推荐然后过来看文的各位爸爸qaq
自娱自乐写着玩的没想到突然这么多人看受宠若惊…可能30章之前我都抱着一种能写多少算多少吧的心情在满足自己(。)所以很多细节都很崩溃,真没写过这么长的文,回头看觉得仿佛自己是智障t t 前面确实有写得不好以及自相矛盾的地方,全文完了会再改的,谢谢理解_(:3」∠)_
☆、出柜
大年初一,沈家上下免费围观了一场沈锋司令对小公子的单方面痛骂。
起因是小公子藏了快一年的男朋友突然出现在自己家,沈司令为表关怀刚问了几句话,就听见厨房传来沈夫人的“和赵荼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在乎”。
几个人站在客厅屏息凝神地听完了这段对话,然后在沈司令回过神时,大公子先把他弟夫心惊胆战地护住了。
沈谣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听他爸从家教开始到艺考结束,把他人生二十年数落的一无是处,全然不顾自己打脸。骂完他又朝他哥吼:“沈诀!你别拦着我,今天我非揍死这他不可!啊?出息了?早听说影视圈乱,居然给我搞这些!”
一句话把三个人骂了进去,被殃及的池鱼沈钧拉了沈锋一把:“大哥,有话好好说,小二这么大了,待会儿爸该起来了看到不好,你别让他跪。”
沈诀连忙去拽沈谣:“赶紧起来服个软再——”
他不动,凝视气得直喘的沈锋:“爸,你要是气不过就打死我。反正改不了。”
这句话甫一出口,剑拔弩张的气氛奇异的归于平静。沈锋瞪大了眼睛看向沈谣这个不肖子,他的愤怒已经在刚才毫无章法的一通大骂里消下去一大半,又被沈谣轻而易举地点燃了:“你再说一遍?!”
不肖子理直气壮地说:“气不过就打死我,反正我和他是认真的!”
“认真?!你知道什么叫‘认真’!”
彻底的激怒了沈锋,他从旁边抽起什么东西就要往沈谣身上砸。沈谣条件反射地护住了头闭上眼,在地板上缩成一团。
他在一片黑暗里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接着是陈如瑾慌张的话语。沈锋居然真的下重手,旁边的玻璃杯身首异处地散开,脊背仿佛被谁整个护住……他在浑噩里电光火石想了很多,惟独没感到疼。
沈诀死死地拉住沈锋,大逆不道地吼:“爸你疯了吗!”
陈如瑾也吼他:“你真想打小谣啊?!”
而沈钧连忙扶起刚才不知道从哪蹿出来趴在了沈谣背上的赵荼黎,扯了张纸巾去给他擦。赵荼黎单手用纸巾捂住耳侧流血的地方,然后抓住沈谣的胳膊把他从地板上剥离开,柔声问一脸懵圈的人:“你没伤到吧?”
被沈锋随手掷的玻璃杯四分五裂了,有一块碎片刮过赵荼黎的耳后,一寸多长的伤口,淌的血已经把那一小片纸巾浸湿了。
他仍然挡在沈谣面前,不知天高地厚得仿佛可以对抗世界。
赵荼黎朗声说:“叔叔,你不要打他,是我追求他的。”
沈谣想把眼前这个逞英雄的智障扇飞,可一看到他的伤口又心疼,一时间愣在原地,活脱脱把这场景定格了三流伦理剧里,父母面对门不当户不对的男女主角恨铁不成钢,然后男主角英雄救美的滑稽画面。
最终应该置身事外的沈钧把失魂落魄的沈锋拽到旁边阳台上,转身道:“小诀,领他们两个上楼去清理下,大嫂……请您给大哥泡杯茶,冬天干,去去火气。”
直到被按在沈谣房间的椅子上坐好,对方拿着酒精朝他伤口一摁,赵荼黎才回过神,喊出了声。他英俊的五官挤在一团,成了个扭曲的龇牙咧嘴。
“疼疼疼……你轻点——!”
沈谣索性停了,拿着根棉签装事后诸葛:“我爸他不会真的打我啊,他摔杯子的轨道都是歪的,你不去挡都不会被误伤啊。”
赵荼黎无语凝噎:“我怎么知道?我觉得你爸要是有枪都能一枪崩了你。”
沈谣把沾了酒精的棉签小心地按在他的伤处,一寸多长,有点深,好在似乎没大碍,血肉翻开看上去都不甚狰狞。赵荼黎嘶嘶喘气,苦不堪言。
消毒完毕,上了药,沈谣提醒他不要去碰,然后见四下没别人,俯身在他下巴上细碎地吻。赵荼黎觉得沈谣有点怪,扳着他的肩膀,看见那人眼睛里都是水光。
“又哭?我现在伤口疼可没空哄你。”
被他一笑,眼泪反倒越擦越多一发不可收拾,沈谣也跟着嘴角上扬,颇不好意思地悄无声息地一直抹眼睛。
最终怨念地说:“你逞什么英雄,这种时候就应该躲远一点啊!”
赵荼黎捏了把沈谣的脸:“我说你啊……你这么怕痛,要是被划到肯定要哭死,我舍不得,就挡了一下,结果你还哭,我要怎么办?”、
沈谣口是心非:“烦人。”
他收放自如的眼泪不一会儿就从善如流地停了,沈谣方才是悲从中来,窝心得不要不要的。仔细查看了一次赵荼黎的伤口,“位置偏但是深,搞不好会留疤。”
“随便啦。”赵荼黎愉快地说,“毁不毁容无所谓,你要是破相,那才可惜。”
沈谣掐着他的鼻子骂:“有病!”
不知陈如瑾最后跟沈锋说了什么,虽然沈锋看沈谣横竖不顺眼,对赵荼黎也爱答不理的,好歹他住自家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家里多了个透明的人形。
吃饭时为防尴尬,陈如瑾安排赵荼黎和沈钧他们坐一桌,长辈则在另一边。沈家的红窗花,对联灯笼,无不昭示着年味儿。
酒过三巡,沈钧问他:“荼黎你是怎么回事啊?”
赵荼黎经过早上惊心动魄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