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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on也是刚刚听说此次与盛誉晖谈合作的另一方代表是李泽,他们两个撞在一起,除却彼此中伤,谁都不愿意退让,如何谈得上看清自己的心。
盛誉晖像是被这句话说动,没再厉声赶他走,eason手脚麻利为他扎了针,放置鼻氧管的时候被盛誉晖抬手制止,他不再强求,收拾药箱准备离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突然响起。
eason还未伸手,手机便被盛誉晖抢先一步攥在手心,因为近在咫尺,他可以准确的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
“请问是盛誉晖先生么?”
“我是。”
“这里是ern memorial hospital,您之前送过来的那位李泽先生要求出院。”
chapter40.或许已经情根深种
eason还未反应过来,盛誉晖已经动作利落拔了针开始着手换衣服,神态动作丝毫没有之前的萎靡颓然。
“boss!”
“让bill备车,你同我一起去医院。”
“我不赞同您这样来回折腾消耗体力。”
“若不愿服从命令你即刻滚回去!”
连日的高烧刚刚退下,盛誉晖身子仍旧虚软无力,简单的穿衣动作便让他有些力不从心,一通折腾下来只好坐在床边抚着胸口轻轻喘气,他喉咙发炎一直不见消减,干渴肿痛,喘息之余更是难受。
eason深深看了盛誉晖一眼,打开药箱从中取出几个药瓶,旋开瓶盖各倒出几粒递给他。
“先把药吃了,我陪您一起过去。”
盛誉晖赶到的时候李泽已经换下病号服穿戴完毕,他坐在病床边与医生交涉,情绪略微激动,掩着唇的手一直未曾放下,轻咳声不断溢出,见到盛誉晖推门进来,他霍然起身,身形摇晃扶着床边栏杆才勉强站稳。
“谁允许你又自作主张替我做决定!”
“阿泽。”
“我要出院,你即刻签字!”
“我不允许。”
“盛誉晖!”
盛誉晖用眼神示意bill,他立刻会意带着主治医生与护士先行离开,eason手中提着药箱,站在门口处,背靠着墙壁未曾挪动分毫。
“你凭什么?”
“你肺部炎症未消,轻微咳血,应当配合治疗。”
“我会照顾自己!”
“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普通感冒发烧恶化成肺炎么?”
“管你什么事!”
“你这样着急出院又为了什么?”
“回去交差!”
“我会打电话给jones。”
“谁允许你插手我的事!”
“等你病好,你愿意去哪里都可以。”
“我好与不好与你何干?盛誉晖,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纠缠我?”
李泽与盛誉晖对峙站立,眸中怒意飞溅,两人之间的空气都渲染了剑拔弩张的氛围,靠在门口的eason简直急到火烧眉毛,忍不住站直了身体看向李泽。
“泽少爷,与boss针锋相对不可能解决问题,你们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相谈?”
李泽牵了牵干裂的嘴角,一句话便噎了回去,恨得eason差点将手中的药箱朝他砸过去。
“他不配!”
盛誉晖与李泽相隔不过一步之遥,他清楚地感觉得到他身上燃烧的恨意和怒意,渐渐发觉自己身上的力气也在一点点被燃烧殆尽,他蓦然放松身体,一手撑着床边坐下轻轻喘匀呼吸。
“阿泽,不要闹了好不好?”
他第一次用商量的口吻和李泽说话,声音中带了浓浓的疲惫和倦意,李泽恍惚片刻,竟是忘了反驳。
“就当是成全一次我的自私。”
直到eason帮李泽重新扎上针,他半躺在病床上仍旧觉得脑中混沌恍惚,之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梦境。
盛誉晖坐在不远处的沙发里,神色恹恹,也在轻轻咳嗽,呼吸起伏时而绵长时而短促,李泽忽然间回了神,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也终于记起这人也应该是在病中。
“你回去。”
“我陪你。”
“用不着!”
“eason已经与你的主治医生打过招呼,他会接手对你治疗,我在这里陪你。”
“盛誉晖,你没必要守在这里!”
或许是之前急火攻心的缘故,盛誉晖总觉得胸口一股血气来回翻涌,搅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浑身上下如同被拆卸重组,他喉间干痒肿痛的症状越发严重,感觉又莫名其妙起了烧,窝在沙发中一个字都懒得再说,稍微偏转头希望能够昏睡过去。
李泽远远盯着盛誉晖越发棱角分明的侧脸,苍白坚毅,瘦骨嶙峋,额角青筋凸显,他竟是不知不觉生出一种莫名的酸楚。
eason不知从哪里又找来一张床,放置在李泽病床旁边,盛誉晖昏昏沉沉中被人叫醒,眸色沾染了模糊的水汽,朦胧之下竟是不能视物,他闭了闭眼重新睁开。
“eason?”
“boss,我找来一张床,您最好静卧休息。”
“阿泽呢?”
“泽少爷刚刚睡着,一切指标都在可控范围内。”
“帮我推迟行程。”
“bill已经着手去办。”
“让他联系jones,告知阿泽身体状况,重新派人与这边接洽。”
“好。”
“帮我测一下血氧饱和度。”
“是呼吸困难么?”
“还有些心慌胸闷。”
盛誉晖慢吞吞走至床边,在eason的帮助下半躺好,胸口的闷滞感稍微缓解一些,但体内冷热交替,眼前黑雾越发浓重。
eason快速为他吸氧补液,注射针剂,严密观测床边仪器数据调整用药,隔了许久盛誉晖脸色稍霁,唇瓣上的紫色也略微转淡。
“boss,您可以睡一会儿,我会守在病房。”
“看好阿泽,有情况一定叫醒我。”
“好。”
李泽从沉睡中清醒便听到身旁制氧机和加湿器工作的声音,盛誉晖躺在旁边病床上,脸上罩着氧气罩,无知无觉,身体陷在被褥中几乎看不见呼吸起伏,他突然便坐起身,眼前忽明忽暗,心口处如同战鼓敲击,隆隆重音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eason形如鬼魅突然间出现,声音冰凉如同裹了一层冰棱一点温度都没有。
“泽少爷醒了?”
“盛誉晖怎么了?他为什么需要吸氧,他身体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差?”
“这话问泽少爷应该最合适不过。”
“eason!”
“你是在关心boss么?”
“他到底怎样?”
eason俯下身子先查看一番床边的监护仪器,确保数据波动在正常范围方才直起身子,他放下手中的病历夹,抽了张椅子坐在李泽床边。
“既然泽少爷想知道,趁着boss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那我便细细说与你听一听,”
eason收起之前的阴阳怪气,脸色少有的严肃,他将放在床头柜上的ipad递给李泽。
“里面储存着boss完整的病历,除却少许的弹痕伤势,主要病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