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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但是,我很开心...”
盛誉晖自顾自说,苍白的嘴角掀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李泽却连眼皮都未曾动过分毫。
“那晚上阿ken之所以留宿山庄,是因为我打算秘密组建特战队,属于高度机密,文件只有我的电脑中有,他需要占用我的书房写方案和策划...
况且,我觉得你和他关系挺好的。”
李泽倏然抽出自己的手,他费力揭下氧气罩勉力吐出两个字。
“出去!”
盛誉晖,我曾经之所以和他关系好,是因为他虽然爱你,但却未曾觊觎你,如今,却是不同了。
李泽在心里悄悄地说完,终于疲惫的闭上眼睛陷入沉睡。盛誉晖抵着胃缓缓起身,在他额角印上冰凉的唇印。
有的时候,男人傲娇起来要比女人还可怕。
李泽呼吸衰竭的症状得到及时控制,身体逐渐好转,不再需要全天给氧,但因为大量失血的缘故,eason强烈要求他卧床休息。盛誉晖每天守在病房中,少有的柔情软语,体贴备至。
因为喉咙和呼吸道发炎肿胀,李泽不能进食,但每到饭点,他总会冷着脸开口撵盛誉晖走,待他回来以后再安然睡去,除此以外,竟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如此过了五天,竟是eason首先忍不住,他帮李泽做完检查,重新开了药单给护士取药。
“喉咙和呼吸道的浓重已经散去,炎症还有,但可以进食。”
“恩。”
“泽少爷,你与boss要冷战到什么时候?”
“关你什么事?”
“哦...好像也确实不关我的事。”
“我累了,你出去。”
“泽少爷。”
“出去!”
“我最后说一句话就走。”
“...放!”
“我就是不希望等你身体刚刚好,boss再躺进来,我虽然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但连轴转着伺候你们,也担心哪天过劳死了啊。”
chapter65.【番外五】
李泽原本懒散垂着的眼眸倏然换成锐利的小刀子,他直直盯着eason。
“boss和你一样也是几日未进食,这几天都是趁着你赶他出去吃饭的间隙挂营养液,他最近频发胃痉挛,昨天晚餐时候痛晕过去半小时,现在在隔壁休息室,护士在为他推注葡萄糖。”
eason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李泽漠然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放在被单下的手却紧握成拳。
临近中午,家中佣人送来流食,盛誉晖麻利的支起小桌子,摆好碗碟,然后盛饭,他做这些事情得心应手,再不像以前一样笨手笨脚,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意。
“eason说你可以吃些流食,小米碾碎了熬的。”
“你吃什么?”
“我的在隔壁,等会儿过去吃。”
“你是去吃,还是去挂?”
“...”
李泽突然抓起盛誉晖的手,他手背上稀疏的针孔刺痛了他的眼。
“盛誉晖,你这是做什么?”
“我最近胃口不好。”
李泽不理会他,只将自己面前的碗推至盛誉晖手边。
“吃不吃?”
“好。”
半小时以后,李泽勉强将小半碗粥喝下,盛誉晖的却只动了几口,他额间沁满了汗珠,握着勺子的手指轻轻发颤。
“吃不下就算了。”
他接过盛誉晖手中的勺子,将碗放在床头柜上,顺便拿了纸巾递给他。
“阿泽...”
“盛誉晖,我们分开一阵子吧。”
“什么!”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不答应!”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指望你会同意。”
李泽勾起嘴角轻轻笑了笑,表情却极尽落寞,他脸色有些苍白,竟是能错让人感觉出心灰。
盛誉晖本就憔悴的脸上表情彻底凝固,他将纸巾团在手心里,紧握成拳,干瘦的手背上青筋凸显。
“我不允许,阿泽,你听着,我无论如何都不允许你离开!”
“盛誉晖,我不再是当年的李泽,你如今奈何不了我。”
“那你就尽管再试一试!”
盛誉晖将支起的小桌子推至床尾,他用手擒着李泽的双肩,双眼染着红红的血丝,感觉不出有多狠戾,却像是被重重的伤到。
“我们都在爱情中迷失了自己,需要重新定位彼此。”
“狗屁!别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搪塞我!”
“盛誉晖...”
李泽的话还没有说完,盛誉晖突然放开手踉跄着跑向卫生间,他扶着洗面池将刚刚喝下的东西搜肠刮肚吐干净,双腿有些发软,手指扣在洗面池边缘,似乎有些近乎于麻木的痉挛,他稍微缓了片刻,汲起水漱口洗脸,眼前缓缓恢复清明,镜子里印着李泽担忧的脸。
“阿泽,给我个赎罪的机会。”
“你没有错,何来赎罪?”
“...”
盛誉晖胃里又开始痉挛,他来不及回答便又垂下头,眼前黑雾重重,身子也不由自主朝洗面池的边缘撞。
“盛誉晖!”
李泽见状连忙拉着他往后退,两个人均打了个趔趄。
“我扶你到床上躺着。”
“不用!”
“eason应该在隔壁,我去叫他。”
“你别走!”
盛誉晖固执地攥着李泽的手腕,他微微弯着腰紧贴着身后的墙壁,脸却倔强的向上扬起,李泽看见他额角的汗簌簌下落沿着尖瘦的下巴滑入衣领处。
“盛誉晖!”
“你的人你的命都是我的,谁都不能染指!想想都不行!看看更不行!”
“你之前不是还说我给了肖灏么?”
“那是你见义勇为!”
“......”
不知是胃中的痛楚太剧烈,还是提到了肖灏,盛誉晖说话说得咬牙切齿,李泽感觉自己的手腕都似乎要被捏断,他看着他仍直勾勾又有些受伤的眼神,只能深深的叹一口气,然后贴过身去吻住了他。
盛誉晖借力忍耐着胃里迭起的痉、挛去迎接李泽突如其来的温柔攻势,他感觉自己几乎疼得岔了气,但却舍不得放开,脑海中竟然好死不死的滑过一句诗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被自己才充足的想象力卡的一口气没上来,胃里的痉、挛越发严重,紧贴着墙壁的身体不由得下滑,李泽刚刚经历一场大病,仍旧是强弩之末,不仅没将他扶住,反而自己也跟着滑坐在地上,两个人均是病容惨淡,形容狼狈,彼此对视着竟然无奈笑出声。
“盛誉晖,我觉得你不用担心等你早死了我还会移情别恋...咱们应该是能够生同衾,死同穴。”
“阿泽,你还气我...”
“不是,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到时候你不会孤单上路,我也不会孤独终老。”
“是我不好...”
“这次的药原本也是要邮寄过来的,恰好肖灏要来纽约办事,顺路帮忙带过来...”
“对不起,我...”
“他把药给了前台才给我打的电话,我当时正在昏睡...”
“阿泽,你别说了。”
盛誉晖与李泽相依相偎,两个人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