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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公主为我护法……”
“可是我今天只有两个小时的人形时间哇。”
“劳烦公主为我护法……”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让造化星君气炸了肺,敖欢欢摸了摸鼻子,答应道:
“好吧,就两个小时哦。”
两个小时后,造化星君行功顺利一周天,敖欢欢法力耗尽变回宝珠龙鱼。
面瘫的俊男缓缓踱至龙鱼身边,捞起鱼身,他自隔空之中取出苏小鲤藏好的宽口浅量的小鱼缸,施法倒进水,将龙鱼放入其中。
造化星君冷笑一记,将小鱼缸正面面向电脑,打开了客厅电脑,登录平台,进入dota的组队房间,随手选了角色,取名敖欢欢,然后开局。
水中的龙鱼焦急地吹着泡泡,心痛得撕心裂肺:
不!不能在这个时候放技能!
别顾着收人头,快回去,救队友啊亲!
不要再打钱了,现在应该去敌方打塔啊!
造化星君猛然回过头来,阴森森地说道:“公主也想开一局吗?”
宝珠龙鱼眼里满含泪水,万分悔恨:
大人我错了,原谅我吧!以后回东海我一定让父王将红贝里面的空间颜色改成菊花黄,不要粉红了!
造化星君面无表情地踱至猫欢欢身边,将那白猫抱上饭桌,凑近小鱼缸。他轻声说道:
“慢慢挠鱼,别急,挠到了就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欢喜结(4)
自从面瘫的“敖大哥”搬进了小出租屋后,苏小鲤觉得自己就像是活在婆婆眼皮底下的战战兢兢。要说那敖大哥真跟婆婆一般挑剔那还好办,苏小鲤自问能攻其心防投其所好;然而现在进门的不是大娘而是大哥,且不说这位敖大哥油盐不进,最要命的是这人面瘫啊,不管是对衣食起居还是生活作息,敖大哥能一句话都不说地维持着一模一样的姿势从日出到日落,从她出门上班到她加了夜班回到家里,敖大哥仍是岿然不动地坐着,实在是……让人肃然起敬。
其实,敖大哥你已经坐化了吧。
最关键问题在于,自从敖大哥来了以后,她就没跟敖欢欢拉过小手,亲过小嘴,反正就是脖子以下部位都不能描写。因此,敖大哥虽非恶婆婆却更胜恶婆婆。
苏小鲤在极度郁闷之下干脆将化成宝珠龙鱼的敖欢欢放进了一个小型的彩色玻璃鱼缸里,捧着鱼缸就出门逛大街去——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位叛逆的媳妇,将千头万绪都丢给婆婆以后离家出走,个中快感从头皮深处开始浸出,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我们来亲热吧”!
不明个中深意的敖欢欢用自己就像被烧伤过的脑袋轻轻地磕着鱼缸壁,欢快而无知地吹着泡泡。
苏小鲤本是想捧着鱼缸逛市中心热闹的步行街,但是她又怕那拥挤的人//流会将鱼缸撞到地上——万一敖欢欢被踩挂了,她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哭去。
漫无目的地徒步了几个公交车站,忽然就走到大门紧闭的民政局前。
苏小鲤将鱼缸捧高一些,顺手还转了方向,让那条龙鱼能更清晰地看见民政局的大门。
“……欢欢,这其实算是民政局旧址呢。”
波——噗,波——噗。
“你别顾着卖萌吹泡泡,听我说啊……”苏小鲤曲起手指往鱼缸壁轻轻地磕了两下,说道:
“这民政局都搬进公园里面去了,听说新的民政局外围都种满了花草,可漂亮了。”
波——噗,波——噗。
“……欢欢你想想啊,我今年都快二十八了,已经是大龄女青年了,我妈都催着我结婚呢……”
波——噗……
在彩色玻璃映照下的清水显现出明晃晃的澄黄色,与那化学试验室的碘酸颇有几分相似。敖欢欢倘佯在一片碘酸般的清水里幻想着苏小鲤捧着鱼缸走进民政局去的场景。
如果苏小鲤这样对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说:我要跟这条鱼结婚…………
又或者是苏小鲤牵着她凡人的形态,一脸愉悦的走进民政局。
然后苏小鲤又这样对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说:我要跟这位高贵而美丽的公主结婚……
一阵急遽的敲打声透过玻璃壁直透脑门,打断了敖欢欢各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欢欢,欢欢!你别翻白眼跟肚子啊,欢欢你快醒醒,你现在可是鱼啊,千万不能淹死在水里……”
宝珠龙鱼总算回过神来,瞪圆了一双晶光闪烁的鱼眼,将自己从肚子直挺挺上翻的姿势变换回一般的泳姿,顺便吹着泡泡解释道:
波——噗——波——噗——
苏小鲤捧着鱼缸的手总算不抖了,她紧紧地将鱼缸抱进怀里,再也不看那民政局一眼,转身往回家的路走。
“都是不好,我不该这样随意将你带出门的……民政局什么,我就说说而已,你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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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鲤双手捧着彩色玻璃的鱼缸,火急火燎地赶回出租屋。
一进门,面瘫的敖大哥依然保持着她出门的时候就看见的姿势,连根头发丝儿都没动过。
心乱如麻的苏小鲤将鱼缸往敖大哥面前的小茶几一搁,气冲冲地就吼了出来:
“大哥,你快看看欢欢!她刚刚在大街上翻了白眼跟鱼肚子。”
造化星君冷淡地掀了掀眼皮儿,往那浴缸里呆萌呆萌的龙鱼扫了一眼,不徐不疾地说道:
“她好得很……”
“不,大哥你看仔细一点,她刚刚真的翻了肚皮,像死鱼一样地浮在鱼缸里面!”
造化星君这回连眼都不睁了:“那是因为她吃太多了……”
苏小鲤激动地辩解出声:“不可能,我从来不给她喂鱼粮——”
“——不可能,昨晚的五香酱骨头才不是我偷吃的。”一身湿漉漉的敖欢欢化出人形大声辩解。
然后,然后……客厅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之中。
直至天真无邪的猫欢欢无比兴奋抻着两只前爪拼命地掏挖着客厅里面大鱼缸与墙壁之间的罅隙,只见它掏啊挖啊,终于在那逼仄的罅隙里面挖出了啃得雪白雪白的几块猪骨。
苏小鲤只觉得自己的智商真的已经彻底下线了,自从她认识了敖欢欢之后就愈活愈逗比,自以为是的关心与担忧,对于那个人而言却只是可有可无的小情绪。
她也不知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那个人了,猛地一转身亟欲逃进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