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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郭夫人呢?”
“郭夫人和郭府的其他家众,是真的在我手中。郭旻此人,信不得,只能时刻捏着他的要害,才能逼他就范。”
李镇渊叹了一声:“陈广虽然是赵王一党,却着实是个猛将,亦数次立功,杀了他,留郭旻这个小人,倒是可惜了。”
“你不怪我手段狠毒?”此番却是元澈有些诧异了。
李镇渊转过身来,看着元澈道:“我不愿亲手杀害同僚,又不是妇人之仁,大战在即,大局为先,怎能将此等祸害留在军中。陈广一死,倒是除却一大隐患,上阵杀敌也少些顾虑。何况,是他二人不义在先,有此等报应,亦是罪有应得。只是这样的事,下回不要做了。”
元澈点点头:“此番是事态所迫,今后我便都听你的。”
李镇渊凝视他片刻,见他脸上神情不似作假,情愫上涌,上前一步,将元澈拥入怀中,道:“但愿与你得胜归来后,共隐江湖之远。”说罢,盯着元澈双目,这数月间,他亦习惯了这张面皮,虽没有原先美得惊心,竟也十分顺眼。对着那嫣红双唇,亲了下去,撬开元澈微闭红唇,舌尖轻探元澈贝齿。
元澈先是一愣,很快便热烈回应起来,将他回拥地更紧。直到门外将士打断,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更的少,今天就更得多一些吧~
大家有没有觉得殿下腹黑指数爆表呀……还有将军其实也不怎么白嘛,不过将军是这样的,人若犯我,他也是不会同情那人的,又不是圣父。
还有国师嘛,国师是一个很任性的人物,如果说之后即将出场的那个角色叫妖孽的话,国师的人格概括就应该是任性了,想走就走,没有爱国主义,好像也没有很明显的是非观念,反正就是顺心意而为。这么一想,他身边的小荀也是满辛苦的,毕竟一开始只是个三观正常的孩子啊~
☆、第三十四章
主帅张勉率十万大军,轻骑简从,日夜行军,第二日傍晚,距离霍伦海只有三十余里,仍不见匈奴踪迹。
张勉极目远望,只见夜幕降临,黄沙漫漫,不禁心生疑窦。同身后众将道:“莫不是情报有误?或许匈奴大军已经拔寨远行,不在此处了。”
李镇渊上前道:“元帅,我等率军十万,深入漠北,若是毫无所获,便引军回返的话,如何向圣人交代?”
张勉略一沉吟,都已到了此处,再说回返,只会有损刚刚振兴的军心,之后的战役怕是更为不利,便道:“诚然。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我确信陈广之信不假,而我军又星夜兼程来此,匈奴便是离开霍伦海,想必亦不会太远。现下大军行军已久,兵卒疲乏,稍行休憩整顿,努力行军,定能追及,到时便可打他一个措不及手”
“此言有理。”张勉语露赞同之意。便下令军士穴地而居,不露烟火,夜半又再度启程,夜色掩映下赶到霍伦海之南。
霍伦海,名为海,实则为大湖。周围是丰茂的草场,若是春夏来此,满目葱翠,牛羊遍地,湖光山色交映,景色极美,然而隆冬之时,百草凋敝,却是一派荒凉的景象。
天色微明,晨光熹微。派去前方打探的斥候前来回禀,在距此处六十里处,霍伦海之东北发现匈奴大营。
张勉闻言大喜:“真是天助我也。镇渊!”
“末将在!”李镇渊连忙上前。
“我命你为我军前锋,率一万精锐骑兵,前去匈奴大营!”
李镇渊面上掩不住兴奋神色,“末将领命!”
张勉目光饱含期许,语重深长道:“此战,必与匈奴一决胜负。“
“将死战,男儿之荣也,”李镇渊道,铿锵有力:“若不能得胜还来,便让镇渊埋骨此处。”
“好!少年就应有这般志气!”张勉大笑一声。
李镇渊飞身上马,转头一看,认出他身后跟随之人竟是元澈,不由得一皱眉:“你是参军,怎能随我上阵?”
元澈神情从容,道:“盔甲之下,除了你,还有谁能认出我?”
李镇渊一时语塞,他知道元澈亦有武功傍身,心内仍是觉得不妥。
元澈却低声道:“修我矛戟,与子偕行。生死同命,与子同袍。”目光痴痴地看着他,坚定而深情,竟是引得李镇渊为之一窒,片刻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默默点头。
身后是黑压压的一万骑兵,前方风沙呼啸。这不是他第一次率兵上阵,但心中澎湃竟更胜往昔。
李镇渊领着一万骑兵疾行,不到一个时辰便逼近敌营,而天色犹未大亮。漫天黄沙遮蔽之下,匈奴对大晟军来袭毫无察觉,待到敌军压境时才仓促应战,登时兵败如山倒。
李镇渊率这一万骑兵入匈奴大营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般,左突右冲,将仓促应战的敌军挑落战马,其后张勉大军赶到。
大军进攻之时,沮渠迅仍在醉酒梦中,只听帐外喧嚣声大起,似是敌袭,出账一瞧,只见四处黑烟,自家大营已被烧了一半,大惊失色,好在前一日也不曾脱下甲胄,即刻命人取马迎战。
才刚翻身上马,便见一少年将军飞速而来。定睛一瞧,正是多年的冤家对头李镇渊,登时心头怒意大起,一把抽出腰间大刀,怒喝一声,上前迎战。
李镇渊猿臂轻展,长x枪一挡,截住他攻势。知道他最善蛮力,也不与他硬拼。稍施巧劲,错身而过,长x枪一抖,打在沮渠迅后背。
沮渠迅登时吐了一口血,对李镇渊怒目而视,正想再战时,几位亲信赶到,一人与李镇渊缠斗到一处,另一人急道:“大帅,我方大势已去,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沮渠迅一望此时大营,喊杀震天,仔细一听,却全是大晟边军,想必大晟的大军亦到了,心内大恨,不甘地看了一眼李镇渊,咬牙道:“传令下去,撤!”
“是。”
李镇渊转眼与那匈奴将领过了几十招,一枪将那大汉捅下马去。再去寻沮渠迅的身影时,已然不见了。
这一战,大晟只损失了不到三千人,将军之中,除了郭旻意外死于匈奴乱箭,均无亡没,可谓大胜。
除匈奴主帅沮渠迅趁乱与数十骑亲信遁走,其余匈奴将领或战死或被俘,杀敌近万人,俘虏敌军七万余人,缴获甲胄储蓄无数,牛、马、驼、羊十余万头。
匈奴元气大伤。
大军大胜而还,依旧驻扎在肃州城外,张勉禀明昭昇帝,皇帝大喜,赐诏奖励慰劳大军。其后匈奴派使节前来求和,定下二十年内互不相犯之约,匈奴每年进贡良马万匹,大晟则与匈奴贸易互市。
边疆初定,日子亦一转到了岁末,徳佑三十六年即将过去。
这是二人首度一起在军中过年,此处不比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