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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沈迷在性欲里但又无法面对母亲的感觉,虽然并不完全相同,也颇有相似之处。
他後来的迁怒主要原因在於自我否认,他接受不了那个被继父操控欲望的自己。他不怎麽恨那个男人,只憎恨自己和哥哥,因为他喜欢的并不是继父,而是他的哥哥。
他恨自己把持不住,欲望浅薄,没有为哥哥保留他的童贞,更恨自己一直牵挂著抛弃他的哥哥,为哥哥流光了所有眼泪,还做过那麽多春梦,到头来他的童贞却献给了他并不爱的那个人。
那种强烈的遗憾和愤怒主宰了他,让他迁怒於哥哥和父母,他恨父亲喝酒打人毁掉家庭,他恨母亲耐不住寂寞非要二嫁,他恨哥哥为了父亲抛弃他,甚至恨哥哥没有主动联络寻求他的原谅,然後抢在那个男人的前面献身给他……认为这些加起来才导致了他的堕落。
那个时候的他,其实还是有那麽一点点道德观,否则就不会觉得自卑和堕落,不会在母亲面前觉得尴尬。直到他结交了其他床伴,把性完全脱离在感情之外,也从那些成熟的床伴和朋友身上学到不少,才彻底撕掉最後那层虚伪的遮蔽,认识到人做出任何事都是出於自身的选择。
他不再需要伪善来为自己做遮羞布,他就是一个爱上了自己亲哥哥的变态。他所谓的仇恨和报复,都只是为自己想要去玷污哥哥而找的借口。
他不会因为亲情而放过对方,他势在必得。
可是他忽视了一点,哥哥也是个有血有肉会伤心的人,不是上天专门为他造出的一个称心如意的玩偶。
在真正施行的过程中,他伤害著哥哥,也被哥哥深深地伤害,他有过放弃的想法,不是因为他受不了那些心灵上的痛苦,而是不忍再让哥哥继续崩溃下去。那根本不是出於血缘牵绊的亲情,而是从爱情里滋生的怜惜。
哥哥不是他,没有他这样勾搭上继父的背德经历,也没有他胆大包天觊觎亲哥哥的疯狂。
如果他不是青春期一开始就迷恋著哥哥,又怎麽可能敢於去压倒自己的继父。更加背德的事情他都一直想著,何况是这种程度的乱来而已?
跟那个男人上床,是他自己的选择,一个巴掌拍不响。对方勾引自己没有成年的继子,他压倒沈迷於色相一时冲动的继父,半斤八两的一对变态,他曾经以为这种同病相怜的拥抱可以开出感情的花。
可是那个男人太蠢,竟然对他说出了这段婚姻都只是想要得到他的手段,一段发乎自然的不伦之恋变做残害一对孤苦母子的蓄谋。这让他忍不住恶心又耻辱,有种被那男人诱奸得手的无能感。他和母亲都是那男人的战利品,通过欺骗得到然後任意伤害……这怎麽可能是爱?
回想起与那个男人相处的细节,他宁可对方由始至终都骗他,那样起码还不用决裂。他其实真的没有什麽道德感,只不过不爱对方。他为了自尊就可以轻易地丢掉那个男人,从此再不原谅。如果是哥哥的话……他求之不得,永远不会把话说死。
他不会犯下那个男人的错,如果有必要欺骗哥哥,他一定会骗上一辈子,绝不让哥哥找到任何离开他的理由。哥哥陷在感情和伦理的矛盾里半推半就,他当然也要淋漓尽致地配合。
很残忍、很狡猾,但这就是真实的他。
65、受宠若惊
任有和对哥哥的粘功,简直回到幼年时十来岁的状态,但呵护温柔起来又像他才是大的那个。
任有家对弟弟的坏可以招架,对弟弟对自己的好却很无措,再加上那种无敌的撒娇功力,导致两个人最近经常擦枪走火,半推半就的频率实在太高,就要连自己都骗不过。
任有家内心空前的挣扎,但实在找不到推开弟弟的理由。弟弟对他真是百依百顺,他也被对方宠到逐渐习惯了那些情侣模式的照顾。
比如出门要坐车,弟弟会给他开关车门;出去吃饭,弟弟给他拉椅子、夹菜,他吃不完的食物或者不爱吃的,弟弟会直接抢过去吃光;过马路时会牵著他的手,只要身边人多都会很自然地挡在他前面……
就连晚上睡觉,也早早就把要换的干净衣服给他拿出来,看到他出浴室就插上吹风机给他把头发吹干。如果看专业书看得晚,弟弟还会给他按摩下肩膀再睡,睡不著的话还会点个什麽精油灯,让他闻著香气慢慢入眠。
这些细节他都曾经觉得不自在,有点荒唐不经,也有点受宠若惊。但在弟弟强势的坚持之下,他竟然习惯得很快,被善待被呵护的感觉确实享受,很难真心地拒绝。
关键在於他相信弟弟是真心实意地对他好,无论从弟弟对哥哥的亲情,还是另一种更为自私而强烈的感情。
弟弟说过很多次喜欢和爱,但他此前并没有当真过,一直到最近看到了弟弟巨大的转变,他才不得不开始相信。
他就像控制弟弟行为和情绪的总开关,只要他下达明确的指令,弟弟就算不怎麽情愿,也会极力忍耐著顺从他。这让他偷偷的虚荣和骄矜,这是弟弟心甘情愿给予他的权力。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宠坏了,却不由自主继续享受著这种溺爱,这是他从任何人身上都没享受过的东西,长到现在这麽大只有弟弟给了他,即使仅仅是一时的,他也会深深地记取和珍惜。
兄弟俩这种粘乎劲被粗心的父亲都看出来了,还私下问过他几句,他心脏狂跳中故作坦然地反问父亲,“这不好吗?您难道想我们吵架?有和长大了,懂事了嘛,他对您也很好啊。”
父亲半天才“哼”了一声,再酸溜溜地叹口气,“他是看在你的份上,才对我客气一点。那个小兔崽子……算了,他能对你好我也就放心了。”
他再一次感到不安,想著以後是不是当著别人要收敛点才好,不要粘得太紧。才跟弟弟一说,对方就露出委屈的表情,嘴里却温顺地回答,“好吧……那这次社团的外出活动我报名去,跟同学一起出去几天。”
他当时感到很欣慰,可等到弟弟真的跟同学出了门,他白天还没怎样,一直有事情要忙,到晚上就变得很难熬。
整整一天,弟弟没打电话回来,他虽然有点担心,但也较劲似地不想主动拨过去。他还记著那一天晚上自己主动打给对方,结果被别的人接到,还生了一顿闷气的事情。
应该不会有什麽问题,弟弟是跟很多同学在一起,可能有什麽私密的话怕被别人听到,才不好挂给他吧……
但是不管怎样都能找到单独一个人的空闲吧?厕所里?酒店房间的床上?能独自呆著的时间肯定会有。
他不自觉地撅起了嘴角,拿过手机调出那个存为“和”的号码,盯著那串数字像要看出个洞来,手指放在呼出按钮上迟疑不决。
就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