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混世小魔女
“不要啊----我的孩子!欢欢!乐乐!”
全身的力气被抽干,软绵绵的双腿无法支撑身子,眼前一片黑暗的贝贝软瘫在地。
“你俩站着别动!”
四声齐整的大吼。
男人要坚强、果敢得多,觉伽飞跑着,自挎包里不停的掏解药,不足百米的距离,眨眼即到,应该来得及喂解药。
毒性发作总是需要点时间的,见血封喉的剧毒,一般为混合毒,那个无解,毒蛇的毒液,进入人体内,三十秒内不会倒毙。
大人们在与死神抢速度,被咬疼的俩姐妹发怒了,没被咬的空着的只手,抓着毒蛇的尾巴,猛的一拽,将毒牙插在肉里的毒蛇给拽下来。
瞅一眼肥肥白白的冒血胳膊,那紫黑色的血液诡异得很,也难看得很,俩娃没有中毒的概念,只是感觉疼,很疼!
发脾气的俩姐妹,将手中的毒蛇当鞭子使,提着尾巴,使劲砸“沙沙”往上爬的毒蛇,咬得娃娃好疼,等它们都爬上来,还不得再咬几口?
冲过来的觉伽,不算三七二十一,将手里的解药往俩姐妹嘴里塞,砸得高兴的欢欢、乐乐,被突然塞进苦苦的药丸子进口,啊啊的“呸呸”使劲往外吐。
落后两步的珀巴、刚隆、全桑,人还未到,军刺、瑞士刀已经当作暗器甩出去,将刚爬上来的几条毒蛇钉在坑边。
面如死灰的贝贝抖得如寒风中的落叶,拖着软如棉花的腿跑在最后。不管怎么样,孩子们暂时还没被毒倒,不是么?不要那么悲观绝望。
她不停的如是安慰自己。
“阿姆。”等她近前,俩娃双目望着她,委屈的大颗大颗掉眼泪。
毒液自始至终都没有蔓延。反倒随着急冒的血珠子被排出来,她们难过的是好疼,还有觉伽阿爸喂的黑丸子好苦。
“怪事!”珀巴摸着下巴思索。眼底满是疑惑。
全桑张个大嘴,眼睛死死的盯着俩娃受伤的胳膊。一副见鬼的惊骇样。
没有多余的情绪,嘴里喃喃谢天谢地的刚隆搂着俩孩子,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脑子里除了庆幸再没别的念头。
“屁事没有?”一向很淡定装得高深的觉伽,抬着欢欢、乐乐的胳膊,不停的查看,脸上的表情极度怪异,似狂喜。似不解,似恍然。
俩宝贝没事!没有被毒翻,只是受了一点点小伤。
心胆落回原地的贝贝,很想给俩姐妹一巴掌教训教训。却只是冷着脸,责备的看一眼她俩,问觉伽:“毒解了?药效那么快?”
“解药刚刚下喉咙。还被吐出来一大半。”全桑代为回答,他终于回过神了。
解药还没落肚被分解,药效还没还是发挥效力,欢欢、乐乐却啥事没有,胳膊上的血液是鲜红的。表明毒液没有对她俩产生任何作用。
这一事实,让五个大人如坠云端。
“以毒攻毒?”贝贝眨巴着眼。
是有那特异的毒人,咬他们的毒蛇会被反毒死。俩孩子是不是天生的毒人?
“她俩有毒?那血就不是鲜红的了。”觉伽摇头否定。
“天生的解毒药人?自身的血液能解毒?还是,抗毒体?毒素绝缘体?”贝贝一连串的假设。之后自言自语:“我自己的血,咋没这逆天功效?怀她们的时候,也没吃特别的东西,奇了怪了!”
短短的一分钟,五个大人情绪大起大落,有些疲累,还有些担忧,这俩孩子胆子大得离谱。以后可怎么办?
捡猎物的五狮姗姗来迟,放下嘴里叼的鸟雀。奇怪的打量俩姐妹胳膊上的牙洞,小主人受伤了?
雄霸、辛巴伸出舌头舔干净她俩的血。觉伽一拍脑门,他太过惶然、惊讶,连给孩子止血都忘记了!
别说他,大家都忘记这事,还好那几个牙洞很小,时间也很短暂,血液也不是流掉很多,无关大碍。
不过,该揍还得揍,爸爸们一人赏了她俩屁股几巴掌,俩娃完全不当一回事,还笑兮兮的,屁股脂肪厚,捱得起。
俩娃的天赋异禀让大人们喜忧参半,希望她们别再来更多惊喜,或者是惊吓,有两样就够了,爸爸们和妈妈的小心肝经受不起。
大家长珀巴,再给俩娃一个惩戒:“自己拖着毒蛇爬上去。”
乖乖照办的俩姐妹,对于拖几条“花木棍”没意见,软绵绵、滑腻腻、凉冰冰的毒蛇,让她俩觉得怪好玩。
看着阿爸砍掉毒蛇的脑袋,给毒蛇开膛破肚,直接吞下苦胆,乐乐戳了戳姐姐的腰眼,欢欢点头嗯一声。
外酥肉嫩的泥烤麻雀,异香扑鼻的炖蛇肉汤,红绿白相间的爽口水果布丁,酸酸甜甜的番茄酱,让吃得肚圆的俩娃心头有了主张。
“明天捞彩鱼吃!”珀巴对欢欢、乐乐说。
目光温柔的望着摸着小肚皮打饱嗝的俩姐妹,贝贝和其他三个自然没意见,要在此地住两个多月,完全能将彩虹之乡探索清楚。
烧了一整夜的山洞,热烘烘的还得凉一凉,里面再没有异味。进去粗略的看了一看,没有后洞,只是一个大圆肚一样的山洞。高20来米,宽度有五个篮球场大,住个百来号人都没问题。
“老老实实呆在阿姆身边,帮阿姆干活,绝对不准乱跑!懂没?”四个爸爸严厉的语气下,俩娃乖乖点头答应:“好。”再是不放心,四男也带着五狮打猎去了。
说是干活,也就是砍草,砍灌木,挖掉根部,堆在横石左右两边,晒干就是柴禾,藤蔓之类的也是尽量的清理。
欢欢、乐乐那么小,除了帮忙拖一拖无刺的细小藤蔓,还真不可能让她们干什么重体力活。
“过来休息下。”监督她俩洗过手,贝贝坐到垫子上。剥水果切成各种形状,让女儿们用小木叉叉着吃。
看着两腮帮子吃得鼓鼓的女儿,贝贝在想。如果是地球上200多天大的婴儿,连爬都还困难。她的女儿就已敢杀毒蛇,能干活了,那她,岂不是老得很快?
胡思乱想中,疲倦的贝贝迷瞪起来,“来,我们沐浴在阳光下睡觉。”一边搂一个,闭上眼睛。她很快睡过去。
着阿姆平稳的呼吸声,俩个孩子在轻轻挪开她的胳膊,蠕动着后退,一点一点的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退出皮垫子,欢欢指指贝贝的背桶,乐乐笑呵呵的拽背绳,欢欢在下头接着。背桶放倒后,在里面翻腾一阵,一人取出一把军刺,扎破裤腰带别在腰间。欢欢提瑞士刀。乐乐拿铁丝棒,看贝贝使用过,她自信能玩得转这个神奇的铁棒。
再次看过贝贝确实熟睡着。无声无息的俩娃,三步回看走出二十米,迈开小肉腿跑到横石左边,依旧沿着昨天的路滑到崖底。
“节节,哪变?”乐乐问。(姐姐,哪边?)吐字不清的她,一点都不担心姐姐不懂。
扛着瑞士刀的欢欢,随意指了一个方向。
在蓝色树林里穿行才不过十来分钟,姐妹俩就见前面有动静。找个草丛做掩护,小小的身子在草叶后藏得严严实实。拨开面前的叶子自缝隙往前看去。
一条两米多长的黄金蛇,正在和一只纯蓝色的鸟殊死搏斗。蓝鸟翅膀受伤飞不起来,失去优势的它“啾啾啾”凄然叫着,小命岌岌可危中。
缠着蓝鸟身子的黄金蛇,也不是那么好受的,不惧毒的蓝鸟嘴巴又尖又利,啄得它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鸟,你。”欢欢低语。乐乐点头,跟着姐姐抽出军刺,半细着眼睛瞄准,“甩。”两根军刺狠狠的甩出去。
“咻咻”军刺的破空声很大,一鸟一蛇惊惶的转头看过来,想躲,可是蛇身缠着蓝鸟,两厢受制只能尽力的挪一挪,没能逃出军刺的利刃。
蓝鸟的身子被扎个透心凉,立时断气,流出的红色血液浸湿蓝色的羽毛,有淡淡的血腥味飘散。
黄金蛇没被扎到七寸,尾巴却被深深钉在泥地,它的血液却是蓝色的。
“哦嗬~~~~”欢欢。
“哦嗬!~~~~”乐乐学舌。
俩货连最基本的四处观望下都没,大喇喇的跳出草丛,欢欢挥动瑞士刀,一刀劈下黄金蛇的脑袋,血腥味加浓。
“肥?”乐乐问姐姐。
“喔。”同样回答一个字的欢欢,拔起军刺,拎着蛇尾巴往回走,重的蓝鸟让妹妹拖,阿姆说的妹妹要爱护姐姐。
来回打个转,俩姐妹花掉不到半小时,无聊得要死,欢欢想起昨夜阿巴怎么收拾鸟和毒蛇的。
有模有样的给毒蛇开膛破肚,冲洗干净剁成一段一段的,丢进锅子,直接舀了水进去。
怎么煮?火架子那么高,俩货够不着,望一眼草垛子,眼珠子一转,欢欢用打火石打出火星,点燃左边的那堆小点的草垛,直接将装满蛇肉的锅子放上去。
“鸟?”乐乐问蓝鸟该咋办。
欢欢生气的教训她:“奔。”划开蓝鸟肚腹,将里面的内脏一股脑的掏出来扔掉,忘记了冲洗内腔残血,将水果随便的剥了一部分皮,囫囵的塞进去。
挠挠头发,想不起来后面的程序是什么了,只能按照自己想象的做,找几片焉巴巴的大叶子裹好蓝鸟,扔到火堆上直接烧。
此时太阳虽然没有夏天强烈,但这里是南方海边,那么大一堆草,火势之大可想而知。带毛的蓝鸟很快着火,散发出焦臭的味道,将贝贝给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