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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轩亲亲子易的额头:“好乖。这些日子命人调制的补药,你都按时吃了吗?”
子易的脸上立时现出愁苦之色来:“先生能不能让人将那些补药调得好一些,味道简直怪死了。”
“味道确实是怪了一些,可是总比苦药要强一些,秋先生已经是尽力了。”云轩笑道。
这些药,云轩自然也是尝过的,一开始实在太苦,他怕子易喝不下,让秋清离想办法,秋清离又想了许多主意,调试多次,才弄出这个味道来。
“冰饰可有含吗?”云轩说着,将手探过去。
子易的脸红了,很有些委屈地点头道:“易儿每日都会忍耐着,含足半个时辰的。”
“从今儿以后,每日要含满三个时辰。”云轩有些不满地道:“我仔细想过了,你既能孕子,想来也是灵狐之体,如何会受不得冰饰之苦,必定是我以前太娇惯你了。”
“先生……”子易想软语相求。
云轩的唇已经是覆盖了上来:“我已问过秋先生了……如今你这月份,还是弄得……不知含过冰饰……是否会更令先生喜欢……”
云轩断续地说着,开始细细探索子易的滋味了。
晨起的时候,凌墨去云轩的院子请安,云轩正等在堂上,他已命风前、十三带了一众侍卫将子易悄悄送回宫中。
“你昨儿带来的侍卫果真是可堪造就之才,以后经常带回来,由本相亲自调.教。”
云轩心情大好,对凌墨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凌墨瞬间生出自己是在与丞相狼狈为奸之感。
云轩去给杜百年请安,说是身体已经无碍,今日再歇一天,明日上朝。
杜百年也觉得这朝中不可一日无相,云轩是该早日入朝了。
“你在府中的这些天倒是养得舒泰,老子替你挡客却是挡得口干舌燥的。”杜百年抱怨儿子道。
“你这位丞相大人可是朝中栋梁,以后老老实实地,莫招老子教训你,免得耽误了朝事,倒弄得老子跟个罪人似的,落人埋怨。”
云轩忙说不敢,又在他爹跟前陪了一阵小心,才告退出去。
云轩和凌墨去看千锦,宁儿和金儿刚吃过奶,睡着了。
千锦和水儿正在做竹蜻蜓,已经做好了一只,正在做另一只。
云轩和凌墨进来,水儿忙去准备茶水,千锦也站起来行礼,很有些局促。
“你坐着。”云轩一边吩咐千锦,一边走去床边看自己的宝贝女儿,顺便也看宁儿几眼。
“好些了吗?”云轩回身坐在软椅上,接过千锦递来的茶。
“好很多了,有劳丞相动问。”千锦欠身道。
“按杜家的规矩,以子为贵,日后你虽是妾名,却与妻同礼。”
千锦愣了一下,才应道:“是,千锦谢过丞相大人。”
“我和爹商量过了,金儿和宁儿一个留在你身边,由你教养,一个交由墨儿教养。”
凌墨有些错愕,丞相从未曾和自己说过此事,他还真有些措手不及。
可是,云轩说得清楚,这件事他已经和杜王爷商量好了,那就是没有凌墨和千锦表示意见的余地了。
☆、167.第 167 章
今日云轩上朝,晨起和凌墨一起去向杜百年请安。
杜百年看看云轩,再看看凌墨。
“皇上有子之事,已经传了开去,你可想好,要如何收场?”杜百年问云轩
“儿子总要保子易与腹中骨肉均安。”云轩屈膝跪地:“儿子不孝,请爹重责。”
凌墨也屈膝于地:“求爹成全云轩和皇上吧,小墨愿奉皇上为兄。”
杜百年闭上眼睛,半响才睁开来,轻叹了口气:“委屈小墨了。”
凌墨再叩首:“小墨谢爹厚爱。”
杜百年又叹了口气,才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是。”云轩叩头于地:“儿子谢爹成全。”
凌墨也叩首下去。
“都起来吧。”杜百年轻挥了下手。
云轩和凌墨再拜而起。
“那么今日,就是魏夫子问斩之日了。”杜百年的声音里既有沉痛,也有无奈。
“是。”云轩肃容答道。
杜百年沉思良久才道:“道不同啊。”
“是。”云轩微欠身:“儿子可以厚葬夫子。”
杜百年略摇了摇头:“按你的意思处置吧。”
凌墨与云轩坐在篷车往皇城去,云轩正襟危坐,眉峰不展。
“丞相一定要杀夫子吗?”良久,凌墨还是忍不住问道。
云轩点了点头:“你去替本相监刑。”
“是。”凌墨应道,也觉心情分外沉重。
昨日皇帝抱恙不朝,今日又是免朝。朝臣正在皇城外议论纷纷,内侍太监又来传旨:皇上抱恙,国事不能延误,自今日起,暂由丞相监朝,代理国事。
皇上的旨意自然又是引起一阵议论纷纷,虽然这国家大事早都已多半是由丞相决策,只是圣旨明令“监朝”,透漏出的信息可就更多了。
皇上抱恙是假,安心养龙胎是真。丞相监朝日久,怕是皇上要将皇位拱手相让,禅让于相了。
群臣之中,有人欢喜有人忧,悄声议论之中,又都不肯漏了心迹,这议论声也随着云轩的篷车到来戛然而止。
“丞相来了。”
众臣之中,难免有欣喜若狂者,也有心怀叵测、面上强作欢颜之徒。
云轩步出篷车,微举手,四周立刻雅雀无声。
“云轩久病,劳各位惦记。”云轩对着众人微微欠身:“今日已愈,请大家朝堂议事吧。”
“是。”随着的齐齐躬身和还礼,众臣往两侧散开,将云轩面前的路让了出来,云轩举步,直往金銮宝殿而去。
午时将至,阳光炽热。
今日格外晴朗,积雪消融,化出清澈的积水来,在青色的理石地面上,一汪一汪地,犹如荷叶晨珠,映照出湛蓝的天空。
这里是天牢后侧的行刑之所,偌大而宽阔的庭院,四周空阔,满铺理石,为的是不遮挡视线以及方便清洗血迹。
在这里执刑死刑的人犯不多,多是罪证清晰又无可免可缓可议可赎等情形的,又多是朝中重臣,免于闹市问斩,既保留了最后的尊严,又防哗变。
砧板已经摆上,鬼头刀也请了出来。执刑的刽子手已经祭祖祭天完毕,坦臂闭目盘膝坐于鬼头刀前,静候吉时。
夫子披头散发,灰色的囚服上,亦是血迹斑斑,他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