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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管我能很快生出孩子。”
“昨天张婶已经交给我了,还叮嘱我喝过之後,半个时辰内和你……哈哈,她不好意思说明,但我听明白了。”
陆华清闻言更加好笑,走上前敲他的脑袋。“好啊,难怪你今天急著和我做,说,你是不是提前喝药了?”
陆华容笑著抱头向水中躲,随口道:“怎麽可能,我又不是程奕,要什麽孩子?”
陆华清的拳头顿时敲不下去,定定地停在他的头前。陆华容话一出口肠子都要悔青了,那个名字就像一个恶梦,他们这三年很有默契的谁也不曾提起。他暗骂自己今天一定是脑袋进水,不然怎会突然提起他?
“没事,我逗你呢,你当然不会喝补药。”陆华清也知自己的反应太过明显,忙缓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顶。他们逃到红叶寨已经三年,虽然听说中原仍在通缉华容,但此地偏远,而且他的身量见长五官渐开,已从当初的俏皮少年变成一个成熟男子,当不用怕会被人认出。所以,那场恶梦,真的已经醒了。
☆、45
(四十五)
平静的小山村迎来了一场喜事,阿吉的姐姐巴南嫁给了城里的一户汉人。虽然男方只是做小生意的寻常百姓,但送了满满一车的聘礼,还有不少从来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阿吉的爹爹大觉长了面子,於是摆下二十桌酒席,把全村的人都请去喝了喜酒。
几天後巴南和女婿李旺一起回门,李旺神神秘秘的把一家人集中在屋里,掏出了一张官家的告示。
“你们看画像上这个人,像不像你们村那个烧瓷的刘二?”李旺在婚礼上遇到了陆华容,在这异族为主的小山村,会有这样相貌不凡的汉人青年,他难免多看了几眼,并且越看越觉得眼熟。迎亲回去他想了一路,终於想起他为何会对一个陌生人眼熟。因为他做生意经常去汉人治下的通县,县衙门口贴了一张通缉令,上面的人与那刘二确有几分相似。而且这通缉令三年前就已贴上,每到破旧时官家就会换上新的,并且赏金也一再追加,现在已到了惊人的十万两。因为巨额的赏金,他每次路过时都会停下观看,并感叹若有谁知道这个陆华容的下落,那可真是一步登天了。
所以他第二日专程赶到通县,等到天黑偷偷揭了通缉令,带到老丈人家请大家一起帮忙辩认。若是真的自然一笔横财,但万一不对,他也怕官府治他误报之罪。因为早有听说,有人贪图赏金看到相似之人就去告发,结果查明不实反被官府打了板子。
“那刘二是三年前到的红叶寨?嗯,时间也对得上。”李旺问了刘二来此的时间,越想越觉得这事靠谱。
“才不像刘二哥哩,画上这个人长得娘里娘气的,刘二哥才不是这个样子,村里的姑娘们都说刘二哥最有男人味了!”小阿吉早已大摇脑袋,觉得姐夫真是异想天开。
李旺闻言又有些犹豫,虽说眉眼有些相似,但画上之人带著娇媚之态,听说曾是皇帝的男宠,而那刘二却没有一丝女气,并且来红叶寨前就娶了老婆。加上通缉令上的身高也不对,刘二明显高了半尺还多。唉,大概是弄错了,还是算了,他可不想也挨顿板子。
他不免垂头丧气,但离开前又不死心地溜到刘二院外,就算不是也想再看一眼,顺便还可以买些他家的细瓷倒卖。不过这一眼没看到刘二,他却看到一个美貌女子,正在院中晾晒衣物。他顿觉眼前一亮,因为这个女子和画中人也有几分相似。想那陆华容本就长得美貌,若装成女人自然能掩人耳目。再看她身高只是高出几分,想他十八岁的年纪,三年中长高些也是正常,这女子看来不过二十多岁,年纪上也说的过去。听说还是个哑巴,那定是为了掩盖她本是男人的真相。
他一一对照只觉都能对上,当下胆子便又大了几分,惦著脚偷偷溜到陆华清身後,暗想不如摸她一摸。若是男的这人必是逃犯,若不是……嘿嘿,这麽美的女人,能摸上一把,就算被揍一顿也是值得。
陆华清正举著衣服向竹杆上搭,冷不防突然有人从背後抱住他,双手还伸在他胸前乱摸。他知道弟弟不在家不会是他和自己胡闹,大惊之中险些呼叫出声。好在这些年哑巴装得熟了,他硬生生忍下,反手抽了那人一掌。
李旺捂著脸贼笑著後退,只觉眼前站的不是人,而是一座金山银山。他心中有底,转身就跑,恨不得一步就能赶到通县,领那十万两雪花白银。
陆华清没见过此人,还以为是遇到了登徒子,所以并未太放在心上。直到阿吉跑来向他抱怨姐夫糊涂,他才知道大事不好。
“二嫂嫂,刚才我看到姐夫从你家这边跑出来,他没对你怎麽样吧?唉,我就是不喜欢这个姐夫,谁知道阿姐怎麽看上他了。”
陆华清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又指天表示天已不早,请她早些回家。但送走阿吉後,他却已著手收拾起逃跑的应用之物。
原来李旺摸我胸口,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男人?糟了,他虽认为华容不像逃犯,但显然已怀疑到我的身上。好在此地汉人只是半治,官府来捉拿应会费些时日。看来又要再逃亡了,没想到这平淡的幸福竟只持续了三年。
“四哥?你干什麽?”陆华容推门进来,他去山上挖陶土一整天不在家,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陆华清在收拾东西,像是要出远门。
陆华清简单解释,二人当即决定继续南逃,干脆逃到海外去。陆华清打好包裹,除了财物,还有一个只有小指粗的细小瓷瓶,是他让陆华容专门烧制,里面是他收集的救命之物。
“四哥?你真的收集了孔雀花汁?我还以为你只是说笑。”陆华容看了一惊,那孔雀花乃此地独有,花香醉人,据说只消闻一下就能醉上十天。花中汁液却是无色无味的巨毒,若是误服只要少许,就会损伤大脑,虽不致死,却会变成痴呆的傻子。所以此花还有别名离魂花,虽然美豔无比,却人人敬而远之。
“放心,我们得信早,这种东西应该用不上。”陆华清笑著安慰弟弟,却仍是将瓷瓶仔细的收好。他这三年虽从未提及程奕,却不止一次想过最坏的可能,和该如何应对。若真有意外,他绝不能让弟弟被捉。华容回去只有一个死字,而他,却有和程奕同归於尽的机会。
二人匆匆出逃,但还不及离开岭南,就已有新的告示贴遍了大小城镇和村寨。原来通县的官府捉不到人,上报镇守此地的总兵魏全後,竟将红叶寨所有人以包庇罪全部捉拿,遍发告示,若陆华容不投案自首,便每天杀死一人以儆效尤,并将首级悬於城门示众。
“程奕疯了!竟然重用这种草菅人命之徒!他就不怕边民造反?!”陆华清没想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