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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吃了也好,可被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来的猪拱了的感觉。即使不是自己去糟蹋也应该是自己同意的人去糟蹋的独占情怀在此刻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让性子一向懦软的弥花凤有些愠怒,口气也不由得强硬了一些,几乎是质问出声:“天渊哥哥就打算这么放弃了吗?”
“从来就没有开始过,又谈何放弃?”孟天渊的神色变都没变。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弥花凤只感觉自己气得都快抖了起来。他进入魔教已经算是早的了,至少那个时候孟天渊和月漠白之间远没有那么多裂痕,关系好的令人嫉妒。他知道孟天渊一直是妥协的那一个,只要是月漠白的决定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异议,除非他伤害到自己。即使是感情上也是这样。无论是水悠然的出现,还是他的趁虚而入,统统都是妥协,明明只要他想他们两个之间根本谁都插不进去。毫无原则的让着宠着,可这些真的是那个人想要的吗?!
“孟天渊!亏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你了解过他吗?!”弥花凤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像你这样的人,你凭什么占了他那么多年?!”所有的不甘和妒忌统统发泄了出来,即使知道面前人并没有做错什么,但还是忍不住把伤害倾注于上。
“我就是因为太了解他所以才这样做的!”火山口终于爆发,随着这一声嘶吼,弥花凤突然感觉孟天渊周身的气场陡然一变。原本安静温厚的人此时好像出了鞘的利刃,长期潜伏于黑暗终于亮出獠牙的猎豹,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层让人不寒而栗的危险气息,那么的陌生。他现在才发现,原来他见到的孟天渊一直都是被驯服了的豹子,看上去是只无害的大型猫咪,一旦主人脱离了视线就会肆无忌惮的恐吓撕咬所有靠近的人。而他只不过仗着月漠白的庇护和怜爱才得以触摸到这头猛兽最为柔软的地方。豹子之所以伪装成猫咪,收起爪牙,压制本能,完全就只是因为一个人而已。
此时的孟天渊怒睁着的眼睛已经染上了血丝,眸光凌厉如刀,似乎下一秒就要攻上来,很是可怖。他的手颤抖着,最终紧握成拳抵上额头,几乎是用一种被抛弃了的犬类的呜咽声道:“是啊,我根本不应该浪费他那么多年,都是因为我他才会受到那么多伤害。”
“天渊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弥花凤踟蹰着还想解释什么,便被孟天渊打断了:“他的人生马上就要步入正轨了。”自嘲的语气,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感觉他在哭:“没有魔教,没有威胁,没有伤害。一个完美的妻君,一个见得了光的名正言顺的身份,一个无忧的后半生,多好,多好。”
直到后来收到月漠白传位书信的弥花凤才明白过来孟天渊所谓的了解究竟是有多深。他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在月漠白心中的地位,包括月漠白为了他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而他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永远地放月漠白自由——那些年被魔教死死禁锢住了的自由。一个能带来安稳生活一世相伴不离不弃的人,堂堂魔教教主要的不过是这么多而已。
传魔教教主之位于前教主之子孟天渊,有异议者,格杀勿论。
看着这短短一句话,弥花凤心中感慨万千。他不明白为什么两个情投意合立场还相同的人会闹到如此地步。难道真的是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吗?
☆、 第 31 章
“进来!”
原本只是想偷偷扒个墙角的苏灵通被这一声给吓到了,从窗户边探了个头发现月漠白正死死的盯着自己。和第一次见面相比气场太过强大,让他颇感心脏有些不好。
而月漠白只是淡淡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稳了稳心神,苏灵通干脆直接道:“既然你是魔教教主,那你……”那你认不认识这个身体的主人。在心中默默把话补全,他对于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愧疚感逼得他根本说不出口。心中酸涩的栓塞感也越来越强烈。这么多事发生后他已经可以猜出月漠白的真实身份了,更何况蓝雅莲还是个嘴漏风的。只是他不明白,若真的相识,为何……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月漠白淡淡开口道:“你既然不是小影,自然也不用去承他的情,还他的债。虽然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但能让你用他的身体过上他向往的这种了然一轻的生活,想必他也是欣喜的吧。”说到最后,男人的眼神逐渐变得柔软,连嘴角也无意识的翘了起来:“像我们这样半生忐忑的人,能得到这样的结局也算是解脱了。”
那种怀念故人并真心为对方高兴的口气和表情让苏灵通心中一震,铺天盖地的酸涩感让他差点红了眼圈。他突然觉得,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能为这样一个人效命也算是一种幸运啊。
其实苏灵通是在一堆尸体中醒来的。门派内部的秘密清扫,无非是为了什么内部不可见人的利益争斗,最后把屠杀的责任都推到那些臭名昭著的邪魔歪道身上。而身为卧底的原主人就这样被无辜的牵扯到了,死在了无差别的自相残杀中。而那时他的怀中还揣着一封染着血的书信。苏灵通原以为那只是一封家书,却没想到是事关反叛的重要情报。那个人死都护着这封书信,以至于被人从背后一刀捅过。因为这份情报事关着某个人的安危,所以即使是豁出了命也要送到。苏灵通突然有些怀疑,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份强烈的执念,才招来了他进到这个身体里,阴差阳错最终还是遇到了这个人。
“那个……”苏灵通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选择可能会影响他的一生。把他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安稳生活打破,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心甘情愿。
“我有个东西要交给您。”
一人骑行确实要比马车快上许多,不出一天孟天渊便已经到了州界之地。一直快马加鞭不曾停歇,在逃离着什么一样仿佛身后有多么恐怖的东西。好不容易停下来已经几近黄昏,栈道上人影卓卓,遍地尘沙,竟凭空生出几许凄凉。
即使是这里的驿站也是一副萧索的样子,经营者闲而无事的趴在桌上,看见孟天渊进来倒是多了几分惊异之色。开口道:“客官这个时候还赶路,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吧?”
孟天渊奇怪道:“此话怎讲?”
“客官不知道吗?这个地界每到这个月这几天都会下起大雨,很多商家和行路者都会避开这段时日。毕竟谁都不想冒雨前行或是困在我们这种小地方。”
“这样啊。”孟天渊抬头望了下外面的天,一路疾驰而来倒也没注意,此时才发现这天色好像确实都是阴沉沉的。不过这些已经无所谓了。
雨是在傍晚时分下下来的,重物落地的声音一旦开始便再没停下来过,凶猛的仿佛要把一切凿穿。店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