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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冰箱,里面菜色齐全。他以前从来只吃自己做的食物,这是一个杀手应有的警惕和防备。先将米淘好放在电饭煲里煮,然后简单地做了两份炒菜,又煮了一碗西红柿蛋汤,卧室门就被打开了。
杨榆回过头去,看到苏邑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站在门口,黑色的衣服将他的皮肤衬得格外的白皙,整个人在灯光下显得十分柔和。
他笑着招呼:“过来吃点东西吧。”
苏邑显得十分惊喜,连忙走了过来在桌旁坐下:“你自己做的?”
杨榆点点头,就听苏邑感叹道:“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嘀咕了一句,“正好我不会做。”
“以后我可以天天做饭给你吃。”杨榆忍不住从身后抱住苏邑,感受着怀里的人温热的体温,心中所有的空隙仿佛都被填满了,满当当的,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你说的!”苏邑立刻笑了起来,他把头往一旁偏了偏,杨榆凑上前,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深深的吻。
等分开的时候,杨榆满足地喟叹了一声。苏邑耳尖微红,却还扒着他的手不肯放,漆黑的眸子里光华流转,紧紧盯着杨榆,像是最深沉的诱惑。杨榆忍不住想起最先开始的那个晚上,也是苏邑先吻了他,不做作,大胆而又坦荡,灯火通明里,像是最诱人的红酒,十分大胆地邀请人去品尝。
又忍不住轻轻碰了下苏邑的唇角,然后杨榆假装没有看到苏邑期待的眼神,十分镇定地放开他,低声道:“先吃饭。”
苏邑十分明显地表露出了自己的失望。
杨榆忍不住笑了,意味深长地补充道:“等吃完了才有体力运动。”
面前的人耳尖上的红潮,意料之中地延伸开来。
吃完饭,苏邑主动承担了洗碗的任务,杨榆拿了衣服去洗澡,等他从浴室出来后,发现苏邑已经躺在床上了,□□着上身,被子半掩在身上,修长的腿露出一半,若隐若现,十分诱人。
杨榆:“……”这么直接,他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在床边站了一会,看到苏邑眼睛闭着,眼睫毛在空气中微微颤抖,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断掉。原来他也不是那么无所畏惧。杨榆忽然心中一软,又忍不住有些想笑。
他爬上床,从身后抱住苏邑,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垂:“睡了吗?”
苏邑含糊地应了一声,耳尖又慢慢地红了。
杨榆忍住笑意,体贴地说:“既然困了,那就早点睡吧。”
苏邑一下子睁开眼,在他怀里挣扎了片刻,侧过来和他面对面。两个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暖黄的灯光下,苏邑瞪得大大的眼睛黑溜溜的,像小动物的眼睛。
杨榆没忍住,吻了上去。苏邑闭上眼,任由他轻轻地吻着,忽然轻声问道:“一切都结束了吧?”
“嗯,”杨榆感受着心中尘埃落定后的欣喜与满足,缓缓地回答,仿佛在说一个承诺,“都结束了。”
“以后呢?”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们会在一起吗?”
“如果你不离开我的话。”
☆、第50章 预感
圣海大厦地下负一层是个地下酒吧,现在是白天,酒吧里十分冷清,只有最角落里坐了个人。:3w.し他的脸隐藏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中,看不真切,一点红光在他手指间若隐若现。
他在等人。
过了大约一刻钟,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黑衣男子匆匆走了过来,男子帽檐压得十分低,五官模糊。他坐在了角落里男子的对面,轻声喊道:“席老大。”
被唤作“老大”的人抽了一口烟,不急不徐地问:“怎么样了?”
来人却不像往常那么干脆,而是迟疑了片刻,才再次开口:“姓方的这次不仅委托了我们,还委托了‘尖吻’,昨天晚上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和他碰上了。苏邑就是被他杀死的,”眼见席经臣皱了下眉,来人立刻补充道,“不过我们的人找到机会把尖吻杀了!”
显然这个消息让席经臣很是意外,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才压下心中的激动,平静地道:“这样不是挺好,就和雇主说是我们杀了苏邑,尖吻对雇主来说也是工具,他们是不会在乎工具的死活的。”
“但是……”
席经臣一挑眉:“但是?”
来人也很是不解:“但是今早,我们的人看到了苏邑……他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照常去上班了……”
席经臣皱起眉,就听对面的人继续吞吞吐吐地说:“而且……”
“而且什么?有话一次性说完!”
“而且,今天早上开车送苏邑去上班的人,就是尖吻……”
“你们没有认错?”
“不会认错的,虽然气质有些出入,但我们调查了尖吻那么久,是绝对不会认错他的,而且后来我们的人跟踪了尖吻的车,发现他回的地方确实是我们怀疑的他的住所之一。”
“会不会是昨晚认错人了?”
“也没有,”来人看着席经臣,小心地问道,“老大,你说会不会是苏氏找了个和苏邑长得很像的人来替他,毕竟如今他掌握苏氏集团大权,如果他突然死了,公司定然会受毁灭性的打击。”
“那尖吻又怎么解释?”席经臣用手指慢慢将烟头碾碎,皱着眉道,“你们继续盯着他们,结论不能下的太早,看看再说。”
回公司上班在记忆里是很遥远的事了,苏邑看着办公桌上一大叠文件,认命地从头开始慢慢读,原本不算太多的工作,愣是拖到饭点还没解决。
一杯热腾腾的咖啡被轻手轻脚地摆在面前,苏邑猛地从工作中回过神,看向秘书小徐:“什么时间了?”
“回苏总,已经一点半了。”
“什么?!”苏邑大吃一惊,什么文件也不看了,一把捞过椅背上的西装穿上,急匆匆地往电梯走去。
等到了一楼,他飞快地走出写字楼,发现门外停着一辆灰色的别克,而熟悉的身影就坐在车内。心中内疚顿生,他几乎是小跑着来到车边,看到年轻的杀手居然就这样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也许是多年来作为杀手的警觉,苏邑靠近没多久,杨榆就醒了过来。他看向站在车外一脸心疼和内疚的青年,一扬眉。
苏邑顿时有些心虚了:“工作太多,我有很多事都忘了,得重新整理,而且也要重新熟悉磨合……不过你怎么不喊我?!”说到后面,他话语里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心疼和带着亲昵的埋怨。
杨榆叹了口气:“我打了你的手机,没人接。打前台,你的秘书接的电话,说你还在忙,我怕打扰到你。”
“你等了多久了?”
“等一会也没事,反正我也没事做。”杨榆笑道。还有一句话他没说,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