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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官之后我改行算命了——秋声去(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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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官之后我改行算命了 作者:秋声去
    辞官之后我改行算命了——秋声去(49)
    谢棠如站在阶上,居高临下望着她。眼神冷静,毫无波澜。
    虞苒微微一笑,迎上他的目光启唇:我今日是奉命前来。
    商清尧握了握谢棠如的手,宽大繁复的衣袖交叠掩映,遮挡住两人亲密的动作。谢棠如反握回去,十指牢牢相扣,漫不经心地回应虞苒:奉命?谁的命令?
    世子应该已经猜到了自然是您的外祖父。
    虞苒唇边笑意绽开,好像在说一个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哦?谢棠如目光淡淡扫过她娇俏美丽的脸,我的外祖父,是指昔日岭南金氏那位家主么?
    世子果然聪慧。虞苒轻轻舒出一口气,听到谢棠如的反问竟没有半点意料之外的感觉。但是想到被特意交代的命令,虞苒心头稍定: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我今日来此,是奉命请世子回岭南一趟。
    回岭南?何以谈得上一个回字?谢棠如轻慢地笑起来,对鬼方族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态度。虞苒有些拿不准他此刻的真实情绪,不由得看了看在一侧完全没有打算开口的商清尧,旋即又收回视线,镇定自若地微笑:您是鬼方族的嫡系血脉,岭南自然也是您的故土。何况即使您不在意血脉相连,也要为陛下考虑一番岭南五万大军的存在,两位不是已经知晓了么?
    你在威胁我么?谢棠如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他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笑容都不由得勾出三分嘲讽。
    虞苒摇了摇头:我自然没有这般胆量,今日所说之言,皆不过是奉命。谢世子,或许您不了解你的外祖父,但我们鬼方族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是个不顾后果、随心所欲的疯子,更重要的是他向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无意和谢棠如为敌。
    何况如果真的是以我自己的立场,我并不希望你回去。虞声已死,如果您不回岭南,我就是血脉上最合理的下一任族长。为了阻止虞声带谢棠如回岭南,虞苒也暗中使过不少手段,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虞苒自认为她和谢棠如的利益一致。
    反正谢棠如自己不也不想回去么?
    如今没了虞声,谢棠如有商清尧,不可能久留岭南。她想要的族长之位,自然还是会落入她的手中。所以虞苒倒也不在乎谢棠如回岭南了,肯将一切如实告知。
    虞苒见谢棠如面色无异,便继续说:此外,我们希望能够把陛下扣押在京城的所有鬼方族人一同带回岭南那位说,陛下曾经欠他一个人情,便拿这些人的性命来抵。
    朕竟然不知有这回事?商清尧语调冷冷。
    这我就不知了。虞苒面色不变,她不过一个带话的,我只知道那人说陛下欠了他一段因果,才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他提的这点要求,并不过分。
    闻言,谢棠如与商清尧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
    第88章 吹笛到天明08
    虞苒说完后留出足够的时间让他们考虑, 半晌后,又道:当然,若是陛下不相信的话,也可以等世子从岭南回来之后再决定。想必这样, 陛下对世子的安危也能更放心一些。
    我的话已经带到。若是世子愿意, 明日我们便可以启程回岭南。当然虞苒似笑非笑望了望商清尧,只能世子一个人去。
    先请虞姑娘到侧殿休息。谢棠如吩咐宫女, 至于虞姑娘的提议, 总该容我想想再做决定。
    自然。虞苒并不着急, 欠了欠身, 由宫女领着离开大殿。
    谢棠如这才收了脸上的笑意, 问商清尧:陛下怎么想?
    岭南水深。商清尧眉心微蹙起, 并不是十分赞同, 必然还有其他解决的办法。
    我不是说这件事。谢棠如淡淡瞥他一眼, 我要去见我外祖父, 难道你还能拦着不成?他亲自去岭南, 照眼下的局势来说,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那边对他没有恶意, 不至于要他的性命。
    我问的是你什么时候欠了人情?
    从未有过此事。商清尧被问得沉默片刻,我也不知。
    谢棠如失笑:那可能是上辈子欠下的债。他虽然是用开玩笑的语气, 可是心头却微微一沉,梦境里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梦中张仙师确实曾向商清尧提及鬼方族。鬼方族神异,知晓前世今生,谢棠如觉得也并非不可能,唯一让他心头不安的是, 商清尧真的答应了鬼方族提出的要求吗?
    这等情意,他又如何能还的起?
    总不能将下辈子也赔给商清尧吧。
    商清尧注视着他,眼底神情涌动,最后归于平静虚无,他伸手将谢棠如紧紧揽入怀中。只有确认这人好好地在自己怀中,才能让他心安。
    谢棠如下颌搁在他肩头,语调带着些安抚的意味:既然咱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我便去一趟岭南弄清楚真相。说不定还能解决掉五万大军的隐患。而且我还想弄清楚我娘的事情。
    商清尧低低嗯了一声,也不知他是同意还是仅仅表示自己知道了。
    谢棠如有些无奈。
    但这趟岭南之行势在必行。有太多的疑惑等着他揭开答案。谢棠如有种直觉,他那位远在岭南、至今还好端端活着的金氏最后一任家主,他的外祖父,知晓一切的真相。
    谢棠如觉得他这位从未谋面的外祖父也很有趣,他不是鬼方族血脉,但却压制着这个极其排外、自视甚高的种族,在鬼方族内手握大权,且还仿佛没人反对他。
    这样有意思的人物,就算不是谢棠如的外祖父,他也是想要见一见的。
    两人又商议了半个时辰,最终在谢棠如的安抚下达成一致。
    虽然已经做了决定,不过谢棠如没打算就此答应虞苒。
    谢棠如与她对面而坐,蓝衫婢女沉默地为两人沏茶,滚烫茶水从高处跃入白瓷杯盏中,漾开细细的波纹,白雾浮动在两人的视野前。
    宫中的茶水自然是极好的,顾渚紫笋的香气漫开,让虞苒忍不住动了动鼻子。她不像越京的贵女们对煮茶头头是道,但好东西还是认得出来。
    她不由在心底感慨这天家富贵,微略艳羡一番后便一哂释然了。虞苒向来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她自觉不似虞声,因为有太多的不甘,也就有太多的欲望,而在种种欲望中,又无法分清楚轻重缓急。虞苒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目的,比如她明白虞声不是她真正的对手,唯一值得计较的是谢棠如。但她也不去得罪谢棠如,知晓谢棠如不愿意回岭南,虞苒很愿意卖给对方一个好。
    谢世子。她品了口茶,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对方,这茶极好,不知能否让我带一些回岭南?
    自然可以。谢棠如微抬了抬手示意,立刻有人去准备,不过虞姑娘便如此肯定自己一定能活着回到岭南吗?
    谢世子会让我回去的。虞苒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族中嫡系凋敝,虞声已死,除却我和世子之外,其实并无合适人选。假若我也死了,族中必定会麻烦世子。我想世子不是喜欢麻烦的性子。
    谢棠如对她的看法不置可否,只是漫不经心提起别的话题:说起虞声,我倒是有桩疑惑。
    世子请说。虞苒端着茶杯,笑语盈盈地让宫女再到了一杯茶。
    虞声死了,沈遇却还活着。谢棠如盯着她,见她的脸色从震惊、不可思议中平复,沉淀为一种惋惜和恍然。
    虞苒压低了声音:假如是旁人问及此事,我是不愿意说的。但是谢世子你,你是我族人,告知你也无妨是长生蛊。
    虞苒向他解释了一番长生蛊的来历与用途,与虞声所言并无二异。
    长生蛊是每个鬼方族之人出世都会被种下的蛊,只此一株,除非身死,否则蛊永不离体。但因为虞声不是在族中出生,她身上的长生蛊种的稍晚些,许是契合的没那么好,被她挖了出来,种在了沈遇的身上,才得以保全一命。但长生蛊并非真正的仙法,沈遇因长生蛊逃过一劫,长生蛊在修补他伤势时用的是他自身的生机。他活不了几年。
    这其中复杂曲折的经历虞苒和谢棠如都无法详尽得知,只能拼凑个大概的轮廓。
    若是有长生蛊在,虞声兴许不会死。我本以为是长生蛊并无传闻中的作用,虞声因同心蛊而死,没想到她居然把保命的东西给了沈遇。虞苒颇为唏嘘,也很是不可思议。
    原来如此。谢棠如颔首,不见多少异样。
    虞苒觉得他这个人委实是个薄情寡义的性子,也就商清尧让他另眼相待。想到这两人,虞苒又觉得谢棠如还真是像极了他外祖父。
    一样的薄凉,也一样的情深义重。
    只不过和她无关。虞苒正了神色,世子打算何时启程回岭南?
    不着急。谢棠如不急不缓地应答,说来虞姑娘上京来不是为了认姐妹,如今连姐妹也不要了么?
    虞苒别开了眼,渐霜不愿意同我回去,我也不想勉强。
    当真如此?谢棠如似笑非笑。
    我知晓这事到了岭南也瞒不过世子。虞苒叹了口气,既然这样,倒不如我自己来说。渐霜她是我的姊妹,也不是我的姊妹。
    谢棠如挑了挑眉梢。
    虞苒却不着急,冷静地询问:谢世子知道您母亲的身世吗?
    屈指点了点膝盖,指尖微动,谢棠如不动声色回视过去,叫虞苒不好判断他到底知道多少,只好从头开始说。
    谢棠如母亲的身世同鬼方族多年前的一桩辛秘有关。当时的鬼方族与在任皇帝达成了协定,两方约定除去盘踞在岭南的金氏一族。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鬼方族少主虞楚去了金氏一族做细作。那时金氏正在给家主议亲,鬼方族少主为了方便行事,就扮做女子。
    因缘际会,金氏家主对虞楚一见钟情,娶为夫人。虞楚也对人动了心,见金氏嫡系没有后嗣,金氏家主身边狼豺虎豹窥伺,盼着他早死。虞楚作为少主精于鬼方族种种秘法,他身为男子无法生育,便以自己的血喝金氏家主的血为媒介,喂养了一只特别的蛊。
    待蛊养成十月后,再引入虞楚腹中,以躯体为容器,便能在三百日后生出一个孩子来。
    家主夫人有孕,代表着旁支计划落空,无缘金氏庞大家产。而鬼方族则不愿意自家少主为了一个男人放弃继位,两方合作之下,设计将金氏家主调虎离山,再由旁支谋害家主夫人,实际上,真正的虞楚早由鬼方族带回了族中。
    待到金氏家主归来,发现他的夫人意外身亡 ,这个病弱的男人当日血洗了整个金氏,旁支死绝。其中一个知晓真相的旁支为了保命,便将虞楚未死的消息告诉了他。
    于是整个金氏都彻底消失在大火中,而那位金氏家主,却以强硬的手腕叩开了从不接纳外人的鬼方族大门。然而虞楚被强行带回,鬼方族不愿意让他腹中蛊物出生,虞楚为了保护这个孩子,只能将尚未完全成型的胚胎剖出,放入温室中秘密培养。鬼方族到底不敢将虞楚逼迫太过,便同意了这做法。但秘术本就有伤天和,何况还是毫无预兆中断秘术,虞楚的身体迅速衰败。
    为了保住他的性命,金氏家主与他一起种下了同心蛊。但虞楚不过靠此法吊着命,还留着一口气这么多年从未醒来。
    金氏家主被虞楚的状态刺激,将鬼方族的权柄牢牢掌控在手中的同时,也杀了许多当年逼迫虞楚的嫡系。导致到了虞苒这一辈,嫡系血脉凋零。
    金夫人就是那个因蛊而生的孩子。虞苒说,她在温室中孕育了近十年,直到所有人都忘了她的时候,她才真正地出生。
    鬼方族并不承认她。因为她是蛊物,而不是真正的人。虞苒声线很轻,但是她的另一位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那个男人费了无数心血,钻研出孕育蛊物的秘术,那一代所有正在怀孕的女人,都被种下了这种秘术这意味着他们生出来的孩子,有一个是正常的婴儿,而另一个是不被承认的蛊物。
    这种行径确实极为疯狂,却也让所有敢指责金连虞的人都闭上了嘴。
    从此后,鬼方族内每个孩子的出生,都必然伴随着一模一样的蛊物。虞苒闭了闭眼睛,更残忍的是,所有孩子八岁的那一年,孩子们的父母必须做出选择选出他们所认为的蛊物,杀掉他。只留下一个孩子。
    但是父母们根本无法分辨。何况两个孩子养了这么多年,哪里忍心说杀就杀。这是一场报复,但我们毫无办法。
    我和渐霜是最后一对这样出生的孩子。虞苒指尖抚过眼睛,挡住其中变幻的神情,我们出生后,我娘走投无路去求了金夫人。于是金夫人以渐霜是蛊物为名,从鬼方族离开前带走了渐霜。
    金夫人的态度让那个男人停了手,鬼方族中的孩子又得以正常出生。
    难怪她娘对鬼方族的种种讳莫如深。他娘在鬼方族的一群有病的疯子里,真是出淤泥而不染。而且从她娘对渐霜颇为怜惜的态度看,她其实还是芥蒂自己身为蛊物与正常孩子之间的区别。
    谢棠如若有所思:那么我娘从来没有承诺过,会让渐霜回岭南。
    确实是这样。我说了谎。虞苒脸不红心不跳,耳侧的银色铃铛随着晃动响了两声,声音清脆,其实是世子你的外祖父让我将渐霜带回去。
    带回去?谢棠如唇边笑意微冷,做什么?
    我不知道。虞苒摊了摊手,谁能猜到一个失控的疯子的心思。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和渐霜究竟谁才是蛊物。不过之前他传消息来说用不着我把人带回去了。反正渐霜也想留在京城,我也不用担心又多一个对手,皆大欢喜。
    消极怠工这么久,没有采用任何强硬手段,已经是她仅剩的一点微薄姐妹之情。
    谢棠如心思沉了沉。
    他这位外祖父,还真是个行事毫无章法的疯子。
    难以对付啊。
    这次岭南之行,谢棠如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了。
    多谢虞姑娘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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