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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相亲相爱[重生]——白云非云(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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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死对头相亲相爱[重生] 作者:白云非云
    和死对头相亲相爱[重生]——白云非云(261)
    随后又皱紧了眉头:可是我怎么能不担心,君郎,意儿他他的修为已经超越你我,会没事的对不对?
    时光倒转,九州新生,凡间生灵懵懂无知,依旧忙碌度日,可是作为荒野之川上那一战的参与者,他们都隐约留下了些许记忆画面。
    而作为山河卷春秋笔曾经的主人,君长生知晓的比霄后更多,更清楚君不意会遭受何等的反噬,面对白霄希冀的目光,只能握着手腕保持沉默。
    白霄垂下了头,吸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先找到那两孩子再说。
    不久,剑光冲破云霄,架成一座千里虹桥,娃娃脸道人便御剑停在半空中,气急败坏的低头往下瞧:那个混小子在哪儿?
    白霄摇头,才道了句寻遍了荒野不见他们踪影,钟岳便懒得跟这对夫妻寒暄,急匆匆离去。
    两人对视一眼,也不再停留,撕开虚空,抬步踏入其中。
    之后,一只麻雀大小的冰凤凰咻的一声窜出,小爪子抓住了枝头树权,歪头歪脑的瞧,并时不时梳理一下自己金贵又漂亮的羽毛。
    被烧成秃毛乌鸡的记忆犹在,妖王心有余悸,如今对自己的羽毛格外的珍惜。
    瞅了半晌,妖王叽叽叽的嘀咕:已经走了?乔老有个人妖混血的小孙子跟重明皇和小魔君好像是少时同窗?叫乔什么来着?回去问问。
    小冰凤煽动羽翼,并未有多大动静,却乘风已去三千里。
    这次可是欠了一个不小的人情呀,叽叽。
    佛光漫步,慈眉善目的老僧踩着罗汉鞋驻足于深林浓雾中,手指转动着菩提子念珠,一遍又一遍的低诵佛经。
    老妇人提着小圣女乘坐荒兽踏云而来,荒兽鼻子打着响泡,甩着长尾巴。
    小圣女屁股长了刺似的扭来扭去,羞愧的低着头,红着眼尾拉着长老的衣摆:长老,我当时跑了。
    长老严厉的扫了她一眼:身为蛮族圣女岂能害怕?
    小圣女硬生生憋回了眼泪。
    神云山离荒野之川较近,苏家家主反而来的较晚,却带了苏家主母过来。
    岚月毫不客气的评价:懦夫。
    苏家家主似乎习惯了,连眉头都未抬动一下,儒雅自持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传说中心魔缠身的模样,只是摩掌着一根笛子道:我是比不上那两位后起之辈,可是比起九州,自然是苏家更重要,至少也要护住你跟福姐儿。
    岚月一噎,无可奈何:你啊你
    去接福姐儿吧,也让我瞧瞧那位中州圣子够不够格。苏家家主拉住岚月,之后我会闭死关不破心魔不出关
    一位位名震九州魔界的大能来了又去。
    玉馨书院中,原本已经以身殉道的老先生们一个个醒了过来,只觉一切恍如隔世。
    有的爱酒如命,赶忙喝几杯小酒解解馋。
    有的心有所悟,忘情的演练一遍道法,待清醒之时,困顿已久境界也有所松动。
    也有的找亲朋好友叙起了旧
    阿宛大梦一场,醒过来后先跳去抱了大块头彭留春一个满怀,接着马不停蹄的跑去前院主那里傻笑了一顿,最后欢快的踢着脚上的银铃铛训学生去了,瑶光院的新生们顿时哀嚎不断
    钟岳等人快把九州翻了个底朝天,就要揪着钟应那几位写作属下、读作狐朋狗友的魔族去魔界找人时,钟岳终于得到了自家心肝儿子的消息。
    钟应和君不意在玉馨书院。
    传消息的人自然是老院主。
    钟岳折腾了大半天,跑断了腿,最后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气的想接那个混世魔王一顿。
    他儿子儿婿没回老爹的剑岛,反而去了少时念书时居住的那间院子已经成了紫藤萝汪洋的丙字叁号院。
    老院主站在湖畔亭子里,眯着眼睛一下下的撸着胡子,钟岳道了一声谢,就气势汹汹的一脚踹开了大门,长驱直入,院落的阵法对他毫无反应。
    从院门到卧房也就十来步的距离,娃娃脸道人的脚步声从特意踩出来的沉重变成了刻意放缓的轻柔,尽管这对于一名修道者来说并无区别。
    门未锁,敞开一线,足以窥见其中半分。
    屋内,两人合衣而眠,睡得格外的沉,连钟岳这么闹腾钟应都没有跳起来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嫌弃他。
    可是,钟岳却只感受到一道气息。
    脚步便被钉死在原地。
    升腾的怒火不过是为了掩藏其中的担忧,如今猜测成真,暴涨的火焰被泼了一盆冰水,囊时间只剩下对两孩子的心疼。
    伫立了许久,钟岳合上房门,静悄悄的离开。
    老院主还在原地,便看到一个绷着一张包子脸的剑主。
    钟岳恨恨的握着剑柄,青岚仙剑剑身隐约有锋芒吞吐不定:若是我那一剑刺下去了,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老院主道:随心而为罢了,你是,老夫是,他们也是。
    正如九州生死存亡关头,有人殉道,有人胆怯,有人血战,有人割舍,更有人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钟岳捂了一把脸。
    别老想着以前了,你小子当初都能不管不顾跃下无尽深渊争一把,他们这样子可比你好多了,至少有一线希望。老院主意有所指,咱们书院一位老祖宗说的,老祖宗的话还是要听的。
    钟岳沉着脸,显然并没有听进去。
    老院主拍了拍钟岳的肩:既然已经报了仇,也别哭丧着一张脸了,好好享当下吧,莲中君留下的九州,风光的确很好,很好啊。
    老院主走了,钟岳就爬上老亭子,支着下颌望着天色变换,日升月落,偶尔回头瞧丙字参号院一眼。
    彭留春托着阿宛来过一次,教过钟应两人的夫子们转过一圈,下课的学生们成群结队路过,对那座空置许久却长满了紫藤萝的院子见怪不怪。
    君长生夫妇也来过。
    君长生拿着一个拨浪鼓,无意识的转动了两下,只听咚咚的细碎声。
    这只拨浪鼓是白霄找出来的,据说是给君不意准备的小玩具之一,可是那孩子一出生就被冰封三年,等破冰而出后已经懂事到完全不需要这些了,倒是君九思用了好多年。
    鼓声闷生生敲在了心头,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旧事。
    在他还是人间王朝的小皇子时,妖道惑乱朝纲,屠戮帝都,他在亲卫护送下来到了龙首山脚,踩着一条条人命爬上了首峰,势要血恨。
    那个时候,面对不可预知的强大仇敌,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死,更未想过自己会失败,年少轻狂的不可一世。
    后来,他成了太一宗首席大师兄,成了太一宗新任宗主,成了太一宗斩虚破妄的无上之剑。
    他以为自己护的住掌心的一切。
    他以为若是自己有孩子,当无忧无虑恣意此生的。
    可是,命运跟他开了个何其可怕的玩笑。
    当神君陨落,心结得解,不堪重负的怨恨散去,压抑了许多年的心声开始一次次尖利的质问,君长生才恍然回顾这五千年,竟是混混沌沌,伤人伤己。
    他辜负了白霄,辜负了惊鸿。
    白霄疲倦的说:小八比较顽,倒不是喜欢这只兽皮鼓的声音,只是喜欢拿着去敲人,为此接了他很多顿,就是记吃不记打。
    他亦对不起自己的孩子,还有许多枉死之人
    君长生合上双眸:是我的错。
    白霄愣了一下,笑了一声,听着倒像啜泣:那你得去补救。
    钟应这一觉睡了整整十天,醒来伤势不见减轻半分,只得勉强吞了几颗丹药充盈灵力。
    钟岳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
    见他趴在床头对着君不意发了一会儿呆,疑心自家儿子会不会在偷偷抹眼泪时,便见他附过半边身子,伸手捞了把白发,从沉睡青年的发鬓处捡出了一枝干枯的花来。
    不一会儿,钟应推门出来了,他好好打理了一番,虽然桃花眼尾微垂略显倦怠,浑身上下倒是焕然一新。
    他摘了一束生机勃勃的紫藤花,插在了窗台的空瓷瓶中,又选了最娇艳的一簇,别在了君不意的银发间,显然是欺负人君不意不能起来反对。
    之后钟应又撸起衣袖开始打扫屋子,将先陈旧的物品收起来,换上崭新的,又在廊下的风铃旁挂了一盏写着奇怪字体的纸灯笼,紧接着还有闲心捧着一把灵石去喂鱼。
    养在院子里的文鲜鱼生了一窝又一窝,比上次见着时还多,赤红碧青的鱼儿成双成对儿,满院子的飘。
    钟岳以前听阿宛提了一嘴,说是新生们对这里的文鳄鱼垂涎已久,苦于无法突破阵法,不能亲自上手抓两只兜回家。
    最胖的两只文鳄鱼认出了饲主,拖着自己圆滚滚的身子飞了过去,一只歇在了钟应头顶,一只停在了钟应掌心
    这画面瞧着有些滑稽,但是他看起来比钟岳以为的要精神许多,并未沉湎怨痛、颓丧不起。
    至少表面如此。
    钟岳蹲了大半天,只见钟应刷刷洗洗,忙活不停,便空降到了钟应面前。
    钟应一手抹布一手水桶,面前多出一双鞋子来时,也只是掀了掀眼皮:爹,你来了。
    钟岳:要我帮忙吗?。
    于是,他手里被塞了一把扫帚。
    两人都不是君不意以前那种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太子,干起活来一个赛一个利索,不到半天就将院子从里到外清理了一遍。
    钟岳坐在廊下两三阶高的阶梯上,敲了敲焕然一新的柱子:为什么一个洗尘术就可以搞定的事,我们要亲自收拾?
    钟应坐在边上的栏杆上,仰着头,目光落在飞翘的屋檐上:我以前都是这样的,况且我现在也使不出术法。
    钟岳听到以前两个字,隐蔽的警了心肝儿子一眼,一时不敢随意接话。
    倒是钟应没事人似的说:院子里的杂草该除了,架子上的紫藤萝也该修一修了,都把路口和院门挡了,以前种的灵田的草药也可以收了,还要松松还有什么来着?算了,总会想起来。
    钟岳:慢慢想,慢慢来。。
    钟应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我大概会在这儿养养伤,时间倒是足够了,想来院长看在我好歹在书院混了几年份上应该不会赶我走。
    钟岳:不看僧面看佛面,有我这堂堂剑主在,你想留多久就多久,大不了住剑岛。
    钟应冷峻拒绝:那不行,这里更好
    歇了许久,金乌西沉,落日余晖洒了满身,钟应爬起来,从井里拉了一桶清水出来,擦拭干净手就回了卧房。
    钟岳脖子拉的老长却不见他出来,发觉他已经靠着那具冰冷的身体合上了眼睛,心里估摸着他只是假寐,但是钟应肯好好养伤便让钟岳稍稍心安了。
    翌日,钟应早早就起床除草,甚至自制了一个丑巴巴的草帽遮蔽炎日。
    结果提着锄头没一会儿,就晃晃悠悠面条似的往下倒,这副模样吓了钟岳一大跳,钟岳也摸不清自家儿子到底受了多重的伤,方寸大失之下就要拖着人去葛先生那儿。
    钟应拉住了人,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有气无力:我好饿。
    钟岳:
    吃饱喝足后,钟应一擦嘴,不得不跟钟岳坦白自己现在跟个凡人差不多了,经过雷霆淬炼的仙体为了稳固伤势维持钟应活蹦乱跳,不得不催促钟应进行食补,最低限度的吸收灵食中的灵气。
    但是钟应早忘了凡人怎么当了,昨天起来就一直在忙,所以饿昏了头。
    钟岳:傻儿子,我觉得你应该闭关养伤个百八十年。
    接下来的日子,钟应果然如他所说,每日松土种地,闲暇时还溜达到老院主那里顺几个瓜果做成几样小菜,或者绕开学弟们跑到星辰台去摘橘子。
    钟岳瞧着他脸上稍微有了些血色,也没一丝一毫的愁眉苦脸,从小心翼翼生怕踩雷到放下心来躺平剥桶子吃。
    十天半个月过去,钟岳还从剑岛提了一篓子河鲜过来,要跟自家儿子一起共享,最后演变成了钟应下庖厨他打下手。
    直到钟岳洗净河鲜,戳了戳忙着团团转的钟应,将盆子递过去时,钟应头也不回的道了一句:难得你这么利索,把盐拿过来,我贴了纸条,你可别又认错了。
    钟岳顿了顿,意识到这句话并不是对他说的。
    生为大山猎户家的孩子,钟岳不可能会认错盐。
    钟应一无所觉得切着配菜,摸了一把旁边,什么都没碰到,扭过头斥道:君不意,你声音卡在喉咙里,只溢出一个字,爹。
    钟岳站在他面前,慢一拍将盐罐子递到了他掌心:给。
    父子两同时噤声。
    夜深,一盏盏灯笼挂在枝头,将一座座学生院落点亮。
    钟应依旧坐在原先的栏杆上,微仰着头,沉默的注视着诸天星月。
    钟岳抱着双臂,半靠着柱子。
    他意识到一件事,前些天小心翼翼的不仅仅他一人,还有钟应。
    钟岳避免提到任何过去或者君不意的字眼,甚至将君长生夫妇挡在了瑶光院,钟应也是,至今不曾问及魔界现状。而他这么做的原因,也许只是不想让自家长辈担心?也许只是不想看到任何怜悯的目光?
    钟岳想,也许他儿子从不认为君不意死去了。
    可是随着钟岳松懈下来,钟应也不知不觉吐露出胸腔中一分半分的念想。
    我要走了。钟应打破了沉默,大半月了,我好的差不多了。
    你要去哪里?
    钟岳忍了忍才没把别说十天半个月,你这伤就算天天闭关天材地宝养着,几年几十年也不一定能好全,还瞎折腾什么说出口。
    我要去人间,我要走遍九州每个角落。钟应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在半明半暗的月色中看不真实,去求万家灯火,去求万盏愿灯。
    钟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自回到玉馨书院后,钟应常常坐在那里,抬头望着什么,钟岳以为他在看飞檐翘角,以为他在看紫藤雨帘,以为他在看满天星月,今日却发现他在看那里悬着一盏普普通通的纸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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