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我的人鱼回来了(GL)——蛋挞鲨(90)
渣了我的人鱼回来了(GL) 作者:蛋挞鲨
渣了我的人鱼回来了(GL)——蛋挞鲨(90)
如果不是前女友跟宣流是亲戚,申遥星还真以为这对父女是什么古老的豪门。
实际上也不过是个小康家庭。
宣其品虽然给人一贯的感觉都是凄凄惨惨的,但工作能力一流,至少事业是他自己拼出来的。
用周冷翘的话说:你下半辈子不工作也可以,躺着数钱。
但申遥星天生劳碌命,一方面小时候受的教育让她高度自理,不愿意蹭别人的。
另一方自尊心太强,虽然跟宣流已经坦诚相见了,依然没办法花得心安理得。
没什么成就感,还是自己花自己的比较快乐。
我去接宣流的妈妈。
宣其品笑着说,他穿了一身格纹西装,本来也没什么违和的,偏偏领口别了一个大红花,突然就不伦不类起来。
怎么说也得是玫瑰花吧。
等一下,接宣流的妈妈?
申遥星坐上车一脸茫然地问:不是说暂时进不去么?
尤嫚和宣鸿影的事宣流没瞒宣其品多久,申遥星还以为多少还需要点时间。
非人类的事情她压根掺和不进去了,除了担心鸿影也没别的办法。
也别提她掺和不进去了,宣流也没好到哪里去。
好像归根结底她俩才是普通人一样。
和申遥星一起坐在后座的男人低头笑了笑,竟然有几分羞涩:我托的人终于联系上了,她让我今天就可以接嫚嫚。
饶是申遥星跟宣流年纪小很多都很难抵抗这种已婚鳏夫的热恋感。
申遥星一时之间不知道回什么,她木然地抬头,心想:我和宣流热恋过吗?
好像没有吧。
真是的,怎么就一步到位,好没意思哦,怎么说也得推拉暧昧个好几年的吧。
果然是罪恶的,灵魂伴侣才是真的。
申遥星一边不着边际地想,目光落在反光镜上的时候陡然一震。
开车的司机长得奇形怪状,从后面看是正常的人,但是后视镜上映照出一张惨白的脸。
卧槽啊这是人吗,舌头怎么这么长还挂下来啊。
确定是托的人吗??
啊!!
申遥星大叫一声,打碎了宣其品的回忆滤镜,男人稀疏平常地看了眼:小申,不要害怕,他是工作人员。
申遥星:这特么是工作人员,这是什么车啊,这不会是开往酆都的灵车吧。
她突然开始怀疑身边的宣其品是真的假的了。
可是宣流一直没回她消息,申遥星咽下一口水,佯装镇定地跟身边的人说:叔叔你知道宣流今年几岁吗?
宣其品:我给你和宣流买了一栋别墅,合同号是
申遥星:谢谢叔叔!
好确认是真的了。
申遥星深吸一口气,但还是不敢抬头看。她只能往窗外看,一边留意着手机有没有新的消息。
外面正好是下午,最近天气很热嗯??太阳呢?
车呢,怎么开到山洞了?
城内有山洞吗?那不是都接近的车站了吗?
不对吧!!
申遥星又慌了,紧接着黑暗中出现蓝色的光路,像是萤火虫变异了一半,散落在车窗外。
宣其品也是第一次坐这样的车,到底比申遥星年长了几十年。
表情很自然,如果忽略突然砸在车窗上的骷髅,他的脸色会更好。
申遥星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飞过,更别提被撞飞的。
蛇头戳在车窗上,溅出绿色的血,下一秒车窗开启了自动清洗,又恢复如常了。
申遥星这个时候意识到了自己在哪里,这车特么是真的开往阴间的。
地铁的隆隆声都很遥远,地底下的还有不知名生物的哀鸣,使得空气都格外清凉。
宣流到底干什么去了,还不回我消息。
申遥星在低头,糟糕,半格信号都没了。
这车开得很快,给申遥星一种自己即将被火化的感觉,再见到亮光,竟然伴随着强烈的失重感。
轰隆一声,宛如撕开了什么布帛,她在纷纷落下的蓝色玻璃碎片里降落,差点砸了个头昏眼花。
宣流也被这个动静惊到了,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豪车。
这么重的声音怎么看这个车都不行了,但看上去依旧完好无损,连划痕都没有。
她再看一眼,就看到了申遥星。
尤嫚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就眼睁睁地看着宣流朝申遥星走去。
宣流走路还是不太流畅,看着就像腿脚不好的,但这个时候明显是拼尽全力,显得跌跌撞撞。
申遥星打开车门刚下来就被人拉住。
宣流惊异地问:你怎么
那边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那可笑的大红花还别在胸前,但是歪歪扭扭,还被压扁了。
宣其品没看宣流,径直朝尤嫚走去。
人鱼结合之后跟配偶有特殊的连结,比如宣流就能知道申遥星在什么地方。
但没定位那么精准,至少可以确认离自己的距离。
如果距离太远,那就是一种生死的感知。
尤嫚跟宣其品算不上少年夫妻,两个人从相遇到分别都小于五百二十天。
宣其品只知道尤嫚还活着,却找不到她在哪里。
在收到泉渡的消息的时候,宣其品看着上面的地址沉默了很久。
尤嫚就在他在的城市,甚至可以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却不得而知。
申遥星拉着宣流的手:你没事吧?
她看到宣流脸上还有细小的伤口,伸手想碰又不敢,怎么弄的?
说完申遥星才想起来抬头,却看到一百米开外有个巨大的玻璃器皿,像是豪华金鱼缸,只不过里面养的是人鱼。
一条和宣流很像的人鱼。
警报声还在持续,伴随着地基的震颤,申遥星被宣流反手拉住,你不应该来的。
申遥星踩了她一脚:来都来了你屁话还这么多,我们一家人都在这里,我有不来的道理吗?
她这话说得特别自然,自然得宣流都没办法反驳。
而别着大红花的宣其品已经走到了培养舱外。
尤嫚从一边游到他面前。
他们都没说话,隔着玻璃,像是隔了漫长的三十多年光阴。
看得温问旋咬牙切齿。
泉渡拍了拍手,人都齐了,那事情也好办了。
她压根没把这个爆炸放在眼里,那边开车的,去处理掉。
说完她又拍了拍手,带出了一串莫名其妙出现的人,直接架起了温问旋:真的很抱歉,我们本来是不处理这种事的,因为太碾压了,没什么挑战性。
如果你像你父亲那样,当年直接跑了,我也管不到。
可是你胆子很大泉渡笑了一声,那诡异的指甲挑起温问旋的下巴:还伤害了我们非常珍贵的鲛人,实在让我们很难不管啊。
她打了个响指,温问旋就被拖走了。
女人挣扎了很久,不知道朝培养舱说了什么。袖口的开关掉出来,被泉渡捡起。
看不懂啊,全是洋文,最烦上这些课了。
泉渡又打了和哈欠,她又困了。
旁边兔头的女人提醒她:格格,你不能再睡了。
泉渡嗯了一声,我睡的时候她不是替我活着吗?都说了这个局长我不想当。
她掀起眼皮看了看隔着培养舱看着尤嫚的男人,也不知道宣先生是怎么找到我想要的东西的。
宣其品眼眶都红了,他虽然跟尤嫚一句话没说,但好像已经说了很多。
这个时候他转头,正想说一下自己托关系的人。
泉渡却摆手,算了,猜也猜得到是谁。
她这张敷着很厚的脸好像也会脸红,嘀咕了一声讨厌死了,然后拿出手机发了几句语音。
该来的都给我滚过来,别以为我年纪大了就不知道已读是什么意思。
把医院那个秃头给我带过来,活了几百年的乌龟了还不分不清本国鱼和外国鱼,确诊单都是错的,今年绩效扣光。
祁荔去哪了,救个小孩这么慢吗?下次来活不用网上审批,直接发到我私人邮箱,收不收得到另说。
她这么一通噼里啪啦的话虽然是发语音,但在外面的申遥星照样能听到。
宣流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在申遥星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伤的时候,那个女人从昏暗中走了出来。
申遥星看了一眼就差点昏过去,她当年看到宣流都吓晕实在是太没本事了,这些非人类生物一个比一个长得时髦啊。
这个长着妹妹脸的怎么看都是个僵尸吧。
局长。
宣流打了声招呼。
申遥星下巴都要掉了。
统一的证件照都是蓝底白衬衫,这怎么看也不是一个人吧?
这样的清宫装要怎么样才能换下来穿白衬衫啊?
泉渡嗯了一声,你好。
她的目光落在申遥星身上,申遥星这才发现她的眼睛很大,但并不畸形。是典型的巴掌脸,就是眼仁太黑,怎么看都很渗人。
不好意思,来得匆忙,没来得及换工作装。
刚刚骂人的时候她没这么好说话吧。
申遥星冲她笑了笑,一时之间四面八方来了不少穿着白衣黑裤的人。
怎么看都很单位风,有条不紊地进行登记,在研究怎么拆除培养舱。
宣流:谢谢。
泉渡笑了笑:是不是觉得很简单?
宣流:
申遥星也傻了,这人刚才还一副很暗黑僵尸萝莉的风格,现在又傻乎乎的。
开玩笑的,单位大部分孩子都跟你差不多,就是先天非人类,偶尔帮个忙而已。
泉渡看着宣流说:本来这件事我应该早一些处理的,但我经常睡不醒。所以消息也接收不到,下属的也联系不上我。
非人类保护局本来就跟其他单位不一样,一般来说不出现,一出现就是有大事要做。
直属于特殊事物处理办,上头的人更是神秘,泉渡也没怎么见过。
每年只要完成考核,基本就没事了。
但是职责内的还是需要完成的,毕竟加入的时候就发了誓。
宣流接到了一张烫金名片,上面写着泉渡两个字。
背面写着一个地址,若隐若现,仿佛自己会跳动。
泉渡抬眼,往东南方看去,我知道你没心思加入,如果你家外国人鱼崽子感兴趣,欢迎咨询。
我单位的考试十年一次,下一次刚好是四年后,过时不候噢。
她似乎是急着处理温问旋,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申遥星拿起那张名片,不可置信地问:这就结束了?
我以为这种事不好办呢,想来想去都觉得很离奇,大家都默认世界上没有人鱼,这种法律管吗?
那张名片似乎又变了,从烫金卡变成了普通的纸片,变成了一家猫咖的会员卡。
上面写着小泉妹妹的猫咪咖啡厅。
每月20日会员日,充卡可享vip服务。
申遥星:宣流,我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宣流:没有,这对她们来说是小意思。
祁荔来历成迷,相比来历也跟这帮人一样。比起这些很难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宣流更在乎泉渡说的
鲛人
培养舱已经被成功打开,可是尤嫚暂时还变不回人形。
单位的工作人员找了个折叠的鱼缸企图把尤嫚装进去,却被宣其品制止了。
我来,我来。
男人的手都是颤抖着的,他伸手想要去抱尤嫚,可是这个姿势太陌生了。
手仿佛被凝固了。
宣流看着宣其品终于抱起尤嫚,浑身颤抖得让旁边干活的人都战战兢兢。
申遥星还没有实感,她感叹了一句:我跟做梦一样。
隔了几分钟,申遥星才想起来
不对啊,那鸿影呢!
作者有话要说:一些提问时间。
宣鸿影最喜欢的电视剧角色;
莫小贝;
祁荔单位的底薪;
5k;
伏芷兰的最近的愿望;
希望醒来这个是一场梦;
第101章 你女儿头槌一流的
宣其品抱着尤嫚走了,他本来就一心只有老婆,宣流也没计较。
只是跟尤嫚远远地对视了一眼。
她的心像是被填了一勺可可粉,充满了香甜的味道。
又有些苦涩。
申遥星急着去找宣鸿影,随便拉了一个还在勘验现场的白衣黑裤看着是人的人。
你有没有
刺耳的警报声已经消失了,头顶仿海洋的装置被破开,像是深海被人捅了个洞,乍看都有些渗人。
这不知道是地底的多少米,可宣鸿影的哀嚎却仿佛有回应,连带着宣流都震了震。
申遥星:不是说祁荔去找她了么。
宣流闭了闭眼,这个地方的味道都很奇怪,针对人鱼的费洛蒙,仿佛加了一层屏蔽器。
她根本闻不到宣鸿影的味道。
申遥星:还是找找祁荔吧。
她想起刚才泉渡看的位置,往侧边看了看,刚好看到一个扶着墙站起来的白衣人。
遮得像个抢劫犯,只不过是白色的那种,似乎是看到了申遥和宣流,整个人蹦了起来。
估计没什么力气,又摔了个屁股蹲。
申遥星:那谁啊?
宣流眯着眼看了一会,才想起来:可能
申遥星:啊?
宣流:可能是我同学。
宣流的同学在这种地方的只有一个。
申遥星冷汗都要低下来了,心想这特么也太高危了。从前吃的醋瞬间化为了同情的泪水,还有感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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